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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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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骂骂咧咧说喻青川偏向外人，气急败坏地甩着脸色走了。
夏如新为难地望着喻青川，“要不要我去把他请回来，他好像生气了。”
喻青川盯着夏如新瞧着，口吻有些凶：“你是不是也忘了，我才是你的雇主，你总是问他做什么。”
夏如新被喻青川的口吻惊得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没、没忘。”
“真的？那下回老李让你撇下我回去，你就回去？”
夏如新摇头，“不会。”
喻青川对夏如新的回答还算满意，他可不希望夏如新耳根子软，别人斥责他几句他就害怕地不敢怼人。
他抬着头瞧着夏如新不做声的脸，心里嘀咕着，明明夏如新长得冷冷酷酷的，刚才为什么不对老李说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硬生生的让老李说他？
难道夏如新只是表面长得凶实际上是个怂包？
喻青川收回眼神，头往后挪了挪示意夏如新，“推我回去。”
“好。”
回到公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夏如新有些困，推着喻青川的轮椅坐上电梯。
他在电梯里打了个呵欠，神色瞧着有点懵。
喻青川手撑着扶手，一半侧脸压着手掌心上，无聊地刷着手机。
目光瞥见喻青川打哈欠的样子，心想这人打哈欠还算是有点可爱，平常的脸太死沉了，呆呆木木的。
喻青川转着手机，手插进上衣口袋里，从口袋里摸出一粘纸，粘纸上印着“我是木头人”。
他嘴角一勾，招呼着夏如新。
夏如新：“嗯？”
“弯腰。”
夏如新照做了，弯下腰。
“真听话。”
喻青川非常满意，他撕开粘纸，贴在喻青川的脑门上，脑袋往后仰看了眼夏如新，笑得很开心。
而后自个儿按着轮椅的开关出了电梯。
夏如新拿下粘纸看了眼：“……”
这是拿他取乐？
回了公寓，喻青川嫌冷打开空调暖气，又脱了外套嘴里说着要洗澡。
夏如新可不敢再让他一个人去洗澡，提出要帮忙。
喻青川倒没有反对。
浴室里一片狼藉，夏如新稍微收拾了会儿，开始脱喻青川的衣服。
喻青川像个大爷一样，站在浴室正中间张开手臂，让喻青川脱衣服。
上衣脱了后就该脱裤子。
夏如新蹲在喻青川面前，脸微微侧了过去，不看喻青川，把喻青川的裤子给脱了。
喻青川扬着眉，让夏如新扶着进了浴缸。
浴缸的泡沫早早打好，喻青川一入内，泡沫覆盖在喻青川全身，倒什么也看不见。
夏如新松口气，趁着这机会，拿着花洒冲掉地上的泡沫。
喻青川洗澡像个姑娘，慢慢吞吞的，喜欢先泡个二十来分钟，再起身冲洗。
夏如新待在浴室无事可做，对着墙壁闭着眼开始背单词。
喻青川好笑地瞧了夏如新一阵子，按开墙壁上的电视，找了个短片打发时间。
短片结束，水也凉了，喻青川得起来淋浴。
夏如新扶喻青川从浴缸里起身，为了避免弄湿喻青川受伤的腿，他让喻青川岔开脚，自己拿着花洒一点点帮喻青川清洗身体。
起初喻青川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夏如新也都有，没什么好害羞的。
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夏如新一到他腰部以下，头挪过去直接忽略？难道他的一些部位不能看的？太丑了？
于是，喻青川不客气地指着身体的部位道：“为什么不洗这儿？这还有泡沫。”
夏如新的脸被水汽熏染的泛着红，他的视线躲躲闪闪，笨手笨脚地拿花洒冲了下，把喻青川弄疼了。
夏如新慌忙地道歉：“抱歉抱歉！”
喻青川揉了揉，咬着牙在心里骂着，他遇见夏如新真就没一件是好事！
扫见夏如新微红的面颊，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思，“你没看过别人的？”
他这么一说，夏如新的手更乱了，好半晌才稳住，点着头：“嗯。”
喻青川好奇了，是谁在前阵子拿着体检报告张嘴就要和他睡觉的？
现在反过头来告诉他，他没看过别人的，这么纯情的吗？
这个澡被喻青川的一句话害得夏如新手忙脚乱慌乱无措，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淋湿了。
喻青川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他被夏如新安顿在一旁，等着夏如新过来帮他擦身体穿衣服。
等到浴室内的雾气逐渐散去，夏如新从外头拿着干净的睡衣进来时，喻青川才察觉夏如新的衣服浑身湿透了。
夏如新为了帮喻青川洗澡，脱掉了外套。
他里头只穿着白色的T恤衫，T恤衫的领口被他洗得有些变形，被水浸润后，贴在夏如新的皮肤上，T恤透着肌肤的颜色。
喻青川本想收回眼神，但他却怎么也收不回。
夏如新胸前的肌肤偏白，胸前左侧有一颗红痣衬得皮肤更显白皙，再往下是略薄的腰线以及人鱼线。
