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
这是五条悟第二次与森鸥外见面。
很难想象在东京这么小的地方，半年来他居然没有再见到过森鸥外，五条悟看向中原中也身侧的人，下意识地推了一下墨镜。
和上次一样的咒力波动，稳定地像是非术师的普通人。
“你们是出门来逛街的？”五条悟一脸八卦，“我就说每次休假中也你怎么都不待在高专，原来是要陪某人啊～”
“别乱开玩笑！”制止了五条悟后，中原中也紧张地瞥了眼身侧的人，低声解释，“悟就是那种性格……你……别在意。”
共事了半年，五条悟还是第一次看到中原中也这幅表情，不对，他看见过中原中也这样的表情，在他第一次见中原中也时，他接他的青梅的来电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啊。
十七岁的森鸥外在伪装方面，是深受过考验的，过往的经历让她即使灵魂年龄比身体大许多，在五条悟面前表现得也像是十七岁的少女。
文静而美好的那种。
明亮的日光下，女孩紫红的眼睛透出红色的色调，只有很浅淡的一缕紫。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弥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就那么看着五条悟，轻轻摇摇头，细声细语地说道：“没关系。”
一看就是毫无威胁力的那种人，所以即使森鸥外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五条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他这么一个大帅哥，被女孩子偷偷看两眼怎么了！
吃亏的又不是他——五条悟假咳了一声，看上去居然有点不好意思：“那什么，你们不忙的话，我要借用一下你家的中也。”
这句话里的每一个词都在挑战中原中也的神经极限。
或许是过了很久，或许只是很短的一刹那，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手臂上落下了一只手，轻柔的力道圈住他的手臂。
五条悟惊奇地看着瞬间变得温顺的中原中也，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用脑过度的负面情绪都被惊没了。
这是中原中也？？
想到平时一点就炸的那个中原中也，五条悟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真可怕。
五条悟对森鸥外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敬意。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当然可以。”
在森鸥外说完这句话之后，五条悟还解释了一句：“就问个事，很快还给你哈。”
他一把捞过中原中也，隔了点距离，在中原中也暴怒之前，弯腰凑到中原中也耳边，先一步开口：“是正事。”
“什么正事？”中原中也拍开五条悟的手。
五条悟也不在意，语速略快地问：“我在找人，你刚刚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一个穿着五条袈裟的男人，或者看到可以的咒力残秽。”
用脑过度使五条悟的大脑此时一抽一抽地疼，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不能全天候开无下限，他不间断地开了72小时时，身体的反应告诉五条悟他现在急需补充糖分。
这些难受并没有在五条悟身上表现出来，除了藏在墨镜下比平时更暗一些的眸子之外，他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中原中也只是隐隐察觉到五条悟的状态有些不对，看了他一眼：“没有。”
“也是。”五条悟想起平时的中原中也，任务和战斗，有时敏锐得过分，有时却又很迟钝，也不太例外。
没得到什么信息，五条悟一秒嫌弃起中原中也，把人推给森鸥外：“行了，人还给你。”
这位最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多时便消失在森鸥外面前，完全没发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罪魁祸首。
实在是16岁的森鸥外太具有欺骗性，别说是他了，就连森鸥外在位时常年跟在她身边的尾崎红叶有时都觉得有些恍惚。
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习惯，年轻的森鸥外的脸。
“你倒是舒服了，待在侦探社。”尾崎红叶坐在森鸥外的对面，把一份文件推给她，顺手顺走了森鸥外刚倒好的红茶，轻抿一口。
太甜了。
尾崎红叶放下茶杯：“确定要现在动手吗？”
