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二 你好，鼬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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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好，鼬先生
藻土吕木神社祭祀结束的第二天，七海接了个小任务。从前我跟他经常搭档着接些诛杀叛忍的赏金任务，收获丰厚，但现在我行动算是不便，七海这家伙又有碎尸的癖好——其实我比较担心他会直接把那些目标人物吞掉，毕竟他每一次战斗时的眼神都很饥渴（喂= =）——没有尸体交差的白工做了几次，七海便认清了现实，乖乖地去接些护送任务什么的赚些零花……哦，我没有说么？我们之前三年攒的钱是够过个三五年，但是钱什么的谁嫌多啊……
我独自一人撑着轮椅在街上游荡，祭祀期间茶之国的两个势力进行了激情互殴，听说现在是一方独大了——也好，至少保护费不用交两份了……而且现在的首领貌似挺受欢迎的样子，商贩们递钱递得笑逐颜开的样子让我很是无言。我路过一个甜点屋，里面飘出来的香气甜腻醉人，我犹豫一下，还是滑动轮椅转了进去。
很阴暗的小店，没有空气中弥漫的香气里相同的甜美感，反而颇有居酒屋的暧昧氛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居酒屋的，我不会说我曾经观摩过的，嗯。（你说了= =）
招待的姐姐倒是元气十足，见我面无表情地呆在门口，“哎呀”一声急冲冲地跑过来，兴高采烈地推着我的轮椅就往里走，两条棕色的马尾辫精神地荡漾在热情的空气中：“孩子你想要吃些什么啊？哦，看你这样子是瞒着家人出来的吧，不用担心，姐姐我推荐我们这里的红豆丸子哦，不过男孩你可能不会很喜欢它呢，这有点太甜了……”
这种沟通方式虽然很似曾相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边走神一边推着我走啊，要撞墙了啊混蛋！
“啊，对了，不如试试我们的抹茶羊羹吧，这个不太甜，而且造型很漂亮哦，老板太过分了，做成那个样子谁舍得吃啊……”
……虽然自说自话是不好的，但既然没有撞上那就算了。还有，那个……羊羹，给我一份，谢谢。
居酒……咳……甜点屋里还有几个客人，两个带着小孩的大人，三个窃窃私语的女孩子……啊，女孩子望过来了，扫了我跟轮椅一眼，然后又淡定地转过头去，聊得面红耳赤热火朝天。
很好玩的样子。
我毫无焦距地望着女孩子们的方向，思索着脑海里突然窜出来的欢快地奔走过的裸、体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真是糟糕的记忆= =），现实与记忆画面的巨大落差让我有些纠结，完全无法理解对羊羹的期待是怎么触动记忆里的这种画面的……这时门口传来奇怪而清脆的铃铛声，没有什么节奏感，可是却透露着些奇异的特质。瞳仁偏移，入目的是两个穿着红色云朵纹理黑大衣的戴斗笠的怪叔叔。
……反正电视剧都是这么说的，戴帽穿大衣的都是喜欢猥琐小女孩的怪叔叔。
我望了望那边自那两个人进来后就安静下来的三个女孩。
再望了望那边两个怪叔叔。（够了，第三次了喂= =）
……接下来的画面一定会很糟糕，很儿童不宜。（你才儿童不宜=皿=）
见那两个人打算坐我隔壁桌的样子，我很善解人意地移动了一下我的轮椅。
然后是很刺耳的“叽————”……轮子与轮轴不合时宜的摩擦声。
红云黑衣男望过来了。
那个垂挂着条状轻纱的斗笠下，隐约露出一双漆黑的冷漠的眼睛。
我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我伸出手去……若无其事地拿起勺子，将双马尾姐姐刚刚送上来的羊羹拨出一块，塞到嘴里，鼓起腮帮默默地咀嚼。
……再望也不会分给你的，怪叔叔。（你真的够了……）
“怎么了，鼬先生？”走在后面的大衣男沙哑的声音有些奇怪的熟悉感，未等我多想，沙哑的混杂了奇特漏风声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惊奇，“咦？哦呀，这孩子很眼熟……啊，这不是白吗？”
他说着，掀起斗笠，露出一张微微泛着青蓝的独特面孔。
啊。
“你是谁。”我咽下口中包裹着绿茶清香的羊羹，迅速接话。（不认识你“啊”个鸟啊！）
某大叔的笑容没有变化，依旧狰狞而阳光着。
他只是默默地露出了锯齿形的牙齿，更显得他的笑扭曲……咳……爽朗而迷人。
