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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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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最后你还是得当我的临时助手。”伯特站在女尸的身边，戴好手套，在里昂的陪同下重新开始进行到一半便停止的尸检：“你不是说过难以理解她的尸体状态吗，我也是。”
而这些疑惑随着检查的深入不但没有得到解答，谜团反而越来越多。
他让里昂站近点方便观察。
“她的内脏不仅是烧伤，还有割伤和刺伤，你试着想象一下，假设这样的内部创伤全部表现在体外，尸体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需要专业知识，但凡是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答案。
“血肉模糊，外表被破坏到无法辨别。”
里昂回答他，但是这具女尸却保持了完整的外表，这是极其不符合常理的。
“没错。”伯特扔掉腐败的心肺取样部分，把剩下解剖尸体的发现一一给里昂说明。
先说外部检查的结果。
“尸体外部的情况与你了解到的差不多，但是还有另外几点需要注意。”
伯特拿起摆放成一排的玻璃器皿中的其中一个：“首先是我在她手脚的指甲缝还有头发中提取到了泥炭，这说明她全身曾经被泥炭覆盖过，可是这在北方的土地才可能出现。”
接着他拿起另外一个玻璃器皿，里面装着一根白色棉线：“这是我在她的口腔中发现的，同时她还缺少了一颗牙，这件事之后再说。”
说着伯特喘了口气，说话时胸腔产生的震动似乎拉扯到他腹部受的伤，身体稍微前倾以此缓解疼痛。
里昂想让他去歇会，被老法医看出意图：“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别在意，我们继续，还有三个小家伙等着我们解决这件事，可不能拖着。”
“不要勉强。”
明白劝说没有用，里昂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外部最严重的创口在她的下身，内里严重撕裂，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人为割伤。”伯特继续阐述女尸的状况，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里昂的话：“接下来我们说内部的状态。”
“内脏的损伤情况你已经知晓，我就不多提了，说一下我的其他发现吧。”
伯特拿起一旁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物品。
“这是什么？”里昂问，看起来像朵花。
“紫曼陀罗，具有麻醉效果，我在尸体的肠道中找到的。这种花生长在北方地区，加上死者身上的泥煤，我可以肯定她来自北方。”
“但我是在阿克雷森林边缘发现的她。”里昂提出疑问：“她是怎样从北方来到浣熊市的？”
“一个一个来，先弄清楚女尸本身的谜团。”
灯光闪烁了一下。
“你再看这个。”
伯特说的是一张泛黄的白布，和白布放在一起的还有颗牙齿。
“我在女尸的胃中发现了这些，牙齿被这张布包着，并且这张布的纤维成分与我在她口腔中发现的那根线成分相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里昂皱了下眉：“有人拔了她的牙，包在这张布里，强迫她吞下。”
“对。正常情况这张布早该被胃酸溶解了，但它没有，上面的图案还非常清晰。”伯特接着说，他把那张布展开，放在里昂面前的平台上：“你看。”
白布中心画着的是一个花纹繁复的圆形图案，类似某种阵法，周围分布着不明含义的杂乱罗马数字和字母，看上去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宗教。
“体内的割伤、刺伤，放火烧她，把她的牙拔下来，用画着奇怪阵法花纹的白布包住让她咽下去，听上去很像宗教的仪式，对吧？”
“某种邪恶的宗教仪式。”
里昂补充道，他对宗教的了解不多，但这样折磨一名女性怎么看都不对劲。
“你说的对。”伯特没有否定他加上的形容词:“此外，我发现女尸的腰和体型不符，这不是天生的，只会是长期穿紧身束腰才会出现的体型，要知道束腰在几百年前就过了流行期。”
“这些发现让我有了猜想，但我又不免觉得，那种事怎么可能？”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需要找到更多证据，可这或许触怒了她，我该在她发出警告时就停手。”
“找出真相是我们的工作。”里昂对所谓超自然的力量见怪不怪，更说不上畏惧:“况且没人能保证我们什么都不做今晚的事就不会发生，既然已经发生了，那除了一探究竟别无选择。”
“……没错，我们继续。”
伯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用手术刀切开女尸肋骨与皮肤的黏连处。
警局异变前伯特就注意到切口侧面的异样，皮肤下方透露出古怪的黑色，但他那时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离开了停尸房。
这次的过程依旧不顺利。
仿佛是女尸在表达排斥般，灯管骤然炸裂开来，里昂及时护住伯特避免他因散落的碎片受伤，并同时打开手电。
解剖还在继续。
女尸的皮肤下竟隐藏着与那张白布上相同的圆形繁复图案，而最令人惊异的，是在显微镜观测下，她的脑部组织异常活跃。
简单易懂的说法就是她的身体虽然呈现死亡状态，但大脑还活着，这也意味着她能感受到身体被解剖的痛苦。
“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伯特必须承认，世界上有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某种能量让她一直活着，我的猜测也许是对的，几百年前、北方……”
他的嘴中念叨着什么，把那张从女尸体内取出的白布几次折叠，杂乱的字母逐渐组合形成一个完整的单词。
“利未记？”里昂读出这个名称。
“帮我个忙，”伯特说:“你去图书室找到这本书，它是圣经旧约中的一卷，如果这一切都没错……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里面。”
“好。”
中间的道路早先已全部连通，里昂很快取到书返回停尸房，按照白布给出的信息，他们找到27章，27节。
「无论男女，是交鬼或行巫术的，总要治死他们。人必用石头把他们打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白布上还有一条信息，是一个数字。
1968。
都对上了。
17世纪，东北方，新英格兰。
——猎巫行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