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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穷追不舍官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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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常租的是平常的二居室,并不大,只是,他租下了整层,两个套间,现在正好,一人一套。
“你钱多的没处花?”靠坐在沙发上,听阎常介绍完,孟汝有些咋舌,这怪胎,连租个房子都租的这么个性。
正拉开冰箱的阎常撇撇嘴,耸耸肩,“很遗憾,正好相反,每个月付完房租,基本上就会身无分文。”拿出仅有的两罐啤酒,递给孟汝一罐。
“咕噜。”孟汝不客气的接过啤酒,拉开就猛灌,咽了咽,指着脑袋,“那你就是这里有问题。”可不就是?空着一套房子,每个月给房租,搞得自己没饭吃。
“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孟汝问道。
“艺术。”阎常淡淡吐出两个字。
“噗……”一口酒喷上茶几,孟汝大笑出声,她真的忍不住,通过林勋的记忆,她自然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这么一问起,只是客套,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其实是个计算机编程师,流动式的在一些网络公司参与游戏的制作,因为不常驻,技术层面也是一般偏上的水平,所以收入一直不高,也就够吃够穿,把编程叫做艺术?真稀奇。
“怎么?“阎常挑挑眉。
“没、没什么……”用力忍住笑,孟汝抬眼认真的望着阎常。“具体点?”
“编程。”谈起这个,阎常变得很严肃,孟汝眼神暗了暗,她知道缘由,莫名的,为他,心疼。
“嗯,好厉害。”这话她说的很真心,对于一个完全靠自学成才的人,她该尊敬。
“更厉害的,你想见识么?”阎常倾身靠过来,一脸坏笑,刚刚正经了几秒,他马上恢复原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白为他心疼了,真是!孟汝拉下脸,啐他。
“多大个人了,没个正经。”
这话说得玄乎,莫名的带着亲切感,让阎常有一瞬间的恍惚,不久前,也有个人,常常这么说自己,大灌一口酒,阎常戏谑的眼中染上深沉。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管好自己就该烧高香,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望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阎常顺带赶人,很明显,心情欠佳。
阎常这么莫名的情绪让孟汝有些懵,尴尬的坐在沙发上,扭捏的准备起身。
“叩叩,叩叩叩。”正在这时,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阎常懒得理,他不爽的很,敲了一会,看阎常没有去应门的意思,孟汝叹口气站起身,开了门。
是上次酒吧里和阎常暧昧不清的小女孩,慌慌张张的,脸通红,看见开门的孟汝,惊讶的瞪大眼,似乎还没理清面前的情况。
“你、你……我我、阎常在么?!”半天,女孩才把话说全。
孟汝朝里耸耸肩,又走回沙发,稳当的坐下,这家伙那些精彩的风流韵事,自己还没机会好好体会呢,这就是个机会!
蒋寒月看着那个大刺刺明摆着看好戏的女人,颇有些无奈,这脸皮架不住,可回头想想这脸皮早在看上他的时候丢十万八千里去了,就踌躇着步子,滑进屋子,朝阎常怯生生的走去。
“阎、阎常,我是蒋寒月,还记得我么?”阎常哪能不记得,看见是这小姑娘,心想着来得可够快的,放下酒杯,环住她的腰,低低的笑出声。来的太是时候,正赶上自己心情极度不爽,看来不玩玩还真对不起自己。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的小可人儿。”暧昧的勾起蒋寒月的下巴,用自己的鼻子磨蹭着她的,语调很轻,很柔,很能迷惑人,一旁的孟汝直摇头,真是妖孽,要不得要不得。
“对不起,我爷……”蒋寒月着急的想解释上次的事。
“嘘,嘘……上次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没放心上。”阎常食指放在唇间,制止她将说的话,眼睛直勾勾的望进她眼里,深不见底,引人入胜。
您老什么时候把什么事情放在过心上?一旁被当成隐形人的孟汝翻白眼,心里啐他。
“嗯。”乖顺的依靠在他怀里,蒋寒月完全忘记了房子里还有其他的观众,只觉得此刻仿佛被细心呵护的自己非常幸福。
哎,又一个迷失在阎常制造出来的假象中的少女。
说起来,阎常和蒋寒月之间,不算阎常招惹的她,用个“巧”字再适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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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月一直被冥爷保护的滴水不露,上下学接送,只吃出自家里的食物,她明白,一个是她爷爷就她这么一个孙女,疼爱自己,另一个则是冥爷毕竟身居高位,一言一行备受关注,帮助过人,自然也得罪过人,对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终身遗憾,这也怪不得冥爷。
可是蒋寒月自己呢,她虽然不是很喜欢出门,接触人群,但总被一群人跟着,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人突然出现帮自己解决,她的忍耐力超强,但也有极限。
那天也就平常的上学日,蒋寒月兴起的想一个人出去逛逛,早退之后,偷偷从学校后门溜了出去,结果刚走出后巷没多久,一群小流氓出现了。
正在自己惊慌失措时,他如天使般降临,一言不发就开始教训那些人,她从不打斗,但不表示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蜷缩在角落看着他在战斗中满不在乎,肆意的放空自己的背后,在被人狠狠揍了一圈之后更狠的打回去,直到最后,汗水淋漓,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那群人骂着疯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他靠着墙喘着粗气,一眼没看角落里的她,许久之后迈步迎着落日,走了,步履蹒跚,画面却奇异的唯美异常。
