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蛊》路招

1、擦肩而过

　　戒烽城，奶奶的葬礼。
　　“你没爹没娘，这个家没我你就是个狗屁不如的畜牲，给你吃给你喝，房产抵押贷款利息哪样不是我帮恁付的？这几所别墅和那几百亩土地也就非我莫属，你这个屁孩孝心都扔给白眼狼了，没教养的家伙开水煮不烫火烧不着。”
　　一掌几桌，以舅妈为主身后几个堪称远方亲戚的男女老少来到奶奶的葬礼上哭了半会，流程结束画风堪如叶哲聂所意。
　　那一窝白眼针锋相对的站在舅妈身旁吃瓜看戏，舅妈嘴里念叨的不是奶奶突然的离去，而是为了蓄谋已久的家中遗产。周围人看戏的看戏该吃饭的吃饭，可谓:重兵前去，一个贪钱，一群贪眼力见不找事难受。
　　叶哲聂:“条件？你腿瘸了还是胳膊断了，敢和老子谈条件？”
　　“怎么和你舅妈说话呢？”叶哲聂头上是几十个阳间白眼了他头顶的绷带被堪称舅妈的人说假装病然后给拆了，手里的绷带松了几分。
　　舅妈环着手臂:“怎么，你敢打我不成？你这混小子敢打和我较劲也不看看我的美甲在哪做的，老子老子的称呼，混一中以为自己是老大是吧？”
　　看着奶奶的遗像嘴里念叨对不起后，对不起的是他怕吵到奶奶，好吧，真吵到了，那也没办法了.。
　　他噗嗤一笑:“二手美甲也敢在这显摆，老子就是老大怎么得？”
　　话刚落他就把白绳绕着舅妈的脖子就是猛一顿勒，这样的解气行为显的不是卑微可笑廉耻，起码他不觉得。
　　这是他从畜牲口中精华的正气。城里的房产被舅妈转移，再加上他从小到大被爹娘养大唯一的崽，从没见过这个女人，这是奶奶的葬礼，奶奶生前过他对长辈要谦让尊敬为主，可现场他没见过一个长辈。
　　“小东西起来的撒手!对长辈不敬你的教养何在？快撒手啊，你个杂种要勒死你亲舅妈不成？你个煞星克死你那了你奶和你爸想要祸这个叶大家庭，你的东西起来的，我不打死你!”看着女人被嘞的说不出话来，一个陌生男人拽着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揍。
　　他被揍的头一顿摇，晕乎乎的，嘴里的粘稠味道变成了血味，然而这并不能减小他的行为，反而更加报复。
　　叶哲聂:“对，我就是个氪星只把你克死，狗改不了吃屎，你骂家你就是野猪的种。”
　　“偷我家到我这你就该死，不服咱就干!”他不甘示弱连着男人和嘴里的老婆一顿揍。一手拽着白绳，一手硬掰着男人的牙齿，死咬着男人的脖颈不放。
　　周围人起了哄，他的是视野不久混浊了一片指点唾液。“一群狗养的东西骂接着骂，骂完一个个被我弄死。”含着脖颈隐隐发出声音，看着舅舅疼的不能动弹，他无所谓的朝外吐了口血舔了牙齿后，继续奋力反击。
　　舅妈和舅舅大骂挣扎:“狗东西，给我撒手。”
　　叶哲聂:“狗撒，畜牲谈条件。刚才不狠着吗？来咱仨谁先走谁孙子。”
　　男人无论怎么几拳凿他的背，凿出了血也罢，他也不会撒手，舅妈的腿狠狠在地上往外蹭。
　　几个人看着舅妈差点被扯断了气，才有几个人上前去栏架，可维持以晚。
　　舅妈的脸上被嘞的苍白一片明显要断气了，舅舅的脖子被啃了血肉模糊了一个坑，要不是活下去的理智不然早咬死他们了，周围人真以为他们的功劳最大，人人拿拿出相机手机等拍摄工具，把方才的行为全几录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很好全身是伤，这正是他想要的痛感。要不是前几日手骨折了，他才没有这么些白布条子呢，在他那地方熟人都会称他:败家子。
　　……
　　前几日多亏那个男人:
　　“要么存命，要么发钱，选一个。”
　　老板:“没有。”
　　“我的耐心有限。”
　　叶哲聂一腿翘强，嚼着口香糖，把中间那个中年女人困在墙和腿中间。
　　老板笑道:“小伙子，要什么工资提前说好，这里是酒吧，不是你家KTV点个歌刷什么钱。”
