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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夏乐颜看见宋绵正呆愣的流泪,立刻手忙脚乱的找起纸巾。
      宋绵抹了把泪,看清夏乐颜的慌张模样,又簌的笑了一下。
      夏乐颜见宋绵笑了,也不再慌张,释然的笑了。
      宋绵握上夏乐颜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无言中,两人心意相通。
      夕阳洒下,影子拉长,双方的爱意漫溢。
      确定心意的夏乐颜心跳如雷,一晚上没怎么睡,睡意倾扰,终于在半夜三更睡去。
      这一夜,注定不能安稳。
      夏乐颜做了一个梦,但梦里的主角不是她,而是与她共用一张脸的“令羽”。
      “令羽”的头发很长,微低下头就可以掩盖住整张脸。
      不知道怎么回事,“令羽”虽然和夏乐颜有同一张脸,但“令羽”比夏乐颜要阴沉一点,再加上那头长发,像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也许是这个理由,也许不是,“令羽”在班级里似乎不受重视,并且似乎,有点被孤立的感觉。
      场景变换,是厕所。
      在教室里看到的几个女生正推搡着“令羽”。
      “你装什么装,不就是父母是上等阶级吗,你看他们管你吗?”
      一个暗红色头发的女生如是说,旁边一个棕发女生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还跟老师告状。”
      暗红色女生听见这话,一下子就把“令羽”踹倒脚下,然后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威胁“你不是爱告状吗,那你就用接下来的样子去到老师面前吧。”
      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剪刀,咔呲咔呲几下把衣服剪的像破洞渔网黑丝一样,“令羽”身材不怎么好,有点微胖,胸发育的比较好,这就导致她的腰看起来比较细。
      剪完后,颇有种脆弱感,暗红色女生见到这幅模样,脸瞬间就黑了,刚刚还在剪衣服的爽感全都消失殆尽。
      暗红色女生大力抓住“令羽”的长发,半拖半拽的进了厕所隔间。
      此时是午休时间,教学楼里基本没人,而厕所也没人清理,散发的恶臭熏的“令羽”几欲呕吐。
      可抓着她头发的人却神色自若,因为她们身上的臭味比之厕所更为恶臭。
      暗红色女生笑着,把“令羽”的脸一次次怼向马桶,然后像是失了兴致,倨傲的走了,活像一个大公鸡。
      还在厕所隔间的“令羽”无力的靠着身后的马桶,默默的走向洗手池,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脸,还算白皙的皮肤瞬间变得惨红。
      “令羽”眼里的光早已变得细碎,乌压压的黑充斥在她的眼眸。
      “令羽”就以这副样子来到了办公室,但她没有控诉同学的暴行,只是请假。
      老师的眼睛一刻也没有落在“令羽”身上,简单问了理由签好请假就让她回教室收拾。
      大概这个时候的男孩多少都有点性萌动,所以当“令羽”到教室的时候,没有关怀,反而是男生一致的起哄。
      “真没想到‘令羽’的身材不错啊。”
      “瞧这腿,这腰,这胸,啧啧啧。”
      “我就说‘令羽’的胸很大吧。”
      …
      这些话直直的撞上令羽心里,让她遍体鳞伤。
      也不知道是谁最后喊了句“‘令羽’你这身材装什么好学生,就是个婊子吧。”
      之后就是教室里闹哄哄的笑声。
      这让夏乐颜看的很不舒服,那种羞耻、愤怒、怨恨、无奈的情感像真的经历过一般齐压压的奔袭过来,让夏乐颜很难受。
      可梦还没结束,接着“令羽”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已经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惨叫。
      一个身材浮肿的男人正举着酒瓶,威胁着身下的女人与其交合。
      酒瓶绿油油的,在灯下闪着奇异的光芒,闪过“令羽”的惨状、身下女人的恐惧,最后闪回了男人恶心的面庞。
      这种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令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扰乱男人的兴致。
      回到房间,“令羽”卸力般跌坐在门后,眼角流下泪水,但她死死捂着嘴,她知道如果发出声音,客厅里的男人就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无声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传进“令羽”耳朵里就是一种安慰,很宁静很温暖的安慰。
      夏乐颜想去碰“令羽”,但手直直穿透“令羽”身体,夏乐颜头一次感受到比绝望更绝望的无力。
      天空慢慢放亮,夏乐颜醒来时满脸都是泪,明明她只是旁观者,但梦里所感受到的情感让夏乐颜溃不成军,仿若心碎了又重新粘合般的痛苦。
      墨灼华此时看夏乐颜的状态着实让人惊慌,只默默的离开了,她没有阻止封印的消失,毕竟一直封锁着也不是什么好事,终究还是要回忆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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