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太虚剑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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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瀑布还不算，你还要我不用斗气斩断这么大一块黑玄晶？”
望着那块如同小山一般大小的晶石，萧炎顿时感觉自己像只蚂蚁一样。
“嗯嗯，想要施展太虚剑气，需得先修习前人所留的独门功法且运用力量的方式，这黑玄晶材质特殊，运用蛮力是绝对无法斩断的，需要你对身体里每一丝力量都能如臂指使般的掌控力，既然你已经选定了焚决，所以我针对于你的修行指定了五个部分。”
顾清川伸手一取，玄重尺便出现在他手中。
“心，形，意，魂，神。”
他轻轻挥了挥巨大黑尺。
“所谓剑心，便是我之前所授予你的心理培训课程，而形和意，都需要特定兵刃，你的武器也已经定型，而魂的修炼要求又太高，还不如现在开始淬炼剑心。”
“那我不是还是学不会吗？”
萧炎郁闷。
“对了，那最后一个神，是什么？”
他眼睛一亮，突然问道。
“神者，变化之极也，无剑亦有剑，凭神化剑，剑气自成，乃通神蕴。”
萧炎听的云里雾里，总觉得顾清川在给自己画大饼。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还是蛮厉害的。”
萧炎颇为识相的捧哏。
“剑神的本质，是塑造和延伸斗气，学习剑心和剑形，只是为了让人体操纵更多斗气，打到最终役使剑神的基础条件，本来，「心」和「形」的基础打不好，神蕴是肯定学不会的，但你，也许可以一试。”
打量着萧炎上下，顾清川掀起一缕笑意。
“你有「焚决」作为基础，当焚决进化的足够高级时，对斗气的容纳与操纵便能轻易达成要求，当然，若是基础不稳，强用剑神只会反受其害。”
“等你拥有斗王力量时，便能理解我所说的，现在你所要做的，便是好好淬炼剑心，以待来日。”
……
萧炎又做梦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梦里的顾清川一脸正经的向他解释他为何在此。
“利用冥想的时间来修炼？那我还要不要休息了？”
萧炎哀嚎。
“你只是在梦里，很多古老武学都提及过这种修炼方法，类似于「坐忘」「心斋」等，你的身体依然在吸纳天地能量，好的功法，哪怕是行走坐卧间都能运行。”
解释完，顾清川打了个响指，数十头狰狞魔兽便出现在他身后。
“你要做的，就是和幻造之物交手，我给你提个醒，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若你在梦里死去，哪怕清醒过来，你也只会是一具行走的尸体，这些魔兽是我根据你的极限创造的，所以，我不会插手。”
说罢，他的身形便了无痕迹的散去，而萧炎则望着那群扑过来的魔兽头皮发麻。
“妈的，拼了！”
怒吼一声，萧炎挥起重尺，冲入兽群。
…………
“会不会太过了？”
眼瞅着萧炎的表情逐渐失控，顾清川有些担忧。
“不会不会，这对于他，正合适。”
药老嘿嘿一笑。
“上次被那女娃娃配合的太好，虽然有些压力，但是还远远不到极限，这次有你布置的幻境，想必能将他真正的逼上极限。”
顾清川还是不太放心。
“我没和你开玩笑，他要是真在梦里死了，这具身体真的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
药老笑呵呵的表情一愣，难得有些心虚。
“你真没开玩笑？”
顾清川慎重点头。
“坏了，我以为没啥事，就把他极限给估高了……那么一点……”
药老有些慌乱。
“……”
顾清川叹了口气，打算再次喂血。
“我说……老师你可别再坑我了啊。”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一只温热的手拦住了顾清川。
“你就这般信不过我么？”
眨了眨眼，萧炎戏谑道。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顾清川并未辩解，而是垂眸，紧紧握住萧炎的手。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害怕，我会害了你。”
他涩声说道。
“如果我真的变成一个傻子，那你可得照顾我一辈子……”
被顾清川的直球打的心口暖暖的，萧炎大着胆子拥住了顾清川。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顾清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作为你的指导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的安全。”
萧炎感动的不行，然后就看到药老揶揄的表情。
“差不多就行了，你今日份的修炼，可还没有结束。”
顾清川挣脱怀抱，从纳戒里取出瓶鲜红的药液。
“今天试试两支手臂吧。”
顾清川嘿嘿一笑，上手就扒萧炎的衣服。
萧炎拒绝。
萧炎拒绝无效。
…………
“最近来搜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萧炎整个人潜伏在阴影之中，身上有着草汁和树叶的遮蔽，路过的雇佣兵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老师，清川恢复的怎么样？”
