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磨合·其三（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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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理论之后，为了带太宰治研究他的术式；再加上他不像悟一样有能看穿咒力走向的六眼；不像夜蛾老师能靠咒骸间接观察学生咒力的运用……
打算亲身上阵体验太宰治术式效果的夏油杰就又一次复刻了前几天——这小孩在半空中把咒灵弄消失的时——的那两个场景：
首先，夏油杰尝试了在与太宰治在肌肤接触时使用术式召唤咒灵。
【——失败。】
不出所料的点了点头，夏油杰松开了抓住太宰治手腕的右手，再次抬手召唤出咒灵。
“笨蛋夏油，我手腕都被你掐红了！”
“抱歉抱歉，我没用力的。但我确实没想到太宰你这么柔弱，所以我才说你还是得多练练体术啊～”
习惯性的阴阳怪气、互呛。
夏油杰接下来放出了一只一级咒灵——产土神咒灵【转运之神】，一只鹈鹕模样的咒灵。
这只咒灵既是夏油杰那天去横滨前在箱根神社新调服的咒灵，也是那天载着太宰治结果被弄得突然消失了倒霉蛋咒灵。
没错，那天这只咒灵确实被太宰治弄消失了，但这只咒灵其实却并不是被他祓除了。
虽然最开始夏油杰也因为一时间召唤不出这只咒灵而误会过，但在过了段时间后，夏油杰发现这只咒灵最终还是能从他平日里储藏咒灵的异空间中召唤出来的。
所以与其说太宰治那天把咒灵弄消失了，不如说他把这只咒灵暂时“初始化”成了只有核心的咒灵核。
于是咒灵也就自然地失去行动能力了。
傍晚，夕阳西下，在长着三棵百年银杏树的木屋瓦顶和氏寺庙庭院中，一阵白光在夕阳的金色余晖中乍然显现。
而随着太宰治缓缓抬起绷带缠到手腕的右手指落放在咒灵躯体上……
【异能力·人间失格——】
无数纯黑的字符像锁链一样在白光中的凭空出现缠上咒灵、融入咒灵体内。
几秒后，那只被锁链缠得严严实实的鹈鹕形态的咒灵最终“嘭”的一声、在一股白烟中又一次被“压缩”成了一个黑漆漆、圆滚滚的咒灵核。
24.
“果然，太宰你的术式原理是靠截断咒力的流动来终止他人术式的发动吧。”
“而由于咒灵是由纯咒力构成的能量生物、躯体都是由咒力变化形成的，所以当你的术式发动一段时间之后失去足够的咒力维持形态的它们也就自然变回咒灵核这种最本质的形态了。”
“等等，不过如果是抹消咒力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啊……”
夏油杰思索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显得有些喋喋不休，而太宰治此刻却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沉默的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一点没有初次掌握超能力的兴奋——
【不对。】
太宰治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不对劲。
按照夏油杰所说，所有的咒术师在掌握【生得术式】之后都会本能的知道它的名字、能力和用法，因为这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一部分。
只不过如果想变得更强的话，具体原理和更多的操作却需要自己研究。
太宰治之前在空中把咒灵弄消失的那次只是本能的、下意识的感觉自己能做到，所以他试了试，那不算完全的觉醒，所以他当时不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但这次、现在……
【异能力·人间失格】
——太宰治在心中琢磨着这几个词。
他的灵魂此刻告诉了他，他拥有的能力名为“异能力”，作用是可以无效化他所接触到的所有异能力，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被动能力。
“……”
【不对。】
夏油杰已经停下了推测探出头来看向太宰治，可太宰治仍然就这么沉默的低头思索着。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异能力应该对咒力和咒灵有效果吗？
还是说只有太宰治的异能力出现了这种变异？
还有“异能力·人间失格”……
明明脑海中冒出来的记忆在告诉他他无法控制这个能力，可如果他真的无法控制那他那天是怎么坐着咒灵从横滨的呢？
太宰治的身体明明感觉了、感觉到了到他能自由控制是否在肌肤接触时运转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本能与记忆像地包天的上下齿一样无法契合，这使得太宰治咬牙时有些头晕目眩。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而如果连我自己我都不能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呢？】
【——又或者其实我的记忆和本能都是正确的，出了问题的是我？】
