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蓝天下的序章》折阳侦探

18、第 18 章 王之（4）

　　将东西收好，兰德娜德打算等空闲时间在看，她与一个人同时走进电梯和她去一样的楼层，看起来要比她矮几厘米，黑色西装穿在身上也还是瘦弱的，而且没有打招呼，是个看起来阴沉的男孩。
　　是上课吧？闻人米小姐站在大显示屏面前，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是关于枪与尸体还有一些特工的理论知识。
　　“两位中午好。”
　　“请坐下吧。”

　　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兰德娜德想到，面前是张半圆环的桌子，两人坐下后闻人米小姐打开一块白板，手里握着支笔有时候会写点东西。对面的人看起来很认真，专注的听讲实在太累了兰德娜德听几分钟也给自己休息几分钟，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闻人米小姐表示表示先休息半小时，待会要继续，中间出现了蛮重口的东西，说是要提升心理素质，还有射击和持枪的方式。兰德娜德打开放在桌上的文件，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叫百恩乔，让她熟悉的词只有说这个人是隔壁的市长，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是个年轻时家庭贫困的人靠勤工俭学上高中，后面政府资助上了大学，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底下贴着几张照片，是他不同年龄段的模样，虽然说年轻时家庭贫困，但他的眼神非常坚毅，从初中开始。
　　“那个……请问早上，是怎么了吗？”

　　“有重要事耽搁了。”

　　对面的少年在看一本理论书，听到闻人米小姐讲话时往这个方向看了，只是一会而已。兰德娜德有想过要和少年打招呼吗？当然没有，也许是和她差不多的人，闻人米小姐和上司说完话又去问候旁边的少年。
　　“王先生，你对刚才讲的内容理解如何。”

　　“我记住了。”

　　“负责你的老师今天晚上会在于你授课。”

　　后面讲的什么兰德娜德没去听，文件的内容表示这位市长的之前的家人都病逝了，有一个女儿，而且在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后面还加了括号。百恩乔近人在本市展开秘密搜查（对方行动太过粗糙，相信同行们都能明显的察觉）———情报小组。后面的草草看几眼也就差不多了，三十分钟不到，忍不住打了哈欠，她已经感觉无聊了，现在在想着直接离开的可行性。
　　“闻人小姐，我先离开了。”

　　“嗯？”
　　“啊？”

　　等闻人米小姐反应过来时上司早不见了踪影，兰德娜德才注意到她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办公室或者工作岗位，所以她往楼顶去，电梯坐到最高层后需要在走一段楼梯，门关着，但没有锁，外面是停机坪，风很大，也冷，边缘没有设置围栏，才有那巴掌宽的一圈，兰德娜德往边缘靠近，看着底下莫名兴奋，她坐在边缘看向远处的码头，集装箱里塞满货物，总之很忙。江阴岛的排水量大，无结冰期，被建设后空前繁荣，这原本就是一个很优质的码头，因为到处都是山的缘故政府从开始就没有特别关照，本地人爱说‘这都靠祂们自己的努力。’
　　没坐多久，一通电话打来。
　　‘你想跳楼吗？孩子。’

　　“虽然这里很合适，但现在我并不想这么做。”

　　‘总部的楼更高，你会有机会去看。’
　　‘对面的小区，二栋十五层，你的房间。’
　　‘你可以去休息，现在。’

　　“那小区是NTS的吗？”

　　‘是，我们是开发商。’

　　“哦~那我挂了。”

　　等对方应声兰德娜德才挂断电话，转头看见后面有两个监控都对着自己。小区门口也是人脸识别，门口有保安，是个大爷，兰德娜德站在摄像头前，门意料中的打开，刚才她在想小区的安保系统怎样，原来早就入录她的人脸，真是危险，她这么想到。一层有两户人，门口是指纹解锁，兰德娜德在想祂们是什么时候搞到她的指纹的，玄关的地板有层薄灰，跟她房间一样，书桌床沿到处都是灰尘。
　　‘欢迎回家。’

　　从客厅传来的女声，充满机械感，灯自动打开了，鞋柜里放着一次性拖鞋，朝着客厅走去墙上有个复杂的面板，摸索着把晃亮的灯关掉，毕竟太阳还没那么早落山，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兰德娜德找到主卧，床铺洁白，没有人使用过的痕迹，兰德娜德原本想在看会文件，但现在她已经脱掉外套躺床上，床垫和被子都非常柔软，这张床实在是意外的满意，文件孤零零的放在床头柜，兰德娜德就这么糟糕的睡着了。
　　在兰德娜德离开后闻人小姐按照干部先前的要求上报行程，闻人小姐询问干部先生是否需要把她带回来。
　　‘不用。’
　　干部这么说了，闻人小姐也就默认上司有其它工作…什么的，考虑到兰德娜德，闻人米小姐只是暂时给两人授课，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姑娘和‘贫民窟’里的小子实在不适合放在一起教导。瓦沙克对于新伙伴是个聪明的孩子感到庆幸，他大概是了解贫民窟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傲慢吗？应该说是无感才对，可惜他不是首领那样的人。到底是个尝过苦难的孩子，对于模糊的邀请立刻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少年的外套有些褪色，和瓦沙克的白色外套没法对比，虽然环境糟糕，但少年看起来要干净些，但消瘦的身体和疲惫的目光还是让他和环境融为一体，从双手滴下的血液逐渐形成一小淌，目光空洞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
　　“考虑好了吗？”
　　“那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你也可以继续学习。”

　　身后七零八落的尸块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少年仿佛还有着理智，他对着瓦沙克重重点头，血腥味逐渐弥漫开，灯光偶尔闪烁，乌鸦站在电线杆是望着屋内的情形。
　　“叫什么名字。”

　　“王之。”

　　“这里会有人来清理，走吧。”
　　“你，可以收拾行李。”

　　“不用了。”

　　瓦沙克又往王之的脸上看了一眼，楼梯是木头做的每走一步都有响声，表面已经坑坑洼洼还有细小的裂痕。上面的尸体是他的父母，在情绪退却之后他也并不感到后怕，杀死祂们时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声，就那么简单的让这对夫妻消失了啊……尽管还心存不满，但也不需要在去想了，祂们的意义已经被他亲手剥夺，这样来看，他在今天是真的轻松了。王之被带到江阴岛上叫‘隔海林院’的小区，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最后他被塞进了一间房里，瓦沙克打了招呼后就急忙离开。
　　在电梯上王之认出了兰德娜德和闻人米，在来到NTS的那天早上他在爬在窗口看见了这两人，与周围对比多么强烈的两位女士让他印象深刻，除了学校，他在也接触不到这样的人，不管哪里的生活都令他苦楚，但新地方绝对不会比家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