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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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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心情很好，因为政府发布了官方声明，先是联邦政府每个月给超人五千块钱，大都会政府不甘示弱，给超人六千月薪；善良热心的韦恩先生也来掺一脚，给正义联盟的所有人每个月都有八千块钱的固定月薪。虽然这些款项都是打到正义联盟的，但克拉克还是觉得自己有钱了。
他带着这个好消息坐进了安东尼的车，把新闻给安东尼看。安东尼瞅了一眼，坦言道：“我觉得有点悬，不是直接打你卡上的钱都不靠谱。”
克拉克：“可是我也不可能提供我的卡号啊。”
安东尼：“你想想在达克赛德事件中你打坏的建筑，如果要索赔，你这三份月薪加起来都是渣渣。”
克拉克一脸委屈，安东尼：“那你就只能吃我的了。”
克拉克：“啊，那我是娇妻嘞？嗯，我们不回家吗？”
“马上就是玛格丽特的葬礼和麦克的婚礼，去给你买套西装。”
“那杰西卡呢？她需要吃东西，还需要出门散步。”
安东尼：“我们楼下不是有个社区大学的学生嘛，我跟她商量好了，她放学过后回来，杰西卡自己叼着牵引绳开门出去，她们一起出去散步，事后我给她二十块钱。”
克拉克眨了眨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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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忙碌的周末，克拉克难得碰到了方向盘，安东尼靠在副驾上打电话。听着安东尼嘴里陌生的人名，克拉克有点好奇，却忍住了没有多嘴。
安东尼对着电话安抚福伦的情绪：“那只是他们的例行询问……不是逼你结婚……好好好我们不结婚……你好好跟他说，你有钱有时间也有带孩子的经验，还跟罗西是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可以做好单亲爸爸……好好好不是爸爸，是监护人，好了吧？”
“福伦，福伦，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平静一点，你越显得不耐烦，他们就越会越不认可你……没错，他们根本不了解事实，但是罗西的去向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安东尼总算安抚着福伦跟领养中心的负责人沟通了一下，把罗西搞到手了。他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就看见克拉克在不着痕迹地偷看他。
他主动解释道：“福伦是我出孤儿院之后，资助我上大学的人，相当于我……父亲或者兄长之类的角色。他脑回路确实有点奇怪，下次我带你见他你可别乱说话。”
克拉克傻了一下，才明白安东尼是在预备带他见家长了。
莫名兴奋。
“罗西也是我那个孤儿院的孩子，十几岁了，福伦愿意收养他，把他带到芝加哥去……暑假？或者什么时候我们就去芝加哥一趟吧。”
克拉克眼睛亮闪闪：“好！”
安东尼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向他介绍玛格丽特：“我跟玛格丽特也不是特别熟，但她是我们俩的cp粉。”
“啥？”
“嗯……之前不是说我很喜欢酸萝卜三明治的作品吗？那是个韩国来的女孩子，性取向是普通的，但是很喜欢看别人谈恋爱，写别人谈恋爱……玛格丽特就是她的朋友兼读者，这方面的兴趣都差不多。然后……嗯，她自己甚至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连暗恋都没有，她自己说，她不容易相信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感觉……她有点自卑？”
安东尼点了点头：“她性格很内向，最开始跟我说话都很小声，第二次见面才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都不是很了解玛格丽特，只是去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哀悼而已。
克拉克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跟着安东尼下了车。达克赛德事件结束后的一周内是葬礼的高峰期，最近虽然已经低下来了，但是还是比平时高，很多是之前在医院撑了一段时间，撑不下去了。
玛格丽特却不是因为达克赛德而死。某种意义上算是间接因素吧，达克赛德让她直接出现在了安东尼面前。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混进人群里，并不显眼。克拉克还抱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安东尼掏出手机，找到了玛格丽特即将下葬的地方。这是个年轻内向的女孩，目前没什么建树，朋友也不多，墓前的空地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
朴罗欣远远看见了安东尼，对他挥手。她穿着黑色的女士小西装，甚至穿了高跟鞋，小跑几步过来，安东尼对她介绍：“这就是我男朋友克拉克。”
少女郑重地跟克拉克握手：“很感谢您来见玛格丽特，她其实一直都很想亲眼磕你们俩的cp。如果可以，你们可以牵手吗？如果玛格丽特看见了，她会很高兴的。”
克拉克觉得有点搞笑，更多的却还是心酸。
安东尼拉住了他的手，对她点点头。
克拉克环顾四周，小声问：“我可以知道，为什么是你在这里打招呼，而不是……玛格丽特的父母？”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观察着在场的人，大多看上去都很年轻，除了牧师之外的年长者就只有三个，其中一对一看就是夫妻，女性挽着男性的胳膊。但他们都只是远远地站着。
朴罗欣小声回答：“我也不理解，反正玛格丽特的爸爸妈妈就是不喜欢玛格丽特。有传言说玛格丽特是她妈妈出轨的产物，后来她妈妈改过自新和她爸爸和好了，就都不喜欢她了。”
安东尼和克拉克表示不理解这奇怪的剧情。
朴罗欣又稍微为他们介绍了一下：那对夫妇就是玛格丽特的父母，那个独自的中年男子是她在社区大学的老师，那个小黄毛是玛格丽特的追求者，那个穿针织裙的是她的另外一个同学……还有就是她哥哥朴罗森，是陪她来的。
“要我说，”朴罗欣压住了音量却压不住语气，“我真的觉得就是那个安德鲁，就是她的追求者干的。安德鲁，你说他是追求者，特别偏激，老是想带着玛格丽特尝试吸毒，还给她写过威胁信。警方也抓过他，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他律师很刁钻，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了。”
她表情凶狠，好像要把那家伙给杀掉。
安东尼摸了摸鼻子，不予置评。克拉克什么也不知道，只能保持缄默。
玛格丽特，21岁，死于内脏破裂大出血，凶手未知，警方只能把这份卷宗收起来放箱子里了，等待以后有了什么新的线索拿出来翻案。
墓碑上有照片，明显是证件照，玛格丽特的表情显得很僵硬，并不如她真人好看。
安东尼牵着克拉克走到墓前，听牧师在那里祷告，微微低下了头，看着黑色的棺木发呆。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参加自己的受害者的葬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甚至被艾伦牵着去参加艾伦的受害者的葬礼。
他也没什么负罪感，玛格丽特跟他也不算很熟，也没有什么别的价值了。他冷漠地听着祷词，最后拿过克拉克手里的鲜花，轻轻抛到了棺木上。
朴罗欣，她一直在小声地抽泣着，哥哥把胸口的丝巾抽出来，轻轻的给她擦掉眼泪。
安东尼瞥了那边一眼，刚感慨她们闺蜜情深，却听见身边传来抽鼻子的声音，才发现身边的大个子也红了眼眶。安东尼想了想，他总不能用领带给克拉克擤鼻涕，但是干站着好像显得自己很绝情，于是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眼睛就湿了。
于是，这场肃穆又冷清的葬礼上，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站在坟墓前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