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七 你好，宇智波佐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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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你好，宇智波佐助
这里的水域苍茫一片，微波轻泛，偶尔掠过的苍鹰会激起一串珍珠色的水沫，然后又落下的水蓝琉璃剪开水幕的波纹，滑出一圈又一圈的银弧纹理。
“啪嗒”。一只裹着漆黑忍鞋的脚踏在水面上，发出的声音轻微却清脆。悠闲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起，回荡中显得水域中心那处小岛更加的孤立无援。
“……可以问个问题吗？”拥有瑰紫色眼瞳的少年侧头望向身侧的黑发忍者，皓白泛蓝的半长发丝整洁地垂到颈脖处，身后造型奇怪的勾尖头大刀格格不入地斜插在皮质扣带里，随着少年的走动摇摇晃晃。被他问到的少年收回远眺的视线，也侧过头去，俊雅的脸上一片平静：“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召集帮手？”鬼灯水月维持着脚下的步速不变，“以及……为什么选我？”
“我有我的目的。”背负着宇智波家徽的黑发少年语气平缓地回答自己新同伴的疑问，“人选是从我接近大蛇丸开始就观察过的……这样组成小队更加有效率。”
“那你应该不会选香磷呀，她和我不同，她可是大蛇丸的手下啊……”水月说着摊了摊手，“那个性格奇怪的家伙一点都不好相处，我可是给她虐过好几次呢……”
“厉害的忍者是有很多，”宇智波佐助斜了这个不太可靠的同伴一眼，少年英气的轮廓在略带威严的语气中更为迷人，“可是她的能力是特别的……无可替代。”
形状奇怪的小岛渐渐在视线里清晰起来。水月眨了眨眼，颇为无奈地勾起嘴角：“嗯，这个的确无法否认呢……”
“而且……”佐助直视前方犹残留着战斗过后的废墟气息的、经过重建的南秘所小岛，语气夹带了些许兴趣，“听说这里有大蛇丸的‘另一个’容器呢，真想见识一下……”
“嗯？‘那个’我也有听闻。大蛇丸之前很看重你啊，连你也没有看到过么，佐助君？”水月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处，颇为惊奇地再次侧头。
“他基本不来这里……倒是药师兜在南秘所呆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我到他身边之后大蛇丸就放弃这个容器了吧……也许香磷会知道些什么。”佐助在基地入口处的石质大门前停下脚步，偏头去看水月时眼里噙着戏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光……
很刺眼……
一个人影……不对……有三个……
“又是这种瓶子……总是泡在水里我现在看见都很腻了啊，看来‘另一个’的待遇跟佐助你差很多嘛……不过也是，大蛇丸毕竟更中意你……”陌生的男声……
“闭嘴，水月。这孩子才不是你这样的角色呢，虽然是比不上佐助，但是这个可是罕有的‘成功品’，单是实验价值就比你这个浑身都是恶心味道的家伙好多了。”熟悉的女声……
“成功品？”又一个陌生的男声……
“啊。佐助君知道的吧，大蛇丸大人一直在进行人体研究。其中有一个成功率很低的项目设在南秘所这里进行，这是唯一的‘成功品’，在佐助君还没有到大蛇丸大人这里来之前，可是很受大人喜爱的，也曾经有一段时间像佐助君一样被大人常常带在身边……可惜这个孩子是残缺品呢……情绪有时会被本体影响，所以在佐助来了之后就被这样搁置了起来。”女声……是香磷么……
“受本体影响……这难道是……”
“对哟，复制品。”
“要放出来吗？佐助。”
玻璃碎裂的声音……流水……嗯唔……空气……接触到了……
有点……冷……
佐助不可置信地看着颤抖着从水里站起来的孩子——黑色的长发蜿蜒着搭在背上，轮型的咒印异常讽刺地缀在眼角下的白皙脸颊上，精致里微微柔和的轮廓在那一双漆黑无光的墨色瞳仁衬托下死寂一片，如果灵魂被抽离的傀儡木偶。
“水无月……白？”宇智波佐助的语调即使在惊讶的情绪下依然沉稳有力，少年从前清朗的声音此时已经在三年的洗练里添上微微的沙哑，仿佛成熟的注脚。
六七岁模样的孩子赤、裸地伫立在一地的水迹里，矮小的身子布满诡异的缝合的伤疤，煞然与佐助这些年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见过的“实验材料”无异。听见别人略带疑惑的呼唤声，孩子僵硬呆滞地抬起头，枯井般幽深的黑眸一动不动地越过眼前穿着敞襟白衣的少年，向站在少年身后玫红色长发的眼镜少女望去。
“……需要我么……”软糯的童音冷硬没有起伏。
“嗯？”香磷愣了愣，然后一脸恍然大悟地扭头对自己的新同伴解释道，“怎么？佐助你认识跟这孩子相似的人么？那很有可能就是本体呢……唔，对了，我也搞不清楚这个孩子在想什么，所以他说的话基本可以无视的啦，他平时很安静的，很久没有出来了，所以神经错乱了吧……”
佐助因为香磷的话而稍微愣了一下，再望过去时，那个酷似故人的孩子果然已经安静了下来，他呆呆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没有动，连眼珠子都凝固在一点，像是突然定格了的录像带，雕塑一样缺乏生气。
跟那个时候的白有点像……
“像别的犯人一样放走？”水月扛着大刀，颇感兴趣地望着这个跟自己一样曾经被困在那种恶心的仪器中的孩子，随意询问着佐助，已然将他当作即将成型的小队队长。香磷习惯性无视这个散发着让她不喜的味道的家伙，走上前去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备好的衣服裹上孩子瘦小的身子，也扭头询问道：“还是带走吧？这孩子的能力很不错哦，佐助君还缺少大范围杀伤的同伴吧？怎么样，要考虑么？”
孩子顺从地举起手，香磷轻易将衣服套在他身上，整理好领子上的皱褶，女孩耐心地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露出一个哄孩子的笑。水月开始无聊地环视这个石室，听到香磷的提议，头也不回地抬杠：“不是连大蛇丸都不要的残缺品么？不要什么东西都塞给佐助啊。”
“……总之我……我只是跟你们同路的我干嘛问你们啊？没错，就是这样，来，小鬼跟我走……”香磷扶了扶眼镜瞥一眼佐助的脸色，见他似乎陷入什么沉思的样子没有反对，满意地笑了笑，伸手牵起男孩柔软的小手，迈步就要离开。
“喂！这样……佐助，这样没有关系么？”水月见香磷又再无视自己的存在，于是之后转头征询一下黑发少年的意见，却见佐助已经转身，毫不犹豫地跟着香磷离去，只抛下一句话：“随她高兴好了，不妨碍我的计划的话，多一个助力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是这样说……”水月无聊地跟上，“不过我们连那个小鬼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谁知道他的能力有没有用啊……而且小孩子碍手碍脚的，又不好侍候……”
“闭嘴！混蛋水月。”谁知香磷的玫瑰色眼睛瞥了过来，直直盯在水月身上，看得他比之前被无视的时候更不自在，“大蛇丸大人没有给这孩子取名字……切，我干嘛跟你解释，总之小鬼一点都不麻烦，又安静又可爱，比你这聒噪的家伙管用多了。”
“女人就是这样心软……”
“你说什么啊！！”
“好了，我们见北之秘所的重吾吧。”佐助冷淡地阻止新同伴无聊的争吵，斜一眼那个安静地牵着香磷的手目光空洞的孩子，率先往阳光粼粼的出口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七 你好，宇智波佐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