利索的干掉几人，萧炎低声问道。
“嘿，老师还能骗你不成，小娃子这些日子经过老夫的调养，虽然不能让他恢复巅峰时刻，至少前些日子为你亏空的那些已经补的差不多了。”
药老倒是颇为自信。
“那边好，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起码这里离被发现已经不远了。”
…………
“你确定要对那家伙下手？他可是八星斗者诶。”
顾清川的声音多少带这些揶揄。
“才八星斗者而已，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身形隐藏在树丛中，萧炎轻轻咬着翠绿的草根，感受到口中的苦涩，萧炎皱了皱眉。
“人数不少，有些麻烦啊……”
目光瞥到胸口处的符玉上，萧炎嘴角上扬。
“拿出来。”
“……什么拿出来？”
顾清川装傻。
“小医仙和我分别时给我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些有用的东西，好像是你之前拿去玩了吧？”
萧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我没有。”
这话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萧炎心神沉入那块符玉，却一反往常被阻隔在外。
“你总不能把那玩意吃了吧？”
料想到最坏的结果，萧炎有些汗颜。
“你当我是什么了？什么东西都吃？”
少年怒了，一团火焰裹挟着一小袋子粉末飘然而出。
“怎么就这么一点了？你真当奶粉泡着喝了？”
望着甚至都不足半袋的粉末，萧炎额间满是黑线。
“之前出去找药材的时候，总会引起些魔兽暴动，之前得罪了头斗王实力的大家伙，所以这些日子寻药就不能硬抢了，你知道的，我可以利用各种药材的效用互相累计叠加，经过我增幅过的这小半袋药粉，可比之前那些要强得多！”
“斗王……我没被你害死还真是个奇迹……”
萧炎满头冷汗，一名斗王想掐死他们一个斗者和一个斗灵，连动动手指都不需要。
想来这厮定是从蛮横硬闯夺药改变策略成下毒偷袭下暗手，萧炎就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这点量你也别指望毒死他们，让他们昏迷个一些时间倒也不难。”
借着吹火掌，无色无味的粉末悄然弥漫在营地中。
望着那仍旧震动着的帐篷，萧炎嘴角勾起一抹狠厉，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
…………
“□□□，萧炎那小畜生，竟然已经强的这种地步了？！”
望着地上的尸体，穆蛇心底悄然升起一股寒意。
不能再拖了，那小子短短数月之内，实力竟然精进到这种地步，若是任其发展……
此子，绝不能留！
…………
“我说什么来着？杀了那什么赫蒙，把人家惹急眼了吧？”
顾清川看着后面的大部队，啧啧称奇。
“那你倒是出手帮一下啊！”
萧炎对这货落井下石的态度非常不爽
“可以啊，拿你纳戒十分之七的药材来换。”
顾清川笑嘻嘻的。
“你个无良奸商！”
萧炎怒骂一声，十分之七的药材，估计剩下给他的炼疗伤药都不够使了！
“抓住萧炎！他身上有玄阶功法！”
穆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心知药老和顾清川都不靠谱，眼见那穆蛇越来越近，萧炎骂了句脏话，一个鹞子翻身闪进树荫，有顺手将最后一点药粉顺风推出。
“呵呵，小子，同样的招数可是没有用的！”
驱动斗气震散药粉，穆蛇的眼中满是狠毒。
“今日必杀你！”
“我杀你妈的大头鬼。”
回头骂了一句，萧炎借着吹火掌的劲气，再次拉开了距离。
顾清川眼睛放光，好像发现了什么什么新大陆一样。
“我□□你□□！”
“小孩子别乱学！”
萧炎和药老同时怒道。
“哦……”
…………
“且说那萧炎一路逃亡，不知惊起多少猛兽毒虫，可苦了那身后的穆蛇大当家，手下人哀声阵阵，待萧炎逃出最后一块树荫，嚯！”
顾清川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说，真不帮我也没必要说相声吧……”
看着那宽阔的魂断涧，察觉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萧炎深吸一口气，多日沉积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妈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黑尺与大刀碰撞交错间溅起火花，萧炎连退几步，相比之下，穆蛇则要从容许多，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穆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武器倒是蛮像回事的，但如果只有这点本事，还是识时务点，把东西交出来！”
“……”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当着众人的面，萧炎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确定要这么做吗？以你现在的等级，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见他没有回应，顾清川也自觉没趣，悻悻不再言语。
“焰分噬浪尺！”
火红重尺带起一阵劲风，口中的回气丹尽数咽下，萧炎这才有余力挥出这一击。
