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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云上之城（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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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音在几人耳内像是放大了数倍，宣告着任务的开始。
倒计时的“哒哒”声随之响起，申梓顷刻间脸色苍白，突然地倒在床上，整个身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啊…啊！！”
她只在刚倒下的那几秒内痛苦地哀嚎了几声，往后便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冒出汗，脸色一片苍白。
“申梓！”
申嗣听到了屋内的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看见痛苦的申梓，已经明白了情况，有些慌乱地从房内桌上抓来一瓶药片，又转头寻求张居箫的帮助：“箫姐，帮我拿一下客厅里的那个药！”
张居箫第一次遇见申梓发病时真正的画面，愣了一下，听到申嗣的话语后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房间。
佟爱卿也有些慌张，不由得问道：“不用去医院吗？”
“去过，没用。”申嗣来不及多解释。手中的药片倒进申梓嘴中，“这个药她说挺有用的，她也不想去医院。”
“可她都这么严重了，真的没事吗？”
她见申嗣控制住申梓有些困难，出手帮助对方把申梓整个人安抚好。
“医院什么的……”她看见申梓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心。
佟爱卿左顾右盼，突然发现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扇窗悬浮在空中，窗户半开着，里面只能看到白光。
她伸手想去够那扇窗。而指尖刚触碰到窗框，便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那扇窗。突然，她感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个大的肥皂泡，把她罩住。
耳边传来极其细微的，类似肥皂泡要破掉了的声音。
——啵。
肥皂泡似乎破掉了，佟爱卿忽然感到脑内一阵恍惚。
“申嗣！”
张居箫刚好拿着药走了进来，这一声把佟爱卿拉回了现实当中。
她将药递给了申嗣，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申梓。
佟爱卿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身旁的姚倩和姚尘任已经消失了。
她伸手从口袋内抽出照片，想确定两人是不是回到照片内了。却发现口袋内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她猛地从口袋内收回手。
——一个小小的药瓶躺在了她的手中。
佟爱卿将药瓶轻轻晃了一下，有清脆的药片声音响起。
里面有药。
包装上清晰的写着这瓶药的作用，用于辅助治疗白血病，但也仅仅是辅助，真正的治疗肯定需要医院。
她的余光并没有注意到，那扇窗户消失不见了。
“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申梓怎么死的？第二，申嗣为什么没带她去医院？”
佟爱卿没有将这个问题说出来，只是先将药瓶中的药小心翼翼倒出来了一片，将它递给了申嗣。
申嗣匆匆看了一眼这片药和药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只手空出接住药片，将它推进申梓嘴中。
佟爱卿这时候才有空，开始仔细端详起这片药，仔细一看，药片上隐约有个小孩的脸，但看不真切。
申梓咽下药片后，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申嗣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佟爱卿。
“谢谢……抱歉，麻烦你们了，还得让您给药……”他擦了擦妹妹额头上的汗，申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您怎么会有这种药？”
