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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大家都是二婚,婚礼办的简朴热闹。 ...

  •   徐祖荫是行动派的人,他外表温文和善,行事却果断利索。他入了旗人藉,请的媒婆,三书六礼,一样不落的做足了。雁姬这才请来骥远和珞琳与徐祖荫见面,骥远虽不满意徐祖荫的家世地位,但对这个人,骥远还是欣赏和佩服的,见雁姬已经答应了人家,便顺水推舟的应承了母亲的婚事。

      老夫人得知雁姬再嫁的消息后,心里堵噎的难受,就是守寡的女子还不会轻易的再嫁了,这雁姬到底在想什么?老夫人怨来怨去,只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努达海知道了后,很是高兴。他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仆人们看着心里寒颤,大人莫非是伤心的狠了,所以精神失常了?

      努达海于雁姬新婚这一天,特地采买了大礼要与骥远,珞琳一同去观礼,骥远心说这哪成?珞琳也是好说歹说一番,劝退了努达海。

      马可就纳闷着,怎么他们会以为自己是去捣乱的?

      拜托,大妈能有好归宿,身为老乡该为之庆贺的,这个‘前夫’的身份,可算是冤枉!

      老夫人这一天,坐镇将军府,不放心努达海,叫努达海待在自己身边,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连骥远和珞琳都不叫去。

      婚礼办得朴素,京郊外本就荒凉人烟稀少,除了十几户佃户和徐家人,雁姬家里的护院小厮,仆妇们,参加婚礼的客人大都是徐家的故交,以镖局里的人居多。

      骥远和珞琳算是雁姬的娘家人,晚晴和二人坐一桌,三人偶尔说话,彼此尚算客气,珞琳心里难免有气,心想日后有另一个人唤额娘为娘亲,额娘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骥远见珞琳沉闷不语,哪里不知她小孩子心思,“都快要成亲的大姑娘了,还这般斤斤计较?”

      珞琳脸一红,想起未婚夫婿,那人就是一根直肠子到底,说什么都是直白无趣味,初次见面便赞她漂亮,央着哥哥为他疏通关系。

      珞琳将目光看向额娘,今日的额娘明艳照人,分外动人,一点也不像近四十岁的女人,她的脸上甚至带点属于少女才有的羞涩,看的出来,额娘是真心喜欢新丈夫的。

      骥远也想起了幼年时的情景,那时额娘与阿玛是多么恩爱的一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顿酒席,骥远和珞琳吃的有些悻然,流露失意。晚晴却是真心的祝福父亲和后母的,是真心的喜悦。

      雁姬和徐祖荫敬了所有席位的酒,徐祖荫便劝雁姬先回房休息,雁姬与他都是二婚,行事反而开放些,与其让朋友们闹洞房之类,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见客。

      徐祖荫的朋友们喝高了喝大了,一个个成群结对的散去,只留下佃户们吃足三顿。民间有吃足三日的习俗,但因雁姬和徐祖荫是二婚,不想太铺张浪费,所以说明了只办一日的酒席。

      骥远和珞琳日暮时回转将军府,雁姬待在新房里不好多挽留。子女的心情要顾及一些,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

      晚晴陪着雁姬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沈氏虽不满意雁姬但已成事实。

      徐祖荫喝的三分醉,他留了心眼,早在自己喝的二坛酒里早兑了水,实力是要等洞房时才展现的,徐祖荫望着雁姬傻笑,“雁姬,我们给晚晴添个弟弟吧,哪怕添个妹妹也成啊!”

      雁姬啐他一口,怀疑他是真醉了。

      徐祖荫嘻嘻笑着,倒了两杯交杯酒,递给雁姬一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皆是半路夫妻,比起初婚时都要难一些,我有信心与你白头到老,你呢?”

      雁姬一愣,这是他变相给承诺,还是问她要承诺?

      这感觉怪怪的,好像犯错的小学生给老师写保证书似得。

      “你既有信心,为何我会没有?”

