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在水之华》蓝珑琼

39、相知太晚

　　另一方面，鬼鲛本来在坚守阵地，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鼬SAN的角斗场。
　　说实话，他对付鸣人等人还游刃有余，但是等迪达拉出现后他就开始头疼。不善理论的他对上胡搅蛮缠的迪达拉，真是头疼不已。再后来——他宿命中的敌人，体术强人阿凯也亮丽登场。
　　这简直是他的噩梦。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分心，后来注意力都放在阿凯上。毕竟他跟这个珍奇猛兽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是个难啃的愣头青。
　　可是打着打着他觉得不对劲，这个阿凯太安静了。一次都没有犯白痴耍宝。
　　干柿鬼鲛一刀击碎自己面前的阿凯。只见他眼前的人碎裂，化作黑色的影子回归地下。
　　鬼鲛惊讶，他很快明白对方拥有跟绝类似的能力，用高仿真度的忍术骗过他。真令人惊讶，能够在可以吸收查克拉的鲛肌附近使用忍术，可见对方的查克拉量很惊人。鬼鲛立即四顾，这才察觉除了自己外，其他的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该死，他被骗了！
　　鬼鲛刚想动作，就听到脑海中传来绝的声音。
　　‘鬼鲛，别管他们，你先回到组织。’
　　“可是鼬SAN他——”
　　‘宇智波鼬已经死了。你不用继续监视他。’
　　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时间，鬼鲛失去了意识。
　　怎么说呢，就跟昏过去一样，大脑一片空白。过着刀尖舔血生活，从没愣过神的男人没法描述这种感觉。
　　“鬼鲛——魔鬼鲨鱼。Kisame……浓雾凝结在树上形成的树雨么。无论哪一个含义都很贴切。雾气缭绕之国的忍者。”
　　没道理的，他想起第一次遇到鼬时所听到的话。
　　鬼鲛狰狞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啊！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搭档，你死在我前面，我不用杀了你，这样再好不过！
　　“哈哈哈！”
　　我是一把斩杀同伴的刀，我不需要头脑只需要力量，尽管我憎恨自己生活在这个无尽谎言的世界中；但是——
　　你的话，是我听过最好的谎言。
　　不用在你背叛之前杀了你，真是再好不过！哈哈哈哈！
　　雨中放声大笑的鬼鲛，自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心情这样愉快。
　　镜头转换。在战场之中，奈良鹿丸不得不高声提醒。
　　“兜！快过来看看沧源大人的情况！”
　　药师兜回过神，他立即跃身来到宇智波鼬的身边，半跪下。作为一个出色的医疗忍，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内脏全部破损，身体极度衰弱，已经没救了。”
　　语毕，片刻的安静。
　　雨水安静的落下，冲刷进他们的心底。
　　药师兜抬起手，直接朝鼬的双眼刺进去！鹿丸不忍的转过头，直到兜结束他的行为。
　　将两枚写轮眼放入透明的瓶子之中，药师兜将其举在自己眼前。
　　“他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最起码，还有这副万花筒写轮眼！”
　　就在此时，跟小草对战的斑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伸出自己的手，在药师兜的背后毫无预兆出现斑的这只手！
　　“小心！”
　　奈良鹿丸及时提醒，但是已经来不及，兜挨了一掌，手中的眼睛被夺走！
　　站在小草面前的斑收回手，把玩着手中的眼睛。
　　“虽然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宇智波斑看一眼面具碎裂，底下却带着面罩遮着半张嘴的囧人。
　　“不过我也大概猜得到。不知道你怎么活过来，或者仅仅是学会那人忍术的无名之辈，这些都不重要。”
　　一转手，手中的眼睛消失不见，宇智波斑的身躯也在空气中虚化。
　　“期待我们下一次再见。”
　　小草盯着宇智波斑直到他消失，一个闪身出现在鹿丸跟兜他们面前，带着他们消失。待鸣人他们赶到之时，只看到空无一人，一片狼藉的战场。
　　当斑再度出现的时候，站在昏倒在地的佐助身边。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扛起佐助，再度消失。
　　****
　　干渴撕裂喉咙。
　　疼痛再度侵占神经，给人以活着的实感。
　　睁开眼，看到空白的天花板他所说出第一句话是——
　　“为什么……”
　　我，还活着。
　　宇智波鼬艰难的坐起来，发现身处一间研究室，奈良鹿丸上前两步扶起他，正在摆弄着医疗器具的药师兜缓缓的回过头。
