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甜酸苦辣》rongjun

4、第四章 模糊的暧昧

　　（一）
　　每天的值日，女生们只是手拿精致的小手帕擦干净窗户，再用粉笔擦删掉黑板的粉笔字，任务便完成了。男生却要挨桌挨椅地将地上的垃圾扫干净，且不可疏忽，事后还要将满布蚊子的垃圾给倒了。因为女同胞在掂量着男生是否干得职称。
　　此时，王索正倒完垃圾，回到教室，而班里只剩下一个女生在收拾桌椅板凳，他一看她熟悉的背影，就认出是美琼同学了。
　　他打趣道：“哦！看不出喔！竟然不偷懒！”
　　她哼了一声，然后说：“什么偷懒啊，本小姐一向不偷懒的，看你们男生嘛，不仅地扫得不干净，而且桌椅也摆得不整齐，不知羞愧，还在说风凉话！”
　　他放下垃圾桶，说：“不公平啊！值日的粗活都托给男生了，女生却在窗户台前装摸装样地擦玻璃，有什么资格调侃男生干活不利落呢！”
　　王索所说属实，她自知理亏，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规矩，是班里公认的规矩，由不得男生说话，更何况男生根本就应该为女生分担的嘛，给点风度吧。而且我知道你会是很体贴的男生来的。不要这么小气嘛。”
　　他竖起耳朵回味着刚才那句“很体贴”顿时整个人飘然而起，甜心如蜜的同时声音也温柔似水了，不禁失态地自言自语起来：“很体贴…..体贴….过奖了！”
　　美琼同学见他不对劲，不知所措，为自己的一时口快失言而后悔莫及，张口就说：“不！不是…..你这粗野的流氓！自恋狂！不要误会了。”
　　他见她脸蛋像个红苹果似的，便乘胜追击，说：“没有误会啊！倒是你在说谎，通常说谎的人都会脸红的，尤其是女生，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
　　她有种水洗不清的惊慌失措，继续蛮说：“王八蛋！什么脸红啊！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你啊！”
　　他说：“哦~~？是吗？”
　　她说：“当然！发烧也会脸红哦。”
　　他无奈地张口大笑：“啊？发烧了？发烧能如此精龙活虎地大骂，你真够能奈的，看不出啊！佩服！”
　　她气得更加蛮不讲理了，说：“对！就是如此能奈，现在要去看病了，但没钱！你欠我的钱，快还我！”
　　他见开玩笑玩出火了，动人的美琼同学都激怒了，搞到她要清算借给他的20元钱来泄愤，此时的他手头只有10元钱，见她迫债，就先还她10元吧。
　　他说：“先还10元吧，还差10元。”
　　她却说：“算错数了吧！差11元才对啊。”
　　他摸着额头说：“怎么多了1元了？”
　　她说：“是利息啊！你借了我一个多月，每日2分利息。已经算少了，懂吗？”
　　他开始汗颜了，感慨女生真的不好惹，说：“好！明天马上还你！”
　　她微笑而说：“前几天的利息，包括今天的，就不算了，高兴吧。”
　　他麻木地笑了，说：“高兴，非常高兴，难得美琼小姐如此慷慨助人。”
　　她说：“难得你深明大义，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美琼同学走后，王索却无奈地站着发呆。
　　其实他与美琼同学表面上虽然是一对斗气冤家，但在明眼人看来，他们却在演戏，因为各自都不承认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又欺骗不了自己，自相矛盾的心理是难受的，总要有条发泄的渠道，于是相互贬低，相互数其是非，以平衡内心的矛盾，他们这对冤家的对骂已成为班里的一种现象，每天最少都要开战一场，同学们都习以为常了，若一日没有他们的对骂，那才是不正常，奇怪的是虽然是冤家，却总是互相帮助对方，如她借钱给王索，王索帮她买笔等，这样的反常行为，同学们都见怪不怪了，情侣们都是从斗气开始发展的，他们可能是最不成功也是最不失败的一个开始吧，希望能有个结果吧！而不至于整日在教室内给同学们制造噪音！
　　（二）
　　他致她的一封信，
　　动人的美琼同学：
　　我不知你近况怎样，也无从过问，因为我不敢轻举妄动，但相识也是一种缘，不敢讲‘分’了，怕你敏感，以为我有的什么歪想，其实什么都无。我都不知你为何如此敏感，我又不是采花大盗，只是一个你朝夕相对的同学，难为情是在所难免的了，但我却觉得这并不是问题，对着你就是可以畅所欲言，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我是有点害怕的，担心讲太多废话，吓着你了。说到这，我又搁置了，因为又会被你误会我是采花大盗，若你这样想我，我都无办法。你不觉得两个人相识，就是有幸认识到另一个新的世界，或许在这个世界里有许多你没曾接触过的新鲜事物，并不是那些情情瘩瘩的肉麻话语，而是很多除了感性之外的东西，比如理性抽象的东西。人是可以通过自己和他人了解世界的，甚至是左右世界的进程，所以人的可贵之处并不在外在，而在内在，很多人都不知自己是多么有力量的。唉~~！我都不多口舌了，我旨在强调内在。内在的价值只有经历过痛苦磨练的人才能获得。我能触摸到的这种内在可以说是“无”，周围充斥着我的一切都是形式，我对形式似乎没好感，我都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的变化很想转述给外人听，但外人会觉得我在耍聪明，装成很脱俗似的，于是就满肚子废话自己吞，但我觉得同你废话这么多，会有种释放架感觉。于是我就在想为什么对着陌生的你会这么大胆，说如此多肺话！
　　可能因为你不会对我的废话不屑一顾，还会付之一笑，虽然这一笑是无形的，但恰到好处就在这里，给人意味深长，回味无穷的联想！想到你为何会笑？你可能边笑边想：“这个小毛孩怎么如此可爱啊！算拉，小孩子，随他了！”啊！若你这样想我，我就黯然失色了，一个好好的男生，怎么接受得了“可爱”这类词来形容他啊！对他来说是一种讥讽啊！他接受不了的。玩笑而已，不要介意啊！
　　笔者：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