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前世虐驸马》寒露多多

11、侍妾可否

　　这杨大郎日夜兼程，终追上了武影的马车，可是势单力薄终究没有救走武影，满身伤痛跟在马车后边，跟到了王侁府邸，但他从武影那关心又忧伤的神情来看，便断定武影受胁迫，于是回到杨府，欲进宫面圣求得此女，杨夫人忙拦下，深怕引来更大的祸端，许下诺言说自己愿先去皇后那里探听一二。而宫中大皇子听闻此事后，心中慌乱，便赶忙在碧莲回府那日拜访杨府，欲先把握住自己的心上之人。
　　杨四郎几人将郡主送回后，刚至门口，只见杨夫人和大皇子在等他们，众人下车后忙向大皇子与杨夫人行礼，大皇子道：“你们去江南游玩，可曾还记得我？”
　　杨四郎行礼道：“有劳殿下与母亲挂念，殿下别来无恙。”
　　大皇子随后眼神直接寻找碧莲，杨夫人看着真切，大皇子说道：“知你们一路辛苦，特送来补品，与你们一同回的女眷们可要好生调养。”
　　杨夫人听话听音，这柴郡主与孟金榜都各自送回，武影已被掳去，放眼望去只有碧莲一人，杨夫人心想：大皇子向来遵守礼仪，虽年龄尚小，但不会越矩，如今这番说辞怕是已经显露心迹无疑了，那日他们一同回来，大皇子怕是已经情根深种。于是，心中有了盘算。话没多说，先请大皇子与众人进屋。
　　寒暄一番后，便开始商议这大郎的事，大皇子也是来传宋皇后的意思，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碍于群臣，想必皇上也不好公开偏袒于谁，反而让杨府落得不自在。如今武影人虽在王大人那里，若心在杨府，那王夫人乃宋皇后族妹，皇后娘娘吩咐之下必好生保护，过些时日私下将人送回，而后安抚王大人。
　　杨夫人与杨大郎听到皇后如此言辞，已经十分感恩戴德，于是杨夫人劝慰杨大郎道：“此时切勿搞的满城风雨，反而不好要人。”于是杨大郎便派人混入王侁后院，以便暗自保护武影。
　　大郎的事解决后，大皇子推脱中午用膳不多，想去四郎院中吃些茶点，便来到四郎院里。杨夫人心中略知一二，晚饭后叫来杨四郎，出于保护自己的儿子，便对四郎说：“我近日观察碧莲姑娘照顾你尽心尽力，你对她似乎也有感情？”
　　四郎见母亲已知，感到时机成熟，下跪道：“不瞒母亲，孩儿眼里只有她，朝思暮想，情根深种，不比大哥差半分。”
　　杨夫人叹了口气，说道：“重情本是好事，可是碧莲来历终究不明，这些母亲都可暂时不顾，只是怕她想法较多终究害了你，不如我明日去试上一试，倘若她真心愿嫁于你，我自当是一家人，倘若不愿，我怕此人留不得。”
　　杨四郎心中有所期待，况且有着泛舟之约，便答应了。
　　杨夫人接着说，“只是你父尚未在家，先以纳妾之名进门，今后听你安排，可扶为少夫人。”
　　杨四郎思索了一会儿，想着父亲远在边境，先将碧莲娶下也可，不能像大哥一样夜长梦多，于是叩谢母亲离去。
　　杨四郎回到院中，看到碧莲正在赏月，若有所思，便微笑着上前关心到：“已过立秋，晚间立于院中要添个衣裳。”
　　碧莲低头行礼道：“是。”
　　杨四郎看着碧莲心中欣喜，又露出和煦的笑容：“碧莲一路也是辛苦，要早点歇息。”
　　碧莲回复说：“是，那奴婢这就回去休息。”心想：“月光温柔缠绵，迷雾模糊你的脸”，和我玩氛围，哼。
　　“哎，等等。”杨四郎有些不稳重了，忙叫住碧莲：“我刚刚只是关心你一下。”
　　碧莲听着笑了起来：“哦。少爷有事我就不回去了。”
　　杨四郎凤眼眨了眨，看着地面说：“我……你可有想过成为某公子的妾室？妾室之后也可以成为夫人。”
　　碧莲心想这一天还是来临了，对她而言，她不在意妾室还是夫人的名份，只是身为一国的公主，婚事自然不能这样定下来，况且大事未成，自己还要回去见母亲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侍妾？需听从天意。”
　　杨四郎听着以为事情成了一半，心中暗喜。这时，一声鸿雁叫声传来，杨四郎感叹道：“秋已到，雁也要出发了。”
　　碧莲仰头看了看天空，知道是有西雁行动的人，深夜来此应是有事，没有与杨四郎多说，推说身上疲倦，辞去休息了。
　　子夜，碧莲行至府后门，定睛一看，是韩沙韩大人，“韩大哥。是你？”
　　韩沙说道：“我已与高全联系，我和大娘安置在了城郊，与你们一道取得军机图。”
　　碧莲立刻聚精会神听起来：“听韩大哥谋划。”
　　韩沙说道：“军机图武影已探得在王侁书房的机关里，她会找机会取出来或誊抄一份出来，我们每天在其后院厨房接应，您在府中等待，如需接应就传信于您。”
　　碧莲说道：“好，只是我在杨府怕是待不了太久了。”
　　韩沙说：“无妨，若有变，留信于此处柳树下，或去布庄直接传信。行动就在这几日。”
　　第二日，碧莲正在书房研墨，一辙来报：“四少爷，夫人传碧莲去前厅。”
　　杨四郎听后，心里乐开了花，叫住碧莲，“等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枚簪子，玫瑰式样，白玉无瑕，有颗珍珠点于花心，做工无比精致，小心翼翼地为碧莲插上，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杨四郎一篇文章没读完，只听一辙跑着过来，说：“四少爷快去看看去吧，夫人要将碧莲姑娘撵出府去。如今正让人给她收拾东西呢。”
　　杨四郎一听，飞奔去前厅，杨夫人看到杨四郎，板着脸说：“人家根本不愿意嫁于你。纳妾娶妻都不愿。”
　　杨四郎跪地求母亲道：“我知道我不够好，求母亲不要责怪于她，不要将她撵出去。”
　　杨夫人看着杨四郎，把他扶了起来，“儿啊，你如今不受小苦，将来必受大苦，你还记得昨晚为娘说的吗？”
　　杨四郎仍然坚定不移地说道：“母亲，不可以！”
　　杨夫人见状更是愁眉紧锁：“瞧瞧，终究是我行动得晚了。”
　　正值胶着状态，孟金榜与杨八姐走了进来，看到此情形，赶紧扶杨夫人坐下，说道：“伯母，您消消气，不如让碧莲妹妹先去我府上，大家冷静下来再谈可好？”碧莲想到，离开杨夫人的眼睛，也方便行动，便扣头道：“奴婢愿意去孟小姐府上伺候。”加上杨八姐在一旁的帮腔，杨夫人终究决定派人把碧莲送于孟府。
　　临行前杨四郎拽住了碧莲的衣角，含泪望着她，碧莲心如刀割，但她一旦想清楚，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定了定神，对杨四郎说：“谢昔日四少爷照顾。奴婢走了。”随后，随孟金榜离去。

作者有话说

　　有道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碧莲的心何时才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