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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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一点，我不能呼吸了！”
当然没那么夸张，只是多少有点不舒服而已。但是安东尼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低声嚷嚷让超人回到近地面。超人自然是乖乖地降低了高度，依旧把他紧紧揽在怀里。
安东尼现状很狼狈，最外面裹的是克拉克的长羽绒服，帽子和围巾之间还有个口罩和护目镜，外套里面还有两件毛衣和一件棉服。下半身则穿着秋裤和加绒裤子，加上一条毛毯，把他穿着新靴子的脚一起帮助。安东尼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球，还是个乱七八糟的球。
糟糕的形象并不影响安东尼的心情，反正看到的只有超人。他使劲瞪大眼睛，但此时处于极夜，啥也看不见。
但他没有放弃。
“克拉克，现在有极光看吗？”
他的声音嗡嗡的，但超人听得很清楚。他回答道：“现在还没有，待会儿也许会有的。但是我们得先去堡垒。”
安东尼哼了一声，但是完全不敢乱动。
很快，他们就在漆黑的天空下停下来，慢慢降落。超人小心地甩开毛毯，让安东尼站在平坦的冰面上。安东尼笨拙地原地蹦跶两下，眯着眼睛看着黑黝黝的山体：“什么堡垒？我看不见！”
超人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安东尼才看出眼前这一片颜色不是正常的冰川或者冻土。猛然，眼前的大片灰白色从中间分开，安东尼的眼睛立刻被捂住了，能从超人的指缝间看见光亮。
渐渐地，安东尼适应了这股光线，扒开超人的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里面瞧。超人牵着他走进掩盖于冰川和冻土的堡垒。
氪星的科技冷冷地包围了他。
安东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前他在北极上空飞翔都没怎么感觉到冷，实际上满心期待，兴奋得脸色发红；但骤然，他感觉那份激动迅速退去，只剩下未知和警惕。
氪星并不像他牵着的氪星人那样友好。安东尼听着细微的机械摩擦声，环视四周，和那些自行运转的安防器械“对视”，全身都绷紧了。要不是克拉克跟他保证氪星只剩他一个了，安东尼几乎怀疑自己是在被氪星人明察秋毫的家属审视。
超人很轻易地察觉到安东尼的紧张，但显然有些误会了。他立即伸手揽住安东尼的肩，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一点：“别担心，它们不会攻击你的。”
安东尼还是没法放下戒备，贴着唯一让他有安全感的超人往里走。
那些充满威胁的器械缩回墙里去了，但是安东尼仍无法放松。堡垒显出偏冷白的色调，周围有一些不知名的晶体，但更显堡垒空旷。但又不同于北极的荒原和结冰海域的寂寥，安东尼总感觉有什么强大但不可见的存在凝视着自己，毫无信任和善意。
超人极力更热情一些：“这里才正式进入堡垒，这两个雕塑是我的父母...”
安东尼仰头看着他们。超人给他讲过他在氪星的出身，自然也记得他的父母。乔·艾尔和拉腊·艾尔。实际上，他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这两个名字，毕竟发音方式很不相同，只是记个大概罢了。
青灰色的雕塑仿佛有生命一般，审视着被他们儿子带回来的“朋友”。做贼心虚的安东尼悚然，忍不住把视线移开，不和雕塑“对视”。
这时，安东尼听见个诡异的声音，音质不似人类也不似机械，听不懂，发音模式倒是挺像超人的氪星名字。身边的人挺高兴地回了一句什么，这种完全被语言环境排斥的感觉让安东尼有点不舒服。
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人，呸，氪星人，呸，氪星人智能投影站在不远处。安东尼知道他，乔·艾尔，超人的长辈为他留下的“管家”，或者引路人什么的。
超人善解人意，很快就说：“乔，英语，谢谢。这位是安东尼·佩特，我信任的朋友。”
安东尼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乔·艾尔，看超人是把他当同类对待的，便尽力挤出友好的笑容：“很高兴认识你，艾尔先生。”
乔·艾尔对他礼节性地笑了笑：“幸会，佩特先生”。
安东尼依旧感到不舒服，乔·艾尔的微妙情绪让安东尼不能简单地把他当成地球上的人工智能看待。他甚至开始怀疑乔·艾尔就是超人生父的亡魂，跟过来守护儿子的。
那就把他当成超人的长辈看待吧。
安东尼歪头低声问超人：“我可以拥抱他吗？”
超人也小声地说：“我想不能，他只是一个投影，我并没有为他打造一副身体什么的...还有，我们并不需要小声说话，因为乔可以听见堡垒里所有的声音。”
安东尼斜了他一眼，却发现超人似乎不见了，克拉克回来了一点。不对，也不是克拉克，感觉像是超人把自己年幼的一面展现出来了。
“哟，”安东尼酸溜溜地说，“我感觉我完全是个外人。”
“你当然不是。”超人瞪大了他的蓝色眼眸，“你马上会成为堡垒的主人之一。”
乔·艾尔和安东尼都沉默了。
“我确认一下，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对吗？”安东尼放开了超人，顺便脱下笨重的外套，在原地蹦跶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堡垒内已经温暖起来了。
乔·艾尔依旧沉默。安东尼本来指望他来说两句，见状只好继续说：“我既不是氪星人，也在地球法律上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个客人。”当然还是挺想要的，所以你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超人走进门厅后面的大厅里去，义正辞严地说：“你现在是我的搭档（partner），也是我的家人。”
安东尼差点理解成“伴侣”，幸好超人后面又加了个“家人”。他把累赘的衣物搭在一块晶体上，跟了进去：“不是说是监督者吗？我可不是超级英雄，也许隔壁哥谭的蝙蝠侠或者中心城的闪电侠更适合做你的搭档。”
超人坦诚地说：“我和他们不熟。”
安东尼瞅瞅乔·艾尔，他依旧保持沉默。他蹭过去，压低声音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超人站在一个银白色的操作台前做着什么：“不用压低声音，我都听得到。”
安东尼蹲下去，捡起一块石头，砸到他身上。超人闷笑一声。
乔·艾尔淡定地说：“卡尔·艾尔拥有堡垒的一切权力。”
安东尼伸手摸了摸他，果然什么也没有摸到。他反手摸了摸身边的一个形状比较规则的晶体，刚刚摸上是凉凉的，几秒后就变得比他的体温高一点点了。他干脆坐了上去。
乔·艾尔：“那不是凳子...算了。”
超人：“等一下，我把权限转移一半给你，你就可以打开它们了。”
安东尼的良心蠢蠢欲动，不劳而获总是让人不安：“不是...我没有能力...好吧，以后你结婚了怎么办？这可是你们的共同财产。”
超人停了下来，思考了一阵。
“实际上，”他温和地说，“如果我能结婚，我希望以克拉克的身份和她在一起。我想把超人和克拉克这两个身份分开一点。”
“那我算什么？”安东尼想也没想就反驳。说出来了又后悔，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变得说话不过脑子了。
超人又沉默了。
安东尼理了一下思路，说：“你连我都瞒不住，你怎么瞒住你的伴侣呢？”
超人：“也许这要你帮忙...”
“你欺骗伴侣，又算什么呢？”
乔·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安东尼坐在晶体上，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操作台。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活动按钮和氪星文字，视觉上就让他感觉眼睛痛。
超人终于又说话了：“你说得对，也许我没有资格结婚。”
安东尼震惊地看向他。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