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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回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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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润和萧长恒见春魏琛四人一同回客栈。
吃过饭,见春带着魏琛去了楼下准备找店家再开一间房。李润喊了小二打了水,准备洗漱完,再帮萧长恒敷一下眼睛。
房内,萧长坐在书案前,案前放着一烛台,摇曳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明明暗暗,他虽拿着书,但是心神却安宁不下来。
一屏风之隔,李润自己将衣物尽数褪下,衣服耷拉在一人高的屏风上。
萧长恒拿着书的手移开,莫名其妙的朝着一边李润洗澡的屏风看去,透过烛光,还能看见屏风后人的虚影,时不时还有撩动水的声音从那边发出来。
萧长恒拧了拧眉心,脑中莫名的回想起来李润的唇。
这时候,李润刚好洗完。
李润生的白,刚洗完澡身子被烫的红了些,洁白如凝脂的肌理上挂着莹莹水滴,水雾蒸腾间,熏得他眉眼脸颊上尽是红晕。
屋里光线暗淡,李润从浴桶里出来,换了一身素净的棉麻料长衫,衣服轻柔随着动作飘动,远看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李润手上还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自己湿润的头发,走出屏风,雾气便在房间里蔓延开,还带着淡淡的茶香。
李润朝着萧长恒的方向走过去。
拿着书的萧长恒指尖不明显的用了劲儿,泛着青。
李润:“长恒,我去趟楼下,唤小二换水,你稍微休息一切勿用眼太过。”说罢,李润欲离开房间,结果被萧长恒喊住了。
“等一下。”
萧长恒抬眼,如鸦羽一般浓密的浓睫轻颤,抬眼扫了一眼面前穿着单薄的李润。
“本王去便好,你……”萧长恒目光落在李润的唇角的伤口上,他滚了滚喉:“你准备药水。”
“行。”李润正不想去,他眯了眯眼,对着萧长恒笑了笑:“那我去准备,你待会儿快点回来。”
说罢,李润走到萧长恒身前,看着他手里的书,“别太累眼了。”
“嗯。”萧长恒起身,将自己手中那本兵法书合上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握住了李润的肩膀,无比熟练的贴着李润的脖子。
萧长恒将鼻尖埋在李润脖颈间,沉吟:“……本王。”
李润早就习惯了萧长恒动不动就要吸他一口热香的动作,他微微侧脸,像一只温顺的猫似的轻轻靠在了萧长恒的肩膀上。
李润轻轻合上眼,打了个哈欠:“王爷要说什么?”
萧长恒半垂着眼,停顿片刻:“本王应当好好谢谢你。”
李润:抬嘴角笑。
萧长恒松开了李润,双手放在他的肩头,与李润拉开了距离。
李润没忍住,笑出了声。
“难得这么严肃,我还以为要说重要的事儿。”
萧长恒皱眉,盯着李润的唇角,沉声:“闭嘴。”
下一瞬。他又道:“我要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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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的时间萧长恒才下楼,他先喊了店小二去房间里清走了李润洗漱用的浴桶,转身却没回李润与他住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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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岁宁城不远处一茶楼的隔间内,魏驰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串糖葫芦,桌子上还有几坛空了的酒坛子。
萧长恒蹙着眉走过去,魏琛咬了一口带着褐色蜜糖的团子,一边嚼着一边称赞:“这东西可真好吃。”
萧长恒走到人的跟前。
魏琛见萧长恒黑着一张脸,一抬手,从他衣袖里掉出来一个竹筒。
竹筒滚了几遭,在落地之前被魏琛完美的接住了:“怎么这么爱跑,诺,给你的。”
萧长恒接过。
竹筒不是信筒,而是岁宁很常见的一种特产米糕,用大木放在竹子里煮熟的甜品。
萧长恒仔细打量,单手将那完整的竹筒捏碎。
米粒尽数散在地上,竹筒内赫然藏着一信纸。
他打开,果然是李润的字迹。
魏琛看着萧长恒黑的吓人的一张脸,啧啧两声:“你不会是对你那个小男妻是真用心了吧?,刚刚在客栈里,真是你侬我侬,渗的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长恒剑眉紧蹙,沉声:“什么时候的送出去的。”
“昨天。怎么样,我的速度够不够快。”魏琛将手里竹签上的最后一个糖葫芦吃完,挑眉,“我的暗卫可要比你养的那些喽啰办事利索。”
萧长恒将那封信看了个仔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李润这封信是给温习清写的,心中大致内容是回辰州约温习清见面的事。
萧长恒将信纸对折,送上了烛台燃烧成灰烬。
好半天,他抽了抽嘴角,道:“真是蠢得厉害。”
萧长恒念:“李润。”
终究还是选择站在温家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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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等了萧长恒半个时辰,人才上了楼。
萧长恒刚推开门,李润便放下了手中的药水,抬眼朝着门口看去,看到了萧长恒进门,便问:“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萧长恒面无异色,“去楼下呆了一会儿。”
李润点了点头,心道,萧长恒应该是和今天白日的里的少年见面去了。
萧长恒走到李润身边,坐在椅子上,将自己护目的丝带解开,闭上了眼。
李润小心把弄着药水,一边试探性的问萧长恒:“王爷和魏公子可是在兰楼认识的?”
