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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兵家必争之宝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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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舒云港
舒云港是A城第一大港,也是A城重要的货物进出港口,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港口发展迅速,每天的货物运载量,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冥爷,算是A城白道中的大佬,社会地位显赫,声望极高。他能达到这样的地位,不仅因为气魄,威望,还有,就是早年生活环境,战场上留下的野性,那种让人生畏的雍容大气,A城极少有毒品交易,因为冥爷明律禁止,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你要耍毒品,可以,不要在我的视线内,A城,没有我看不见的角落。“这话说得,相当有气势,也是从那以后,A城虽是□□主宰者,但却是毒品交易最少的城市。
不管是战术缉毒组,突击缉毒组,都成了闲职。
早先说过,A城的黑暗势力不容小觑。
黑市赛车是A城的一大特色,每年会吸引众多富商,甚至名流政客,赌车。
黑市赛车,类似于摩托车党,飞车党,从经济实力上来说,确是占据了A城半边天。
而另外半边天,就是军火。
冥爷信奉的是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枪杆子,当然并不单单指舞刀弄枪,还有强硬手段,过硬身手,总之,军火,这类物品的走私贩卖,虽国家明律禁止,但是在A城,冥爷的地盘,可以说是被在一定程度上默许的。
白道给的方便,且获益大,军火生意很快成了A城□□经济结构基础,这其中隐藏的巨大利润,也是害人害己的毒品生意气焰一直较弱的原因。
利益驱使一切相关事物的发展,发展就必有竞争。
舒云港,就成了这类大宗商品进入运出渠道的兵家必争之地。
几十年来,争斗不休,最后,形成三股势力鼎立的局面,以蓝岸安为首的蓝氏财团,占据舒云港东边大片船舶停泊口。
以肖依依为首的肖氏集团,占据中间地段。
而西边地段——属于外省人,人称老虎。
能在人才济济的A城打出一片天地,足以证明老虎的过人实力,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个性阴柔狠绝,手段残忍,野心十足,在掌管西边港口以来,一直企图吞并东边,和中间地段,独霸军火走私业。
两个月前,舒云港一役,老虎大败而归,西边的一半地盘被蓝氏吞并。
而本实力强劲的老虎,为何会以惨败告终,众人猜测纷纭。
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纵然这场战斗是蓝岸安,肖依依强强联手,但毕竟不同于纯粹混□□的老虎。
老虎刀口上过日子,悬着一条命贩卖军火,无所顾忌。
而蓝岸安和肖依依,绝大部分意义上来说,是中规中矩的商人,顾及警方,顾及手下人性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自然难分胜负,甚至愈往后,蓝肖愈有落败之势。
那些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在械斗进行到白热化状态时,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不属于A城,不属于任何帮派。
但是,就是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两人,仅凭一己之力,扭转局势。
老虎眼睁睁望着3000万军火被劫,手下死伤过半,无半点反抗能力,肖依依,蓝岸安属于幕后操作者,并没有出现在现场,但借助科技手段,对现场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不过,对于之后两人是怎么逃出老虎所有手下围堵,怎么把3000万的军火悄无声息的摧毁在港口中段仓库中,至今,无人知晓。
不对,知晓的,大概只有那位唯一从舒云港一役中败方存活的老虎,流弹头阎常,以及阎常那位行踪成迷的搭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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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港西段某仓库
这是一个空置的仓库,只有零散的几个木箱,随意的摆放在角落,中间是由高高的尖顶上悬挂下来的白炽灯,正对着整个仓库内唯一的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一只高脚杯,杯中,是鲜红欲滴的红酒。
木桌边坐着一人,低着头,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周围围了整整几圈的人,均穿着黑色西装,表情肃穆,甚至……有一丝丝的僵硬,每个人的眼眸中,都闪烁着一个词,——恐惧。
对于眼前之人的恐惧。
“哒……哒……哒……”指关节敲击木桌的声音,节奏缓慢,声音清脆,在静默无声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出,仿佛一下一下敲击心脏,压抑的感觉愈加浓厚,恐惧感弥漫,散至全身,渗透五脏六腑。
“小赵。”骤然一声低沉呼唤从黑影方向传出,众人皆是一震,随即有人松气,有人紧张,极短时间,人群中走出一人,恭谨的向前一步。
“是。”略低头,语气是故作的镇定。
良久,坐着之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饮着红酒,待被称小赵之人面露惧色,紧张异常之时,再度开口,“听说,那个女人的资料,是交给你来查的?”
