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35、第 135 章

　　布鲁斯问：“你有什么经验吗？”
　　这对布鲁斯·韦恩来说是很罕见的，可见这两兄弟的关系恶劣到他都受不了的。
　　安东尼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态度是关键。”
　　布鲁斯皱眉：“我对谁好，另一个就会认为我偏心。”
　　“端水不行，那就别端，干脆谁也不理，让他们自己解决。比如让迪克教杰森武术。”
　　“你确定迪克不会趁机把杰森揍一顿？”
　　“我想会的，但迪克是个好孩子，肯定也不会下重手。杰森虽然拧巴，但是足够可爱，会征服他的。”
　　布鲁斯对他的言论表示怀疑，毕竟这家伙对惹事精超人和闪电侠的评价也是可爱。他没再谈论自己的驾驶，而是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你来哥谭干什么？”
　　安东尼挑了挑眉，喝了口阿福给的汽水：“你知道我在哥谭有些产业，合法的不合法的都有。我想把它们变现了。”
　　布鲁斯皱起眉。
　　“卖了换钱，然后在大都会开个连锁便利店，餐厅也不错。”
　　布鲁斯上下打量着他，慢慢地说：“你想卖给谁？”
　　“谁？我不在乎，我就是想脱手。你问起这个，你要不要收？”
　　“你有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我肯定不会全告诉你的。我可以卖给你两家五金店，一家花店，四家餐厅，三个仓库，其中两个附赠一些小礼物。”
　　布鲁斯颇为怀疑地看着他：“卖这么多？”
　　“我还打算把其他一些也销毁了，”安东尼淡然地说，“我想——和克拉克领证，而你知道的，法律意义上的结婚，会带来财产的一些问题……”
　　“你真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算不上吧。我只是想过上光明正大的日子。”
　　布鲁斯没再说什么，他站在窗口看着安东尼小跑向车库。深秋的季节，哥谭居然难得地出现了晴天，阳光让庭院里的花草都精神了起来。
　　安东尼都能慢慢变好，哥谭似乎也有希望。
　　布鲁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夜晚的哥谭也明月当空。蝙蝠侠开着车在街上巡逻，没有带任何人——迪克和杰森都被关在地下室训练呢。
　　他心情不错，运气也不错，巡逻了两个小时，只抓到一个抢劫犯。小丑稻草人这些都在阿卡姆乖乖待着，他们的手下也都没有兴风作浪。
　　直到他听到一声爆照。不是，小丑跑出来了？
　　蝙蝠侠紧急调转方向，一边前进一边联系阿卡姆，得到的消息是小丑还在呢。那是谁？
　　转过街角，他听到了枪声，紧接着，一个男人朝他冲来，身后跟着一大群拿着枪械的“飞鸟”。但是那人没有丝毫躲闪，也没有受伤的感觉。
　　蝙蝠侠一脚刹车，那家伙居然熟门熟路地拉开了车门钻进来。蝙蝠侠认出这就是安东尼。
　　“你干了什么？”
　　“稻草人之前在我这买了些东西，所以我把他实验室炸了。”
　　有那么一瞬间，蝙蝠侠想去找神奇女侠借来真言套索，把这家伙捆上，让他说出哥谭所有混乱组织的秘密基地和秘密实验室。但是，显然，他做不到，也不能这样做。
　　安东尼催促他：“你快把他们抓起来呀，他们都被恐惧毒气控制了，只听稻草人的话。”
　　蝙蝠侠恶狠狠地等了他一眼，下车去了。
　　安东尼贴在车窗上，看着蝙蝠侠身手矫健地把“飞鸟”们全部放倒，并没有杀死他们，然后把他们捆起来，打电话给戈登，转身去了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去检查被炸掉的实验室了。不多时，警车就乌拉乌拉地赶到了，蝙蝠侠也回到驾驶座，一脚油门离开。
　　说实话，蝙蝠侠看到车还在原地，居然有点惊喜。要知道，要是罗宾单独在车上，肯定会忍不住把它开走的，而对蝙蝠车也垂涎已久的安东尼居然什么都没做。
　　然后，他听见安东尼说：“呀，蝙蝠侠真厉害，不愧是哥谭市的守护者。我是夜空中的噩梦，我是黑暗中的正义，我是蝙蝠侠！”
　　蝙蝠侠斜了他一眼，忍下了。
　　“捎我去冰山餐厅怎么样？”安东尼欢快地说，“我保证这次不把它炸了，我就是销毁一点小东西。”
　　“白日梦。”
　　“那你放我下去。”
　　“回韦恩庄园。”
　　“你不停车，我就做出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
　　蝙蝠侠皱紧了眉头，还是停下了车。安东尼跳下车，背着个黑色书包狂奔几步，就消失在黑暗中。

　　安东尼第三次来哥谭销毁东西的时候，终于和小丑撞上了。
　　他掏出包里的火柴：“你来得正好，我不用费劲去找你了。”
　　小丑放下手里的尸体，笑着看着他：“你现在想和我们撇清关系了？”
　　“是啊，”安东尼轻快地说，“你有你的野心，我有我的梦想。”
　　小丑咧开了嘴：“你做不到的，安东尼，你做不到。你并不止有你以为的那个野心。”
　　“我没你那么变态，杀人并没有给我带来快感，虽然也不会让我恶心就是了。”安东尼伸出手，“来吧，把所有有我字迹的纸条交出来。”
　　小丑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没有听他的，而是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像喜剧演员一样夸张地对身后的黑暗说：“多么伟大！我们的魔药师想要改邪归正！他想要回归光明！上帝会说：来吧孩子，知错能改，也是美德！”
　　安东尼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小丑手舞足蹈了一阵，又忽然放低了声音：“你最近做了不少好事呢，亲爱的。你背叛了你曾经的朋友。”
　　“他们算我的朋友？”安东尼觉得很可笑，“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你和他们都不是朋友。”
　　“不不不？”小丑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神神叨叨的，“不要忘记你的过去，你流淌着连环杀人犯的血液，还有吸毒者的基因。你确定你不喜欢杀戮？控制别人的生命没有带来快乐？不用对我撒谎，甜心，更不要对自己撒谎。”
　　安东尼忽然笑了：“我没有对自己撒谎，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小丑怜悯地看着他，好像教堂里的神父：“我的孩子……”
　　“鬼才是你孩子。”
　　“被魔鬼蛊惑的孩子都是这样。小可爱，站在上帝和撒旦中间不是什么好选择，要么就好好善，要么就好好恶。这是你在哥谭唯一的朋友给你的忠告。”
　　有那么一瞬间，杰克似乎回来了，又似乎是错觉。安东尼只是固执地伸出手：“给我。”
　　小丑把手伸进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剥了下来。安东尼淡漠地看着他从内兜掏出零零散散的纸条，最后抠开了腰侧的伤口，从里面掏出一条红艳艳的纸棍子。
　　安东尼点燃火柴把它们全烧了，最后还在小丑手背上戳了一下。小丑饶有兴致地看着脚下的灰烬：“这并不是单纯的销毁，不是吗？你之前为什么要给我写纸条？”
　　“不关你的事。”安东尼不再废话，转身离去。听见小丑跟着自己，他立刻转身警惕地看着他：“你再跟着我我就叫蝙蝠侠来了。”
　　“可这是个死胡同，只有这一条路……”小丑狡辩着，看见安东尼举起了一块奇奇怪怪的石头，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等你出去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