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1、现实生活 ...
-
电话那头的白五璐诡异地沉默了。
就在佟爱卿怀疑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白时，白五璐以高分贝大吼道：
“不是你拐卖的吧？！”
佟爱卿：“……？”
“我现在就来！你是不是在你家？别动！！到了之后好好交代，我争取帮你找一个理由！！”
电话被挂断。佟爱卿懵逼地看着手上的老手机，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出事了。
“无语，我只是想帮姚尘任申冤而已。”
她葛优躺般躺在椅子上，看向桌子上浑浊一片的照片：“姚尘任他俩不会出不来了吧？”
在进入申梓的窗的时候就出现了姚尘任和姚倩出不来的现象，但那时候也只是照片模糊、看不清人影。
但现在照片已经彻底混浊，像血一样的东西充斥了照片。
申梓的窗证明他俩进入其他空间时会有屏障阻拦，按照这个结论来看，现实对他俩的限制似乎更大。
在她思考怎么把这俩人叫出来做个证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很有礼貌地询问道：
“有什么事吗……？”
她所在辖区的两位民警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位严肃地说：“是佟爱卿吗？”
“对。”
“请和我们走一趟，有人提供信息，称你知道被拐卖儿童的信息。”另一位民警说：“请配合调查。”
————————
来到相当熟悉的辖区警察局时，佟爱卿被这种凝重的气氛吓了一跳。
因为白五璐在这里上班，加上她平时总是莫名其妙就能见义勇为，来到这一片的局子的次数多得惊人。局里的民警也都和她关系不错，至少见面会说几句。
白五璐甚至还吐槽，佟爱卿一来，警察局跟开水一样瞬间沸腾，吵得要死。
但今天她来的时候，警察局里出奇的安静，和她熟悉的几个民警都匆匆走过，冲她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直到佟爱卿见到了老熟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会儿她们问你什么，你老实说，出什么事我都帮你担保，只要不是虾仁儿放火……”白五璐拉着她走进办公室，小声地、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我会干这些事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佟爱卿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局里怎么这么安静？”
“上面的领导来了呗。”白五璐说：“你说的那个案子在五年前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到现在都没解决，主要是最后一个孩子没找到。你报案后，上面领导一听到消息就来了。”
“这么严重？”
“不然呢？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当时上面把夏城这一片都快掘地三尺了，愣是没找到最后一个丢失的孩子。”白五璐一脸迷惑，随即话锋一转，“只要不是你干的，回头我请你吃烧烤。”
“……”
“好好说啊，白姐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她语重心长地再次叮嘱，转身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佟爱卿一人，她不得不开始思考怎么阐述这件事。
拐卖案发生在五年前，但姚尘任失踪可能要更早，因为姚倩的铁轨自杀案件和大型拐卖案是同一年。
说倒是不难说，问题是她是如何知道的。苹湖镇在她去考察场景时都已经荒废，水库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她总不可能说是梦见的吧？
正在她思考之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位警察。
前面的那一位佟爱卿略有印象，是局里专门记录的人。
后一位女警之前没见过，但给她的印象是压迫感十足，光是对方刚踏进办公室内，屋中的气氛都瞬间凝重了起来。
女警走到她跟前，问道：“你是佟爱卿？”
“嗯。”佟爱卿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就是让全局都严肃起来的上级领导。
“说说吧，知道些什么。”女警没多说，敲敲桌子便让她交代些话。
佟爱卿老老实实把自己在副本知道的那些都说了出来，只不过稍微更改了一下时间和一些不方便提到的内容，总体逻辑上很正常。
她说完后，一旁做笔录的警察将本子合上。女警语气冰冷，但并无恶意：“你确定你在苹湖镇曾见到过失踪儿童？”
“我确定。”
女警和一旁的警察对视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怀疑最后一名失踪儿童被人贩子藏在了废弃的水库？”
“是的。”佟爱卿没有丝毫犹豫。
“好。”女警没再多问，将笔录收好，随即向她敬了个礼：“我是市分局刑侦大队的李筠，感谢你的线索提供。”
说罢，她走出办公室，佟爱卿在她的示意下也跟着离开，门外已经站好了一大批专业的人员。
佟爱卿从口袋里拿出照片，姚尘任的部分清晰了些。
“你再等等，很快就帮你申冤了。”
她无声地对着照片里的小孩说话。
—————
