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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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咒灵陀艮的领域从表面上看是一片漂亮的海域，沙滩与椰树，海风与日光。
不去思考本质，这里能算得上是一个度假圣地。
术式必中的领域对于敌人来说是麻烦，对于“自己人”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据点，还不容易被发现。所以除了外出时，特级诅咒们大多时间都是待在陀艮的领域中。
今天，领域里来了一个新咒灵。
“你们好，我叫富江。”
随着真人来到领域的新咒灵也拥有人形态，容貌美丽，眼角的泪痣更是给那张美丽的脸增添了一丝神秘。
甫一亮相，就吸引了领域中其他咒灵的视线。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漏瑚无法形容，只觉得眼前的咒灵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特质在吸引他。
他从来没觉得人类好看过，但是富江，这个拥有完美的拟人形态的咒灵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原来人类也可以这么美。
这样想着的漏瑚却被一张讨咒灵厌的脸挡住了他欣赏富江的视线。
“漏瑚～你不要一直盯着富江啊！她可是我的模特！”真人说着，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艾利斯的身影，也没太在意。
“什么叫你的模特？”漏瑚不太明白，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真人很碍眼，大家都是诅咒，凭什么他要把富江一个人独占？
是的，独占。
艾利斯也就算了，他和小孩一样的诅咒聊不到一起，新的诅咒和他一样是人形的，为什么不能多交流一下！
“是我提出来的。”富江勾起唇，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想找人再现出我的美丽——真人说他能够做到，邀请我做他的模特呢。”
“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人能做到，我找了许多人，却连我十分之一的美丽都无法再现。”美人轻声叹着气，苦恼地说着。
“但我不是人嘛～”真人自信地说道。
无论画画、雕塑、照相……这些方法都不能完全再现富江的美丽，可那又怎样？真人想，他可是能用术式改造灵魂，比那些记录的方法强了一万倍。
从前，真人只是将人类的灵魂粗糙地捏成最小状态，或是扩至最大，又或者根据当时的心情或奇思妙想捏成各种奇异的状态。
遇见富江之后，真人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肤浅。
他拥有这样的术式，却只做着怎么粗糙的艺术，不，这怎么能算是艺术呢？
真人望着富江——这才是艺术品。
“你不懂这些。”真人嫌弃地看着漏瑚。
说完也不管漏瑚是什么反应，真人拉着富江就离开了，为了不被漏瑚追上，还超他丢了两个改造人。
只是两个改造人而已，漏瑚一招就把他们烧成灰了，就是这短短的一秒时间，失去了真人和富江的踪影。
气得漏瑚火山状的脑袋顶上喷出了岩浆。
炙热的岩浆洒落在沙滩上，“滋啦”一声漂亮的细沙烫成了黑色。
消失已久的羂索刚回来就看见这样的画面，挑了挑眉，将视线放在漏瑚旁边缩成一团的陀艮身上。
“发生了什么？”
陀艮欲言又止：“是真人……”
“没什么。”漏瑚打断陀艮的话，看向羂索的眼神没有平复情绪，反而更加不善了 “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不是回来了吗？”羂索倒没怎么在意漏瑚的态度，再具有智慧毕竟是一个诅咒，不值得她动怒。
“我也没办法啊，你也不希望我被五条悟发现吧？”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漏瑚也只是不爽羂索这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样子，抱怨了两句后，进入正题：“虎杖已经进入东京校了。”
虎杖已经就位，计划可以开始了。
羂索收到了漏瑚的信号，笑了笑：“别着急，我们总要让悠仁先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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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东京校后，虎杖悠仁以为自己会被严密监控，无论去哪都得向负责监管他的五条悟报告。
然而不过是一个小时，五条悟就如同开了笼的鸟，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都做好准备的虎杖悠仁：……啊？
