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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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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馨的日子一点儿也不好过,她扔了2万块出去,打了水漂不说,还被她爸禁了足,一个月没出家门,连班儿都没法上。
那几个混混事儿没
办成,钱也不退给她,她找他们理论,他们竟然倒打一耙,跟她要医药费,简直要气死她了!
她妈好说歹说,今天终于把她放出来了,她连饭都没吃,就气冲冲的冲出了家门。
东方竹走了,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婚也结不成了,害她成了个笑话。
她爸整天畏畏缩缩,因为宋民泽的几句话就把她关在家里,勒令她别给他惹事。哼!不知道有什么把柄怕人家知道,他就是个官儿迷!
李文馨也不想再去上什么班了,那个破单位工资不高,要求到不少,她早不想伺候了。
她百无聊赖的到处闲逛,约了半天也没约到谁来陪陪她,昔日里围着她嘘寒问暖的那帮人不知道都死哪去了,没准儿都在背后嘲笑她被人甩了呢!
无所谓,反正她们家有的是钱,她李文馨还没沦落到跟她们计较的地步,她这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衣食无忧。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为所欲为,谁也别来管她!
海城往事是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吧,虽然不大,人气却很高。
老板深谙经营之道,请了很多俊男靓女撑场面,每天晚上来这儿消费的客人络绎不绝。
罗涵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车位,停好车,拉着他亲亲女朋友穿过一众豪车往酒吧走去。
靳佳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很新奇,这里跟她印象中的酒吧有点不一样。
里面没有群魔乱舞,也没有震耳轰鸣的音乐,台上有人抱着吉他轻弹浅唱。
一个个卡座用半透明的屏风格挡开来,客人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竟然还挺有意境的。
靳佳佳多看了两眼那个吉他手,长得还挺帅,他面前的地面上围了一圈酒瓶,每个酒瓶上插着一张百元大钞,应该是客人赏的。
罗涵眼尖的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靳佳佳抗议,“干嘛呀?”
“不许看他,长针眼。”
靳佳佳扒拉开他的手,不服到,“看你不张针眼啊?”
“我这么帅气,怎么会长针眼?回家看我啊,想怎么看怎么看,脱了看也行。”罗涵振振有词,领着靳佳佳左拐右拐,恰到好处的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
罗涵眼里只有靳佳佳,却不知道自从他进了酒吧,有多少双眼睛围着他打转。
入秋了,他穿了件黑色短皮衣,头发长了,没时间打理,被他胡撸到脑后,乱七八糟的很符合浪子气质。
靳佳佳哼笑一声,心想这还真是贼喊捉贼。她心照不宣的搂住罗涵的胳膊,把那些男男女女跃跃欲试的勾缠制止在摇篮里。
罗涵停住脚步,靳佳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文馨一个人趴在最里面的桌子上,面前一排酒瓶子,看样子是醉了。
“我去了,你找个地方等我。”
罗涵点点头,他们俩今天是特意来找李文馨的,不然他是不会带靳佳佳来这种地方的。
李文馨已经在这里买醉三天了,她不想回家,那个家里只会有她爸的吆五喝六和她妈无休止的啰嗦,她要烦死了。
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时候,对面坐下一个人。
李文馨勉强睁开眼睛,视线里是靳佳佳的脸。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靳佳佳叫来服务员,拿了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没那个爱好看别人笑话,今天来有话跟你说。”
“切!少自做清高了你,不就是傍上了罗涵,有人给你撑腰嘛!有什么话快说,不想看见你!”
靳佳佳自顾小口品酒,李文馨买的酒还真不错,入口顺滑,不苦不涩,清甜甘咧,好喝!
“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东方竹于我来说早就过去了,你们俩的事没有必要往我身上算。你找人堵我的事就算了,但是没有下次。”
李文馨一把拽走靳佳佳手里的酒杯,气急败坏的大喊:“谁让你喝我酒的?我让你喝了吗?要喝你不会自己买去啊!”
周围的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投来窥探的视线。
靳佳佳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儿声儿,不嫌丢人啊?”
李文馨摇摇晃晃的挣脱开她的手,又跌坐在椅子上,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是没招惹我,可我又招惹谁了呀?为什么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呜呜呜呜呜呜呜,隔额—”
李文馨一边哭一边打嗝,眼泪鼻涕睫毛膏弄了一脸,靳佳佳扶着她,被沾了一身。
“他不是会为了某个女人改变自己的人,为我不会,为你也不会,别瞎想了。”
“可是我那么喜欢他呀,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他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吗?”
“我只知道,他是个没有心的人,你就不能忘了他,再找一个吗?”
李文馨抽抽搭搭的,哭的可怜兮兮。靳佳佳刚要安慰她,她忽然坐直身体,一把推开靳佳佳。
靳佳佳没防备被她推了个趔趄,屁股着地疼死了。
她爬起来揉揉屁股,不准备再坐下了。
李文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靳佳佳身前,清醒了不少。
“靳佳佳,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我要去找东方,陪着他,直到他喜欢我的那一天。而你—靳佳佳” 她顿了顿又说。
“你和罗涵长不了,他那么招人,以后会有人替我收拾你的,有你哭的时候,你等着吧。”李文馨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
靳佳佳屁股疼,心里更疼,李文馨看来一点儿也没醉,扎的她有点难受。
罗涵远远的看见李文馨从卡座晃悠出来,起身去找靳佳佳,就看见她在那儿傻站着,一个劲儿的揉屁股。
“你这是怎么了,她打你了?”
