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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第二天,金念安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任谁听了这样一番奇奇怪怪的言论总是会忍不住思考的,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了。

      “姑娘,这是姑爷送过来的桂花藕粉羹跟银丝卷,说是香福记买来的,让你趁热乎吃了。我听小贵说是姑爷亲自出去排队买的。”丫鬟小环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他人呢?”金念安梳着头,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到。

      “姑爷说今日要回谢家看看他伯父,晚膳前回来,让姑娘不要担心。”小环摆放好早膳,走过去帮着姑娘将头发整理好,让姑娘趁热吃了早膳,这可是姑娘最爱吃的。

      金家人只有晚膳是一起在饭厅用餐的,平时里金父比较忙碌,金念安也时不时要出去帮忙,早午膳一般都是各自让厨房送来或者出去外面用膳。香福记的早膳那是得早早排队才能买到,金念安确实喜欢吃,但是却也很少让下人一早出去排队买回来,大部分时候都是吃点家里厨房送来的粥点。此刻吃着喜欢的早餐,确实心情也变得更轻松了些。

      谢之舟一早先给金念安排队买了早膳,之后就带着金家给安排的小厮小贵提着一些礼物吃食赶车送他回了谢家。

      谢家在的杏花村离城里并不远,赶马车一刻钟就到了,然而原主入赘后非但没有带金念安回过谢家,自己也没回去过。一则是入赘后并没有规定,二则是原主自己也不想回谢家。

      虽说这些年谢家大伯大伯母对他确实不错,两个堂弟妹也都让着他,但是原主还是嫌弃谢家穷酸,原先是没法子还要靠着谢大伯家吃喝,如今入赘了金家,有了银钱享受,还有小厮伺候,怎么会想着回去呢。

      马车进入杏花村的时候引起了村名的围观,村里主要依靠种地为生,马车是甚少看见,如今看到高头大马,楠木车架,虽然不敢靠近但也是纷纷注目,眼见着马车停在谢勇家门口,车上下来了原先谢家的读书人,议论声更大了些。

      之前谢之舟入赘的事情传开后,不少人在背后戳谢家的脊梁背,一方面说谢家见钱眼开大好男儿入赘别人家,一方面又酸言酸语说谢家马上要富贵了不要忘记乡里乡亲,但是眼见谢之舟入赘后并未回村,又纷纷取笑谢家人财两失。

      眼见谢之舟回来了,身边跟着的小厮还提着东西,一群人恨不得跟上去看看带了什么,可惜看着谢之舟如今金贵的样子,村人不敢靠近,但是还是有好事的人跑去地里通知谢家大伯谢之舟回家的消息。

      谢之舟下了马车推开谢家的门,就看到听到有动静的谢莹莹在堂屋里走出,笑了笑喊了声“妹妹。”。

      其实原先谢之舟在家的时候因为不想与谢家人多寒暄,又为了逃避干活,一回家就在房里埋头苦读,不然就是去书院,平日了跟谢莹莹谢之川相处并不多,原主也不怎么爱搭理他们。不过由于谢家兄妹被谢大伯教育着要友爱,又因为觉得原身是读书人,兄妹两对原身也是多有敬重,只是关系确实不够亲近。

      所以此刻看着谢之舟亲热的喊妹妹,谢莹莹是有些意外的,但是还是招呼着谢之舟进屋喝水,又见谢之舟拿出带来的布匹和吃食,里面竟然还有专门给谢莹莹准备的绢花,谢莹莹很是惊喜,没想到堂兄还特意记挂她。

      在原文中,原主被丢回家中后,因为要养着,银钱流水般的花出去,谢大伯大伯母为了多赚银钱,下了死力干活,年纪不大一身病痛。

      谢之川因为生计操劳有过于劳累,上山打猎分了神,一条腿被野兽咬断,流血不止而亡,二老刺激之下跟着去了。

      堂妹谢莹莹柔弱的肩膀硬是撑起了这个家,绣花锈到眼睛都要瞎了,硬生生熬成了老姑娘,最终孤苦一生。所以虽然谢之舟的任务并不包括谢家人,但是这一家子对原身有情有义,如今谢之舟就是原身,可以感受到这些情感,自然也想着改变他们的人生,不让这一家下场凄惨。

      于是,等谢家大伯,大伯母跟谢之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之舟跟谢莹莹有说有笑的样子,众人都有些惊奇。听见动静的谢之舟站了起来跟谢家人亲亲热热的打了招呼,众人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谢大伯率先打破局面,跟谢之舟寒暄起来。除了布匹跟吃食,之后谢之舟又给大家分了分特意准备的礼物,送给谢大伯的好酒,大伯母的银簪子,谢之川的新弓箭。都是谢之舟精心挑选的。

      谢之川小的时候谢大伯送他去学过几年拳脚功夫,原先打算学成之后将来可以做个武师傅,也就不用在地里刨食,后来由于家中谢之舟进学,虽说束脩有谢父留下的银子,但是日常所需只靠这笔银钱不够,所以谢之川就回了家中务农,只是他确实有几分天分,学了今年下来不说拳脚功夫如何,一手弓箭确实用得不错,偶尔上山打猎总是能有所收获,原主原先的生活费有一半是靠谢之川打猎而来。

      众人虽然很高兴,但是谢大伯没同意也不敢擅自收下。原本谢大伯并不想收下这些东西,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跟疼爱侄子的心比起来,这些东西没那么重要。

      原身入赘前劝解谢大伯时,说的他想考学进取,需要花费钱财颇多,加上家中的堂哥堂妹也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只有入赘过后才能有足够的银钱支撑,不用再拖累家里,原身茶言茶语的一番话,让谢大伯是即心疼又心酸。

