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如何才能暴富》柚谦

9、第 9 章

　　老板手机按了几个键，徐宁电话便响了，他到一旁接听，满脸歉意地对郑井仁，“不好意思，我得去赶个工，急要……”

　　郑井仁表示下次再约，和徐宁一起下楼。

　　老板在后面跟着，贴心地替他们拦着电梯。

　　公司门口，郑井仁准备扫车，老板降下车窗，“上来吧。”

　　“你让徐宁加班的么？”

　　郑井仁天人交战了会，在沈闲期期的目光里，拉开车门。

　　只有两人的空间很是尴尬，郑井仁想着说些什么，舌头差点打结。

　　老板无辜，“没有啊。”

　　他表情真诚，如果不是眼角不受控制在抽抽。

　　郑井仁差点信了，徐宁给他发送预定信息，“你带朋友吃吧，这个退不了了。”

　　郑井仁说好，转了两份票钱。

　　郑井仁发愁该找谁一起吃饭，晚餐限制时间段，又多甜品，他没什么朋友，大家各有各的生活。

　　老板开着车，从视窗里发现他的思索，打趣说了句“可以帮忙”。

　　沈闲：“只要不是相亲！相亲也行，我都可以陪你。”

　　郑井仁没听见，沉在自己世界里苦恼能喊谁一起。

　　趁着红灯，沈闲接了电话，又发了条信息。

　　“新工作，陪老板吃饭。”

　　沈闲知会了声，直接开车到店门口。

　　徐宁预约的地方说是隔壁，离他们公司直线距离不远，可开车得绕一大圈。

　　郑井仁直到下车也没想明白怎么被迫加班了，怎么加班还有跟老板吃饭这项条目的。

　　真的不是公器私用么。

　　沈闲财大气粗，准备刷卡进门，郑井仁忙出示预约的信息，沈总干笑，掏出手机，“这怎么好意思，我转你……”

　　他调出二维码给郑井仁，“扫我。”

　　郑井仁也不客套，听话地添加好友。

　　他脑子里疑惑，不应该你扫我吗，付个钱为什么要加好友，加好友你不能从群里加？

　　郑井仁偷偷点开群成员，发现每个工作群都没有老板。

　　他点开老板头像，是初始的空白，其他信息也多是空的。

　　老板该不会……

　　郑井仁打住思绪。

　　太可怕了。

　　平日工作交接有公用软件，聊天软件对沈闲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唐寰居然笑他古板，活该他母胎单身。

　　不过笑他的后果就是一个月奖金没了。

　　沈闲趁机看郑井仁好友圈，好，居然设了三天可见。

　　郑井仁急忙修改设置，他刚刚忘记选分组了，也没有不让老板看好友圈，要不是他手速快，那些污言秽语就该充斥老板眼睛了。

　　郑井仁：我冲浪还得穿裤子么？

　　徐宁定的餐是自助式的，金碧辉煌的装饰，仿洋餐的金属盘上堆满供选择的食物。

　　郑井仁跟在老板身后，小心翼翼地挑选，算着怎么吃最划算且体面。

　　“哎！你来啦。”

　　旁边有人捅捅他手肘，郑井仁刚准备生气，辨出是徐宁的声音。

　　“方案给出去了？！”

　　郑井仁震惊，他们才分开几分钟，满打满算不超过半个小时，徐宁这效率太高了些。

　　徐宁脸红了红，“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不说了，我跟他说不吃饱没力气加班，就来了。”

　　有熟人在，郑井仁放开了拿，反正能吃光。

　　两人捧着四盘满当当的食物坐在指定位上，桌上两人已经剑拔弩张。

　　老板接过郑井仁手里盘子，往桌子中心推了推，“我让你加班，你就是这么加的。”

　　唐助理装没听见，低着头玩手机。

　　徐宁站着，准备道歉，被唐助理扯扯裤管。

　　郑井仁打圆场，“计时的，咱们先吃……徐宁的手里的项目都跟我有关，吃完我们一起回去。”

　　老板选择闭嘴，沉默地从郑井仁拿的菜品里捡了串烤土豆。

　　“沈闲哥哥！”

　　自助餐厅人多口杂，每张桌子相对，两边隔了石台装饰，虽没有很好的私密性，但也不会有人刻意串门，打扰别人吃饭。

　　宋褚云显然没有这个意识。

　　刚坐好的四人面面相觑。

　　“好巧呀，你也喜欢这里么。”

　　郑井仁看向老板，唐助理还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徐宁忙着给烤锅刷油撒孜然。

　　“本来还行，现在不太喜欢。”

　　“我也不怎么喜欢，那我带沈闲哥哥去别家吃吧。”

　　宋褚云抬眼，满是期冀。

　　“没记错的话，这是宋少姐姐开的。”

　　唐寰放下手机，“你们姐弟不对付，别扯上我们沈闲。”

　　徐宁刚把加热后的肉串塞进嘴里。

　　“去吃小蛋糕，我们回去加班。”

