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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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by 椰子白
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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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与澄愣愣地听着傅开霁讲完，傅先生好像有点生气。
傅先生，好像很在意他的身体，尤其是胃病？
他抓紧了傅开霁的衣服，语气乖觉：“我知道了，我会重视的，傅叔叔别生气。”
傅开霁脑子懵了一瞬，看着关与澄那双干净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哄了。
傅开霁板着脸：“你别哄我。”
关与澄脸上一热，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傅开霁突然意识到，上辈子关与澄那么聪明把病情瞒了自己那么久，总不能这辈子，关与澄才十九岁，也把他糊弄过去了吧？
傅开霁内心危机意识陡增，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李陶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进来：“傅总，这是协议，一式两份，需要签字盖手印。”
于是在关与澄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让傅叔叔高兴一点的时候，一式两份白纸黑字的协议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刚才还有点生气的男人现在拉着椅子坐下，一脸的心平气和：“协议我这边没什么考虑的，你看看，如果没问题，今天就签掉吧。”
“啊？”关与澄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了笔，“这么突然？”
傅开霁十指交叉微微俯身，从关与澄的角度看，能看到傅开霁平阔的额头，深邃而宽褶的眼睛。他神色分外认真，语气出口却平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关与澄眼睛一眨，停顿了一下，选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答案：“您……是一个好人。”
听见轻轻的一声嗤笑，关与澄耳垂微微发烫。
怎么了？
他又没有撒谎，有那么好笑吗？
傅开霁语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我还以为至少会得到一个臂力很好的评价。”
关与澄耳根又是一红，傅开霁从餐厅里一路将他抱上了车，确实，臂力很好。
“这是我拟的协议结婚条款，本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讨论细节，但我以为那样太快了。”傅开霁的声音低缓而认真，“我不希望被婚姻困住，就算协议结婚也是一样。但如果是你，我很乐意接受。”
“希望我给你的印象同样不错。”
何止是不错？
关与澄愣愣的看着傅开霁，以关家目前的状况，找到了也多半是刘长山那样的人。用冯露的话来说，以傅家长孙的身份，何必亲自料理这件事。
傅开霁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我现在的处境，其实挺糟糕的。”傅开霁身体微微后撤，眼皮微垂，“我父母因为事故去世很早，旁支的叔伯虎视眈眈，爷爷年事已高，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我步入婚姻殿堂，有人陪伴，稳定生活。”
“因为父母的原因，我不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更不愿意联姻了事，祸害别人，也祸害自己。所以才想出协议结婚的办法，演一出戏让爷爷高兴。”
“除了你以外，我之前让李陶物色过几个人，可惜无一例外都是奔着我的财产地位来的，”傅开霁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淡漠，“如果引狼入室，还不如一辈子单身。”
关与澄呆了呆，没想到傅叔叔这样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还有这样悲惨的过去。
“可是，我家人也目的不纯。”关与澄忽然道。
傅开霁轻声笑了：“你家人怎么想的不重要，你想的才重要，你会吗？”
关与澄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会。
“那就没问题了，你先看看具体条款。”傅开霁道。
关与澄缓缓点了下头，这才翻开协议书，一行一行仔细地看着。
【条款一：协议结婚期间，甲方需妥善照顾乙方的学习和生活，不得因甲方的需求耽误乙方学业。】
关与澄暗自点头，傅叔叔考虑的好仔细，而且完全以他的学业为重，让他之前的顾虑打消了三成。
【条款二：协议结婚期间，在符合条款二的情况下，乙方需履行协议结婚的必要义务，在外人面前维持夫夫关系。】
唔，也非常合理。
既然是协议结婚，自然要在外界面前保持良好的夫夫关系，关与澄非常理解。更何况还非常贴心地考虑到和条款一的冲突问题。
【条款三：甲乙双方应界定合理的肢体接触范畴，包括必要场合的牵手、拥抱、接吻、同居等，禁止界定外的言语骚扰和肢体接触……】
关与澄眼皮一烫，要接吻吗？
“怎么了？”傅开霁装作没看见关与澄脸烧红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关切，“哪里不舒服吗？”
关与澄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还是条款有疑问？是哪一条？”
傅开霁长臂一伸，拿过另一份协议：“必要场合的牵手、拥抱、接吻，有问题吗？”傅开霁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务必清晰地响在安静的冰场里，简直像是立体环绕声将关与澄牢牢包裹起来。
关与澄的脸几乎是当即、立刻、分毫必争地红了起来，他的手指慌张地抓着能抓住的东西，却只是紧紧地抓着傅开霁的外套：“既然是必要的时刻，那，那就没问题。”
关与澄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认真而诚恳，字字生硬又掷地有声。
傅开霁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亲额头行吗？”傅开霁大发慈悲一般地问道。
“当然行。”关与澄松了一口气。
“亲脸颊呢？”
“也，也行的。”
就当是一种礼节呗。
“嘴唇可以吗？”
关与澄脸颊有些烧：“……行，必要时刻。”
他懂的，结婚仪式的必要流程。
“那，耳朵呢？”傅开霁几乎像是恶魔低语般地呢喃出这两个字。
关与澄顿时感觉耳朵烧成了一片，他不禁朝被子里缩了缩，一双麋鹿似的眼睛左右躲闪着，祈求它们不要暴露。
“为……为什么要亲耳朵啊？”关与澄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着，他不用看，都觉得自己在冒烟了。
忽然对面传来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抱……抱歉，没有这一项。”
关与澄几乎是立刻抬起眼睛追了过去，眼睛微微睁大，瞳孔在暧昧的灯光下放的很大，有种近乎天真的无辜感。
傅……傅叔叔怎么这样啊？
“婚后一起同居，愿意吗？”傅开霁很快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刚才忽然冒出的恶趣味不过是关与澄的错觉。
关与澄轻轻瞥了傅开霁两眼，眼含探究，见他真的收敛了起来，认真说起协议的事情，也逐渐正色起来：“可以。”
经过这一番闹腾，关与澄的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甚至小口地喝了一口水。
“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床被子可以吗？”
“咳咳咳！”关与澄被呛住了，面红耳赤的 。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开霁，后者却依旧彬彬有礼。关与澄咽了口口水，顺了气，这么细节的吗？
傅开霁轻轻放下协议，正色看向他：“我爷爷催结婚催得很紧，结婚之后估计也会盯着。我们是协议结婚，最好减少所有破绽的可能性。”
这一点，关与澄知道的。
关与澄低着头，从头到脚都是烧着的。
他眼睛里有些无措。眼睛忍不住抬头去瞄坐在对面的傅开霁，一触及到对方深沉的眼神就触电般地收回。
白皙的指腹被温热的水熨得微微发红，脑海中的思绪却弯成了一团乱线。
当他的目光触及协议这两个字时，心情稍微安定了下来。
既然是协议，理由和条件都很正当。
关与澄努力克制着心底的翻江倒海，克制着脸上的热意，努力抬起眼睛，声线尽量平稳地说道：“嗯，可以的。”
傅开霁心头旖旎的心情像被一把小锤子怦然一敲，只剩下微酸的暖流。
他小小的爱人。
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一项正当的交易。但傅开霁知道，他趁人之危占了多大的便宜。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傅开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回到协议，傅开霁瞬间收回负面心绪，饶有兴致：“继续吧，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解答。”
关与澄红着脸深吸一口气：“好……好的。”
希望下面的条款用不着这么细致的解答。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