张居箫也困惑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这药瓶哪儿来的？】的意思。
她捅了捅佟爱卿，压低嗓门：“待会儿有事跟你说。”
佟爱卿只得打着哈哈：“我要搞个研究，想知道云上和地面的各种差异，没想到带了这种药就刚刚好有用，哈哈……”
谎言拙劣到张居箫忍不住捅了一下她，但申嗣没有去深究，忙着照料着发病后的申梓。
张居箫和她走出屋子，倒计时的“哒哒”声仍在耳边催促。
但两人都毫无头绪，这次任务与姚尘任她们的不同：
目标要求解救申梓，查出她的死因和完成心愿。目前申梓的情况好多了，但任务并没有宣布完成。
“你刚才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佟爱卿想起姚尘任两人，猜他们已经回照片里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申梓到底咋回事啊？申嗣没带她去过医院吗？”
“你先听我说。”张居箫脸色竟有些像申梓那般苍白，“我刚才看了他家的药，单看着其实很正常，但你一拿出那个药瓶，我就感觉有问题。”
“他们家的和你的一对比，就有很大的区别，他们的药瓶上各种作用都写的很含糊，成色也不如你的药片好。我拿的时候只是轻轻搓了一下，有一片就直接被碾碎，粉末轻而易举就被吹走了。”
她伸出食指，上面只残留着一点点的粉末证明有药片经过她的手。
张居箫的神情仍然很无奈：“申梓的死因，申嗣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能从其它方面得知就好了……”
“慢着，你之前是不是说过申嗣的技能变过？”佟爱卿突然想起这件事，“是怎么变的来着？”
“他技能是复制，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技能能完美复制出原物。但自从申梓死后，他的技能复制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残次品……”张居箫紧紧皱眉回忆着，慢慢说道。
“技能和技能主人息息相关？”佟爱卿又问道。
“嗯。”
张居箫忍不住关注着房内的情况，探着身子看向屋内。
“申梓死了，他的技能，就只能复制出残次品了？”佟爱卿一字一顿重复道。
“张居箫方才手中拿的药片，据她自己说的情况，品质完全不合格。八成是假药吧？可申嗣既然核心痛苦都是申梓了，肯定不会故意买假药。”
她突然开口道：
“那残次品又怎么回事？如果是因为假药，那一开始不就应该是残次品吗？为什么是等申梓死后才突然变成残次品？”
张居箫愣了一下：“你是说……”
佟爱卿猛地用攥紧的拳头砸了一下手心。
“——靠！申嗣不知道这是假药！”
她视线聚焦到张居箫指尖上剩余的些许粉末：
“病人一直吃假药，对病情不会有丝毫好处，反而会加重病情。”
“他的药哪买的？！”
张居箫看着突然暴躁起来的佟爱卿，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心虚。
“他没说过，关于他妹妹的事，申嗣很少跟我提起来……等等！”
佟爱卿听完后，丢下张居箫怒气冲冲转身走向屋子内。
“日了狗了，姚尘任已经够难的了，怎么还有个申梓！一个让我制裁人贩子，虽然我没成功。一个干脆就叫我去捣毁假药商了……”
她满腔怒火，感到了一种连玩个副本都不得清闲的恼怒心情。
忽然地想起姚尘任的事，佟爱卿便打算从口袋里拿出照片，把姚尘任叫出来。
“他自己作为舀水人时跟人家小姑娘说的好好的，现在帮人家完成个心愿不过分吧？”
她刹住脚步，伸手抽出照片。
她却发现照片上面的两人异常模糊，不是她初次拿到照片时单纯的脸部模糊，而是全身都仿佛被雾笼罩了一样。
“姚尘任？姚倩？”
她试着小声叫了两人几声，只有姚尘任的那一部分在她呼唤后隐约清晰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归了模糊。
“怎么回事？”
佟爱卿回头看向张居箫，开口道：“居箫……诶？我去！”
她看见一扇窗就出现在张居箫面前，就如同她刚才见到的那一扇一样。
张居箫看着那扇窗，似乎愣住了一样，手却慢慢碰到了那扇窗的窗框上……
啵——！
又是一声肥皂泡破掉的声音，张居箫忽然回过神来，懵懵地看着佟爱卿。
就在同时，她手中的照片突然有了动静，姚尘任的部分慢慢清晰了起来。在清晰的那一瞬间，姚尘任奋力将图画本贴在照片上，几个大字映入佟爱卿眼中：
【她的记忆我出不来】
这几个大字一出，再加上那连续出现的窗户和肥皂泡破掉的声音，她突然明白了。
佟爱卿心情极其复杂地冲张居箫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是标准的开朗阳光微笑，但充满了苦涩。