      谢大伯从前疼爱自家弟弟,弟弟没了就将疼爱转到弟弟的孩子身上,本就愧疚无法给谢之舟更大的支持让谢之舟不得去入赘,现在想着谢之舟带回的东西都是用的金家的银钱,又怎么肯收下。

      谢之舟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将自己的一番心意说得天花乱坠,又说明了金念安是由于近日繁忙挪不开身,带来的礼物都是金念安帮忙挑选的,也是金家的一番心意,不仅让谢家人对金念安的印象好转,也把谢大伯忽悠住了,加上毕竟如今两人已经成家,无论如何,他们也都希望谢之舟过得好,最后也就同意收下了东西。

      谢之舟留在谢家吃了午膳后回去了,因着谢之舟回来,谢大伯母还特意宰了只鸡,虽说如今谢之舟可能吃的东西更好,但是在农家,宰鸡已经是最好的待客之道了。谢之舟也很给面子,将这顿饭食夸了又夸。

      经过谢之舟半天的巧舌如簧,谢家人成功被洗脑了,跟谢之舟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都不由自主的反省从前怎么那般不理解谢之舟,不干活苦读是为了全心念书,早日读取功名回报家里。又因为多年未考上,想着继续求学不想拖累家里选择了入赘,他们都这般不懂谢之舟的心意,这些日子见他未回家还觉得他是否有些冷淡,真是万万不该,看来以往是误会了谢哥儿了。

      于是等谢之舟要回去的时候,谢家人依依不舍,一再吩咐多回来看看,仿佛谢之舟几年未回又要一走几年一般。

      谢之舟回到金家的时候,金念安并不在家中,于是谢之舟默默的将自己的物品打包搬回了主卧,只是不知道对于金念安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谢之舟打算继续将自己的单蠢耿直路线走到底,还要将书读下去,士农工商,士还是排在了第一位,对于获取了功名的读书人大家都高看一眼,又可见官不跪。

      总的来说虽然这个朝代民风比较开放,对商户并不严苛,但是有靠山总比没靠山的好,据他所知,金家每年给远房的秀才进供就不少,仅仅一个秀才,也让别人在对待金家时多留了积分颜面。

      原剧情里面,秦家之所以算计金家算计得如此明显,金家的旁支没人站出来,一则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二则是因为秦家主家有个在京城的四品官,官大一品压死人,更何况是大了几品,谁说京城离江南有些路途,但是知道秦家有个大官,本地的官员都要给几分面子,不然凭借秦家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多的是要收拾他们的人。

      本朝对于入赘的男子没有不能科举的说法,只是入赘毕竟少见,无论在哪都会有风言风语,如今入赘了,即便将来谢之舟考取了功名,也不会缺少风言风语,对于一些人来说也可能会有不好印象,但是对于谢之舟来说,他人的言语不值得在意。

      今日“金布装”有一批新布来到,由于是织娘新织布出的花样,材料又是比较金贵,金念安跟得较紧一些,忙碌了一天的金念安准备回房休息换身轻便衣服再去用膳,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谢之舟在主卧等下看书,都说灯下看美人,这男子在灯下看也是格外魅人,金念安心中一动。

      “娘子回来了。”谢之舟放下书走向前,搀着金念安走到即榻坐下。

      鬼使神差的,金念安就被谢念之扶着走了。

      “你怎么在这?”金念安看向谢念之。

      “我昨日不是说了,我如今已经了解了你的生活习性,所以可以搬回来了,不会影响娘子休息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问题昨夜金念安想了一夜,也没有想通。

      “啊,你们大户人家不是都很注意生活方式的吗,我原先听秦家那小子说你们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最不喜被人影响。虽然我最近学习观摩了一番,但是我发现我们的生活方式很相近,我一定不会影响娘子了。”谢之舟一番胡说八道,偏偏金念安听进去了。

      “所以你搬到侧卧,最近跟着那些公子哥出去各大酒楼,各种宴会活动,是为了学习?是怕影响我?”金念安音调都提高了,不敢相信谢之舟会相信别人说的这些鬼话,难道是读书读傻了。

      原先爹去打听的时候,只听说他在书院虽然学业一般,却埋头苦读。

      其实都是假象,原主是没办法,银钱不足,公子哥不爱带他玩,他又想呆在书院,然而又因为先生知道他家中不富裕,也劝过他学业一般不如另谋出路,原主只好一副热爱诗书,刻苦的模样,这样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唯一一次跟着公子哥出去宴席,也就是跳水救金念安那次,还是因为宴会是赏枫叶,宴会主人让那些公子哥广邀同窗以求能留下赞美的诗词,毕竟学院里出名的才子不少,原主这才有机会蹭上去的。

      “是啊,赏枫宴上一见娘子,娉婷婉约,原以为无缘接触,未想阴差阳错,上天既有成人之美之心,如我所愿,我当然想与娘子恩爱白头,只是你我出生不同,听人相劝,我自然要学习维护夫妻关系的。”谢之舟一脸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样子,话又说得直白,惹的金念安脸上一红,心想这人可真是不害臊,心里却泛起了波澜。

      “那秦家公子多半是心怀不轨,日后他讲的话,你莫要当真,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不必像之前那般。”金念安按捺住心里的波动,平静的对着谢之舟说。

      “好,为夫都听娘子的。”谢之舟拉起金念安的手,严肃保证着。被谢之舟拉着手,金念安属实有些不好意思,发现这人过于直接,让人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找了更衣的借口,去了内室,只是内心的波动只有自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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