“唉没有没有,我就是屁股疼,刚坐地上了,摔了一下。”靳佳佳回过神来,感觉屁股更疼了。
“好端端的怎么能摔了呢,她推你了?我看看。”罗涵说着就要去拉她裤子,靳佳佳赶紧打掉他的手。
“你疯了?回家再说。”
罗涵扶着靳佳佳往外走,却被服务员拦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这桌还没结账呢。”
“……”在服务员殷切的笑容里,两人双双沉默了。
罗涵笑了,他低头看靳佳佳一脸菜色,这是赔了屁股又瘪了钱包啊。
“行了,去买单吧。”罗涵掏出张卡扔给服务员。
靳佳佳及时加了一句,“剩下的酒给我打包啊。”
服务员了然而去,罗涵问她,“干嘛打包,她喝剩下的,你不恶心啊?”
“恶心什么?她又没对瓶喝,我刚刚尝了一点,挺好喝的。你花的钱,别浪费了。”
罗涵没要那瓶剩下的,又另外买了瓶新的给靳佳佳,两个人回到公寓,已经下半夜了。
靳佳佳屁股疼,没法儿回家,给她老妈打电话报备。
吴霜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嘱咐她注意安全,不知道是让她女儿注意哪方面的安全呢。
罗涵死活非要看靳佳佳的屁股,靳佳佳哪里肯从,两个人在床上斗智斗勇,最后以罗涵被踹下床告终。
他爬起来跟靳佳佳一起趴在床上,仔细的看着她,好像没见过似的。
“干嘛这么看我?”
“看不够啊,我要把你每时每刻的样子记在心里,见不到你的时候可以想你。”
“你少肉麻,怎么会见不到?”
“我要回学校了,有些手续要办,毕业论文也得交了。”
靳佳佳一时无言,这么快?罗涵竟然要走了!
“去多久?”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就没准儿了,两个月或者三个月都有可能。”
“怎么会?毕业论文要那么久吗?”靳佳佳嘴快过大脑,没有深思熟虑就说了出来。
罗涵笑的很开心,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靳佳佳的脸,问她:“不想让我走是不?”
“没有,你赶紧走我好清净清净。”
罗涵不听她的口是心非,亲了她一下,保证到,“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那边还有点生意要结束,办完马上回来。”
“什么生意?”
“小生意,跟朋友合伙弄的,毕业了不打算再继续,得清一下。”
靳佳佳不想多问,她屁股疼的没那么厉害了,可是心里却更加不舒服起来。
她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再说话。
罗涵把她翻过来,搂在自己怀里,靳佳佳把脸埋进他衣服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我走了,你要想我。李文馨要离开星海,我也放心了。但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太善良,有些人不值得可怜。有任何事情都要给我打电话,不许瞒着我,我会让小胖保护你的。”
“你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傻瓜似的,没有你的这些年我照样活的好好的。”靳佳佳声音闷闷的透过衣服传出来。
“可是现在你有我了,我会保护你,给你幸福,让你永远做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儿,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想不干什么也可以不干什么。”
靳佳佳又不说话了,她伸手搂住罗涵,用力的抱着他。
虽然罗涵比她小那么多,可是男人的成长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不知不觉间,罗涵已经把她收拢在羽翼之下,保护的密不透风。
而她自己这么多年表面成熟稳重,其实内里一直是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对很多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不自知,并且固执的不肯妥协。
罗涵对她越好,她越难受,有些东西曾经出现在生命中可能就再难忍受失去了。
罗涵走了,走的那天靳佳佳去车站送了他,罗涵穿了一身黑色冲锋衣,头发剃了,贴头皮的发茬透着淡淡的青色。
人长得好什么发型都能驾驭,罗涵这个和尚发型相当有男人味。可惜这么帅的男朋友就要就她而去了。
靳佳佳觉得内心一片荒芜,再也不会好了。
罗涵背着个黑色大包,就带了几件换洗衣服,看起来好像很快就会回来似的。
靳佳佳搂着他不肯松手,“你干嘛把头发剃成这样啊?”
罗涵深切的感受到了靳佳佳的不舍,虽然她一句这样的话都没说过。
他从来没想过靳佳佳会对他如此依赖。他眼里的靳佳佳独立自主,善良勇敢,不会为了男人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以至于此时此刻,他非常的不知所措,甚至想干脆就不去了吧,他不舍得靳佳佳难受,特别是为了他,真的舍不得!
罗涵把头埋进靳佳佳脖子里,深深地嗅她的味道。他说:“因为我要去当和尚了呀。”
靳佳佳不解,“什么呀?和尚?”
“见不到你,碰不着你,可不就得当和尚了?”
靳佳佳无语,离别的气氛都被这厮给搞砸了。她使劲儿掐了他后背一下,半点没留情。
“嘶!”罗涵疼的够呛,但他一点儿也不收敛。
“怎么着,想给我留个印记?给别的女人看?”
“你滚!”靳佳佳嘴上说着让人家滚,手却还是抱的紧紧的,没一点松动的意思。
罗涵笑了,“我一会儿就滚了,不过走之前,我得给你留点东西。”
他说完把靳佳佳的头发扒拉到一边去,对着她光滑白嫩的脖子使劲裹了一口。
“看见没,这样才对,盖戳了。要不要给我来一个?”罗涵指着自己的脖子跃跃欲试。
靳佳佳看着他跟自己插科打诨,嘴里不着四六,眼睛里却都是不舍。
她拽住罗涵衣领把他拉下来,吻上他的唇。
“不用了,你自由了。愿意的话,就早点回来吧。”
罗涵深深地亲吻靳佳佳,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了,他可怎么办呀!
“我会很快回来的,你等着我。”
罗涵在一声声广播催促声中上了车,靳佳佳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想说:可是三个月就要到期了呀。
她想了又想,忽然间开朗起来,三个月是在一起的时间,分开怎么能算数呢?还是延长吧,这样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