迷茫了一会儿，虎杖悠仁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地向，所以这是让他自由活动的意思是吧？
刚刚得知自己背着死缓的少年内心的压力陡然一松。
因为必须要转学去东京校，没有思考多久，虎杖悠仁决定在那之前，先去医院看望一下被两面宿傩的手指吸引而来的咒灵袭击的学长学姐。
在花店店员的热情推荐下，买了束适合看望病人的花，虎杖悠仁小跑着超医院赶去。
在大街上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粉发的少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驰而过。
“呼啦——”
仿佛能听见风啸的声音。
森鸥外将因为虎杖悠仁跑过掀起的发丝理顺，眯眼看着不过几秒便不见背影的虎杖悠仁。
“有点好奇呢。”站在她身旁的艾利斯收回视线，仰头，拽了拽森鸥外的衣角，“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是什么感觉。”
森鸥外低头与艾利斯对视了一眼，又望向已经看不见虎杖悠仁的方向。
“谁知道呢……”
作为她的异能体的艾利斯，本质上并不属于咒灵，和人类一样，感觉不到特级咒物对他的吸引，但能不能同样通过吞噬两面宿傩的手指获得力量？
这点倒是值得商榷。
或许可以试试，反正不会亏。
盯着那几个诅咒，总能找到一个捡漏的机会。
这么想着森鸥外与艾利斯分开，离开街道，没过多久，遇见了在自动贩卖机前一脸苦恼的狛枝凪斗。
顺便见证了他的“幸运”——投币后自动贩卖机卡了一下，然后哐当不停地吐出了好多瓶饮料。
周围的人们见状眼睛一亮，纷纷不约而同地冲向不知原因坏掉的自动贩卖机，把狛枝凪斗都挤出了自动贩卖机的周边。
森鸥外：“……”
趁着还没太乱，森鸥外快步上前，抓着狛枝凪斗就往没人爱进的巷子一蹿。
“呀，森同学～”握着汽水的狛枝凪斗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在看到森鸥外后变得惊喜，“你怎么在这？”
“散步。”森鸥外随口一说，“倒是你，我记得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跑到校外来了？”
“哦……发现了一点东西，我就想着来和你说一下，结果路上有点渴了，”狛枝凪斗举起手给森鸥外看了眼他的汽水，“没想到刚好遇见了你，果然我很幸运呢～”
森鸥外：“发现了什么？”
两人说着，迈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唔，就是亮太啦，他之前被江之岛盾子骗着帮忙画洗脑画，不是被抓了吗？不过校领导觉得他的天赋不能浪费，所以只是限制他的自由没让他退学。”
但被控制的那个御手洗亮太是超高校级的欺诈师，真正的超高校级的动画师御手洗亮太实际上正窝在学院宿舍里，继续画画，这一次的画是充满希望的画，多亏了他，被洗脑的人才能恢复。
这件事学院只有两个御手洗亮太，以及狛枝凪斗，森鸥外四个人知道。
所以狛枝凪斗偶尔会去宿舍看望一下御手洗亮太。
“我发现他好像在宿舍藏了一个人……”
“——啊！”一道短促的惊叫打断了狛枝凪斗的话。
两人停下脚步。
不算干净的安静巷子里，那声短促的惊叫之后，是压抑的不明显的痛苦闷声，以及拳脚落在人体上的声音。
有人在被打，听声音被打的那个人年纪似乎不大。
这个念头出现在狛枝凪斗脑海里时，比他做出帮不帮忙的判断更快的是，身侧的人毫不犹豫地上前。
有的时候狛枝凪斗觉得森鸥外这个人很矛盾，她总是在做着拯救他人的事情，比如现在，比如之前。
但更多的时候，狛枝凪斗觉得森鸥外像是一个活着的深渊，只要一靠近她就没有退路了——他无法定义森鸥外的好坏。
狛枝凪斗跟上森鸥外的脚步。
真有意思。
走近了霸凌现场，脏污的话落尽森鸥外耳里，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术刀。
“劝告你们，别多管闲事。”领头的男生松开攥着吉野顺平头发的手，朝同伴使了个眼色。
不管是在动手的人，还是看戏的人，全都转身看向森鸥外和狛枝凪斗，都是年龄不大的学生，此时却做着一副混道上的不良模样。
吉野顺平倒在脏污的地上，被耳鸣声包围着，只能靠着本能护着身体的重要部位。
但疼痛许久没有袭来。
他颤抖地睁开眼。
看到了霸凌他的不良四肢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世界仍然被耳鸣声包围着，但他的眼前却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吉野顺平茫然地望着森鸥外的脸，她似乎张嘴说了什么，落在他耳里只剩下不清晰的嗡鸣声。
有人来救他了啊。
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在殴打欺辱面前连痛呼声都强忍着不愿发出，令施暴者感到任何快意的少年，就那么看着眼前人的微笑。
陡然落下泪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