正当太宰治这样想到，变得有些面无表情时，突然，他感觉到了脑袋上有种热热的触感。
“……夏油，不要摸我的脑袋。”
“？”
“好没精神的样子，太宰你生病了吗？”
夏油杰一低头就看见了太宰治这两天好不容易被他养得有些神采的棕色双眸又一次变得黯淡无神了起来，他很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太宰治又变成了他们刚见面时那副恨不得立马去死的模样。
【我做错什么了？】
【难道我其实不适合当老师，我讲得东西他听不懂？】
夏油杰是抱着悟都能留校当老师那他教三个小孩岂不是手拿把掐的心理、学着高专的教材加上了自己的心得体会教导他们家这三个小孩的。
不过夏油杰自我怀疑了没两秒就换了个角度思考了——
主要是他确信，如果是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令太宰治厌恶的事情，那这个家伙家伙绝对会立马开始抱怨、报复，而非现在这种无精打采的样子。
【所以不是因为我的话，那就是因为他自己了？】
代入思考了下自己8岁是、在这种情况下会因为什么而沮丧，夏油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安慰道：
“你知道吗，太宰，你的术式虽然看起来没有杀伤力实际上却很强。”
“……嗯？”
太宰治不懂夏油杰又发散思维、胡思乱想到哪个角度去了，但他现在不是在乎。
于是他也就既没有躲开与夏油杰的肢体接触，也没有嘲讽的安静的听着夏油杰说了些他从未知道过的东西。
“我和你说过吗？我有个挚友，悟，五条悟。”
“虽然不太想承认、而且我现在这话如果让他听见了他一定会骄傲的左脚蹬右脚原地上天……呵。”
“但，我很强，而悟是最强。”
谈到五条悟，也是为了转移太宰治的注意力，以为太宰治这种中二小孩是在因为自己的“超能力”不能毁天灭地而沮丧的夏油杰慢慢的说了很多。
他说了五条悟是个除了性格都完美的家伙；说了五条悟的能力，五条悟能做到什么、做到过什么，五条悟究竟有多强……
然后夏油杰在提到他和五条悟的过去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说了太多般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总结道：
“太宰，悟是最强的，但你的能力可以破开无下限。”
“说不定，只是说不定……”
从太宰治的术式，夏油杰想到了当初拿着天逆鉾的伏黑甚尔。
天予暴君很强，非常强，时至今日夏油杰的梦中都会不断回忆起那枚突然穿过理子妹妹太阳穴的子弹以及从背后戳穿悟的刀尖。
可无论伏黑甚尔的体术、肉//体有多强……
没有可以接触悟“无下限”术式的特级咒具【天逆鉾】，那个猴子就永远不可能碰到悟。
而太宰，太宰治。
无论他的术式具体原理是什么，从目前的效果看来，太宰治本身就是升级版的天逆鉾。
“——太宰，说不定你能成为下一个最强。”
抬头看着夏油杰有些陷入恍惚、视线不知道落去哪里的模样，太宰治突然觉得眼前沉溺在回忆中的人有些无趣、疲惫，以及可笑。
回忆、记忆。
所谓的记忆和回忆真的重要吗？
难道找回记忆自己就会想活下去了吗？难道自己的记忆中会有什么宝贵到不能忘记的东西吗？
“嗤。”
【不可能。】
太宰治是这样觉得的，于是他对夏油杰冷笑出了声——沉溺在过去那已经消逝的美好中的人……真是可笑啊。
明明自己都无法救起自己，却又一次次尝试拯救别人。
笨蛋。
“随你怎么说好了。”
“夏油，我累了，我回房间了，不吃饭也不参与你们其他什么的过家家活动……”
“别来烦我。”
【他还想问呢，难道你们真的觉得世界上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东西吗？】
太宰治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为了看夏油杰彻底燃烧是绚烂的模样而活到夏油杰死后而已。
所以他才从那天横滨醒来后没有过一丝一毫找回记忆的想法——
【不会有的，即使是记忆中也不会有的。】
【可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他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在像喝醉了般晃晃悠悠地、绕过枷场姐妹的回到房间的过程中，接住绿黄相间的斑驳银杏树叶时，有一瞬间太宰治其实有这样想到。
但这个念头却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因为就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因为他就是知道啊……】
【所谓的救赎、拯救他人，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彻底拯救另一人的事情。】
【人当自救，但太宰治不愿意这么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磨合·其三（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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