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海盗》Engelchen

20、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

　　二十一

　　离别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不忍心看到Opa viking失望的脸，小丫头还是去了机场。有人把机场比做一个舞台，每天上演着不同的戏目，有人因为相遇而高兴，有人为了分别而落泪。对团聚的情人来说是这里是天堂，而对即将要离别的人来说却便是水深火热的法场。
　　小丫头抿着嘴，畏缩在Opa viking的怀里，记得她曾梦见他要走，在临走前要她去机场见见她，没想到如今梦竟然变成了现实，只是现在她希望他回来后，还能一切照样。
　　今天这么安静？Opa viking伸手摸摸她的脸。
　　我在想你走后，我去找谁PARTY。小丫头口是心非地说着。
　　你真是片刻不能安静。乖乖的在家看书，学习，不准PARTY。他用了命令式。
　　小丫头愣了下，脱口而出，爸爸。
　　爸爸？他也一愣。
　　你说话的口气像爸爸。
　　什么爸爸？我是你爷爷！
　　小丫头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现在，爷爷变成了情人啦。
　　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会不会来送我啊？小丫头不由的问。
　　不会。
　　不会？小丫头转头去看他，为什么？
　　我想我会和你一起回家的。
　　……
　　小丫头睁圆眼睛，就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看着他，我靠，走就一定回家啊？
　　那你还能去哪？
　　切。小丫头不去看他。其实，真的能够做到的事情，是不用放在嘴上说的。只有那些没有把握的事人们才会用誓言一遍一遍地去承诺。
　　好了，我要去登记口。时间真的是一晃即逝，能把握住的只有今天。
　　忽然小丫头脑海中跳入一件事，刚才来机场前，她接到CODY一个电话，他说再个一个月他就要回来了。本来她想和Opa viking说的，可是，沉浸在离别愁绪中的她，竟然把它忘的干干净净了。
　　忘了告诉你，今天……
　　小丫头，我真不想松手……真想把你装在箱子里一起带去瑞典……
　　忽然，Opa viking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就像所有要分别的情人一样，多抱一分钟是一分钟，多吻一下是一下。
　　小丫头被他的话震撼了，靠在他怀里，关于CODY煞风景的话被他这么一打断，便怎么也说不出了。她想，反正他也要一个多月后才回德国，到时Opa viking也已经回来了，一个心烦不如两个一起烦，所有的问题到那时再去伤脑筋。
　　Opa viking走了，小丫头却还站在大厅里，看着他验关。他仿佛早就知道她不会离开似的，进入候机室之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手在唇边一压，向她抛了个飞吻。小丫头脸上笑着挥手，直到他进入后机厅，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会乖乖等你的。小丫头在心里默默的说。

