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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剥皮鬼 ...

  •   “我靠,真真你看,三十年前在地铁抛尸案的凶手已经被找到了,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皮居然被扒了,天哪,看着这打满马赛克的图都能感受到他的死状有多惨。”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真恶心,这叫罪有应得,谁让他活生生把一个女生剁成尸块抛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做了件好事。”
      “也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这样对待,真不是人。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人,她妈十三年前虽然落网了但已经疯了,一直在那念叨‘不要扒我的皮’,妈呀,太惊悚了,她女儿何青青的尸体好像也是被扒了皮再抛尸的吧?”
      “是,我听说那女人进了精神病院好像也被扒皮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在她落网的段时间。”
      “该不会是她女儿来索命吧?就在他妈去世那年1号线经常出事故,听说有人看到了何青青,浑身都缝满了线,别说多恐怖了。”
      “妈呀,别说了,我害怕,还是说说等下先去看电影还是吃饭吧。”
      “先去看电影吧。”
      “还是先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
      ……
      裴叶没有再仔细听下去,只觉得喉咙冒烟,脑子里盘旋着剥皮鬼的模样。
      一路上裴叶都沉默不语,陈思维开了卡座,几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酒,因为他们样貌都好,尤其是裴叶那张脸,走哪都会被以为是明星。喝酒期间有好几个女孩儿过来搭讪,当然都是问裴叶的多,只是裴叶冷着脸吓退了她们。
      “我去下洗手间。”裴叶侧身对管优良说,清透的声音伴着暴躁的DJ伴奏传到管优良耳朵,管优良和陈思维他们喝着酒就朝他比了个手势裴叶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紫色的霓虹灯衬的洗手间昏暗又魅惑,裴叶进了一间厕所准备放水却听见隔壁间传来的喘息声。
      “轻点,你属狗的呀?”甜腻的女声轻轻的传出,痛苦之间还带着一丝欢愉。
      “宝贝,忍不住了。”
      ……
      裴叶再怎么镇定耳尖也红了起来,他冲完水去洗手台洗手。正当他洗手的时候本来在干事儿的那对男女却突然放声尖叫。
      “啊啊啊,鬼啊,救命啊!”女人抱着男朋友尖叫着想拉开厕所门,因为他们的剧烈动作门砰砰作响,可是那门却焊死了一样打都打不开。
      “艹,别过来!啊啊啊啊!救命啊!快开门!快开门!”男人大叫着。
      裴叶上前拉开门,只见那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紧紧地抱在一起贴在角落,离他们一圈之隔的地方赫然蹲着一团黑影。
      他们看见门大叫着冲了出去,就在女人腿脚迈出去那一刻剥皮鬼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腕,红色肮脏的指甲直接嵌进她的肉里,血流不止。
      “啊啊啊!我的腿!”女人抱着男人的胳膊,脸上的妆全花了,黑色的眼线胶水糊了一脸。
      “别走,我的,我的皮。”剥皮鬼抬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另一条腿将她拽倒,女人放声尖叫一双手掐住男人的腰,“救我!啊啊啊,好痛!”
      男人赤红着眼也不管那黑东西是什么奋力踹向她的手,把剥皮鬼缝着的手直接踹断碎肉掉了一地,她红色的指甲还嵌在那女人的小腿上。
      那男人还不甘心用脚踹向剥皮鬼的头,像是一把砍刀一样每一脚踹去的时候发出剁肉的声音,“妈的!踹死你!”
