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沐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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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因着孩子忍耐多时，少不得需要纾解一回。
孙悟空扭头看了唐僧一眼，慢慢从被窝里爬出去，一径来到堂屋里。
跨下胀的生疼，借着月光，孙悟空自己捣弄了一次，并不见任何快感，不过是吃喝拉撒似的例行公事，做完了也就回去了。
及至上了床，却见唐僧费力的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对望了一眼，嗫嚅道：“悟空，我难受！”
孙悟空一怔，以为孩子有异，情急之下就要点灯，被唐僧从后面拦了一把。
黑暗中彼此看不清楚，也不知唐僧是个什么光景，孙悟空木头人一样被他牵了一只手慢慢来到隆起的下腹，还不待弄清。唐僧却飞快的收了手，在炕上挪了一下，轻声道：“上来罢！”
孙悟空只得老老实实爬上了炕，两人并排躺好。
唐僧也不多言，自己在被子里磨蹭了一回，终于掐了孙悟空一把道：“你且看着我难受，也不知道是谁弄得，这会子倒没事人似的自己先干净了，只让别人受罪！”说罢，扶着肚子喘了一口，哼唧起来。
原来这唐僧本就没有睡实，被他摸了那么一会，早心神汤漾。因想起前几日自己闹的那一回，觉得没脸，只装作不知，等着孙悟空发作时顺从些也就是了。
不想孙悟空一人下了炕，避了出去。
唐僧气得咬牙，听着堂屋里的呼吸声，自己也想胡乱侍弄一回打发了，无奈肚子大了，不得便，才寒着脸等孙悟空回来了说与他。
孙悟空愣了片刻，一把扑倒了唐僧，笑道：“师傅，可是那个意思？”
唐僧一手护着肚子，慢慢在他身下换了个姿势，嗔道：“什么这个那个，你只说来不来？”
孙悟空早亲了他几口，一面脱他衣服一面道：“师傅总算可怜我这一回。”说罢，在唐僧肚子上拍了怕，只管动作起来。
唐僧身子沉重，全靠孙悟空知道进退，饶是这样，后面动作大了些，孩子也跟着在肚子里一晃一晃，他暗暗捂着肚子，一时喜乐，一时难过，交织成团。直至终于停时，早累得动弹不得，只道：“你给我揉一会再睡，刚才还好，这会子孩子也醒了，闹个没完。”
孙悟空忙不迭应了，好好伺候他弄干净了下面，又按摩了几遍，才抱着他也睡下了。
至此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倪鸿德来，他二人睡的正好。连敲门声都不曾听见。
还是唐僧中间有了尿意，起来一回，也没下地，只由孙悟空抱着方便了，回到屋来。
孙悟空把他安置好，问道：“饿不饿？”
唐僧摇摇头，抱着肚子辗转了一会，皱眉道：“你去烧些热水来，我洗一洗。”
孙悟空道：“你风寒未愈，这会子洗澡如若着了凉可不是顽的。”
唐僧摆手，只道：“不碍事，这几日身上乏得很，泡一泡也好。”
孙悟空无奈，只得抱了之前备好的柴火填满了灶膛，一程程烧起火来。
却说倪鸿德见无人应门，回家待了半日，再回来，看见孙悟空正在烧火，不由道：“这是要做什么？我已拿了早饭过来，不必另做。”
孙悟空抬头看了他手里食盒一眼，想起昨日自己无礼，本也是自己本性。得罪与否也不在乎，无奈孩子的事日后还要用他，当先行了一礼道：“倪先生来得正好，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是要洗澡，你看这大冷天，又是这样的身子••••••”
倪鸿德看他欲言又止，知是为难，忙笑道：“我去看看罢！”
唐僧此时昏昏欲睡，屋里来了人也不知道。
倪鸿德见他一头黑发蓬乱着散落在枕头周围，越发衬得肤白如玉，又看他肚子彭隆，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竟成了个诱人的迷惑，令人神往。
“倪先生•••••••••”孙悟空不知在外短了什么，隔着帘子突然一喊，倪鸿德一怔，只见唐僧动了两下，竟是醒了。
“倪先生”唐僧兀自迷惘，半晌，才揉着眼睛微微一笑：“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我却是睡死了。”
倪鸿德指指桌案上的食盒，咳一声道：“才进来，你现在觉得怎样？饿不饿？”