　　叶哲聂双手插兜，撇嘴一笑:“这么说，我来着半个月都白给你干散工的？”
　　半个月，还没开学。
　　半个月前，他被女友骗到这里，按照传统话来说就是他被女友拐卖到这里了，在这偏僻的城市，怎么可能会有酒吧呢，他想想还是先赚钱要紧，另外他在这也逃不出去，只要有了钱，他什么活都能干，当然除了不正经。
　　挣钱归来就要办理弟弟转学手续，初三。他的助学金还没发下来。
　　那个弟弟，是他的心肝，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他还是想早点成熟体会养弟弟都快乐，弟弟是四年前在父母车祸现场捡来的，弟弟那时十岁，暖暖糯糯跟个糯米团似似的，娇滴滴到他腿跟一直粘着他不放，要不是为了赞助生活的费用，否则弟弟成了别人家的心头肉了。
　　他的学费并不着急过了暑假就是高三。高三高三能有多三，好家伙，三到包裹着他的一辈子说不尽苦楚和金钱交易。
　　可现实就是够折磨他，因为在这里保安特别多，都有把电机棒，而他什么没有。
　　混了三个月，他摸准了这里的地盘，想清了路线，要么，挟持老板发工资，要么报警还有赔偿费，两张牌就是王炸。
　　不过那个老板，居然是个中年瑜伽教练，若不是他这几月他陪酒，他酒量很行彻底把人灌倒这才免除了带入带入房间除清白的一步了，他也不知那个女人底牌这么大，不过那个底牌身后，是数不清的黑市交易。
　　老板勉强笑出了声:“这里我就是女皇，全是我自己人，你拿一小卖的奴隶拿什么跟我打？”
　　叶哲聂双脚一个用力，那墙上的泥土很快从天而降，掉到老板的头顶，像洗了头皮屑。
　　不慌不急。
　　叶哲聂把那个危险键给转了几个头，房间里全是红灯的闪烁，就是门人来，他觉的很可笑:“还搞封建迷信？你当家那怎么没人救你？屁话不能说太早，不然……”
　　腿再用力，那从天而降的就不是泥土了，而是电棒。
　　他接过电棒把手，接着上面一句话:“吃亏的定然不是我。”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反敌了”老板看着他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就是我，怎么找？欠工资不换好要我给你下跪不成？”叶哲聂不耐烦的掏了掏右耳，无所谓点了开关键，那个电流来回流转，像在天上被雷击中的风筝线。
　　专门吓那个老板，让她不发工资，他被骗之前，早就进了这破地方，那个老板娘还待着面具，整的给社会实践活动打宣传似的。
　　说什么，一个月发五万，动人心肺的感动，那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感动的流了一把鼻涕，一人好自觉上交了三百。
　　老板思虑了会说:“要不这样，你放了我，我给你取钱。”
　　他也装作思虑了会，好有模有样的眼珠子打了个转:“快去快回”
　　过了一会看着老板娘还是在原地，他急了:“你倒是走啊？”
　　老板娘看着他那细腿，无奈皱着眉道:“你倒是让我出去啊。”
　　他咳了一声，没把腿收下的意思:“不知道要弯腰绕过去？你TM小时后没窜进床底找玩具？”
　　老板看着脖颈的那个腿和腿下的空地，说不清的感受:“呃嗯。所以说我刚才为什么不从这过？”
　　叶哲聂:“我怎么知道，你傻呗。”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老板跟着他走到一个密室跟前，在那个反转之际把老板那只对那个船把手似的门纯纯欲动。
　　他抓住了老板娘欲要点旁边的那只手，脸全黑严肃道:“你想干什么？”
　　老板娘一顿，整个人表面疑问的看着他:“除了帮你取钱，我还能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再放宽视野，他整个人甚至整张脸恨不得贴在老板娘身上和那个门上，简直不要太认真。