萧长恒点头,他闭着眼,观察不到李润的表情,但是却能听的出来李润口中的试探。
萧长恒:“十六年前,魏琛是兰楼边疆小国皇室边亲,他同本王一样……都是送过去的质子。”
李润听到这儿,眉心一簇。
大琅大一统数百年,早已就没了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冲突,已不需要用所谓的质子,去胁迫他国或者向他国示好。但他不是没听说过,所谓的质子的作用。
若是送质子过去是为了两国交好,那所谓质子,送过去也是享受该有的等级制度的礼遇。
可他记得,萧长恒是被废除了太子的爵位,与其母一起远赴楼兰。送一个废后和废太子过去,到了他国,怎么可能有好的日子过。
萧长恒这一走,便是十六载。
李润喟叹,听话本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多感受。
李润将棉布沾湿,浸泡,挂上药水之后又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萧长恒的碎发。
萧长恒见李润不说话,便主动问:“你对本王的过往好奇?”
李润愣了一下,又道:“没有,只是听说过王爷的一些事迹,心中不由感叹。”
萧长恒垂眼无言。
与李润说起过往,倒是有了那么一丝轻松,哪怕知道李润有意与温家那边勾结,他还忍不住想倾诉更多。
萧长恒动了动喉,淡淡道:“本王很想忘记很多事,但是却发现越是想忘记的东西反而会在心底搁置,久久难忘。”
李润疑问:“譬如?”
萧长恒想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是从他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开始,还是从他受的那些苦开始。
好半天,他不知道和李润说些什么,便敷衍了一句:“很多。”
李润已经将萧长恒的药水拾掇好,见萧长恒又不说了,便垂睫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李润的指腹不自觉的附上了萧长恒的眉。
萧长恒的眉毛很浓密,形状也很好看,锋利又不失去儒雅。眉峰高点,但是又没太高,又温和了那么一点。
不仅仅是眉毛,还以额头也很好看,既平展又开阔,发际线长得也很完美,还有美人尖。
李润点了点萧长恒的鼻子,“鼻子很挺,很高呢。”
萧长恒:“嗯?”
李润又打趣了一句:“长恒你生的很标志。”
李润的手指点着萧长恒的鼻梁,来到他的鼻尖,又往下,手指停在了萧长恒的唇前。
萧长恒虽然看不见,却能凭借李润身上淡淡的香味判断他的大致动作,譬如现在,李润是手指停在了他的唇上。
李润心砰砰跳个不停,已经亲了很多次了,甚至还能回想昨夜萧长恒是怎么啃咬他时的感受。
李润滚了滚喉,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萧长恒的唇肉:“唇,生的也很标志。”
说罢,李润像是摸到了火焰一样,快速收回了手:“我先去整理一下被子。”
李润离开一会儿,心脏的砰砰声便平稳了很多,他靠在门后,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脸便开始烧得慌。
疯了真是。
平静了一会儿,李润动手开始整理他和萧长恒的床。
两人因为萧长恒眼疾的事情已经同眠很久,但是被子还是分开弄的。
李润整理好之后,正想返回去帮萧长恒取药布,没想到一回头,猛地撞上一个柔软又紧实的怀抱里。
李润抬头,看着已经清理好自己眼睛的萧长恒,疑问:“怎么自己弄了?”
萧长恒蹙眉,看着有点吓到的李润,沉声:“无妨,本王的眼疾已经好多了。”
说罢,他拉住了李润的手,将人按在塌上。
李润任人抱着。
萧长恒抱了一会,又吻了他一会儿,甚至还咬了他的脖子。
弄的有点疼。
李润推了推萧长恒:“这样怎么睡?”
萧长恒抬了抬头,盯着李润的眼,一本正经说:“李润,本王现在觉得,不管你是男子或者是女子,本王好像都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