      剥皮鬼的头被踹爆,白的黄的脑浆流了一地散发出下水道一般的恶臭味,她身上缝着的线被踹崩混着血肉胡乱的缠成一团。
      见剥皮鬼混成一团血肉没有动弹后男人死命地拽住女友的手想带她逃走,可是女人却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我的腿,不能动了,呜呜呜。”
      裴叶过去搭手托住那女人的胳膊想要把她拉出来,没想到那窝在角落爆浆的脑袋发出阴恻恻的咒怨声,“你,破坏我的杰作,我要,杀了你。”
      下一秒沾满血的线迅速缠住那男人,男人被勒住,红线紧紧地缠在他身上,他暴露在外面的肉被勒成小块,剥皮鬼扯着手上的线往后拉,极度的痛苦让他龇目欲裂。勒在他脑袋上的线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把他的脸划出鲜血,眼珠子迫于压力直接被挤了出来,两个眼珠子黏着血管挂在脸上。
      “啊啊啊,我的眼睛!”男人凄厉声震耳欲聋。
      那一道道红线紧紧地往他肉里缩去,“嘭”的一声,男人竟被割成一块块肉!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滋了一地,瘫在地上的女人满脸是血,就连裴叶身上也被滋满热乎的血浆。
      剥皮鬼抬头咯咯的笑着,裴叶那张小时候的脸还挂在她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等下就缝起来,爸爸肯定不会再打我了,嘻嘻。”
      剥皮鬼断了手佝偻着身子蹒跚的爬到那堆肉块旁,用脚把那些肉块圈起来,没了手的她用脚指头捏住针开始把那男人的手缝在自己身上。
      “救命!啊啊啊,鬼啊啊啊!”女人已经失去理智,嘴里不停嚎叫着,她爬到裴叶的脚边拽住他的裤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求求你,快带我走!我不想死。”
      裴叶沉着脸,厕所闹了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肯定会发现,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过,说明他们已经被剥皮鬼拉进了一个密闭只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内,想要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剥皮鬼。
      “何青青?”裴叶唤了一声。
      剥皮鬼一顿,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贪婪地脸上露出一丝滞纳,她扭动着脸看向裴叶。
      突然,裴叶的脑海里出现一条白线,那条白线像是一段默片迅速在他脑子里播放着属于何青青的记忆。
      “妈的,贱货,让你好好干活你在那儿干嘛!看我不抽死你!”一个高大雄壮满脸横肉的男人从腰间抽出皮带往那瘦弱的女孩儿身上挥去。
      那女孩儿手上已经落满伤痕,男人挥下的皮鞭又给她的身上增添了触目惊心的红印。
      女孩儿吃痛的往后躲却迎来更加强烈的暴力,“还敢躲!”男人的怒气更甚把皮带一扔竟往厨房走去拿出一把菜刀想要往她身上砍去。
      瞧见男人要砍下去在一旁踩着缝纫机的女人赶忙夺了过来,还以为女人是过来帮忙的,却不曾想她尖酸刻薄道:“你这刀子砍下去她还能不能给我做事儿了?要是弄惨了还要给她买药,多不值当。”
      男人鼻子一哼,粗糙的手掌用力扇了那女孩儿一巴掌,嘴里还振振有词,“妈的,今天要是不给我缝好那些皮,我他妈把你身上的皮扯下来缝上去!”
      何首庆揪住何青青的头发往墙上用力撞去,充满血污的墙面又留下一道鲜红,何青青被撞得头晕目眩,脑袋肿胀却不敢有任何反抗,乖乖的蜷缩在地上发出呜咽声。
      “别他妈装死,你怕杀猫扒皮我给你杀了,你现在还在给我扭扭捏捏不肯缝皮,信不信老子早晚有一天宰了你。”何首庆对于这个捡来的女儿一点怜惜都没有,他把她养这么大没把她当成□□给自己赚钱就不错了,现在让她缝几张猫皮还冲自己吐了起来,真是个白眼狼,“明天晚上和我去杀猫。”
      何青青木讷地睁着眼,头发杂乱无章像一坨黑线挡住五官,身上都是伤痕,衣服上印着大大小小的灰色脚印,看起来跟天桥下的流浪汉并无区别。
      曾桂芳把菜刀放回厨房,连个嫌弃的眼神都不给她坐回了原位置用线缝着刚晒干的猫皮。
      曾桂芳和何首庆他们一家子专门养猫用他们的皮冒充貂毛这类的拿出去卖,虽然现在市面上已经禁止售卖动物皮草,可是总有大款不惜花大价钱买这种。何首庆看中了这个产业的暴利,自己又没本事去偷猎于是想了个办法开了一家猫舍养些狸花猫然后扒了他们的皮用来冒充,转而高价卖出去,这实在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夜晚,何首庆和曾桂芳都在休息,也不管还蜷缩在角落里的何青青。漆黑的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何青青抱着腿用指甲扣着发霉的墙皮,刚被曾桂芳做的成衣随意的搭在桌子上,没开窗的客厅竟然吹来一阵阴风,把猫皮吹起掉落在地上,寂静的夜里仿佛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