随后，她缓缓开口道：
“申梓死的那一天……”
“申嗣真的不在家吗？”
她真的，真的不想对付没有申嗣镇压的。
可怕的。
见到她就要控制不住，开始发疯的：
——申梓。
张居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宽慰道：“没事的，咱们要相信万物皆有可能。”
“副本也是如此……吧。”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不信了。两人对视着，嘴角同时抽搐，甚至连幅度都一样。
佟爱卿看向手中的照片，把希望寄托在了好歹是“旧云上之城管事人”（他自己说的）的姚尘任和死状能吓到张居箫的姚倩。
绝望的是，照片也没了动静，姚尘任和姚倩似乎是出不来，但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姚尘任作为得罪过申梓的人，彻底没了动作，放弃突破申梓记忆对他的阻碍。生怕出来就被申梓手撕他的执念。
只有姚倩大概是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仍在努力突破这份阻碍。
张居箫嘴角抽搐：“不是有倒计时吗？”
此话一出，佟爱卿立马想起这回事，手忙脚乱拿起手机，点开里面的系统提示。看见上面的时间后更加绝望。
“只剩三十分钟了。”
她看着时间说道。
张居箫盯着她，骂出了从遇到佟爱卿开始后，她的第一句脏话：
“我日。”
佟爱卿奇怪地盯着她，吐出一句话：“日谁？”
“……”
“日。”
第二句。
张居箫心说，不知道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现在心里一团火，看着你挺阳光的没想到你是个没心的大人，如果你再犯贱我就诅咒你这辈子心脏都要和我一样烂，日。
现在是第三句了。
两人经过复杂的心理接纳事实和调节绝望情绪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长叹气，为了不再浪费时间，含泪迈开步走进房间内。
刚一走进去，两人便开始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没申嗣，正常。
有申梓，正常。
身上痛，正常……
“啊？”
“不正常！”
佟爱卿喊道，一走进房间内，她就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刺痛，算不上痛到满地打滚，就像是一根小刺，时不时戳一戳那样的刺挠感。
张居箫也感觉到了，并且在那一刹那立刻用了技能，手上紧握着一把箫。
房间内的申梓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佟爱卿率先开口：“申梓？”
申梓看向她，微微点了点头：“嗯。”
佟爱卿见她反应还算友好，试着再往前走了一步，没有出现意外。
身上的刺挠感慢慢退散，她走近了申梓，又问了一句：“你哥哥呢？”
“出去了，有事。”申梓很平静地说。
“认识她和我吗？”佟爱卿指了指身后一直警戒周围的张居箫，申梓不出意外地又点了一下头。
“她是箫姐，哥哥的朋友。”她很流畅地说出了张居箫在她印象中的身份，“你是……”
申梓犹豫了一下：“你是谁？”
佟爱卿刚想回答她的问题，却听见申梓着急地说道：“你先别告诉我，让我猜猜，我觉得你特别眼熟。”
“行。”
申梓目光紧紧盯着她，努力想要猜出她。
“你是居委会的阿姨吗？不过不像，你年轻点。”她念叨着，开始回忆曾经认识的人。
“那你是哥哥学校的同学吗？不像，他们不经常来找哥哥，不过他们来的时候都会穿校服。”
“邻居？”
“呃……还是楼下收废品的婆婆？”
申梓猜了七八个认识的人，都被佟爱卿摇头否认了。
她一下子失去了猜测的兴趣，不过还是倔强地说：“我就猜最后一个！”
“好。”佟爱卿看了一下倒计时。时间没过去多久，让申梓猜猜也没事，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申梓又有了自信：“你穿的是白衣服，我又觉得你眼熟，你肯定是——”
“自称圣母的一个大姐姐！”
佟爱卿愣了一下，心脏莫名在她那句话话音刚落时颤了一下。
“自称圣母的大姐姐？”
“嗯。”申梓悠哉地摆弄着被子，“不过，她看起来比你聪明些。”
“……”佟爱卿忍不住再次嘴角抽搐。原本以为记忆当中的申梓还算好相处，原来照样毒舌。
申梓兴致不错：“她跟我说好了，晚上会给我开一扇窗，只要我推开了，哥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什么？”佟爱卿警觉了起来。