他的整个腰身很薄，不似成年人的体态，偏一些少年人才会有的力量感。
喻青川的喉结下意识滚动，强行挪开视线，他收回刚才觉得夏如新纯情的话，这家伙真不是故意穿成这副模样勾引人的吗？！
夏如新拿着毛巾帮他侧身体，见喻青川愈来愈红的脸，奇怪地道：“你怎么脸红了，不舒服吗？”
喻青川瞪着夏如新，嘴硬地道：“我没脸红，你看错了！”
“哦。”
……
折腾好一会儿，这个澡才终于洗完。
喻青川吐出一口气，总觉得脸颊烧得很烫。
他挪动着轮椅去厨房找冰水喝。
冰水含在口腔里下肚，流经的每一处都带着点寒意。
一大半杯冰水被喻青川消灭完，喻青川擦着唇角水渍，回到房间里睡觉。
喻青川睡觉也比一般人要麻烦一点，他有轻度的失眠症，所以房间内不能有光，也绝对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动静，还需要滴熏香才能入睡。
夏如新帮他拉严实窗帘，再帮他滴上熏香，轻手轻脚地离开。
关门之前，喻青川冷不丁对夏如新说了一句“晚安”。
夏如新被惊了一下，神情呆呆的，因为很久没有人跟他说“晚安”这样的话了。
他怔楞片刻，很轻地道：“晚安。”
喻青川见夏如新在门口待了半天，微微仰着头瞧了眼，发现没有什么事后，转了个身入睡。
这天晚上还发生了件的事，只不过是喻青川在睡梦中发生的。
喻青川睡到半夜，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夏如新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他的床头爬向他，用着不属于夏如新的声线，黏腻地问他，“要和我上床吗？”
梦里的情景太过玄乎，也太匪夷所思，以至于喻青川当场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他忘了自己的腿受伤了，不小心拉扯到腿上的筋骨，疼得龇牙咧嘴。
第二日早上，夏如新起得很早，他去外面转了一圈带了早餐回来。
他也不知道喻青川吃不吃早餐，帮着喻青川也买了一份。
夏如新把自己在摊子上随便买的几块钱的早餐放在一边，而给喻青川去店里买的摆好盘放在餐桌上，等着喻青川起床。
刚摆好，喻青川起床了。
他出来时眼睛下方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臭着一张脸。
夏如新快步走过去，推着喻青川的轮椅问，“要吃早餐吗？”
喻青川抬眸瞥着夏如新，眼神里带着一点怨怼。
他昨晚梦见夏如新后，后半夜再也没睡着过。
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最会紧急避险的那一类人，在知道夏如新是倒霉星后，应该要远离他，为什么反而要夏如新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喻青川沉思一阵后，为自己总结。
是他太善良了，不忍心让未出社会的祖国花朵在外头被人摧残，所以把夏如新放在自己身边，折磨自己。
“喻先生？”
喻青川回过神，非常简单地回答：“吃。”
他看向夏如新的眼神里带着怜爱和对自己的敬佩。
夏如新：“？”
早餐是广式口味，夏如新挑了好几家早餐店才为喻青川挑选到他认为最好最干净最卫生的早餐。
但喻青川只吃了一口，放下筷子，嫌恶地道：“还不如你昨天的泡面。”
“不好吃吗？”
喻青川丢开一边，自己拿着手机点外卖，“嗯，不好吃。”
夏如新微垂眼瞧着喻青川盘子里的肠粉，小声地道：“我找了好几家店，选了个最难吃的吗？”
喻青川的视线从手机上落在夏如新的身上。
夏如新低头皱着眉，脸上掺杂着懊恼，他嘴唇偏白，嘀嘀咕咕说着话。
莫名的，喻青川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昨晚梦见的画面。
夏如新浑身湿透，眼神缠绵，嘴唇比现在更红更润，叫着他的名字，邀请着他……
喻青川呛出声，疯狂咳嗽。
夏如新被惊了一下，去厨房给喻青川倒水。
喻青川捶着胸膛，暗骂自己脑子里全是什么污秽的玩意，狂灌了一杯水后，拿起筷子清理嗓门后才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很难吃。”
“嗯？”
喻青川夹着一小块肠粉，不耐烦地道：“我说早餐也不是很难吃。”
他还以为夏如新是在外面随便买的，既然是夏如新特地挑的，那他随便吃一吃就是了，毕竟是祖国的花朵，需要呵护，不能老打击。
夏如新眨了下眼，不太懂喻青川的意思。
早餐过后，夏如新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
他今天有个社团活动要参加，已经告诉过喻青川了。
走之前，夏如新不放心似的，又对喻青川说了一遍，“有事一定要打我电话，我马上回来。”
喻青川坐在客厅里看影片，头也不回地“嗯”了声。
大门关上，整个家变得很安静，喻青川拿着抱枕塞在腰部背后，非常享受没有外人在家中的清静，只是坐久了有些无聊。
夏如新是下午四点钟回到公寓，他买了一堆可以煮泡面的配菜，打算一会儿煮给喻青川吃。
喻青川窝在客厅里，头也没抬地继续写东西。
夏如新动作放轻，尽量不打扰喻青川。
