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吗，十六岁》古道铭

2、童年的小火车

　　当他闭上眼，总会想起那天……
　　白羽是我的哥哥，我小的时候，他一直对我挺好的。
　　在一个比较旧的房子里，地板吱吱的响，房子里的色调很黑，客厅的灯亮着。窗外的夜色已经浸染了整个天空，云压得很低，月亮都看不到。白羽把我拽到房间里，我靠着门，听着客厅里父母争吵的声音。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我说：“哥哥，我害怕！”
　　“不怕奥！你出去了然后也别问爸爸妈妈，你就回屋睡觉吧！”我哥安慰我。
　　可我还是哭，那时我才五岁，不知道什么是离婚，只是听见争吵声就会哭。
　　客厅似乎有硬物的撞击声，他们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在哥哥的房间睡着了，第二天哥哥已经去上学了。那天的幼儿园我也没去。已经不是一次这样了。
　　比如，
　　我的妈妈，和朋友出去吃饭。我爸在九点的时候，打电话给妈妈，说：“九点半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瞧瞧，这语气，甚是强硬啊！
　　吃饭的那个地方离家挺远的，半个小时肯定是赶不回来。
　　钱宛畅，也就是我妈，一想，那我不回去了！
　　我当时在房间里，就看见爸爸把妈妈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全撕了！顺着窗户全扔了下去。其中有些衣服，很贵。女人嘛，美美就美美呗！哪个女人不爱美？
　　我妈差不多十一点回来了，开车到了楼下，车灯晃着，地上的衣服很邋遢的散着。
　　我妈看清了，下车，然后在车里住了一晚。
　　在结完婚那时候，妈妈买什么，爸爸都有点儿不高兴。
　　我妈说：“明明逛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和你爸逛街就心情不好。”
　　还有，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的手臂上就有一道疤，很深。其实这是我妈挠的。
　　一般吵架的时候，是因为爸爸总是因为学习训哥哥，有的时候又打又骂的。我妈去拦着，俩人就吵起来了。一般都是我妈上手，我爸有的时候还还手。
　　那好像是个冬天，窗外的雪很大。飘着飘着天就变成了橙色。灯光下的雪很好看。
　　欢喜的人说：这世界真美，连雪都是爱我的形状，哦，原来喜欢是这种滋味。
　　悲伤的人说：这世界真美，连雪都在嘲笑着我，哦，是她离开我了。
　　唉！可惜白嵩一往情深，钱宛畅却搂不住脾气坏的啊！
　　俩人就这么离婚了，我被带到了新房子，和我的妈妈一起生活，哥哥也来了。这样的生活终于不是乌烟瘴气的了。
　　那时，我六岁。
　　我整天想着怎么让妈妈开心起来，在幼儿园，我的成绩是最好的，因为妈妈说我考第一她就高兴了。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有人劝妈妈复合，有人说再找一个。我妈都没听取，这点挺好。逐渐的，我长大了。
　　邻居一个阿姨，大家都烦她，但她好像没察觉。
　　她就一直在给我妈介绍人，大龄男人。有的时候在吃饭，她就问我：“你妈找个对象咋样啊，啊，白意？”
　　我想说你烦不烦啊？大人的话题都这么无趣吗？你不闲无聊啊？到后来我都不愿意搭理她。
　　我是明白了，如果讨厌一个人，那她做什么都是没用的。后来有一次，她坐在车的后排，非要来摸我头，我就把帽子带上了。没在语言上表现出来，我就已经很仁义了。甚至有的时候她和我在同一空间内，我就心烦的喘不上来气。
　　不过，她最烦人的地方就是造谣。我初一的时候，她就说我搞对象了，别人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通过她女儿知道的。我之前和她的女儿是好朋友，有的时候我就说班上的几个小姑娘跟我关系挺好的，咱也不知道那姐是咋理解的，就变成我搞对象了。
　　然后那姨又添油加醋，关键是这种离谱的谣言还真有人信。你们大人一直都这么无趣吗？都没一个小孩儿的思想成熟。
　　首先，我反对早恋。其次，我不可能搞对象，如果你说那以后的事谁能保证啊？那我告诉你，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只要他有一点儿不称我心的地方，我就不乐意。最后，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天天信这些谣言，天天造这些谣言，讨论讨论国家大事不好吗？
　　瞧瞧你们的短视频，天天刷到的都是啥？十二月十三日，你们讨论的是哪个明星，有谁记得那天是国家公祭日？这是真实的社会现象。
　　我小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家庭的话还好。但是邻居，我本来是挺喜欢的，但是，人是会变得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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