半丈长的弯月尺芒脱离重尺，在穆蛇眼中不断放大，来自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不得不生出怯意，但又想起面对的仅仅只是一个斗者的少年，便莫名生出滔天的怒火。
他最强的一击竟不能化去那弯月般的尺芒，反倒是自己受伤不轻。
“山不转水转，穆蛇团长，后会有期！”
伴随着少年的狂笑，在所有人眼前，深紫色的羽翼展开，少年的身影掠过山涧，也在所有人心底留下了块阴霾。
…………
“不要在我面前称呼他为「背叛者」，人类，你没有这个资格。”
这是顾清川的声音，萧炎能听得出来。
只是比起往日的随和从容，这次他的声音如同地底熔岩般，带着灼人的怒火和压抑。
“不是这样的，玄，你听我解释，玦他真的是感染源，正是因为他在死亡的瞬间爆发的能量感染了基地里的其他人，才会导致……”
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玦也已经死了，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们让他背负上背叛者的污名。”
男人的声音似乎很疲惫。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你知道为了保住你的秘密我在上面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玄，不要在胡闹了。”
“…………”
萧炎清晰的感知到少年无声的愤怒和绝望。
“比起我，你们难道更像是人类吗？！你们杀了一个无辜的少年，却说是恐惧替你们扣动了扳机！一群垃圾，渣滓，死有余辜！”
“停下来！玄！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不得不……”
“哈哈哈哈——都给我去死！死！”
少年的狂笑声在男人忏悔声中逐渐消弭，紧随而来的就是永亘不变的寒意和寂寥。
…………
萧炎悚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泡在一池子颜色诡异的墨绿药水里。
“醒了醒了，我就说我这百草蚀骨水很有效吧？”
“嘿嘿，比起老夫的修复灵液也不遑多让，你这小子藏了不少好东西哩。”
看着池边一老一少互相争议，萧炎抬手舀起些许池水轻轻嗅了嗅，惊的差点没跳起来。
“寒毒蟾草，腐莹蝎花，鹫尸藤……老师，你确定这玩意真的是能给我疗伤的？不会把我毒死吧？”
这几样都是些至毒的药草，一想到自己泡在这样的水里，萧炎都不敢想自己毒发身亡时的惨样了。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百草蚀骨水可是用三百味至阴至柔的毒草，加以三百味至阳至烈的毒草加一中和了毒性，最后以三百味药力温和的毒草作为锅底，其中和后的能量可是修补身体的绝佳补品～嘿，要不是时间紧急，我完全可以让你试试进阶版——万草蚀骨汤！”
说着，顾清川随手又丢了团火下去。
“运转斗气吸收啊，药浴沸腾时可以使得药力最大化，可以排除身体毒素，增强身体素质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清川脸有些红，在药老耳边念叨了些什么。
饶是以药老的厚脸皮都老脸一红，但还是偷摸着递给顾清川一小瓶粉末。
“来，张嘴～”
顾清川笑的格外猥琐。
“我不——呜呜呜！”
一瓶粉末入口即化，顿时萧炎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你……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萧炎死死抓住顾清川，眼眸因为药力泛着赤红。
“春药。”
顾清川答的很诚实。
“什么！你给我吃这个做什么！”
萧炎暴跳如雷。
“加速血液循环啊，不然那九百味药材不就白瞎了？别废话赶紧老实吸收药力。”
强忍着狠狠揍这小子一顿的冲动，萧炎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澎湃的能量，每一次冲击都将身体机能洗涤了一遍，而且血液加速流动之后，那冲击的频率也加速了不知道多少倍。
时间就伴随着室内袅袅蒸汽不断流去，顾清川继续丢了团火下去，百无聊赖的戳破不断冒出的气泡。
“快五天了吧？这货真的没问题吗？表情这么□□，噫——”
看着萧炎一脸餍足，顾清川嫌弃。
“应该没问题，这池药水蕴含的能量足够他突破七星斗者了，不愧是传说中的古法药浴啊，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门道。”
药老轻笑。
“得了吧，这种也只能是最基础的那种了，要是您老人家出手大方些，我倒真能搞出那传说中的万草蚀骨汤来。”
撇了眼药老，顾清川显然对其纳戒中藏的那些珍贵药材有些垂涎。
药老脸皮抖了抖，显然知道这厮的小心思。
“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真弄出那什么万草汤，他一进去就被被化掉，这样就可以了……”
伴随着水波四溅，少年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力量，缓缓睁开眼睛。
“七星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太虚剑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