      徐祖荫双眼深邃的看着雁姬,倏尔一笑,致歉:“是我糊涂了,说了混账话,望娘子不要介意”。

      他故意的唱京剧,倒逗得雁姬释怀。

      这洞房闹得,别人不闹,他倒是演的活灵活现。

      徐祖荫见雁姬笑了,猛地吹熄了蜡烛,上前抱住了雁姬往床上滚,雁姬被他突然袭击了,一时还未缓神呢,就见自己衣裳被他剥的差不多了。

      好在是暗中,彼此看不见各自脸上的表情,雁姬两颊火烫,伸手一摸,可煮熟鸡蛋。

      徐祖荫多年未战场试练,对待雁姬更是温柔呵护,动作迟缓慢慢的循序渐近,不肯贪功冒进。待二人呼吸都缭乱了,徐祖荫才一举攻陷城池。

      雁姬感激他体贴,却没想过练武之人的持久力和耐力非同一般人,后来,,,,再后来,,,雁姬感觉自己是蒸笼里的白面馒头,任人搓扁揉圆了。

      大妈对敌手的估计不足,以至于一败涂地,丢盔卸甲,连连告饶。

      徐祖荫正得意自己的雄风不减当年,见雁姬着实累了,心里软乎乎一片,心疼娘子劳累,亲手为妻子擦拭了,才拥着妻子一同入眠。

      雁姬再次睁眼时,见日上三竿,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和徐祖荫说好了,夫妻二人仍旧各住各个,这个时候他可能回徐府了。唉,这样总好过他二人对面时羞赧不堪。

      彼此都不年轻了,昨夜却疯癫了半夜,那人真是好体力。雁姬不敢再想,私以为那人莫不是服了药物?

      这个习惯很不好,男人反会伤身的。

      雁姬梳妆起了,开门一看,新郎官还在啊!

      他正在院中练武,那气概好比入了公堂,两班衙役突来一记猛喝:威武!

      庄严仪态令人寒噤,毛发呲然,心肝皆悚。

      雁姬活生生的打了一阵寒颤,这人练剑的样子好生吓人。剑气森冷,光寒惊秋。

      怪不得他拥有让人惊叹的持久力,原来,此人日日习武,夜夜健身啊。

      雁姬环抱了双臂,心里思忖:“我这般年纪,经得起他几回折腾?”

      虽说女人到了更年期会勇猛直前,但她怕等不到更年期,就已经床前就义了啊!

      徐祖荫不会知道雁姬所想,见昨夜困顿不堪的妻子醒了,心疼她眼下有青迹,“再睡一会儿吧,我陪你一起吃中饭”。

      雁姬见此人神采奕奕,一双眸精光湛湛,反观自己好比母夜叉。

      还是再歇一歇,免得她看起来像妈,不像新娘子。

      徐祖荫微微笑,看着娇懒疲惫的妻子顺从地补眠,心里乐的找不着北了,牙花呲的比平常灿烂了一倍不止。

      女人吗,就是要温柔呵护了,再稍稍经历一番云雨,这样,花儿才会开的更艳更美。

      果然,等雁姬再起身时,已经过了午时。

      她浑身散发一股浓烈的女人风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慵懒华贵,似水上的一朵睡莲,遇着清晨的滴露,花苞忍不住的颤一颤。

      徐祖荫揽过雁姬,爱极了她这一份缠绵至极的美,“娘子生的真是好看”。

      雁姬打落了毛手,淡定至极的抛出二字:“吃饭”。

      她是饿极了,昨夜并没吃多少东西,等她真正睡足了歇够了,肚子里早轰鸣一片,响的实在。

      徐祖荫自是听见了,笑呵呵为娘子夹菜递小酒。

      雁姬禁不住脸红,但民以食为天,饿了自然要吃饱算。

      二人气氛和乐融融的吃了饭,徐祖荫却道:“早上起得早了,想再补眠,娘子陪我吗?”

      雁姬摔门而出,这死男人。

      所谓人不可貌相,有一类男人是闷骚型,好死不死的,偏被她碰着。后悔晚矣,此人不仅将她吃干摸尽了,还要打包带走,不留一丝剩余。

      甘珠等见了她纷纷道喜,等无人时才对雁姬说:“主子,咱们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您和老爷再行事时,悠着点儿哈!”

      雁姬嗔目结舌,一项保守死忠的甘珠,竟能一语惊人?

      那么就是说,昨夜他们的动静,委实太大了些。

      雁姬一口茶半数呛出,“这种事,,,你提点的很对,可是,不要在我喝茶时说好吗?”差点被茶水呛死。

      甘珠也红了脸,半天才犹豫着说:“老爷比起我那口子,不知强了多少!我盼着主子再生下一位小主子呢!”

      雁姬无语望天,好好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仆,被教坏了啊。

      以身示范者,除了她和徐祖荫,还会是谁?

      雁姬悲催的想哭,恨不得冲入房中,将那位睡得烂熟的死人拎起了吊着打。

      生不生孩子的,雁姬没多想,高龄产妇多风险,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

      “骥远和珞琳那么孝顺,这个我不用发愁,甘珠,谢谢你!”

      甘珠两眼泪汪汪,这都是欢喜的泪。见主子和新老爷这般恩爱,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雁姬擦擦眼角,“好了,好了,照顾你儿子去”。

      甘珠嘿嘿一笑,有意识的看了下雁姬的腹部,这才不浑说了。

      雁姬苦笑,是个女人都会往生育上面想吧。

      徐祖荫只有一女,是想有儿子的。

      她这个年纪,且不说风险什么的,能不能怀上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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