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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还好吗? ...

  •   当傅慎行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把自行车推出来的时候,陆苑都要傻了。
      他看了陆苑一眼:“你也想走着去?”
      这么崎岖的路面,也不知道有多远,陆苑当即坐上了自行车后架,傅慎行一路沿着梯田骑过去。
      没骑多久,就是一个很长的大坡,并不太陡,可是一直是上坡,虽然天气渐冷,但是他脖子上还是渗出了汗水,陆苑突然感觉这样的场景很想笑,起先还想着忍住,但是没过一会就忍不住了,傅慎行仿佛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他头也没回的问:“你笑什么?”
      “我没见过你骑自行车。”
      自行车已经踩到坡顶,他似乎也放松下来,口气里仿佛带着某种愉悦:“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
      没等陆苑反应过来,他忽然就撒开了手,车子因为惯性笔直地朝着坡下冲去,风呼呼地从耳畔掠过,这样冲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吓得陆苑抱住了傅慎行的腰。
      菜场里各种蔬菜,陆苑有一大半不认识,她喜欢菜场,比超市好得多,东西也更新鲜,这里有山上的村民亲自摘的蘑菇,野生水果。陆苑见到这些新奇的就想吃,一下子买了好多。回去的路上当然还是傅慎行骑车带着陆苑,她手里拎着好几只颜色各异的塑料袋。陆苑的心情特别好,这是这几月来最好的一次,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天特别蓝,空气特别清新,或许因为来时冲下坡的那一刹那,风拂过她的脸,让陆苑有种撒手般的痛快与洒脱。
      等傅慎行再次放手任凭车往下坡冲去的会后,陆苑自然地抓住他的衣角笑出声来。她好久没这样轻松地笑过了,把一切烦恼暂时抛却,山间小路,微风拂过,所有的心事都被蒸发。
      厨房里,傅慎行穿着白色衬衫自然的系上围裙,陆苑换好衣服走出来,开心的甩着手,“要我做什么呀?”
      傅慎行没有回头,指了指地上的土豆,“把地上的土豆削了吧!”
      陆苑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垃圾桶前,手中的土豆仿佛成为了一件雕刻品,用小刀一下一下仔细的削。
      顾姨从小餐馆回来,看到陆苑在那里慢慢的专注的削土豆,“哈哈哈哈,你这样要削到什么时候才能削完啊!”
      寻着声陆苑抬起头,手上还紧紧地握着那颗削到一半的土豆。“顾姨!”
      傅慎行回过头,看到了大半天才削出来的半颗土豆,哭笑不得,“顾姨,你快看看,要是这样在后厨打下手的你招不招。”
      陆苑白了傅慎行一眼,“做个饭不带人身攻击的。这又不是我强项。”
      顾姨过来打圆场,“当然招啦!放个美女在这厨子效率都高了。”
      “看吧,还是顾姨向着我。” “顾姨我继续削了,要不一会儿某人又该说我了。”说完挑着眉看向傅慎行。
      顾姨走上前拿过陆苑手中的土豆,“我来吧,你是客人,歇着就行。”
      傅慎行顺势把陆苑拉到旁边,“你还是等着吃饭吧!”又对顾姨说,“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估计深夜都吃不上晚饭。”
      凌晨,傅慎行把陆苑摇起来,感到自己被打扰,她直接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嘴里还哼了一声。
      “去看日出去不去?”傅慎行凑到陆苑耳边。
      “嗯。”回答完之后,陆苑又睡了过去。
      见叫不起来,傅慎行索性拿过来一件又长又厚的衣服给她穿上,抱着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陆苑被弄醒了,“去哪?”
      “看日出。”
      “哦。”说完就又靠着椅背睡着了。整个人埋在厚厚的衣服里。
      傅慎行心想,要是被拐卖了估计也不知道。
      傅慎行停下车,看见陆苑沉睡的侧脸,阳光直撒在她眼睛上,她的睫毛轻颤。
      他调转了车的方向,让阳光晒不到她。
      陆苑没睡实,感觉到车停了便醒了,睡眼朦胧看着他:“到了?”
      傅慎行点点头:“下车看看?”
      她打开车门,走下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平原,对面是一片翠绿的山谷,绿林成群,山连着山,雾穿插在山间,如同虚无缥缈的仙境。
      陆苑颇为震惊,竟然真有这么美的地方,她不由地感叹:“好美啊!”
