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4、第 14 章

　　克拉克瞥见自己一长串催更消息就有些头痛。安东尼甚至做了一组专属表情包，每天都发在论坛里，然后掀起清一色的“寄刀片”威胁。
　　其实它们挺可爱的，而且很有辨识度。这个有着红色的头发，是希尔；那个是灰色炸毛，拿着收账，是克诺斯...
　　要是他们说的不是催更的话就好了。
　　克拉克不是完全卡文，但是他目前的注意力集中在诺兰·施密特身上。他找到了施密特家的新闻报道，打算详细查查。
　　他关掉网站，开始看资料。
　　现场勘查没什么问题，地毯上又没有脚印，反正能判断出小菲利普是从楼梯转角处摔下来，沿着阶梯滚到一楼，途中磕到了头致死。没有打斗痕迹。话说阶梯上没有地毯也有点怪。
　　尸检也没有问题。小男孩致命伤就在后脑勺上，内出血严重。手臂和膝盖上也有在阶梯上磕出来的伤痕。
　　口供也一致。那天早上是星期天，施密特夫妇起床比较晚。菲利普自己起来玩，诺兰早起去做早餐。早餐做到一半的时候诺兰跑到楼上去拿自己的手机，回来的时候菲利普挡在楼梯上玩塑料飞机。因为火上还煎着东西，诺兰很着急，推了菲利普一把，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
　　唯一的疑点可能是，口供过于一致了。而且，常见的问题没有出现。父母没有揪着哥哥崩溃大哭，也没有自责没看好孩子。
　　这并不构成证据，但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安东尼一脚油门，冲进了阴沉沉的哥谭。
　　车内放着皇后乐队的歌，他想起来什么，戳了戳按钮，把电台调到哥谭新闻。
　　“...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有了一个助手，自称罗宾...目测年龄不超过十五岁...”
　　安东尼皱眉。蝙蝠侠也堕落到征用童工了么？
　　在哥谭这种地方，让小孩打击犯罪，简直是笑话。成年人都自身难保，让小孩跟着紧身衣变态在晚上到处蹦跶，面对小丑企鹅人黑面具？
　　也许还要加上稻草人，安东尼想。但也不一定，不知道这个新秀能不能发展起来。哥谭反派也是很内卷的。
　　安东尼又开始反思。最近自己对孩子也越发宽容了，以前不这样的，年轻的女友照样下手...
　　也许是因为亚历山大吧。他就是个少年英雄啊。
　　他把车停进超市的地下停车场，步行到韦恩塔背后，找到了一栋五六层的老式公寓。在阁楼，他敲了敲门，迎上一张被化学药剂长期侵染的尖脸。
　　“乔纳森·克莱恩？”
　　“稻草人。”
　　稻草人用褶皱中锐利的深蓝色眼睛盯着他：“佩特先生，请进。”
　　安东尼摸着兜里的麻醉剂和胡椒喷雾，跨进了阁楼，环视四周：“我以为为了避免蝙蝠侠，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把基地建在地下。”
　　稻草人：“但每个人都争着在地下活动的时候，地面上反而更安全，不是吗？”
　　安东尼挑眉：“我记得你是以‘恐惧’为武器，怎么，你也在恐惧着蝙蝠侠吗？我记得上次你的恐惧毒气两个小时就被蝙蝠侠破解了，不是吗？”
　　稻草人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只是第一次实验！”
　　安东尼偏头去看他的第一排试剂的时候，瘦高个突然袭击，从袖子里伸出针管，扑向安东尼。
　　安东尼反手就是一拳，正中鼻梁，然后扭住稻草人拿针管的手，一记肘击，把他打到地上，接着骑到他身上，夺过那只针管。
　　稻草人眼睁睁地看着安东尼掏出一只新的针管，扎到自己的脖子上。他能感觉到四肢渐渐失去力气，胸口的痛也麻木了，眼皮越来越重。
　　他努力睁大眼睛，看见身上的男人歪头，冲自己咧嘴一笑。这让他想起最近兴风作浪的小丑。
　　然后他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韦恩庄园。
　　偌大的哥特式建筑只住着寥寥数人，而且她的主人总是不着家，哪怕是管家阿尔弗雷德尽力每天把每个房间都照顾到，还是缺乏生气。