她猜,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样的背影,真的很让人心疼,夕阳血红的光照在他白色外套上,染上一抹悲伤的色彩。
从那天起。
她开始喜欢黄昏。
她一直喜欢肆意的人生,而他,似乎是她最羡慕的那类人。
人们常说,不同世界的人,相互的吸引力才是致命的。
所以,也是从那天起,她喜欢上了他,或许是更深的——爱。
然后,一直懦弱,胆小的她,跟着这个男人整整两天,无法抑制的思想和行为,执念是很可怕的,对于他的执念,让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这次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是,把自己献给他。
她相信,这就是爱,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白马王子,把自己从禁锢中拯救出来,让自己痛恨的蒋寒月永远的沉睡。
很多人明白,对于一件事的期望过高,失望相对就会更深,此时蒋寒月对于阎常的执念已经接近疯狂的程度,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甚至不惜违背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如果这份执念是对除了阎常的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不是坏事。
但是,对象是阎常,视情感如草芥的阎常,游戏人间,没有道德观念的阎常,那她要承受的,就会是与这份执念同样深的痛苦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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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孟汝眉头越皱越紧,看着面前上演香艳一幕的两人,看着阎常怀里明显已经深陷其中的单纯女孩,她看得出来女孩对于阎常的态度,她相信,阎常比她更清楚。但是,很显然,他并不在乎。
眼神中只带着亵玩,毫无怜悯,怜惜之意。
他只把她看做一个玩具,一个调剂生活,调剂情绪的玩具!
“喂!可以了吧?也不看看几点了,该散了吧?小朋友该回家了?家里人会着急的。”在悲剧发生之前,她想她可以做点什么……可这句明显无意义的话,说出来干的很,孟汝尴尬的笑笑。
闻言,阎常勾了勾嘴角,用手摩挲着女孩的下巴,没有理会,似乎在等着女孩自己回答。
他怀里的小可人儿,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是才想起来屋里有其他人,从他怀里露出绯红的脸,满脸羞怯的看向孟汝。
“这位姐姐,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今、今天不回去了。”
这句话的意思,在场三个人都懂。
孟汝站起身走向门口,她没必要再说什么,本来就是多管了闲事,现在人家自己都这样说了,再留着未免太不识趣。
临关门的时候,孟汝深深望了一眼阎常,像有感觉似的,阎常抬起头望向她,依旧是没心没肺的邪肆笑容,嘴上的口型“好梦”。
孟汝腹诽,诅咒你精|尽人亡。
“啪嗒”一声,世界就只剩自己和阎常,闭上眼,凑上自己的唇,好男人自然不会拒绝,阎常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按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小可人儿,我们开始吧。”说着,就直接托着她步入卧室,门也没关,幽幽的开始脱起她的衣服。
“阎常,阎常,我好喜欢你……”仰卧在床上的女人,迷蒙的双眼,一直低喃着这句话。
阎常瞳孔微缩,眸子比白日更加深邃,渐渐俯下身,吻上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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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做什么?
废话,肯定在做那种事啊……
不会吧?那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就不会了?阎常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
可是……
用力扯住头发,在床上坐起又躺下,这样的自问自答,反复了无数次,短促的啊了一声,拉开床头灯,看看时间,怎么还是12点。
“离开你我才找回自己,那爱笑的眼睛……”最爱的歌在暗夜里响起,过了几秒混沌的孟汝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
这号码,只有阴间那几个朋友知道,这夜里,也是他们活跃的时候,孟汝摸过手机就按了接听键。
“喂……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方式奇怪的死法了?”呃……很可悲,这就是他们会找自己的唯一理由。
“……”回应的是静默。
“喂喂?老黑?小白?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深沉的嗓音透过冰凉的手机传来。
“名字都不说,鬼知道你是谁!?”她堵他,口气很不快。
“你心情不好?”那头猜测,小心翼翼。
“对,很不好。”孟汝接着他的话,不管他是谁,她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
“出来喝酒?”
“好,哪?”这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
“连是谁都不知道就答应去喝酒?是太没常识还是真气晕了?什么事气成这样?”这不提还不要紧,一提孟汝炸了,是啊!她生什么气?那对在干什么管她什么事?有必要伤身吗?
“到底要不要喝酒,不喝就算了。”
“好吧,去‘邪’。”
“嗯,我穿衣服,到时候联系。”
“你还真是……”那头语气很无奈,“看来你是完全忘了我,孟汝,我是蓝岸安。”
穿着衣服,孟汝顿了顿,而后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你,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