　　徐宁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就被唐助理拉走了。

　　沈闲没动，郑井仁也不敢动。

　　烤锅上的肉“滋啦滋啦”冒着热和香气，诱惑着桌前两人。

　　沈闲毫不在意，卷了西服袖子给肉翻面。宋褚云脸面挂不住，一跺脚跑了。

　　一顿饭吃得尴尬，郑井仁心里充满好奇，又不敢问。

　　“谢，谢谢BOSS，那，我，我也回去加班了，嗝。”

　　吃饱喝足，郑井仁解开衣服下摆的扣子。

　　“回什么回，你真当他俩在加班呢。”

　　沈闲取了车，“送你。”

　　不知大老板怎么回事，是不是瞧不上自助餐的酒品，吃了那么多肉，不说弄点红的回本，总得炫上几打啤的。

　　来客也有开车的，门口代驾守着接客，扶了一个又一个醉鬼上车。

　　可他俩，衣冠楚楚，甚至还散发奶气。

　　沈闲只准郑井仁喝牛奶，连酸酸乳都没给他喝。

　　郑井仁撑着肚子上车，在暖气里沉沉睡去，醒后发现自己忘记报地址，老板在驾驶位坐着，听舒缓的音乐广播。

　　“醒了，到了。”

　　郑井仁后知后觉，入职时填了地址，老板太贴心了吧。

　　心系员工的沈老板手机暗着，办公对话框第一条给唐助理：郑井仁家地址。

　　郑井仁扶着墙壁慢慢吞吞从电梯出来，摸着钥匙开锁、换鞋。

　　他简单冲了个澡，趁吹头发的空看完小说最后半章。

　　郑井仁：书荒、剧荒，好无聊。

　　项目上次的问答也发出去了，按着他们的预期，在对面剧开播前为自己造势，营造出和谐的现象。

　　郑井仁看了看几个平台对方的数据，根据对方形势调整自己的宣发内容。

　　打脸是很疼的。

　　郑井仁：我们能做的是拒绝打脸。

　　愉快地过了两天周末，再上班时看见徐宁一瘸一拐地挪进楼。

　　郑井仁在他后面，抢前一步按住电梯。

　　“嗯……上次吃的，回去拉了两天肚子。”

　　郑井仁还没开口，徐宁先打了个招呼。

　　郑井仁点头，可能跟肠道有关，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看徐宁这状态，待会问问BOSS有没有事。

　　郑井仁：万一把他吃坏了，扣我工资怎么办。

　　郑井仁攻略了自己，泡了杯牛奶敲响BOSS办公室门。

　　都几点了，还没来上班。

　　郑井仁没看见门锁，脸贴到玻璃上，又向内探了探，确实没人。

　　不会吧，只有他身强体健么。

　　郑井仁想了想老板被困厕所的场面，放下牛奶准备救人，迈出两步又犹豫了。

　　救下老板会不会被灭口。

　　郑井仁觉得自己不该去淌这趟浑水。

　　他在胸口划十字，默默祈祷老板平安无事。

　　沈闲是在祈祷中进门的。

　　看见郑井仁闭眼垂头，他拍了拍郑井仁肩膀。

　　“啊！老板，你！”

　　郑井仁打量沈闲，绕着他把人看了个遍。

　　“你没事吧。”

　　沈闲有些无语，不好表现出来，疑惑看着郑井仁，“我该有什么事。”

　　他掏出钥匙，“门忘锁了？”

　　万恶的老板，要在楼下，他忘锁门，是会被扣钱的。

　　沈闲打开监控软件，确认没有异常，“你在这干什么？”

　　他好整以暇看向郑井仁，眼神中带有探究和打量。

　　“哦，我想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郑井仁把徐宁的状况向老板描述，“没办法说那家食材，个人体质可能有差异，但是……”

　　老板看起来很娇弱，一看就是感觉会有问题的人。

　　这话郑井仁敢说么。

　　沈闲手指敲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暂时没事。”

　　郑井仁准备推上牛奶，摸杯壁发现凉了。

　　“你还有事么？”

　　“没，没有。”

　　郑井仁退出去。

　　沈闲差点没憋住，打了个内线让唐寰进屋。

　　“你！哈哈哈哈哈哈……”

　　唐寰一脸黑线地看着老板，差点没绷住那张扑克脸。

　　郑井仁：老板吃错药了？

　　这话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郑井仁努力不听里面声音，专心工作。

　　他们这行闲时闲得要死，忙时忙得出奇。

　　不过不工作就没有钱。

　　郑井仁翻着项目书，待会他要去楼下看看，项目部有没有标到能看的新项目。

　　祈祷有些靠谱的项目能分给他做。

　　郑井仁想着，顿时觉得工作短暂地充满希望。

　　加油！

　　他给自己打气，打开办公软件。

　　徐宁又出去跑项目了，po了张精修休闲照。

　　郑井仁点赞，打开对话框问他肚子还好么。

　　徐宁：5秒语音。

　　撤回。

　　郑井仁听见了，“肚子还好，屁股不行。”

　　他没琢磨，“给你买个XX舒宁？”

　　徐宁发了个“白眼”表情，“我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