“老、老大,她的身份确实神秘,紫姐入侵过蓝岸安秘书的电脑,对于她的资料,也均是空白。”
“哦?”声音渐渐吊起,充满兴味,关于空白资料这块,倒是没有听小紫说,黑眸一沉。
“不过,老大,最近那女人,跟、跟阎常混在一起。”这话,小赵说的更是战战兢兢。
阎常,这个名字在他们帮派是个禁忌,因为它背负着两百条兄弟的性命,和老大右眼。
闻言,埋首黑影中的人倏然抬头,露出刀刻般的冷峻面庞,以及右眼位置,明显的空洞,肉团纠结的空洞,仿佛黑洞般,吸食灵魂,充满恐怖气息。
“阎常?”静静咀嚼这个名字,完好的左眼精光四射,夹杂着绵长的恨意。
骇人的恨意,空洞的右眼,波光粼粼的红色液体,一百瓦的白炽灯灯光,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围成几圈的手下,皆是浑身一颤,冷汗直冒。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小酌了一口酒,粉红舌头在唇角滑行一圈,他问。
“孟、孟汝。”小赵颤着嗓子回道。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哼,阎常,我老虎,纵横□□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公然惹到我头上来,跟我斗?让你求生生不得,求死死不能。”男人握酒杯的手一个用力,高脚杯应声而裂。
是的,这就是老虎,人人忌惮,人人惧怕,不怕死的男人,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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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背部的刺痛,幽幽转醒,厚重的窗帘盖的密实,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渐渐记忆回笼,孟汝呲牙咧嘴的坐起身。
刺痛牵引着背部肌肉一阵收缩。
忍不住咒骂出声,该死的男人,力气大的跟头牛一样。
颤颤巍巍站起身子,走向门口,渴了,也饿了。
“阎常?阎常?在不在啊阎常?”开了门,对着外面客厅呼唤,自己是为他受的伤,不会丢下自己不管吧?
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这小没良心的!真丢我在家,不管我的死活。”无力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孟汝愤愤的嘟喃道,这不说还好,一说鼻子倒泛起酸来了,自己怎么就犯贱似的跑到阳间来,来受这种罪,受了那么苦来到这里,就得到这样的对待?
“啧,这是谁家的小可怜……”戏谑的男声在门边响起,打断孟汝的自怜。
孟汝抬头瞪了他一眼,眼睛通红,红唇也是鲜艳欲滴,用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没有理他。
阎常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对着孟汝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把刚买来的晚饭放在桌子上,缓步走向沙发,坐在她身边,两脚叉开,两手往靠背上一摊,转过头看她。
“我是想你醒过来时一定饿了,下去给你买了点吃的。”受伤的是祖宗,阎常好脾气的解释,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盒。“还真赶巧,刚买回来就醒了。”
“哼。”依旧是冷哼一声,不过明显软了态度。
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孟汝脸红的两手撑着沙发扶手有些艰难的想起身,刚使力,两侧肩膀就被一双大手包裹住,微微一提。
侧头看身旁似乎永远勾着笑的阎常,这么近的距离。
原来他这么高,原来他这么有力量,原来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味,很好闻。
“你好高。”最起码180吧,心里猜测,但随后出口的话,让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你身上也香,很好闻。”她记得,阎常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她身上有种香味。
这会儿,就这么脱口而出。
太丢人了。
红着脸,孟汝低下头去,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感觉身侧两只有力的手颤动的感觉,更是让她有种想跳楼的冲动。
之后就这么一直无言,一直到孟汝低头快速的扒完饭。
“好吃。”满足的拍拍肚子,孟汝笑的十分知足。
看着孟汝满脸餍足的娇俏模样,阎常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是有很多疑问,他是好奇,但是他不是那种直接的人,他不急,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喜欢靠自己一点一点的发掘。
如果说先前对于这个女人,只是等待最佳时机抒发的一口怨气,那么现在,他承认,对她,他开始感兴趣。
那么,就更不能放过。
“我自认身手还不错,虽然被女人救得滋味没那么糟,但是,以后再有这种事,你给我老实待在我身后,嗯?”杨着笑,阎常说的随意。
闻言,孟汝嘴角弧度越拉越大,清咳一声,挑着眉,一脸坏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意见,但你得明白一个道理。”阎常也挑起眉。
“什么?”凑过去,好奇问道。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事,要量力而为。”每一个停顿,阎坏胚子嘴角就提高一分。
迅速的,收起笑脸,孟汝恨自己,怎么一个得意就把眼前这是个什么人都给忘了?“我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替你挨一拳,再给你挨?你想得到美。”吃不亏的女人哎……
“叩叩,叩叩叩……”正在此时,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两人对望一眼,这个时候,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