　　“虽然法术被打断，但你还是活了下来。”
　　为骗过宇智波斑，不得不舍弃鼬的双眼。想到此药师兜不由咬牙切齿，若非浅井菩坏事，他们本该有时间脱身！
　　宇智波鼬眉头紧蹙，扫视一眼没有找到水华时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鹿丸刚想说什么，看到兜的脸，最终没有说话。
　　“为什么！”当最坏的预感被印证，宇智波鼬的声音跟着激烈起来。“为什么要救我！”
　　兜随手一甩，精密的医疗器具被摔碎在地上。最珍惜这些东西的他这么做，可见是愤怒到极点。
　　“你这没有自觉的混蛋！那孩子喜欢你，你非逼我说出来不可吗？”
　　宇智波鼬显得更加恼怒，既然你早就知道，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我干嘛要提醒自己的情敌，一个没有自觉的王八蛋！他的想法他的一切你在意吗？你只会按照自己的设想作出安排，自信过头的做蠢事！”
　　兜走过了，拎起鼬的衣领对他说道。
　　“你现在用的眼睛属于宇智波止水。没错，不止眼睛，由于术被打断，虽然你还活着，破损的内脏没有完全修复，我为你做了器官移植。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宇智波止水的躯体保留到现在？你们两个的血型跟抗体是只有千分之一几率的奇迹性兼容。”
　　“止水再没可能醒来，我把他拆成一块块，塞到你身体里！感觉怎么样，愤怒吗？憎恨吗？想杀我吗？” 任谁都能从兜的眼底看出残忍的挑衅。
　　“……抱歉。”
　　兜松开手，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走出去，鹿丸犹豫一下也跟着出去。
　　宇智波鼬默默看着天花板，双眼的焦距落在时空的远方。
　　以为自己布下完美的局，以为未来能按照我设想的发展，一直从未出错的我骄傲自大，以为那是最好的选择最聪明的一步。从没意识到，人心无法操纵。
　　他一直在对别人撒谎。直到最后，他才惊觉有人跟他说了谎，他上了当。
　　‘真是残酷的生物。’
　　鼬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真是——残忍的生物！’
　　残酷的水离华人，只是为了让他悔恨不已才暧昧的透露出一点点预言，令他的每每想起来每一根神经牵痛。
　　直到最后他才明白那孩子举动背后的含义。
　　‘我喜欢红豆……’
　　选择女性做伴侣，是成为强而有力的雄性。
　　‘我渴望力量，得到力量有什么不好？’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用那逆转生命之轮的力量，将他拉出死神的怀抱。
　　‘与其那样死去，宁可死在你的手里。’
　　微笑的谎言，只为让我死前再见你一面。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不！真正愚蠢的是我！
　　是我的骄傲杀了你。
　　宇智波家都是忍术高才，生活傻瓜。想要的是什么，最终的希望是什么，总也看不清。
　　哪怕是鼬。
　　哪怕是能够看透人心的天才。
　　渴望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什么，不是由着谁说出口，而是看你实际上怎样做。
　　宇智波鼬死过一次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太晚了。
　　身处屋外的奈良鹿丸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人还活着？”
　　“……你不懂，这样下次见面时候才有惊喜效果。况且他的伤势还没痊愈，以他的性格二话不说去找殇离单挑都有可能。”
　　“这样好么？那个人不是你初恋？”鹿丸挑眉。
　　药师兜依然笑眯眯：“谁说的？”
　　“你啊，就在刚才。”
　　“那是为了增加戏剧效果。的确，我想把珍贵的稀有生物纳为已有。但是我更想知道，没有完全成人的水离华人有没有生育能力？如果有，跟写轮眼家族的血继混杂会生出什么品种？”
　　“囧！不要告诉我，你刚才的对白里有一半都是假的！”
　　“我没说谎啊？水华那孩子的确喜欢轴，不过嘛~水华也喜欢我，也喜欢殇离这些事就不用我提醒了对吧？”兜推一下眼镜，“至于当事人误会，后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是客观因素造成的。哦，这绝不是报复他俩一个个想找死弄得自己去半条命之类的。”
　　奈良鹿丸打个冷颤，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很麻烦的事。
　　“再说，最近我有其他比较感兴趣的人呢。”兜最后总结道。
　　额，你说的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是被BT笑眯眯盯着的奈良鹿丸内心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