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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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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雷欧甩着尾巴懒懒地趴在橘七门外，一双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无辜极了。
它又被赶出来了，因为橘七在换衣服。
每天，每到这个时间，房间里就不再有它的位置。
因为它是男狗，男狗不应该呆在屋里。
雷欧很有耐心，就卧在门口等着。
屋里，橘七打开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橘七的房间很大，是两个屋子打通连到一起的。是一个左右向的长方形，大概有龙马房间的四个那么多。
她的衣柜也很大，霸占了进门右手边的一整面墙。
里面都是衣服，塞得满满当当的。有爸爸南次郎买的，有妈妈伦子买的，有哥哥龙马买的，还有前不久清水买的。
橘七在一众衣物里准确地拿出了校服，她今天只能穿这个。
白色的短袖衬衫和绿油油的半身百褶裙。
橘七生的好看，白净温软，眉眼如画，像是刚放进冰箱的汤圆子。平庸的校服掩盖不住她的颜色。
大衣柜旁边挨门的地方，有一个实木转角柜，里面有很多饰品。头绳，手镯，项链，胸针……各种各样的饰品。
不用多说，也都是以上那几位买的。
其中属龙马买的是最多的，他的零花钱有一大半儿都在这个柜子里。
橘七不常佩戴饰品，但龙马不觉得亏。
他妹妹可以不戴，但不能没有。
今天和清水出门，橘七就从里面挑了一个清水送的发绳，蔚蓝色的。
简单一绑，就算是完成了。
橘七的头发多，小卷毛被绑在一起。
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就像松鼠的尾巴一样拥挤。
打理好自己后，橘七领着雷欧下楼吃饭。
抽签的地点离这里很近，在九点举行。现在八点不到，吃过早饭正好出门。
今天的餐厅罕见的冷清，只有一欧一橘。
越前南次郎和越前伦子好像都有事情要忙，菜菜子表姐也出门了。龙马和卡鲁宾不见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偌大的家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橘七和雷欧两个。
孤寂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快高兴疯了。
尤其是雷欧，一整个早上都活蹦乱跳得停不下来。
家长不在家的日子，总是莫名的让人兴奋。
出门前，橘七特意来到庭院里，收起那把还在晾晒的油纸伞。
这件准备送给清水的礼物，现在还是半成品状态，今天是送不了了。
托起支伞的架子，橘七把它挪放到工具屋里。
天气预报说今天傍晚有雨，橘七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来，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这一次，橘七没有背往常一贯用的那个橘猫包，而是背了另一个，算是伞包的东西。
那是橘七的师娘送给她的，连同伞一起。
***准备出门***
推开大门，一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倒映在橘七眼中。
是清水。
今天的清水没有再扎双马尾，而是将头发盘了起来。
优雅的公主盘发，橘七觉得很合适清水。高傲中透露着独属于清水的温柔。
眯了眯眼睛，橘七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怎么没进来？”
清水凑到橘七跟前儿，解释道：“我也是刚到。”
才不是呢！
为小姐撑伞的司机先生在心里极力反驳。
橘七也有些狐疑，她感觉不是，但又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想了想，橘七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说来也是奇怪，今天早上，家里竟然只有我和雷欧。”
“嗯？”出乎意料的信息让清水一愣。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橘七的下半句：“如果清水早来一会儿的话，或许就可以一起吃个早饭了。和我，和雷欧。”最后一句，着重音
“啊！？”橘七的话就像是一块儿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打破了清水面上的平静。
惊懊的神色出现在清水的眉眼中。
亏了，亏大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恪守礼仪了！
清水确实早到了很多，她现在后悔了。
橘七看着清水惊愕的神色，偷偷翘起了嘴角。
清水还真是单纯啊，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尾巴。
不过她也没骗人就是了。
仰躺在悔恨大海中，清水还没有缓过神来。
