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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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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刻,阳光灿烂到刺眼,而等待的人却像感觉不到似的,静静地立在那里 。
夏乐颜等着宋绵在教学楼里帮完老师的事,随手揪了一朵花,一片一片地扯下来,艳红的花瓣散落到地上,充盈的汁水沾湿了夏乐颜细白的手指。
“这朵花都被你薅秃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少女温温柔柔的软腔猝不及防地在神游天外的夏乐颜耳边响起,一下子把她吓得不轻。
“宋……宋绵,你出来了啊。”
夏乐颜此刻脑子跟糊了坨浆糊一样,说话都不利索,时断时续的语句传到宋绵耳朵里,金色的眼睛看着慌乱的夏乐颜,默默转身,对她说:
“学校旁刚开了一家咖啡厅,一起去坐坐?”
夏乐颜刚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褐色的地板砖,明亮清透的玻璃窗,还有盛放的玫瑰与咖啡的香气,一切都显得格外安谧。可夏乐颜却无心感受这柔和的气氛,她和宋绵各自点了一个套装。周围满是尴尬的无言,宋绵首先放下茶杯,递了一张纸条。
明天还一起上学吗,夏乐颜小姐。
夏乐颜看着对面抿了一口咖啡的宋绵,又看看手上的纸条,悄声说:“嗯,我……”
我想和你一起上学
犹豫半天,夏乐颜也没说出这句话。宋绵见她难以开口,也不为难,递过一支笔,让她写在纸条上。
谁知夏乐颜磨磨蹭蹭,死活写不下去。宋绵的耐心即将磨完,快要离开时,夏乐颜抓住宋绵的衣角,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明天……一起上学,我……喜欢和你一起上学。”
更喜欢你,这句话她没舍得说出口。
但宋绵的内心仿佛被红着脸的夏乐颜触动了,微微地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温柔柔地对她说:“好,我也喜欢和你一起上学。”
最后几个字宋绵几乎是贴着夏乐颜耳朵说的,惹得夏乐颜原本更红的脸蔓延到了耳朵。
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夏乐颜的耳畔,她伸手摸摸耳朵,并向转身离开的宋绵喊道:“别忘了,明天,我们要一起上学。”
宋绵愣了一会,并抬手挥了挥手试做同意,随后走向了家里的车。
此时的夏乐颜带着残存的余红,开开心心的走向了家的方向,带着对明天的期待。
明天是个清光灿烂的一天,而夏乐颜和宋绵也是一如既往的是快乐的朋友。
一路上,夏乐颜带着几天的趣事与宋绵分享,高兴糊满了她的整个面庞,却未看清面前的车。
天空依旧是那么的湛蓝,世界也依旧那么平静,可夏乐颜并没有依旧挂着笑脸。
她,想起了一切。
大量汹涌的记忆强硬的塞进了她的大脑,连带着宋绵震惊的脸都显得那么的漫长。
然后,宋绵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向了苦涩。
“啊,你又失败了呢,乐颜。”
夏乐颜瞳孔放大,随即又是一个出现了无数次的无可奈何的笑。
那是她重复了三千次循环也没成功的无奈,是她三千次失败的无措。
每一次,每一次,当夏乐颜和宋绵互相心悦时,总是会死一个,依稀记得第一次是宋绵,后面的全是夏乐颜。
“你又失败了,夏乐颜。”
周围的时空龟裂成一块块,露出掩埋的白色空间。
墨灼华冰冷的话语刺痛了夏乐颜的内心,回忆起无数次的循环,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所抵住的地面,丝毫未看身后的墨灼华。
她舍不得宋绵死,更舍不得宋绵因她而死,这是循环了无数遍的夏乐颜仍未放弃的目标,可她一开始的目的呢?
快要忘记了,一共2998次循环,她一次也没成功,最初的激情渐渐消磨,连精神都几近崩溃,看见那么多次自己在所爱之人面前死亡时惊恐的脸,她的内心甚至感受到了解脱。
夏乐颜明白她已经不正常了,但那又怎么样,她还要救宋绵,还要做很多事,她必须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