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43、第 143 章

　　“他死了，克克肯，哈迪死了！”詹姆斯掐着克克肯的脖子大喊，把他的红披风踩在脚下。
　　罗西用钥匙打开门，两人同时回头看着他。
　　“詹姆斯，你是不是毒瘾犯了？”罗西平静地问，“你太暴躁了。”
　　詹姆斯松开了手，捂住了脸。
　　“也许是的……但是克克肯，哈迪是被报复的，虽然这群坏蛋被抓到了，但是芝加哥有太多坏蛋了。谁能保证他们今天晚上不会对你出手呢？”
　　克克肯梗着脖子说：“超级英雄不怕反派！”
　　罗西说：“那你要先给哈迪讨回公道吗？”
　　克克肯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詹姆斯疑惑道：“他们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罗西告诉他们：“现在只是被抓起来，过段时间还要上法庭判罪，判得轻重要看法官、律师和陪审团。本来最好的报复是死刑，但是芝加哥没有死刑。”
　　克克肯问：“什么是死刑？”
　　“就是杀人偿命。因为芝加哥没有死刑，他们很可能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有期徒刑。如果他们有些特殊关系，比如某人的爸爸是官员，或者因为芝加哥的监狱满员了，他们可能被提前放出来——也就是说，他们杀死了哈迪和另外一个人，却只需要被关在一个叫监狱的地方几年，就没有错误了。”
　　克克肯瞪大了眼睛。
　　罗西放缓了语气：“他们被关几年，哈迪就能复活吗？”
　　克克肯摇了摇头。詹姆斯皱紧了眉头：“你……”
　　罗西：“现在有人在街上示威游行，希望恢复死刑，也就是让这些坏蛋杀人偿命。如果你想给哈迪讨回公道，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尽力让那些坏蛋得到应有的惩罚呢？”
　　克克肯被说服了，转身就去换下制服，穿上普通的短袖，然后拆了一个搬家的纸箱，翻着字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词语：死刑。
　　詹姆斯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问罗西：“安东尼呢？”
　　“他回大都会教书去了。”

　　面对新面孔，安东尼没什么精神，平平淡淡地上完了第一周的课。
　　家里实在空荡荡的，克拉克不在，杰西卡也经常去瞭望塔值班，于是开始上班的六个晚上，三个晚上他都是在露易丝的海边小别墅度过的。
　　因为佩里知道克拉克是超人，克拉克其实现在也是在拿工资的。
　　现在露易丝和理查德已经完全同居了，露易丝还说就等着克拉克回来，让他做傧相，好举行婚礼。
　　安东尼厚着脸皮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抱怨道：“这家伙去那么危险的中东出差，还没有额外工资！”
　　理查德叹了口气。超人确实承担了太多责任，现在不仅要管地球，还要管其他星球。幸好大都会就算没有超人治安也不错，虽然一些意外多了些，上个周也有人跳楼真的死掉了，但还没有乱套，就是个正常的城市。
　　也有一部分卢瑟的原因，他抛售掉了不少附属产业，最近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脑子治好没有。
　　安东尼又抱怨道：“芝加哥也是，死亡率忒高了些，刚刚认识的朋友，前几天也没了。”
　　“……节哀。”
　　其实三人谁都没有做饭，只是在等外卖而已。今天理查德和露易丝都是加班回来。
　　其实小情侣很能理解安东尼蹭吃蹭住的行为。安东尼不是没钱，只是太寂寞了，而且可能带着失去朋友的惶恐——于是安东尼告诉他们周末他要回芝加哥的时候，理查德问：“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安东尼婉拒了，并在星期五一下班就坐飞机前往芝加哥。