橘七拍拍清水，意识她回神。
“现在，再吃一次早餐还来得及吗？”清水不死心。
“就来不及了，下次吧。”
那就只好下次了。
至少还有个下次。
橘七摸了两把雷欧的狗头和它道别。
——
站立在原地的司机放下手中的遮阳伞，遥望渐渐远去的两道背影，心中轻叹一声。
唉，自从来到岛国后，大小姐就越来越喜欢半路上丢下他了。
摇头叹息间，司机看向那只蹲坐在家门口目送橘七小姐的狗子。
心中情绪翻涌。
忍不住又是一叹：唉！
他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抽签会场——
历届的关东大会都只有16支队伍可以参赛。
会场里的座位是固定安排的，首先按地区，然后按排名。
大家都坐在固定的位置上，一些老牌学校彼此都脸熟的很。
橘七和清水这两个生面孔混迹其中，就像两个五百瓦的LED灯一样闪亮。
但这不影响抽签的进行。
神奈川的冠军，东京的冠亚军，以及千叶的冠军当选了种子学校。
女子网球这边没有种子学校不抽签的说法，所以学校都要抽签，不过是范围不同罢了。
种子学校里的亚军是轮流坐的，上一年是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
她们学校的男网非常出名，蝉联两届冠军。
女网也不差，八强随便进。
四个种子学校先进行抽签，在一个小箱子里，有四签，分别是1番、8番、9番、16番。
“姬松女子中学”
“青春学园”
“有山女子中学”
“阳橙女子中学”
司仪一连喊了四个学校。
其中最先喊的“姬松女子”是神奈川的冠军队，也是上一届的全国冠军。
虽然不曾蝉联，但一直是全国四强的存在。
相比神奈川这支强队，东京和千叶要稍弱上一些。
有山向来在关东四强里，她们进全国没问题，打一场或两场，没进过八强，不知道今年会怎么样。
东京最强的不是她们，是冰帝。
这些老牌学校，不论男网、女网，实力都是强劲的。
冰帝这次算是自负轻敌了，差点连关东大会都进不了。
她们学着男网那边行事，却更加自尊自傲。
这样的行事方式，并不能说冰帝的女网不堪。
只能说冰帝女网的部长，花崎千雪，不敌迹部景吾。
以至于连自己的部员都要跟着别人家的部长走。
也可能是花崎千雪被迹部的人格魅力吸引，带队跟着走的。
毕竟是花季少女，心思萌动，很正常。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花崎千雪本人，就是傲慢的性格。她的行事作风只因她自己，不曾追随过任何人。
这种可能被提到的最少，人们更愿意和别人分享“冰帝学园女网与男网部长间不可言说的二三事”这种八卦。
千叶的阳橙女子比有山稍好一点，但千叶的强队少，只有一个阳橙一个六角能看。
——
橘七上去抽签，没有紧张到同手同脚，也没有兴奋地发抖。
虽然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但橘七不是轻易怯场的人。
清水坐在下面，一边看着橘七，一边想着50%的几率应该不会倒霉的抽到9和16吧。
抽到这两个号，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比赛将一直在周天举行，这可不是清水所希望的。
会场并不是很热闹，有一个主持会议的大人在，大家都带着规矩和矜持。
——
从会议厅里出来，清水还在郁闷。
她们抽签好巧不巧地抽到了9号。
她的周天！她的计划！
全没了。
看着清水失魂落魄的样子，橘七伸手遮住眼睛，有些心虚。
签是她抽的，50%的概率都抽不到，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那个，清水今天你要不要……”
“你就是青学的部长？”橘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来人有两个，一前一后。穿着冰帝的校服，头一个带着找茬的气势，后一个倒是温温柔柔的。
清水立刻不郁闷了。
她站到橘七身前，收起面对橘七的温润。
冷着一张小脸，神色高傲，把她大小姐多年的气势都带了出来。
没办法，对面也是这么干的。
冰帝的都是些大小姐，被宠惯了，说话都带着点嚣张跋扈的感觉。
怎么是欺负她家橘七没人护着吗？
清水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当没看见，丝毫没有要展示“绅士气度”的想法。
场面蓦然安静了两秒。
花崎千雪抬眼，毫不客气道：“你让开，我没找你。”
花崎千雪是知道清水的，她只是嚣张自负又不是没脑子，各学校的资料她都是清楚的。
尤其是青学的！
上次都大会她没去，以为会像以往一样轻松夺冠。
却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连四强都没进！
知道这个消息时，她都要气死了！
派人去搜集资料之后，转头她就骂了那几个蠢货一顿！
输了，还输的那么难看！以败部复活的名义参加关东大会，脸都被丢尽了！
按耐住愤怒，把训练量拉到最高，想在关东大会时一雪前耻。
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第一场就对上了。
真幸运啊，青学是九，她们是十。
她还以为要吃几盘点心，才能吃正餐呢。没想到一来就是正餐！
“你好好说话，我自然不会理你。”清水没打算和花崎千雪争执。
当然，前提是她识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