　　但最近改善了不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点亮了庄园的一草一木。韦恩先生最近的养子，理查德·格雷森，当然他坚持让别人叫他迪克，正在庄园里扑腾，迫不及待要拉着自家老头子出门。
　　他穿着花里胡哨的罗宾制服，忍不住在蝙蝠洞的空地上翻了个跟斗：“快点蝙蝠侠，我们得去打击犯罪了！”
　　蝙蝠侠转身看着自己的小助手。罗宾年纪小，刚刚参加夜巡没多久，对哥谭的阴暗面还是不够了解，全凭一腔热血在这里扑腾。他随时准备着听到罗宾说自己腻了，或者因为过于危险把小鬼关在家里。
　　而且想到最近的哥谭“新秀”小丑，他就很头疼。
　　蝙蝠车驶入哥谭浓稠的夜色中。
　　罗宾照常情绪高涨。作为曾经的杂技演员，他身手敏捷，轻松地跳上一个个滴水兽，荡过高楼大厦，在阴暗的小巷中穿行，给黑暗中的抢劫犯毒贩子□□成员几拳。
　　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引擎声，立刻警惕起来。在哥谭的深夜，敢开车出门的，不是□□混混，就是新来的愣头青，或者说，肥羊。
　　罗宾不顾蝙蝠侠的凝视，直接跑了出去，看见一辆小轿车被一辆改装越野车逼停了，越野车上正有个彪形大汉下车，手里提着根撬棍。
　　小轿车上只有个年轻男人，并没有显出害怕的神色，只是皱着眉，看上去很不耐烦，但是看到自己后，停住了去打开安全带的手。
　　罗宾没有多做犹豫，直接一个罗宾镖砸过去，加上一个飞踢，把大汉踹倒在地。
　　有罗宾，必有蝙蝠侠。越野车驾驶座上的人一点也不讲义气，猛打方向盘，一轰油门就想跑。但是一枚蝙蝠镖直接毁掉了他的右后轮胎。
　　安东尼终于慢吞吞地下车了，走过去帮男孩把地上的混混绑起来。黑漆漆的蝙蝠侠拖着另一个混混走过来，盯着他。
　　安东尼顶住了，住在超人隔壁顶风作案都干了，现在他又没有犯事，心虚什么？
　　好吧，多少有点不舒服。
　　“你们打算把他们怎么办？”
　　男孩说：“送去哥谭警局。你不应该那么晚出门。”
　　安东尼看了看表：“我急着回家，明天早上得上班。好了，谢谢你啦，黄金男孩。”
　　罗宾踹着混混的屁股上蝙蝠车的时候，安东尼忍不住摇下车窗对他喊：“小鬼，那么冷的天气，至少穿条长裤啊！”
　　罗宾耳朵好，蝙蝠侠走出一条街了，他还能听到那个保守的男人的喊声：“别仗着自己年轻使劲熬夜，小孩该早点睡觉！”
　　罗宾嘀咕：“多管闲事。”
　　蝙蝠侠沉默一阵，说：“他说得对。”
　　罗宾：“诶？！”

　　安东尼压着城区限速冲出哥谭。虽然他不怕麻烦，但是大晚上的，他很想回去睡觉！
　　白天，他给“后生”稻草人上了一课，倒也没注射什么毒药，只是加强版镇静剂。
　　稻草人醒来的时候，他反坐在稻草人的椅子上，伸出两条腿，把椅子翘起来，一晃一晃的：“本来我还说难得遇到个老实点的哥谭人，结果，你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
　　他晃了晃手里的针管：“你好看得起我，这里的用量够放倒一头牛了。虽然这不足以致命，但是也会落下病根的啊。克莱恩先生，你好狠的心。”
　　话是这么说，介绍人奥斯瓦尔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稻草人目前还势单力薄，更注重技术研究。最开始他担心镇不住安东尼，后来被安东尼镇住了，干脆拉着安东尼研究改进恐惧毒素。
　　安东尼对着并没有什么兴趣，对稻草人承诺的远大前程也持怀疑态度，最后把关于固态挥发性的毒素构想写下来就跑了。
　　刚才他又遇到了蝙蝠侠和罗宾，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他不那么喜欢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晃，但是能收集到罗宾的信息，倒也不错。
　　安东尼一脚油门，冲进大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