苹湖镇里异常寂静，佟爱卿人生中第一次坐在警车里，望向车窗外在副本里跑了好几天的场景。
这里比副本的场景更旧了，大概是因为姚家的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
车辆行驶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一下车，佟爱卿就看见了那座水库。
其余警员都已经进去了，只剩下李筠还站在她身边，对方现在语气已经不那么冷淡：“如果水库里有线索，那你还真的帮了个大忙。”
“有锦旗吗？”佟爱卿向里面望了望，又问道。
李筠随意地说：“只要有线索，我亲自给你送。”
于是她就看见原本还好好站在原地的佟爱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水库。
等她跟过去，佟爱卿已经一脸认真地开始协助那些专业人员打捞了。
“……”
“李队！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其中一名盯着显示屏的警员喊道。
“立刻打捞！”李筠果断下达命令，“你们注意安全。”
在全体人员紧张地注视之下，水下被缓缓打捞出了许多的垃圾，以及——
一个小孩。
佟爱卿只需要看到一眼，就明白了。她小声地对李筠说：“那个就是。”
小孩被放在了岸边，几位专业的人员立刻上去进行保护。准备带回市分局进行更准确的分析。
佟爱卿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一旁，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这繁忙的人群旁，显得很突兀。
姚尘任无言地看着自己已经泡发的身体，又看向了佟爱卿。
“你怎么出来了？”佟爱卿有些惊讶。
“那个一出来，我就挣脱屏障了。”姚尘任指了指自己生前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满不在乎，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
佟爱卿没一直问他这件事，而是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我能在现实做的吗？”
姚尘任想了想：“你看过妈妈的新闻吗？”
“看过。”
“就这一件事，让大家知道那个卧轨自杀的人是我妈妈，是我走丢后才疯的。”姚尘任擦了擦眼泪，“不要再让她没名没姓了，她叫姚倩，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临走前，李筠很大方地给佟爱卿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并表示案情有进展会随时联系她。
佟爱卿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说道：“李队，你知道五年前的卧轨自杀案吗？”
“知道，那也是苹湖镇的事情吧。”李筠认真回想着，“不过当时是苹湖警局在调查，最后说那个女人是个精神病患者。”
“你信吗？”佟爱卿反问道。
“你知道些别的？”李筠察觉到了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李队，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和这个失踪儿童进行鉴定。”佟爱卿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筠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佟爱卿再次强调。
她不自觉握紧了口袋里的那张照片。
李筠沉默了一段时间，拿出了一张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佟爱卿有些疑惑地接过了那一张纸，看见上面是两篇新闻。
第一篇是铁轨自杀案，但和佟爱卿在网络上看到的版本不大一样。
“怎么回事？”她忍不住问道。
李筠盯住她的双眼：“我在当年调查拐卖案时还接手了铁轨自杀案，有一位记者带着他还在上学的师弟来问我能不能进行报道，我跟他说可以报道铁轨自杀案。”
“次年……你可以看看下一篇新闻。”李筠示意让佟爱卿往下看，佟爱卿看向下一篇新闻，是一起惨烈的灭门案。
“次年出现了灭门案，那位记者是报案的人。当时我们怀疑这两起案件可能与一个□□组织有关，正当我们一切调查都十分顺利的时候，那个记者死了。”
“死了？”佟爱卿一惊。
“是的，死了。”李筠似乎很惆怅，“他杀。他带的师弟也突然消失，无论怎么样都联系不上。”
“都遇到这种事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上级立刻要求我们停止一切调查行动，甚至不顾社会舆论的压力也要停止。我当时只是市分局的一个普通警员，被迫停了一切的调查。”
李筠说的话戛然而止，佟爱卿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
“调查的路会很难走，但是我会尽力。”李筠意味深长，“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则冤案出现在我手上。”
说罢，她回到警车上，几辆警车火速离开，只剩下一辆被李筠交代送佟爱卿回去。
佟爱卿握着那一张资料，看向了上面的记者名字。
【记者：余勉、盛泽华】
“这两个名字有点熟……”她托着下巴回忆着。
“爱卿！快上来啊。”
警车内，白五璐探出头来大声招呼着她。