她还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组织的人手还不够，就算成功接管了总监部，也稳不住局势。
“没办法，现在的进度太慢了，”森鸥外翻阅着文件，语气无奈，“红叶不也感觉到了么？组织再扩大一些，容易引起总监部的注意。”
不如说现在就有些苗头了，得亏有与幸吉这个卧底，能够提前得知总监部内部的消息，虽然是被总监部怀疑是诅咒师在聚集活动。
“更何况，现在刚好有一个机会。”想到太宰治说的事，森鸥外笑了笑，没再多说，“剩下的，就交给太宰来判断了。”
交给太宰来判断……么。
尾崎红叶感慨道：“你变了许多。”
森鸥外不置可否：“是么？”
她只是认为让太宰治来把控时机才是最优解罢了，一切都是为了横滨。
她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就因为曾经被太宰治篡位就针对他。
当然不可能：)
森鸥外低头继续看文件的内容。
这是一份有关总监部高层最近的情报，虽然与幸吉的术式能够操控机械，在获取情报上有天然的优势，但无法接触到核心。
总监部再废物也没废物到任由与幸吉探查的地步。
所以重要的情报还是由人来传递的——作为组织内负责拷问情报小组的尾崎红叶，在这部分可比与幸吉专业多了。
潜入总监部负责监管咒灵情报的部门[窗]，接触总监部高层的亲信，侧面推敲获取高层的行动轨迹，利用异能[金色夜叉]监视高层……
顺便一说，异能与咒术有本质区别，咒术师并不能如观察咒力残秽一般直接观察到异能痕迹，也是尾崎红叶试探出来的。
总监部对有战力出任务的咒术师，以及无战力只能看见咒灵的咒术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让尾崎红叶获取情报的效率大大增加。
最近两周，总监部高层的活动频率下降了不止一半，甚至有部分人没有出现……这种异常开始的时间是，富江事件过后，太宰治回组织的时候。
森鸥外表情微妙地对尾崎红叶说：“看着点太宰，别让他把人玩光了，影响了总监部的日常运转。”
咒术师本身就精神不太正常，碰上了富江，搞不好整个总监部都要沦陷。
到时候各地泛滥的咒灵难道要留给港口Mafia处理吗？
尾崎红叶：“目前来说，情况还是可控的。”
至少总监部的运转还没受到影响，不然也没有派虎杖等人到少年院这件事发生，而是咒胎变特级咒灵事态扩大了。
好在虎杖悠仁在与谢野晶子的异能下，全须全尾地回到高专，加上少年院残留的夏油杰的咒灵残秽吸引了五条悟的注意，他暂时没空找总监部的麻烦。
作为咒术界唯三，且能力最强的术式，五条悟的休息时间是很少的。
这不，休息没过多久，带着变得放松的学生们返回高专的五条悟就收到了总监部的任务，要去往海外出差。
五条悟不爽地“啧”了一声，只能把学生丢给还算闲的中原中也，出差去了。
彼时，夜色逐渐降临。
希望之峰学院内。
与半年前那场爆炸相同的夜晚，明亮的月光撒在大地上，为行走在空荡学院的黑色身影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那件事过后，在学生家长强烈要求下希望之峰学院的寄宿制废了一半，这个时间点大半个校园没有一个学生。
总监部在希望之峰学院的董事会占据了不小的位置，虽然并没有管理权，那日暴露的实验室却被总监部以“违反总监部条例”的借口封锁了。
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总监部高层的一个据点，御手洗亮太能够被富江找上并不是偶然，而是一滴富江的血液沾在进出的高层衣角上被带了出来。
实验室的入口被结界隐藏着，隔离了非术师的感知，让他们忽视，但这对于太宰治来说并没有用，进出结界跟吃饭喝水般自然。
作为总监部的隐秘据点之一，大变样的实验室当然不被大部分术师知道，实际上里面只有两个高层，以及他们的亲信。
打开通完实验室的通道，往下走，地狱般的景色出现在太宰治面前。
无人生还。
只有几名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尸山上的富江对着太宰治微笑。
一个看上去正常的富江说：“你来了。”
分裂出两张脸的富江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神色癫狂的富江死死地盯着太宰治：“毕竟总监部的高层都在我们手里，而上面都是非术师，他不可能不管。”
“你说是吧，善良的咒术师先生。”另一个富江笑得花枝乱颤。
谁都以为总监部对希望之峰学园垂涎已久，占据了希望之峰学院董事会部分位置的总监部高层一定会格外关注希望之峰学院。
所以在总监部高层一个又一个来到希望之峰学院，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觉得不对劲，而觉得不对劲的那部分人，前来调查后也一去不复返。
时间长了或许会有人发现，但不是短短的半月。
一身黑衣，在这片血色中站立的青年神色淡淡，垂眸不语的模样宛若悲悯的神明。
良久。
他惋惜轻叹：“一个……也没留下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