唐僧扶着肚子要起来，终是无力，少不得让倪鸿德扶了一下，靠在被上舒服了些，方道：“如今也不怎么想吃，只是要洗一洗才好。”
倪鸿德笑道：“但凡妇人到了这个月份也是乏力嗜睡，懒怠饮食。论起来，却还是比你身子强一些。如今你有病在身，身上也重，自己多养护些才好，实不适合乱动，况且我说你不宜下地的事情，忘了不曾？”
唐僧自是没忘，他揣着这孩子七个月，虽然先前无知无觉，很多事情都没注意。如今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只是他素来爱洁，来到这少说也有半个月，虽然未曾出门，汗却是日日都流。
之前住在别人家里，自然是怎么省事都可，可一旦没了这层顾忌，指使孙悟空烧出开水来，也不麻烦，断不肯不洗的。
故而唐僧又笑了一笑，只道：“我都省得，先生吃过没有？不如一起吃？”说罢叫孙悟空进来，打开食盒，三人一人一碗稀粥，慢慢喝了。
孙悟空自去烧火舀水，倪鸿德见唐僧一意孤行，也不便多说，只舍不得走，想着洗澡的时候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便是享受了。
唐僧仍旧歪在被褥上，见他不走，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点闲话。
倪鸿德道：“起初只当你们是师徒，如今看来却又不像，你偏于文弱，他却一味鲁莽，若说你能教文，他也是不成器；若说你教武，但凡有点底子，你也不至于气力不济。如此，我却是大大的疑惑了。”
唐僧微微一笑，因知道孙悟空早给自己和他胡诌了两个俗家名字。一个号唐云，一个号孙大福的。故而身份上虽未说得明白，也交代了一个大概出去。如今他只要接着这大概慢慢圆上这个谎话也就是了，无奈他谨守戒律多年，从不曾说谎。又见倪鸿德对他二人实在用心，也不好骗，只得想了一回，叫道：“悟空。你来。”
孙悟空答应着进来，一面擦手，一面道：“差不多了，只是缺个物什盛水。”
唐僧道：“谁问你这个，只是方才倪先生问起咱们师徒来路，我实在羞于说你，你自己交代罢！”
孙悟空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自己先‘哦哦’笑了几声，见大家看他，方才道：“这里头有个缘由，我呢打小没了父母，只靠乞讨为生，后来有一日讨到他家里，他那时年纪不大，却最是善心，便说‘我收了你做徒弟怎样？’我当时纳闷，心说这小子才多大，就敢当人师傅？一问才知，他已经学了几年字，说要收我也不过是想劝我留下来，至于是为奴为婢还是当牛做马，全凭他告诉老爷央求出来给我。不想老爷虽然未必嫌弃我，却不肯就着他的话真做了实，只我一人是个肠子不会拐弯的，没人时偏要叫他师傅羞他几回，久而久之，却是改不成了，也只这样叫下来。”
倪鸿德恍然大悟道：“竟是这样的缘分，你倒是成全了大福这两个字。”
孙悟空嘿嘿一笑，抬手一指唐僧肚子的那团肉道：“我是有了这个大福，才有了它这个大命。”
倪鸿德哈哈笑道：“如此，却是福大命大了！”
唐僧赧然，狠狠剜了孙悟空一眼道：“还不出去找个盆子给我，一会水都凉了。”说罢朝倪鸿德笑道：“先生见笑了。”
一时找了半人高的木桶来，倪鸿德奇道：“这是哪里来的？”
此地穷乡僻壤，自是没有这种讲究。却是孙悟空熟知唐僧秉性，打柴时多打了一些竹子做成的。
唐僧一看就明白了，只问孙悟空：“方才说没有，这会却又有了，实说了来处与我又会如何，只管不老实，有什么意思？”
孙悟空陪笑道：“我却是无心骗人的，只为了防着你知道有这个日日要洗，着了凉可不好。”
唐僧瞪他一眼，向倪鸿德一拱手道：“如此，便不能陪着先生了。”
倪鸿德无法，只好一面出去一面嘱咐道：“不可泡的时间太长，仔细头昏。”心里却是狼籍一片，暗暗咬牙。
却说孙悟空把他打发出去，锁了院门，才进来抱了唐僧脱了衣服，又问他可要加水，可要搓背。
唐僧趴在木桶边缘，眼瞧着自己肚子大的不像话，这么正身待着，肚子前端竟是直直顶到了桶壁，不由叹口气，道：“不用那些，你出去罢，我待一会也就出来了。”说罢，不安的动了动，感觉到孩子在水流作用下一颠一颠的动作，却不疼痛，终是笑道：“你可乖乖的，我们洗一会！”
孙悟空自然不敢放他一个人，忙道：“我在炕上坐着，你只做你自己的。”
唐僧背对着他，自己伸手在水里摸了摸肚子，暗自笑了一回，舒服的呻吟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沐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