　　二十二

　　Opa viking不在，日子过的有些无聊，可是小丫头也无能为力，只能一个字，等呗。没想到爱的力量竟然那么大，一向坐不住的小丫头，居然会老老实实的上课下课，学校和家里两点成一线。周末宁愿呆在房子里涂鸦，也不出去PARTY。她是这么想的，反正Opa viking也不在，出去玩必然会遇到一大票帅哥，能看不能动手，还不如在家写毛笔字静心修养一阵。而且学校里确实也有一堆堆积如山的功课等着她。Opa viking只要晚上不出去，就会打电话给她，虽然他不在身边，小丫头倒也不觉得孤独。浑浑噩噩的混了几个星期，眼睛一眨，4个星期的期限快到了。
　　Opa viking一向是上飞机前才去机场买票，对他们生意人来说，每天都可能会有会议，很难提前预定行程，可是这次，他提前一个星期买了票，也就是说无论瑞典还有什么情况，这天他都会飞回德国。小丫头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嚷着不去接他，可是眼睛已经在看时刻表了。送人的滋味总是涩涩的，那接人呢？应该是甜甜蜜蜜的，小丫头已经在幻想了，飞机场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儿。不是说机场像舞台吗？那这出戏目应该叫团圆。想着想着，小丫头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电话又进来了，那时她正在泡澡，以为是Opa viking的电话，她也顾不得浑身湿泠泠的，赤身裸体的就去拿电话。
　　喂？我是CODY。
　　啊，CODY？小丫头一惊。不知道是心惊还是没穿衣服着凉，竟然打了个冷颤，有点做贼心虚。
　　恩。我告诉你，这个星期我要回来了。
　　这个星期？你上次不是说下周么？小丫头皱眉。
　　恩，本来是这么定的，但是发生了意外，所以我就被组织提早调回来了。
　　意外？什么意外？你没事吧？一听，小丫头的心就被吊的高高的。毕竟他是在前线打仗，一个意外，可能就是丢脑袋的事！
　　死不了。他在电话那边低低的笑了笑。
　　哦。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听见他轻松的语气，小丫头也没多想。
　　我不和你说了，等我回来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小丫头来不及说什么，他又匆匆地挂了电话。
　　小丫头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坐回浴缸里，她有点头痛。当初，一个走的时候一个也要走，如今，一个回来，另一个也要回来。她不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的。哎，看来她刚清净下来的耳更，就要括噪起来，日子又要不好过了。都是当初忍不住寂寞惹的祸呐！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团圆的那天。还有24个小时，之后她就可以见到Opa viking了。小丫头感觉有点像高考那会儿倒计时，只见日历上画满了圈圈叉叉。4个星期她都可以心平气和的度过，可是偏偏到最后一刻，她有点沉不住气了，狠不得时间可以马上跳过去。
　　Opa viking的电话没来，小丫头有点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电话铃响了起来，她连蹦带跳的跑过去。
　　喂？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来啊？小丫头想也没想，开口就抱怨。
　　……
　　电话那段沉默了半晌，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CODY。
　　哦，CODY啊？我以为……算了。有事？
　　我回来了。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丫头吃了一惊，她光想着Opa viking，把他彻底抛至脑后了。
　　昨天。我想见你。
　　啊？听他这么说，小丫头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居然有点怕见他，因为她还没做好和他坦白的准备。
　　明天，行不行？
　　不行。小丫头想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后来回想下，她那时确实有点过分。
　　CODY也没想到她会一口回绝，不由得愣了下。
　　……
　　我明天有事，要去机场接人，都说好了。能不能后天？当时她没有看到CODY的表情，不然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很绝情。
　　后天，我不知道。要看下有没有安排。
　　……
　　CODY，你怎么啦？怎么听上去无精打采的，你还好吧？小丫头不禁有点担心。负心的人是她，而且除了那么点内疚外，她不否认她也喜欢他。
　　恩。刚回来，有点累。而且你不肯见我，有点伤心呐。他是在开玩笑，可是语气却不怎么快乐，所以两人间的气氛有点紧张。
　　对不起，对不起……听见他这么说，小丫头更觉得不安。可是除了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
　　我不要对不起，只要看看你。他笑了笑。
　　听见他的笑声，小丫头安心了点。
　　你好好休息吧，后天再见。
　　好。
　　本来她就沉不住气，和CODY通完电话后，心情就更乱了。和CODY这一团乱如麻的感情她要如何处理？要如何开口才能减轻他的伤痛？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她还会不会和CODY混在一起？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当初那种情景，她是真心去喜欢他。记得两个人都送过气球给他，可是却在不同的情况下。Opa viking帮她买了2只，可是CODY却是开口问人家去要，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区别，可是小丫头这个当事者清楚，感觉却不同。Opa viking的气球飞了，可是她手中却牢牢的握住了CODY要来的气球。那时，她这样告诉自己的，幸福飞了一次，这次一定要抓住。现在Opa viking回来了，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Opa viking说，如果他真爱她，就会放她自己选择。可是，问题不是他怎么想，是她自己。
　　想着想着，她就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想。睡梦中，她看见自己走在独木桥上，一边是Opa viking，一边是CODY。一双灼热的眼睛，和一双忧郁的眼睛，一样的蓝如大海，一样的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而她自己则站在桥中央却手足无措，要过桥就必须选择一个方向。
　　……
　　这个世界有轮回么？小丫头问道。
　　有。两人异口同声。
　　那我下辈子再做你女朋友好么？她看向CODY。
　　不好。
　　同样的问题问向Opa viking，答案还是如出一辙。
　　如果选择谁都是种伤害，那么最后的选择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