“哥哥之前为了我的病，四处凑钱跟我治病，我都不知道他还没成年，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申梓低落地说道。
“之前我还看见他在楼下和两个人说话，一个应该是个什么明星，有点眼熟。另一个带着口罩，两个人和他说着什么，哥哥到后面还生气了……”
“那个有点像明星的人看哥哥生气，就走了。另一个走前，还似乎想给哥哥塞什么东西，被哥哥拒绝了。”
“那个大姐姐就是在那一天来的，她说，我哥哥很痛苦，我也很痛苦，所以她想要帮我们。她会给我打开一扇窗。”
“那你，真的看见那扇窗了？”佟爱卿问道。
“晚上的时候看到的。”申梓说。
“你推开后，看到什么了？”她又问。
申梓冲她笑了一下，张嘴刚想说话。佟爱卿猛地感觉到腹部传来一下刺痛！
她低头看向刺痛来源的地方。
——一根针狠狠扎在了佟爱卿的腹部，那根针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诶，我草！”
下一根针扎在了她的手臂上，并且力度比上一次更狠。
张居箫在她痛呼的那一瞬间就冲过来了，脸色苍白的她身上也掉下了一两根针，大概是因为在游戏里受伤次数多，这种痛对她并没有太大影响。
佟爱卿被这几针扎得措手不及，但比起身上的疼痛，她目前更加关注到了申梓的情况。
在她们两人身上掉下细针时，申梓的神情反而格外平淡，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
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恭喜玩家解锁新场景：申梓的窗】
【圣母给予痛苦的人们最后一次机会，一扇窗会带来幸福，或者更深的绝望。】
【申梓的窗：我的窗有幸福，也有绝望，今天我心情不太好，要打开吗？】
【倒计时缩减至十分钟！】
【请玩家在十分钟内，找到真正的那副药！】
系统提示音话音刚落，佟爱卿下意识伸手进口袋内，试图找到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小药瓶。
不出所料，药瓶没了。
口袋里只剩下一张照片和手机。
“不能抄捷径哦……”她很可惜地想到。原本她还打算直接拿那个药瓶的，毕竟在她刚碰到申梓的窗时，那个药很有用。
佟爱卿拿出照片，意外发现姚倩已经突破了申梓的记忆对她的束缚，整个人清晰地站在原处。
而姚尘任仍然面壁着墙自闭。
“姚倩，姚倩。”她低声呼唤着姚倩，对方也及时做出了反应，从姚尘任手中拿来彩笔和图画本，认真地写了起来。
【她能加重你们身上的疼痛，药瓶被她藏起来了，但绝对可以找得到。】
“你保证？”
【嗯，窗内的东西会和现实不一样，但真正的药瓶是一样的。】
申梓像是注意到了佟爱卿的动作，尽管佟爱卿已经尽力不动嘴唇地说话，但在一直关注她的申梓眼中，这还是很明显。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佟爱卿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放回口袋，抖了抖衣服，里面又掉出一根针。
“你到吃药时间了吧？”她平静地提醒道。
“那你有药吗？哥哥才有，可他出门了。”申梓冷冷地笑了一下。
“没有。”佟爱卿理直气壮地说。
申梓张嘴刚想嘲讽一下她，却不料对方左手轻轻朝后比了个动作。这时她才发现，张居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后面，方向正对着她。
“我没有药，但我会找药。”
佟爱卿学着申梓的样子轻松地笑了一下。
申梓目光扫到张居箫，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你……！”
“张居箫！”
佟爱卿音量突然增高，目光凌厉。张居箫猛地冲向申梓，手中的箫如利剑一样，瞄准了申梓的心脏！
申梓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那把箫。她现在被彻底激怒，佟爱卿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针扎的更深更用力了。
“果然！”
她方才就决定直接让张居箫惹怒申梓，加速故事推进的速度。
张居箫在申梓躲过后，果断吹响了手中的箫，一道道光影利刃刺向申梓。她的意思只是让申梓更生气点，因此没有故意要让利刃必须击中。
申梓的记忆也终于开始保护记忆的主人。一瓶瓶药如瀑布一样倾泻，砸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而佟爱卿感觉得到，随着药瓶的掉落，她身上的疼痛越发严重，就好像一个电钻在钻一样。
