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学园]空の色を入れます》失眠往复

4、Vol.4 时光的脚步

　　有灰尘积压在心上的感觉，就像红了的双眼需要一些时间恢复。我无力张开眼睛，耳边人细细碎语如海浪触碰礁石的声响搅乱着寂静。而在梦里是铺天盖地的灰色，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我的爱丽丝么？

　　我胡思乱想着，黑暗再次笼罩了上来了。仿佛掠过而来的飞鸟，带来了我的思绪。

　　那个时候，因为爱丽丝的能力，我被Persona友情相中去危险能力系。起初对于任务我没有任何的怨言，但之后做任务的次数愈来愈多，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了使用爱丽丝带来的伤害。Persona似乎也发现这个情况，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虽然当Persona带来那个少年的时候，系里谁都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并不会认同他——比自己小了如此之多且能力多强大也不知道的男孩。

　　我眨眨眼看着大家的目光，随后一转眼便见着他。一头深紫色的短发被启门时的飞灰微微覆盖，在穿越窗子的流动光华染上烁人的紫红。从踏进这扇门的时候，他便不曾笑过。纤瘦的身影竟与我相同，可谁知他承受的压力威胁远远多与我。

　　少年环视了一圈，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原本已经半侧过身去的他又转过身来。他看向躲在黑暗角落中的我，没有回闪的与我对视。我一下子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行动就垂下头不去看他。

　　红晕在瞬间攀岩上脸颊，我努力平缓自己的心跳声。轻声说：“冷静……冷静……”

　　那一刹那，一双湖绿色的眼眸猛地撞进枣的视线。虽然刻意压制着，却还是掩不住那令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忽而笑了一声似是自嘲，他低声自语般道：“如果不是强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的吧。”

　　我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便侧头望着离窗边不远处的一棵树，或许那里是个睡午觉的好地方。

　　在Persona介绍完少年之后，他又说了人名说有任务。我竖起耳尖竟发现自己不在其中不免小小的高兴一下，真的可以去睡午觉了。我捂住嘴轻轻的笑出声，在心里做个“成功”的手势。

　　解散之后，我独自一人走向那个被我一眼相中的树。说实在的整个爱丽丝学园实在是大对于我这个有些路盲的人而言简直是苦不堪言，于是我只在危险能力系活动室的四周寻找好地或是四周交友好让他们为我带路。

　　我跃起上树，抱膝坐在树枝上，将身子靠在树干，仰头透过树叶认真地看着无边无际的云霞。有着不知名且众多颜色的潋滟霞光泄流而下，散发出神秘的光芒。天边一片的流光溢彩，看不见尽头。

　　正当我如痴如醉的看着美景，冷不防被突然而然窜在自己身边的火焰给吓到。出于本能我发动爱丽丝却不料自己也被牵连其中——偷袭者所站之地——树下一侧地塌陷牵动根部，使得树身整体慢慢倾斜。

　　我因被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摔下了树。但是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我缓缓张开眼睛。却被突如其来的低沉少年声给一惊，“你起不起来？”

　　待我终于看清与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少年的脸，心跳顿时飞速上扬。我忙说：“对不起！”看见模糊的花草轮廓与其芳泽，几乎不顾形象的飞快爬起来。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让我缓不过神来，渐渐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转头看着他起身不慌不忙的拍打粘在衣服上的灰尘，细致的侧脸被光晕描述着。猛然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抬头对视我的双眸，缓缓说道：“你的爱丽丝是什么？”

　　“是塌陷爱丽丝。”我顿了顿，用手指着倒下的树。而后想起刚才的画面——跪坐在他的身上，他双手虚放在我的背部以免我掉下去。我不免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不让他看见。我偷偷抬眸，看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深紫的发丝在风中扬起，夹着流光的溢彩，色彩分明。连绵成我眼中的景色，像是在迎接未知的以后时光。

　　枣看了看倒在地的树和窟窿又看了看脸发红的女孩，续而想起刚才的情形便也微红着脸，颦眉。可是看见眼前的少女尽管自己保护了她，但她的脸上，手肘上还是有着湿润的泥土。见到这，他不免侧头抿笑，不让其看见。

　　一模一样的动作，心思却又如何……？

　　我看了口气，挠挠头顶。看来现在的沉默状况必须由我来解决啊，指望不上他了。我弯腰随意伸手折断一株不知名的野花。汁水顺着碧绿的花茎滚滚滑下，打落在我的手臂上，溅起的水花，清清凉凉，极为舒服。

　　阳光大片大片的穿越树叶的隔层照射过来，微风拂起，树叶与树叶之间的摩擦声传入耳膜。我只得抬起手来挥了挥以便引起他的注意，果然这招见效。他仰头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我，我歪歪头笑道：“阿枣是吧……？”跳过少年不满的目光，我自顾自的说着：“我叫谷雨，你好！”

　　“没有姓名？”枣淡淡地看我一眼，又侧头把视线移开，问道。

　　我垂头，挤出笑容不知是在给谁看，说：“嗯没有姓名……不过没有关系！”

　　他皱了皱眉，狠狠拍了我的头一下，见我望他呲牙咧嘴的面容后转身，把握成拳的手放在嘴边轻咳。“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了，很难看。”

　　即便这时是别扭的语气，但是在我的心里却变得异常的温暖。

　　将花在手中拈了又拈，我上前几步用手扳过他的脸对向我，说：“谢谢你！”停顿了一下，我放看想要再次向我发动爱丽丝并且微微有些咬牙切齿的他，让我的心情大好。“其实你也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难处嘛～”

　　我退后几步，踢掉从手上掉落的花，歪头着耸耸肩，对他邪笑。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他的回话，就在我扁扁嘴准备扭头就走的时候——

　　少年青涩而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并拉回自己将去的脚步。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