　　凌晨，安东尼打开了肯特家的门。现在是十二点多了，他们仍然亮着灯，果然克克肯和詹姆斯又在僵持。
　　安东尼叹了口气，对詹姆斯伸出手。詹姆斯把屁股下面的尸检报告给了他，克克肯立刻凑过来看，但是他并不能认全上面的单词。
　　安东尼看了眼詹姆斯，坐在小凳子上，笼统地讲解给克克肯听：“死前遭受过殴打，颧骨粉碎，右下肋骨三根断裂，脊椎断裂……致命伤是剧烈撞击导致胃、肝脏和肾脏破裂，内出血而死。心脏组织缺失……”
　　克克肯有点茫然。
　　安东尼想了想：“如果一个人被人持刀抢劫了，抢劫犯割断了他的喉咙，尸检报告就会相对简单，致命伤就是颈部大动脉破裂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所以，那么多伤口和致命伤，说明哈迪死得很惨。”
　　克克肯握紧了拳头。
　　“你想做什么？”
　　“罗西叫我去参加游行，呼吁恢复死刑，我已经参加了。”
　　“然后呢？”
　　克克肯看了一眼詹姆斯，坚定地说：“我要继续做超人！我不能让其他无辜的人也遭受哈迪的苦难！”
　　詹姆斯又叹了口气，抹了把脸。弟弟强烈的正义感是好事，但现在只会给他带来危险啊！
　　安东尼劝他：“如果你受伤甚至死掉了，詹姆斯怎么办？”
　　“我是超人，超人无坚不摧，是不会死的！”
　　詹姆斯忍不了了，站起来大喊：“你不是超人！超人是……”
　　安东尼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克克肯白天还真扛着一块纸板出去参加游行了。
　　詹姆斯已经把哈迪的遗物整理回来了，因为他父母那边不收，现在全都堆在床底下。安东尼便去拖出来看。
　　里面主要是旧的那套蝙蝠侠制服，一些零零碎碎的证件和小东西，和一堆日记本。虽然说要保护人的隐私吧，但是人都死了，又不是不能看。
　　于是安东尼就坐在克克肯的床上，按照时间顺序翻开了哈迪的日记本。
　　这日记的时间，倒推回去是哈迪十三四的时候。这孩子估计没好好读书，一句话十个词有五个是错的，安东尼读起来可费劲了。
　　当他随便跳到后面的一页时，他意识到阅读困难还有一个原因：光线太暗了。
　　安东尼抬头看了眼昏暗的灯，然后看了看窗外——窗户对面是楼房。这里是二楼，采光虽然不算太差，但是一开始读书才发现真的不行。
　　他决定下午去买个好点的灯。
　　安东尼移到窗边继续浏览。这哈迪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不断被霸凌，校园霸凌，校外也被抢劫，没有人保护他，警察也在踢皮球。
　　哈迪的第一次见义勇为是十六岁，他软弱地被抢走饭钱之后，目睹了一次□□，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正义感，上前和□□犯打了起来。哈迪又瘦又弱，也没有经验，差点被压着打，幸好女孩子拿起砖头帮忙。随后，黑暗中冲出一个“美国队长”，他拿着一个垃圾桶桶盖，很容易就把□□犯制服了，扔进了垃圾桶。
　　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开了，但是哈迪怔怔地躺在地上看着“美国队长”向他伸出手。没错，这“美国队长”就是克克肯。
　　哈迪辍学了，他找到了克克肯，坚持要和他一起“行侠仗义”。最开始，他扮演的是“冬兵”，晚上跟着“美国队长”在大街小巷巡逻；后来克克肯又认为自己是超人，于是他便说自己是蝙蝠侠。
　　他们虽然手无寸铁，但是两个男人一起还是能阻止不少小型犯罪的。最后一个日记本才写了第一张纸，记录了哈迪给克克肯买了乔迁礼物：一套塑料的装甲，即超人新皮肤之一。
　　安东尼傻了一下，立刻蹲在地上把所有的东西都拉了出来，没有那套装甲。所以……詹姆斯是把它当没用的东西卖掉了吗？
　　他叹了口气，把日记本都收好，被哈迪的精神感动得稀里哗啦——决定在克拉克的小说里以他为原型创造一个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