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橘的独白》杉本乔木

1、老橘树

　　　　“一个，两个……”
　　冬日里头的太阳就是温柔些，就连这怀着抱满橘子少年，在暖色光线的映照下，那狡黠调皮的样子都变得可爱起来。
　　“你小子快把我的橘子还回来！”女声气急败坏？也许吧，但又不太准确。
　　“别啊！我是给你看好东西的，呐，多好看！”橙黄的橘子被少年拿起，表皮映着光，就像与它并排的小太阳。阳暖，橘香，年少，那一刻仿佛像画一样，叫人忍不住拍下以求永恒，却又拍不出那独一无二的时刻。我多希望这一刻是永恒……
　　“少女一声大喊：‘你把我橘子还我！’似看见虎豹豺狼争食，少女死死盯着对方亦有誓死保卫之心……”
　　“得了吧，我就为了几个橘子至于吗？你偏把我形容成护食母老虎，把自己形容成翩翩公子，捧一踩一自恋狂。”
　　“事实，过奖。”
　　对话里的少女就是我，周蘩，而那个自恋哥呢，就是莫坞，近水楼台偷橘贼。他还仗着自己讨长辈喜欢，在大人面前恶人先告状，在我俩“案件”回忆中添油加醋。两家人看着我们小辈拌嘴笑的合不拢嘴，得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素材又多一例。
　　“你家这一大棵橘子树，你就摘几个给我呗。”为啥有着好好的一张脸，却偏偏老是耍无赖呢？用他的话来说，那叫“物尽其用”，不用白不用。
　　“那你在此处不要走动……”
　　“你嘴里吐不出象牙。”莫坞直接打断我，动作迅速，一会儿手里又多几个橘子，嘴里也是。
　　“呵呵，那你真是表里如一。”
　　我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打嘴仗就是我俩自小的日常。
　　“你家为什么种橘树啊？不过正好我爱吃。”无赖的嘴里除了橘子，还有无赖的话。
　　他知道这个故事，这也是我第二喜欢的故事，我父母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就练个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