　　但是这样的警惕，竟然不如一个摄像头。摄像头外是誓死和老板一伙的一帮人。
　　他被发现了，一个人本来手里就一个电棒，趁着老板娘不注意，他往洞里扔了一大推现金和无密码的卡，踹兜了几张。他早就知道老板心狡诈，所以在几天前他偷走了被关在鳄鱼池里的手机，给他记了三年的救助站的号码发了一条求助信息，为了争取时间，发了:—诈骗，捞人，阳埠市郊区，武三起院，废弃楼，无牌汽车，群绑。
　　被抓走那个和他协商的团伙免不掉被除掉的可能，他兜里没瓜子了，若是被抓了虽然活下去的可能很少，不过磕瓜子的感觉是不错的，那瓜子是一年前学校里活动里发的，到现在完好无损，虽然长期被兜里密封软了些，可确是永远不过期的食物。
　　但人来来人往的除了他，其他本来和他串通的都被电晕了过去，或是转移到了老板娘这一对。
　　老板娘被他抵在胸膛，咯噔一下:“小伙子，有话好好说，放了我话都很好说，姨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都很少有看上的人。”
　　叶哲聂:“杀了你什么都好说。”
　　老板娘被吓坏了，看着眼前的一堆持着电棒的保镖喊道:“你们放下，都给我放下!让我或者都放下武器!”
　　保镖还是不肯放下，他冷声:“你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主要是死法…嗯哼你让他们挑一个？…”
　　老板娘差点留了泪直觉的身前那个电棒，下一刻会电到她扫螳螂腿，差点喊破了喉咙:“都给我放下，按照他说的去做都给我听命。”
　　周围保镖看着也无法理解，所以就缓慢放下了武器。
　　最后在他拉着老板和那堆金钱朝外走时，突然他一个门一关，外面的警声响起，他缓慢拉着女人朝着外面走去，突然背后一麻。
　　来不及转脸，他被几个男人给暴揍了一顿，那电流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在眼快闭上的时候，发现眼前全是持着枪的民警。
　　在睁眼时，就是快要被被抬到救护车里了。
　　他坚持:“护士小姐，直接生缝针，不要贵要便宜，我天生变态。”
　　他被抬到了救护车里，与那个一个一身运动服的高个子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由于那视线模糊他看不清脸。
　　身旁的护士安慰他:“嗯好，乖昂躺下睡一觉，你就不疼了。”
　　他的伤口不清，最后还是被缝了一针，那一阵简直不要太贵。在此之前，他遭受了一般的虐打竟然骨折了，也就被吊在灯泡下，几个人轮流换打几十条鞭子，还有电棒没了。
　　而且那个医药费，不知道被谁付过了。
　　问护士，护士开了单子说:“他匿名了，不过他一身运动装再搭配一双皮靴，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头顶一个灰色运动裤帽。”
　　看着单子上:Mrs.钱，他愣了一下。
　　“谢了。”随后走出了医院，一切开学流程班办后，过了几天回了学校，再回来时就受到了奶奶的葬礼的消息。
　　弟弟在学校是住宿，好没接到通知，不过也不想让他接到通知，因为他初三开头，目前若得知事情真相，他弟弟会多心疼啊，弟弟跟着他和奶奶长大感情甚是亲密。
　　……
　　男人和女人来了个深情对视，齐声道:“报警!”
　　叶哲聂踢了一脚:“我这眼白长的？早报过了。”
　　男人道:“等着警察来抓你吧，你在学校的声誉会毁于一旦，都是你这个煞星造的孽。”
　　“先刷牙再说。”他插兜根本不怕。
　　不一会，警察来了，把男人和女人抓走了但没有抓走叶哲聂。
　　原因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