佟爱卿这才回过神来，走到警车旁打开了车门。
等她坐到了警车里，跟着过来的白五璐捅了捅她：“爱卿，你最近是不是去办大事了？”
“算是吧。”佟爱卿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办大事，“我在惩恶扬善。”
“那就好。”白五璐笑了：“早点回去吧，下周请你吃烧烤。”
“萱姐说吃烧烤配啤酒容易得癌。”佟爱卿随口说道。
“那就不配啤酒呗……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林萱的话了？”
“关心一下你。”佟爱卿瞥向窗外。
白五璐听到这直白的话，搂住她肩膀又笑了：“害，你真丫的不省心，杨散要是还在又要唠叨了……”
“散哥还活着呢，你作为人家未婚妻还咒人。”佟爱卿无奈地拍掉了肩膀上的手。
白五璐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背：“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在搞直播，我能看吗？”
佟爱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大声说：“你不许看。男生女生向前冲有什么好看的？”
白五璐：“……”
一定要得罪男生女生向前冲的观众吗？
——————
到了警局门口，白五璐先离开了，她还要继续执勤。佟爱卿思来想去，打算去夏城一中找张居箫。
走的路上她路过一家烧烤店，店老板很热情地招呼她进来坐坐。佟爱卿又思考了一下，决定买点东西再过去。
坐在烧烤摊上等老板烤串的时间里，佟爱卿看向烧烤摊的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近日，夏城一中门口惨遭车祸事件，一男子酒后驾车导致惨事。死亡一人……】
“夏城最近怎么事情那么多？”佟爱卿看见新闻上一位被模糊面孔的路人正在讲述事情经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关注这些事情，她总感觉夏城最近不太平。
“对啊，以前这儿三年出不了一个案子。”老板接话道，“死的是个男学生，刚高考完。一开始新闻出来的时候拍的老清楚了，他脑袋都……”
“停。”佟爱卿强装淡定：“老板，别讲那么仔细，我要吐了。”
“好嘞。”
老板将两串淀粉肠和一串烤馒头递给她，此时电视上出现一个女人，跪倒在法院门口，身旁有四五个人试图拉起她，女人上半身被拽起，下半身仍跪在地上。
“我儿子是二次碾压死的！！证据确凿，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她大吼着，悲痛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一旁有一位拉着她的大爷也哭了：“小雪，小时都死了，你……”
“他杀了我儿子啊！！我的证据…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啊？！”
女人大吼着，披头散发，被其他人硬生生拽走。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摆着难过的神情说：“我知道我醉酒驾驶不对，但她儿子跨越马路再先……”
“你闭嘴！！你撒谎！！！你用了……的！！”
被拽走的女人弓着身子继续吼叫，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最后一句话却被杂音打乱。意识到的女人冲着男人张牙舞爪。
新闻戛然而止，停留在了这个画面，佟爱卿提着烧烤问道：“那女人是谁？”
“死掉的男学生的妈妈。”老板拿出瓶可乐递给她，“闹了一周了，听说现在她的证据不翼而飞，嫌疑人很有底气。她知道后，一直说是什么清除、屏蔽之类的。唉，逼疯了。”
佟爱卿若有所思地看向电视上的女人。在她目前经历的事情当中，能和“清除”这一词扯上关系的，只有游戏的保密手段。
但那是游戏自保的手段，女人的儿子不是死在游戏里，而是在现实中。
“她叫什么？”她问老板。
“沈雪晴吧，怎么了？你想帮她？”老板问道。
“没事，关心一下时事。”佟爱卿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准备待会儿问问居箫。
她怀疑这个女人可能知道游戏的事情，或者，这个女人是玩家。
佟爱卿拿走烧烤，走向夏城一中，在门口被保安要求登记自己的姓名。登记完了，保安依然不放心，还是佟爱卿打了在这个学校当老师的朋友的电话当保证。保安大叔才略微放下心来，拿着她那张纸条看了又看，这才走进去叫人。
这段时间是假期，过了十几分钟，张居箫才匆匆赶来，保安替她打开了校门。
“怎么这么快？”张居箫走出校门后问道。
“快吗？半天过去了诶。”佟爱卿看了眼时间，提起烧烤袋子，“走，有事跟你说。”
两人坐在路牙子上，佟爱卿拿出一串淀粉肠递给张居箫：“拿去，边吃边说。”
张居箫没跟她客气，随手接过，佟爱卿又把李筠的那张资料递给她：“看看，我老感觉这俩记者的名字很耳熟。”
张居箫看了看资料上的记者名字：“第一个你应该认识才对，是被我捆了偷走身份的总导游npc。第二个……”
她皱紧眉头思索：“我记得你的打赏界面有这个名字，然后观众席上似乎也有他。”
“是玩家？”佟爱卿问。
“基本可以确定，怎么了？”张居箫将资料还给她。
佟爱卿把可乐瓶塞到她手上：“第一个警方说死了，第二个是第一个的师弟，目前失踪。”
张居箫顿了一下：“感情和重案有关？”
“主要是警方让我帮忙找一下。”佟爱卿一脸无辜，“既然是玩家，游戏里找得到吗？”
