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外传》潦水清寒

8、第 8 章

　　众人分散开去。
　　居无何找到叶果果，她还有个疑惑的地方。
　　“果果，那只鸽子早上掉下来的时候，玄武说它身上没有带信件……”
　　叶果果面色复杂：“他……撒谎了。因为一些事情，他对小怀镇比较敏感，你又是刚入江湖没多久，怕说出来吓着你。”
　　居无何还想再说什么，叶果果温柔又强硬地把她推了出去：“这些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细说，你去问玄武吧。”
　　“好叭。”居无何无奈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地上门的碎片已经打扫干净，只是还没有木匠师傅来安个新门。
　　玄武已经准备好了，站在院子外喊她：“居居！你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居无何背着她的挎包哒哒哒跑出来，两人一起朝外走。
　　老慕容坐在船上喝酒，玄武熟稔地打了个招呼：“老慕容，来条船，快一点的。”
　　“你怎么还……哦，带小姑娘一起啊。”老慕容起身，拿竹竿稳定住船身，玄武一跳，轻盈落地，江面连涟漪都没泛起。居无何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只能笨拙地迈步，老慕容还坏心眼子地晃了晃，吓得她忙蹲下身子。
　　“老慕容，别玩啦。”玄武有些无奈，“居居也是，武功太差了。”
　　居无何欲哭无泪：“我也不想的嘛，我要是会武功我就不考侠医了。”
　　“以后早点起床，我带你练练体力。不会打架也得会跑吧。”
　　“知道了。”居无何哭丧着脸，为自己惨淡的未来哀悼。
　　老慕容的船比上一次快了许多，好在几人都没有晕船的毛病，麻溜上岸分开了。
　　玄武和居无何先到清楼里，找到正在下棋的乖莫离。
　　“哟，稀客呀。”乖莫离视线不离棋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玄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莫离姐，你消息最灵通了，果果都是从你这打听的，就别扯那么多了吧。”
　　“行吧。”乖莫离手上白棋一步走罢，又捻起黑子，“你们打算怎么做？”
　　“请白山观的人来讲经义诊，如果天龙来人借地盘，也有合适的理由拒绝。”
　　“白山观倒是不错的选择，我明白了。”黑子落定，棋局结束。乖莫离抬头看向玄武，意外地发现还有个居无何站在旁边。
　　“呀，瞧我刚才下棋下得太入迷了，都没发现居居妹妹来啦。”她走到一旁倒了杯茶递给居无何，“是我失礼了，都没给你准备热茶。”
　　“谢谢莫离姐姐。”居无何接过茶杯喝下，茶水是冷的，喝起来正好。
　　玄武补充道：“那位老太君应该也会来，叶子去请了。东西要更精细一点。”
　　“明白了。”乖莫离应下，她看向居无何，“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今晚留下来吃晚饭怎么样？”
　　“不了，我们还要去跑商，先走了。”
　　“路上小心。”
　　他们来到镇上江南商会门口，有一个商人正在套马车。
　　“哟老秦。”玄武打招呼道，“去哪做生意啊？”
　　“嗨，听说西北那块要开互市了，我过去碰碰运气。”被称为老秦的商人十分爽朗，“你小子几天不见，壮实了不少嘛。”
　　玄武哈哈一笑：“这几天吃多了，胖的。去西北路上小心些，有消息说道上不怎么太平。”
　　老秦邀请道：“那你有空运送么？”
　　玄武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居无何：“带着新人不太方便跑西北，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同行。”他从口袋里摸出字条和炭笔，在上面写了东西，老秦借过一看，眉头微皱：“爱如？是之前那个……”
　　玄武打断道：“嗯，不过现在他们洗心革面，你就放心吧。”
　　“行，既然是你推荐的，就算是亏本我都得试试。”老秦坐上马车，“先走啦。”
　　“一路顺风！”
　　居无何跟着玄武挥了挥手，她不认识老秦，但她知道老秦口中的爱如，它全名为爱你如鲸向海，是过去的江湖的第一大帮，它强大到可以扶持上一任皇帝即位，但同时也带来了江湖二十年的动乱，即便现在已经没落，但经历过那段时光的人依旧对这个名字有所畏惧。
　　“玄武你还认识爱如的人吗？”
　　“嗯，爱如跟我们是友帮，现在的帮主剑尊曾经是烟雨里的人。”玄武说道。
　　“所以大家都叫他烟雨剑尊？”居无何对这个人名有印象，时不时听茶馆里的说书人说起。
　　“那不是，倒不如说，是先有的烟雨剑尊，才有的烟雨阁。”玄武一边解释，一边往江南商会里走，居无何跟在他身后，从一块贴满的任务告示的木板上揭下一张，来到领取任务的窗口前。
　　玄武俯下身去，对窗口里的人喊道：“麻烦登记一下，烟雨阁的玄武和居无何来领315号跑商任务。”
　　很快就有两张表单递了出来，玄武飞快地签上两人的名字，又递回去。经检查无误后，才有一张长条纸笺出来。
　　居无何踮着脚凑去看纸笺上的内容，上面写着货物、存放仓库和负责人的信息，接下来他们只要按着纸笺上的信息去找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