两人吃完晚餐后，夏如新问喻青川他能不能用房间里的台式机直播游戏。
他这周的直播时长不够，必须得补齐。
“我电脑拿去修了，之前问过你的经纪人，他说可以在房间里直播游戏，但不能透露房子是谁的，还有你有需要必须马上帮助你解决。”
“这些我都能做到，我只播三个小时。”
夏如新说得恳切，生怕喻青川不答应。
喻青川挑了下眉，“又没让你不播，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这是答应的意思。
夏如新松口气，连声对喻青川说“谢谢”。
喻青川离开餐厅继续工作，而夏如新正在刷碗。
虽说喻青川交待过，不需要他刷碗，但夏如新还是刷好了碗，再进房间开电脑。
夏如新进房间前，帮喻青川切好了水果，可喻青川依旧把水果丢给了他，喻青川自个儿只吃几块。
于是夏如新拿着水果盘，打开房间内的电脑，下载好软件，开启直播。
房间内的电脑比夏如新的笔记本要好用很多，夏如新的笔记本是二手的，不需要多少钱，时常有卡顿情况。
登上直播间，夏如新戴着他手机自带的耳机和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
“晚上好。”
刚开播直播间只有几十个人，偶尔刷着一两条弹幕。
【终于开播啦！可想死我啦！】
【咦，为什么不开摄像头？】
夏如新点开一局排位赛，在等待期间，他顺势回答弹幕的问题。
“换了新地方直播，摄像头没有带。”
【恶龙咆哮.jpg，小新新你最近涨了点粉开始飘了？！你要知道你是颜值主播！老娘天天来给你点赞送一点小礼物是为了看你的脸的！】
【就是就是！不看脸我们都不来了！哼！】
游戏开始了，夏如新操控着角色，没顾上弹幕的哀嚎。
一连玩了三局游戏，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只有一百上下，比平常少了许多。
【开摄像头！开摄像头！不开取关！】
【对！我就这么明晃晃威胁你！】
弹幕说太多次了，夏如新开下一局的手微顿，他试着打开电脑自带的摄像头。
这台电脑配置不算太高，电脑自带的摄像头勉强能看清人影。
水友们又开始不满。
【看不清！看不清小新新的脸！】
【妈呀，这比之前的摄像头还要糊……】
夏如新看着弹幕，解释着：“电脑自带的，我没有其他摄像头了。”
水友们鬼哭狼嚎，夏如新打游戏太闷了，被游戏里的路人欺负也不还口，他们指望着能舔一下夏如新的颜值。
现在颜值因为摄像头而毁了大半，夏如新还不重视，水友们在弹幕上拐弯抹角指责夏如新不爱护他们。
而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从一百上下下降到三十个人，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少。
负责夏如新直播的经纪人发现了这个情况，在微信上找上夏如新，问他怎么回事。
夏如新按着手机回复，他删删减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房门被敲响。
喻青川坐在轮椅上，随意地指着怀里的摄像头丢给他，“我听老李说你是露脸主播，那台电脑没有配摄像头，这个给你了。”
夏如新手忙脚乱地接过，反应迟钝地道：“不用，我也可以不用露脸。”
他怕弄坏了摄像头。
喻青川用手撑着脸蛋看着他，“别人送的，弄坏了不可惜，况且你又不经常用。”
“那也——”
“让你用就用，哪来这么多废话。”
夏如新闭上嘴，隔了会儿才说了声“谢谢”。
拿着摄像头，夏如新回到电脑前安装上，他重新调适位置，把原来电脑自带的摄像头关掉用喻青川给的。
直播下的小窗口，他的整张脸顿时变得很清晰。
【这才是我老公正确的颜值走向！】
【就是声音不太清楚，说话声音音效很差，要是能换个耳麦就好了。】
【不需要换耳机！主播打游戏就是个哑巴，换什么耳机！我们不需要听到声音！】
【还是换吧，听不清人说话，蛮难受的。】
水友们各执一词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
喻青川坐在轮椅上，丢给夏如新一副耳机，“不用了，给你。”
夏如新：“？”
喻青川冷着脸走了。
夏如新只好回房间继续直播，换成喻青川给他的耳机。
弹幕对他百求必应的举动很是夸赞，又开始提出新的要求。
【画面看着还是有点奇怪，没有其他主播清晰。】
喻青川送来一新的电脑屏幕。
“……”
【主播你嘴巴好干，该喝水了。】
房间外，喻青川敲着门端着水递给夏如新就走。
“……”
【还有还有……】
房门第N次被敲响时，夏如新问喻青川，“你看我直播了？”
否则弹幕上提出的点，喻青川都能精准找到送给他。
喻青川板着一张脸，不屑地道：“我连你直播名叫什么，在哪里直播我都不清楚，我在哪里看你直播？你不要太自恋了。”
夏如新愣住下意识回答他：“抱歉抱歉。”
关上门的那一刻，喻青川吐出一口气，他回到客厅，不忍直视地把客厅里正放着直播的手机关掉，对自己连环质问。
就非得无聊到去看夏如新直播？
就非得听到他设备有问题后巴巴地去帮他换？
现在连端茶送水的活儿也往人跟前凑？
喻青川，你是不是有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