药瓶砸在她身上，她伸手够住一瓶。但手刚抓住那个药瓶时，身上的疼痛没有缓解，反而是变本加厉！
“——这是假药！”
忍着身上的剧痛，佟爱卿丢开那瓶药。
“假药会加重疼痛，那真药就可以减缓……这是在模拟申梓过去吃假药的感受！”
药瓶倾泻而下，只包围了佟爱卿附近，仍在和申梓周旋的张居箫身旁空无一物。
与此同时，佟爱卿发现了第二个问题。
“假药瓶会直接穿过我砸在地上，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真药瓶！”
系统提示音在她耳边反复提醒着时间，现在只剩五分钟，真药瓶始终没有出现。
疼痛迫使她险些站不住脚步，药瓶擦过眼前，佟爱卿看见申梓同样开始苍白了脸色，很明显，她们两人的疼痛也会反应在她身上。
“没有真药瓶就不可能离开，但如果真的按申梓的记忆，真药瓶是不会出现的，她到死都是在吃假药！”
佟爱卿感到了为难：“要是真的是这样，就难办了，真药瓶出不了，我们也走不了。”
【玩家还剩下四分钟三十秒！】
“办法肯定是篡改她故事的结局，但姚尘任她们的都是可以直接救人，而且没有时间限制。申梓的不仅有时间限制，真药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掐了一下手背让自己更清醒，方便思考：“除非她的记忆和姚尘任她们的要求不一样，可三人都是要求解救啊。”
“肯定哪里有问题……”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进入窗之前手中的那瓶药，上面隐约有个小孩的脸，仔细一想，似乎和申梓有些相似。
而申梓在吃下那些药后，疼痛竟然能直接消失。
“难不成那瓶药和申梓息息相关？日，不会和姚尘任她们一样，是执念的寄身处吧？”
“姚尘任和姚倩回到照片内算休息，申梓吃那瓶药就能好，还真有点像。”
张居箫仍在和申梓周旋，不过申梓似乎是看出她只是想缠住自己，让佟爱卿有时间找到真药瓶。
“我认识你，不过她是谁？”申梓随手抓起一个旧药瓶抵消掉刺来的刀刃。
“姓佟名爱卿，剩下不知道。”张居箫袖子上嘀嗒嘀嗒落下血珠，但她仍然淡定地回答道。
“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要帮她？”申梓切了一声。
张居箫平静地说：“她能救你哥。”
申梓表情有所波动，似乎被这句话说到了心坎上。
“躲在照片里那家伙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说他能帮我。”她冷冷地说。
“他啊，现在就在我们手上。”张居箫不动声色地开始扯淡，“我们帮他完成了心愿，现在他过的很开心。”
“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就是救出申嗣。佟爱卿就是救出他的一把钥匙，咱们干嘛要这样。”张居箫脸色苍白，“合作吧。”
申梓紧盯着她，过了许久才慢吞吞说道：“她真的能？”
张居箫声音平稳：“我不信谁能救下所有想救的人，包括我也不能，你也不能。”
“她，又倒霉又呆又嘴欠，但我觉得——”
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肯定能。”
佟爱卿不知道张居箫正在和申梓打嘴炮，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只知道看起来申梓似乎有所动容。
【倒计时还剩一分钟！】
申梓慢慢靠近了她，用了小心翼翼的语气：“你真的能救申嗣？”
“我保证给你救出来。”佟爱卿严肃地说，“我保证。”
申梓难得绽放出了真心的笑容：“我送你们出去吧。”
张居箫点了点头，佟爱卿却忽然又开了口：“慢着……”
两人迷惑地看向她，佟爱卿从口袋内拿出照片，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照片内立刻掉出了一片白色的、隐约有人脸的药片。
“刚才我，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俩拿了一片药片……姚倩说同样是npc，这东西对她们俩有吸引力，所以拿了。”佟爱卿尴尬地摸了摸脸，“呃……还是还给你吧，不知道那一整瓶去哪了，但这一片你先拿着。”
她摊开手心，将药片递给了申梓。申梓无声地接了过来，接药片时，手意外地有些颤抖。
“谢谢。”
申梓又重复了一遍，一滴泪顺着脸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臭又长（尖叫）对不起啊啊啊啊啊！！断更一周就带来这玩意儿，（跪地磕头，旋转360度磕头）
下周就要期中考了，我日，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