      傅慎行凝视着她:“我从前见到时也觉得很美。”
      她点点头,“美好的地方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傅慎行怅然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已经看过太多次了,审美疲劳了已经。”傅慎行突然不正经了起来。其实他想说的是只有心里美的人才能看到这世间的美,可惜他已经被沾染,看到的多是丑恶。
      金灿的光芒从原先淡淡的不真实到后来能真实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陆苑看到橙色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柔和。
      他们坐在车顶,看太阳从连绵的山间升起,遮挡的云朵散了一层;最后几道早霞努力地冲出来,美得不可方物。
      傅慎行看着她的侧脸,快三十岁的女人还像小姑娘一般,脸上带着婴儿肥。
      几天过去了,晚上的时候,傅慎行和陆苑就像是多年的好友在微弱的月光下散步。
      “顾姨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身边照顾我了。”突然傅慎行脸色一变,然后就倒下了,他扶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陆苑被眼前的突变吓坏了,但是她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幸好之前记下了顾姨的电话号码。
      “顾姨,傅慎行在这里晕倒了。”陆苑急的声音里略带哭腔。
      “陆苑,你别着急,你告诉我你们在哪?”
      “在,在,应该是在明月水坝这,这里有个小房子。”
      她扶着傅慎行,“傅慎行,傅慎行,你怎么了?”
      看到陆苑眼神中的紧张,傅慎行努力打起精神,想要表现出不严重的样子,“没事的,你别担心,小毛病了。”
      “别说话了。人很快就来了。”
      很快顾姨的儿子小风和小可抬着担架过来了,后面跟着顾姨和顾姨的丈夫打着手电。傅慎行被抬回到了客栈,陆苑想要打120,但是顾姨说救护车来要好几个小时,等到那个时候可能就晚了。
      顾姨家没有人会开车,陆苑会到是会,但是这么晚了她也不认路,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车放在了哪。
      陆苑打电话给肖秘书,“肖秘书,傅总在这里晕倒了。”。
      “陆小姐,傅总这是老毛病了,要赶紧送到医院。麻烦你抓紧把傅总送到医院,我去接应你们。”
      “这样吧,傅总的车停在哪你知道吗?”
      “我查查啊,陆小姐,我把信息发到你手机上了”
      陆苑打开手机,看到信息,外面下雨了,陆苑穿着雨衣和小风两个人出去,这里的路平常还好,一到雨天就特别的滑。陆苑小跑往前找,事关人命的事情,不管他会不会可能和谢路泽的死有关,现在她都不能看着他死。
      陆苑脚下一滑,摔倒在了路上,小风扶着她站起来,陆苑感觉脚踝一阵疼痛,一瘸一拐地终于找到了车,她上车,回去,几个人把傅慎行搬到车上后座,小风认路,和陆苑一起,肖秘书说只要把傅慎行送到镇中心医院,就已经安排了专业的车去接傅慎行。
      在车上,疼昏过去的傅慎行醒过来,“怎么是你在开车?”
      “只有我会,就别挑剔了。”
      傅慎行自嘲一笑,“有一天我的命竟然也会握在你的手里。”
      “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阿秋”陆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
      “保存体力休息吧。”陆苑感觉到自己右脚开始胀胀的。
      终于坚持把车开到了镇中心医院,果然这里已经有一辆高级救护车等在这里了,下来好几个医护人员把傅慎行小心翼翼地抬到车上。
      陆苑等到傅慎行的车离开之后,小风看到陆苑的脚踝肿大了,脸上也红红的,“陆苑姐姐,你还好吗?”
      “我还好,小风我可能现在一时半会不能送你回去了。”
      “姐姐,我带你先去看医生。”
      医生看着陆苑的脚,“都这么肿了,你怎么来的。”
      “我开车来的。”
      “你这样怎么能开车呢?住几天院吧,还挺严重的。”
      “情况紧急嘛。”
      医生对着陆苑旁边的小风说“去租一个轮椅,把她推到病房。”开了一个单子交给陆苑,“一会让他去帮你拿药。”
      看出来小风没有带钱,陆苑把手机拿出来给小风,“拿着这个去付款吧。”
      陆苑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小风在旁边给陆苑削苹果,“陆姐姐,傅哥真的是个好人,他在我们这修路,建学校。还资助了不少贫困的学生上学。”
      “他这么好啊!”
      “你别看傅哥平常冷着一张脸,其实他心是热的。”
      “陆苑呢?”傅慎行一醒来就想到是陆苑把自己送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肖秘书在旁边,“傅总,陆小姐没跟过来。”
      “她怎么了?”
      “当时救护车来得急就没有把陆小姐带上。”
      傅慎行要来手机,拨通了顾姨的电话,“顾姨,昨天把你吓坏了吧。”
      “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顾姨你别担心。那个陆苑现在在你那吗?”
      “陆苑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她那天冒雨出去找车,脚都崴了,还开了那么长的山路。”
      “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在镇中心医院,小风照顾她呢。”
      挂上电话,傅慎行,拨通了陆苑的电话,“你怎么样了?”
      “没事的。”
      傅慎行听出来陆苑现在嗓音沙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天谢谢你。”
      “任谁都会这样做的,不必谢我。”
      “过两天你好了,我派人去接你。”
      “不必麻烦了。”陆苑想着还要在这里办一些事情。
      “别闹,好好休息吧。”傅慎行不等陆苑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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