我又将以块羊羹塞进口了，含糊不清地继续：“……光线太暗，一时……看不清。好久不……见，鬼鲛叔。”
“介绍一下，这孩子是水无月一族最后的血继者，当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很了不起的孩子呢。”鬼鲛抿一口茶水，龇着牙语气平常，颇有打算就此闲聊瞎侃下去的气势。他称作“鼬先生”的那位现在正坐在我的对面，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准确地戳走了盘子中的最后一块羊羹，我看见了，“鼬先生”甚至在他的勺子上附上了密度惊人的查克拉。
……这是个餐桌上的高手，我肯定。
我凝视着最后的羊羹消失在“鼬先生”喉结的蠕动中，内心感到异常的沧桑。（= =）
“不过，真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呢，真狼狈。”鬼鲛笑着继续他语气轻松的谈话……姑且称这种自言自语的状态为谈话吧，“怪不得没有见到再不斩，那个男人可是不喜欢残次品的……这可是很珍贵的血继啊，真是可惜了……”
手指微微震动，我开始在手上凝出冰针……以迅雷之势猛地插到刚刚送上来的红豆丸子中，果然鼬先生的千本同时到达，我们一人插中一个丸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淡漠和空洞。
于是瞬间某种奇怪的气场形成，并在这个小小的甜点屋里低空盘旋，我和鼬先生的动作都静止了一下，然后都开始慢条斯理地戳着丸子吃，仿佛方才的气势只是错觉。
对食物有执念的人都特别容易达成共识，特别是在这种危机感不是很强烈的时候。（话题偏移了啊= =）
鬼鲛依然自得其乐地“聊天中”，我想鼬先生也许是个比较寡言的人，鬼鲛叔这种自问自答的模式跟七海很相似。
……当然我不是说鬼鲛叔像个让人很像捂脸的变态，真的。
鼬先生对鬼鲛说的话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只是一直嚼着过甜的红豆丸子。我也略感无聊地以缓慢的频率前后小幅度地移动着身下的轮椅玩，感觉有点像很久很久以前玩过的秋千。等鬼鲛叔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出来时，鼬先生已经放下斗笠呈捧茶轻啜状，我这才看清了这怪叔叔（……）的样子：略泛青的唇，修长的面部轮廓，因忧虑而深陷的眼眶和眼角下的纹。他看起来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也许主要的疲惫在精神，而不是身体。
他的领口有一点干枯了的酒红色，很深，几乎与红云大衣的黑色融成一片，却偏偏显出些独特的艳，像是特意绣上的一朵红梅，冷傲地缀在黑夜之中。
血腥味……
我的眼前闪过黑发女人用苦无狠狠地划过自己缀着勾玉的血红眼眸的画面。一蓬玫瑰色的液体溅出来，寒梅一样冷傲。
七海说，那是梦。
真是奇怪的梦。
鬼鲛和那个鼬先生终于走了，我又开始无聊的游荡。撑着轮椅到了近河的地方，我记得这条河，它跟波之国的大河相连，还流经木叶。我有在这河里浸泡了一天一夜的经历，但这里好像不是我那个时候的着陆地——虽然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里视野很开阔，浅滩不远处是茶之国唯一的码头。此时一艘大船靠岸，几个人陆续登船，远远地，我看见其中一人一头温暖似朝阳的金发在微风里轻轻摆动，晃荡出一圈又一圈橘黄的光晕。
是鸣人啊……
唉，好像有什么不对……怎么我记得之前……
哦，对了，七海说这是神经错乱……才怪，他才神经错乱。
我扭回头。眼前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水光，倒影着我没有神采的漆黑眼瞳。
大船远远驶离码头，小樱凭着栏杆，眺望这个短短时间内承载了那么多成长回忆的国家，想起伊达那家伙刚见面就骗了他们一顿饭钱的事，不由得勾起唇浅笑。突然，她瞥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影遥遥地缀在岸边，漆黑的瞳清晰了一瞬间，却因为渐渐拉开的距离而模糊起来……
“眼花了吧……”小樱喃喃。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二 你好，鼬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