“进游戏就知道了。”张居箫打了个哈欠，“不过游戏里很多玩家都是假名甚至匿名，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那你呢？”佟爱卿突然好奇。
“真名，难不成我叫张居正啊？”张居箫没好气地把烧烤签子收拾好，“对了，林老师是你朋友？”
佟爱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林老师指的是自己的朋友，回答道：“对啊。”
“进了游戏以后就别和现实中的朋友有太多来往了。”张居箫站起身来好心提醒她，“会有影响。”
“什么？”
这句话说的太含糊，佟爱卿忍不住追问。
张居箫见状估计要解释好久，干脆又坐回路牙子：“你进游戏是不是因为有件事让你痛苦的很惨很惨？”
“对啊。”
“好，当你进了游戏，核心痛苦就成为了你身上的一把火。”张居箫用小树枝在地上圈圈画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件或几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但这件事的痛苦值不等。有的人可能马上踏入游戏，有的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他们的痛苦就像一个还没点燃的炸弹。”
“但当这些人周边出现了一个玩家，玩家的过多接触会点燃那颗炸弹，然后——”
张居箫比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但这种事情也极其不稳定，我见过有一个玩家牛逼到跟他多说几句话的路人都会被卷入游戏，也有玩家就算你跟他生死之交都进不了游戏。”张居箫把树枝掰断，丢到一旁，“反正，这个机制逼迫很多玩家要疏远亲近的人，生怕造成影响。”
“我不这么觉得。”佟爱卿摸了摸下巴，“这个游戏看起来目的是为了帮助某人或者某些人实现愿望，进来的痛苦的人能获得更多挽回或达成某事的机会，不是很好吗？”
“什么鬼。”张居箫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理解，“总而言之，跟你朋友的接触要尽量少些，避免将她们卷入游戏。”
佟爱卿微微点点头：“对了，你那儿要怎么安置申嗣？”
“他原本在校外租了出租屋，不过他一年失联，房东已经转租了。”张居箫显得很为难，“我只能暂时把他放在我邻居家。”
“一年失联？”佟爱卿察觉到问题，“不是说玩家游戏死亡，现实中也会安排一个合理的死法吗？”
“这件事确实很奇怪。”张居箫也想到了，同样的困惑：“一年前他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在现实中出现，照理来说游戏会给他安排一个比较合理的死法。因此我还去了他的出租屋，什么都没有，就像失踪了一样。”
“除了你以外，还有人在找他吗？会不会是那些人把申嗣藏起来了？”
佟爱卿的这句话让张居箫打了个冷战，她很快否认道：“应该不会，我是最早去找他的人。而且他的很多东西也和正常死亡的玩家不太一样。”
“正常的死亡玩家，个人系统面板会自动关闭，不过要查询的话，就可以自由查询了。但申嗣的系统面板还是老样子，我让几个路人试图查询他的面板，都显示主人设置了权限。”
“这说明什么？”佟爱卿只是个新玩家，对游戏很多设置都不大清楚。
“说明游戏没有判断申嗣死亡。”张居箫说，“游戏认为他还没死，所以他生前设置的权限都还起效。”
佟爱卿沉默，看向地面：“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半好半坏吧。”张居箫淡淡的，“对我来说，还有某个人来说肯定好的不得了。但对其他玩家来说就是坏事了。”
“而且，玩家死而复生是非常诡异的事，从未发生，所以这段时间游戏内肯定都是在说这件事，你要是没事就过个几天再进去。”
“我最近是没事……”佟爱卿站起来将烧烤丢进垃圾桶，“申嗣真的没事吗？”
“他的事有点头疼。”张居箫皱了皱眉头，“他这段时间需要被人照顾，但我没地方安置他……”
佟爱卿左右走了走，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放心把申嗣交给我吗？”
“什么？”张居箫愣了一下。
“你放心的话，就把他暂时扔我家住。”佟爱卿在原地兜兜转转：“等他好了点，你再和他商量怎么办，反正这段时间我帮你看着他。”
“会不会麻烦你……？”张居箫语气满是犹豫。
“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大人，但也比你这种未成年有底气。”佟爱卿弯着眉眼，“只要你愿意，随时把申嗣扔我家门口都没事。”
张居箫刚想开口，佟爱卿比了一个停的手势：“我知道你要干嘛，先别说话，我要报酬的。”
她低下头将那张张居箫签了字的申冤纸再次拿出，认真地说：
“我要求从你把申嗣交给我的那天开始，你加入我的队伍，甚至是公会。申嗣嘛……等他醒了再说。”
张居箫愣着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暴起：“什么鬼？！我当年可是要五万积分聘请的玩家！你现在白捡？！！”
佟爱卿躲闪着，一脸笑意：“我白赚十万积分！耶——”
佟爱卿不会知道的事是，她白赚的“十万积分”将会陪同她扫荡每一个副本。当其他玩家见到利刃出鞘和倾泻而下的复制品，以及一个青年洒下的无尽的纸张，这场副本终将迎来它的美好结局。
游戏被人包上了一层救命稻草的遮羞布，而这块布终将被她们扯下，成为救援队的队旗。
作者有话要说： 初代主角团集合！！呱唧呱唧呱唧（用力鼓掌）（跳跃式鼓掌）（旋转式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