      何青青汗毛竖立手脚并用的爬到房间躲进被子里,只见狭小的床上突起的那一小坨一点一点的哆嗦着,就这样熬过了黑夜。
      曾桂芳把手里的刀递给何青青,何首庆则往她手里塞去一只幼年狸花。“你要是今天不宰了它我就拿刀砍死你!”何首庆恶毒的恐吓她。
      何青青眼中布满恐惧,狸花猫被她抓在手里喵呜的叫着,像是在乞求,她手哆哆嗦嗦的仿佛下一秒刀就会被她扔在地上,“我,我不敢。”
      何首庆眉毛紧蹙,小小的瞳孔在他的眼眶乱跳,脸上的肥肉油腻的抖动着。他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何青青的脸上,何青青的脸瞬间肿起老高,她眼冒金星晃荡了几步。
      “杀!”何首庆下了最后通牒。
      何青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为了活下去她盯着狸花猫看了良久,狸花猫看见她那可怖的表情挣扎着,最后,她终于落刀了,直接砍断了它的头,狸猫的小头咕噜滚到她的脚下,血从颈口流下,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却没有让她犯恶心而是让她更加兴奋。
      一滴血溅到她的唇上,给她的唇染上了一层诡谲的邪魅,她勾起嘴角,眼里的恐惧转变成喜悦,“再来一只。”
      何首庆也是明显一愣,刚刚还恐惧杀猫的何青青现在居然主动要猫,他哼哧一笑抓来一只肥猫扔给她,“我就说杀个猫还怕,杀多了怕个屁。”
      何青青也不管何首庆说什么,手里的刀挥了一下又一下,喷出的鲜血将她的眼染红,她也不知道那个晚上她杀了多少只猫,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无比安心,甚至第二天起床心痒难耐。
      她手里的猫皮被洗干净晒干,摸上去光滑水润,曾桂芳看她坐在那拿着猫皮发呆就过去踹了她一脚,“还不快缝,不缝好今天一天都别吃饭!”
      何青青低下头眼神暗哑,拿起手上的白线缝着猫皮,嘴里还喃喃道:“我缝,缝起来。”她看着手中缝制好的皮草,眼里的癫狂快要烧红了眼,“真漂亮,我的杰作。”
      那天晚上,何首庆照旧让何青青去杀猫,就在笼子里只剩一只脏兮兮的狸猫不安的发出低吼声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了那个夜晚听见的凄厉的猫叫,想起了何首庆说的“不杀猫就杀了你”的话。
      她垂着头,手里沾满猫血的刀沿着笼子慢慢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何首庆问她为什么不接着杀。
      何青青手里的刀停在笼子的边缘,她转动着脖子看向何首庆,眼里迸发出寒光,“杀了你,杀了你。”
      突然间何青青将手里的刀尖转动方向发狠刺向何首庆,何首庆也没意料到她的举动,等他反应过来刀已经刺中了他的手掌。何青青将手中的刀抽起,何首庆的手顿时飚出鲜血,随即发出惨叫,“妈的,敢刀老子,看我不杀了你!”
      何首庆一把扯过她手上的刀,因为他雄壮的体格,何青青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何首庆挥刀砍向何青青,脖子粗红,“去你妈的,杀了你这个臭婊子!”
      一刀进一刀出,何青青的胸口被插了数十刀,她躺在血泊中,杂乱如黑线的头发黏着血,嘴里的浓血一股一股的喷出。如此凶狠的残杀中何青青却没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睁着双眼,嘴角勾起,充斥着无比诡异的安详。
      曾桂芳也是第一次看见何首庆杀人,她一脸震惊的靠在墙角捧着脸惊声尖叫。何青青已经死透了,何首庆却还是不甘心,他扒了她的皮,然后把头给割了下来,挖出了双眼,再是鼻子,接着是脖子、手、腿。
      何首庆把何青青的肢解了,砍成了一块块的肉,浓重的人血味混着猫血,分不清到底是人血流的多还是猫血流的多。
      后来他把何青青的人皮晒干做成了一把伞随手送给了在猫舍门口躲雨的人。
      一个夜晚,数条生命在这猫舍中被惨无人道的夺取,里面还包含着一条鲜活的人命。为了掩盖罪行何首庆把何青青的尸块装进行李袋把她抛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抛尸的地方政府规划要在那建地铁,一袋腐烂的尸块就这样被建工挖了出来,一桩抛尸案被公之于众,嫌疑人何首庆和曾桂芳畏罪潜逃。
      曾桂芳在十三年前落网,她已经成了疯子,在精神病院里一个黑夜,她被扒了皮,谁也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世上也没有亲人所以院里悄无声息的埋了,从此销声匿迹。
      而何首庆在昨天,也被人扒了皮,死状惨不忍睹,尤其是那眼眶被挖干,只剩下两个铜钱般的黑窟窿,从□□开始挖走内脏,被抛尸在了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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