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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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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看来,沈越清也爱而不得。
难怪。
我扯了扯嘴角,倏尔道:“你觉得呢?”
鹿笙笙眯了眯眼,一把将我推倒在椅子上,怒道:“你如此低贱,也配得上何数?”
果然,验证了我的想法。
我模棱两可的答案,激怒了鹿笙笙。
不知道是否扳回一局,我只觉得十分痛快。
我嗤笑道:“再低贱,不也先你一步?”
鹿笙笙再也伪装不了温柔娇弱的样子,她变得十分狠戾,如同饿鬼一般想要将我啃噬干净。
我被鹿笙笙甩在地上,她原本的计划大概是引沈越清和何数二人,来看我如何欺负她,如何暴露本性的吧。
不料阴差阳错的救了我一命,可惜那个孩子就此殒命。
鹿笙笙带了一些人对着我拳打脚踢,鲜血顺着腿边滑下,我痛的泪眼模糊。
鹿笙笙告诉我,她看到何数和别的女人接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冲上路边。
大车司机来不及踩刹车才堪堪碰到她。
她并没有死,只是为了让沈越清发狂。
因为鹿笙笙知道,何数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沈越清知道何数伤了她,一心想要为了喜欢的人报复他。
于是我成了那个媒介。
不得不说鹿笙笙杀人诛心,我刺激了虽然她一时痛快,她却让我遍体鳞伤,身心受损。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是很合算。
为了沈越清,更不值得了。
鹿笙笙被带走了,何数抱起满目疮痍的我,大声呼救:“来人啊,救人啊!救救她……”
他哭的撕心裂肺,我有些心疼,勉强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别为我难过,阿数 。”
沈越清想要抢过陈默,被何数一把打开,剖肝泣血般嘶吼:“滚开!沈越清你管好你的女人!”
何数最后痛心疾首的呢喃道:“你就算不爱她,她好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让那个女人这么欺负她!”
沈越清顿如雷霆击中,掩面痛苦。
那般灵活模样的女孩,此刻如破碎的瓷娃娃一般,他甚至不敢碰她。
她满身伤痕,哪里都痛,沈越清恨不能弄死鹿笙笙。
也恨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心,过于纵容鹿笙笙。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何数。
沈越清也在。
“阿默,你醒了!”
“默默……”
“嗯。”我眼睛有些痛,动了动又发现其它地方有疼,我有些虚弱,“别放过她。”
沈越清挤开何数,艰涩道:“鹿笙笙以买凶打人、□□的罪名获刑三年,她草菅性命,让她好好悔过吧。”
何数一脸不情愿,但接受到陈默的示意,往一旁让了让。
“默默,还有孩子的事,对不起。”沈越清将头低得不能再低,满眼愧疚的看向我。
我只觉得有些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孕吐留下的反应。
“不用了。”
“你本来也不喜欢他。”
沈越清猛然抬头,错愕道:“默默?我怎么会不喜欢他,他是我的孩子!”
我一脸淡漠,苦涩道:“那三个月你一直在吃药,他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沈越清险些站不住,他那时候一心想为鹿笙笙报复何数,根本没打算让陈默怀孕。
他瞒得很好。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孩子检查时发现一处畸形,医生说是男子避孕才会导致这一现象。”我道。
沈越清哆嗦着拉住我的手,不断的重复道:“对不起。”
“我不觉得自己无辜,毕竟爱上你就应该和你牵扯上这些。”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从第一次就开始避孕了吗?”
沈越清脸色煞白,比我脸上尽失的血色相差无多,我感受到了他的绝望。
答案显而易见。
“从前算我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付出代价,好在我终于将你从我心上刮去。”
陈默脸上有一抹释然:“沈越清,我们平账了。我说清楚了,你听明白了吗?”
我从来只说自己有多喜欢他,但其实我爱他很深。
只是现在一如当时对何数那般。
都随着未出生的孩子,消散了。
沈越清诉说着自己爱上了我,诉说着自己的混蛋,可惜,我都不感兴趣了。
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感觉什么都没什么意思,有些提不起兴趣。
后来一段时间,我和何数生活在一起,他对我无微不至。
可惜,我无能为力。
“阿数,对不起。”
何数将我的脑袋揽进怀中,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安慰。
“没关系,我们治病好不好。”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回应着何数温柔缱绻的吻。
许安来陪我了。
看着她对我发生的一切选择隐瞒而埋怨,我只觉得很欣慰。
许安带着男朋友来的,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叫周双。
我听许安调戏他,挑衅的喊他双儿,周双总忍不住跳脚。
两个人打闹在一起的画面,实在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陈默越来越痴,常常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渐渐的忘记了何数。
直到有一天,她在浴室滑倒了。
何数闯进浴室抱起光着的陈默,一番查看后情不自禁的探索起来。
情动之时,陈默下意识地唤着:“阿清……别……”
何数手箍紧怀中的女孩,忍痛做出决定。
医生说,为了病人恢复病情,最好带她熟悉她从前经历的人和事。
否则长此以往,或许抑郁自尽,或许痴傻一生。
或许,应该将陈默还回去了。
“沈越清你敢对她不好,我要你的命。”何数忍痛将陈默交给沈越清,“我每周回来看她三次。”
沈越清如获至宝,将睡熟的陈默抱起来带进当初的租房。
“你……”
“怎么了?”沈越清温柔道。
“你是谁,阿数呢?”我有些怕生,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让我感到不安。
“默默,媳妇儿,我是阿清。”
“你叫我什么?”我皱眉。
沈越清一只手搁在我的腹部,哄睡似的一下一下拍着。
“媳妇儿啊。”沈越清理所当然的笑着,“虽然你忘记了我,但是你爱我的,对吗?”
“那我怎么在阿数那里?”我疑惑道。
沈越清在我额上吻过,诱哄着:“我的默默生病了,我请他帮忙找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