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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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医师的就诊室里，夏如新接到了老李的电话。
老李在电话告诉夏如新明天几点到，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和一天的工资情况。
结束通话后，刘医生扬着眉问：“又是你的Crush？”
夏如新摇头，“Crush，是什么？”
“……”刘医生不想和土鳖解释，“那你和他现在怎样了？”
夏如新反应慢一拍地问：“你是说相处，还是…上床？”
刘医生：“都有吧。”
“相处，”夏如新思索着：“挺差劲的。”
刘医生：“……”
“我在那次活动冒犯他后，他对我避之不及，在后来的场合里，我没有上前冒进过，只远远看着。”
刘医生已经停止了心理辅导工作，她换了张没有靠椅的小凳子，滑向夏如新，“然后呢！”
“之后在酒店打工碰见过他，他被骚扰我顺手帮忙，怕打扰到他，我直接走了。”
刘医生对夏如新的做法表示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你就错过了？”
夏如新懵懂地问：“机会好吗？”
“算了，那你刚才是和他打电话？”
“是和他经纪人。”
刘医生睁着眼睛，“你还认识他经纪人！”
“他经纪人发布招聘信息，我顺手投递了。”
夏如新也觉得神气，随意投递的简历竟然是喻青川的经纪人。
刚开始面试时老李问了他许多内容，又做了一份心理测试，他才通过面试。
刘医生总结：“所以你这几天的进度就只有这么点？”
夏如新点头。
刘医生：“……你加油。”
……
周五下午四点半，夏如新结束完一天的课后赶去喻青川的公寓。
给夏如新开门的依旧是喻青川，公寓里也只有喻青川一个人在。
今天的喻青川和昨日相比也是一身家居服，灰色系棉麻的上衣外加黑白格子裤，大明星的气焰没那么浓重，显得亲和一些。
夏如新套上鞋套走进客厅。
昨日收拾好的客厅再次变得凌乱，但这次夏如新没有随意触碰。
喻青川端着一杯水，一瘸一拐地从卧室里拿出两份文件，把打印好的内容摆在夏如新面前。
“约法三章，有一条不遵守，咱们的合约即可终止。”
夏如新低头看上面的内容，前缀是些合同内的基本流程，往后是限制夏如新的内容。
【1、乙方不能随意触碰甲方的东西，尤其是曲谱。
2、乙方不能随意对公寓环境进行拍摄。
3、乙方不能够在甲方不允许的情况下随意触碰甲方。
4、乙方不允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
50、乙方不能够随意带陌生人进出公寓。】
条条框框全是对夏如新的束缚。
喻青川抬眼道：“如果不接受，我可以报销你到这儿的路费。”
夏如新很快答应，“我接受。”拿起旁边的笔，痛快地签下协议。
喻青川看他那么痛快，也不好说什么，领着夏如新去他的房间。
原本老李的计划是护工必须住在喻青川家里，全天候服务喻青川，所以挑选的护工必须是男性。
按照计划，夏如新也得住进喻青川的家里。
“这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在你对面，我有任何需要，你都得第一时间出现。”
夏如新把背包放在房间门后，“好。”
喻青川把头偏向另一边，“我带你熟悉下环境。”
“好。”
“从房间往左侧走是厨房，厨房你可以用，但不能用厨房里的盘子，你需要自备碗筷和水杯。”
“厨房出去再往左侧是阳台，阳台那儿有一扇门，可以通往一楼的小院子，如果你有空请帮我浇花。”
“我喜欢在客厅看些书或者看影片找灵感，你出入客厅时动作轻一点，尽量不要打扰我，我有需要自然会叫你，平常能够待在房间里是最好的。”
夏如新：“好。”
喻青川满意了，“我一般点外卖，吃饭问题请自行解决，还有卫生方面我请了钟点工，两天一次清理，你不用做。”
“好。”
工作内容倒是比夏如新想象中的少了许多。
“那你请自便，我工作了。”喻青川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扭一扭地挪去了客厅。
喻青川是个纯粹的音乐人，在其他歌手陆续转行演戏时，喻青川□□在音乐行业内。
随着他的歌曲日渐走红，打破多个记录，收获多个奖项，新歌的出品难度也愈来愈高。
所有人都把他钉在一个高位上，新歌只允许一首比一首好听，创作难度愈来愈高。
大部分时间里，喻青川都泡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希望其他人打扰，尤其是在他有些灵感的时候。
喻青川转着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心中闪过一段旋律，正记录下来时，烦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着。
“那个……”
喻青川抬眸瞪着夏如新。
夏如新被这一记眼神打住话柄，他闭上嘴退回房间里。
紧接着，夏如新的房间里再次出现乒乒乓乓的声响。
喻青川闭着眼深呼吸，打开客厅音响放着轻音乐。
轻音乐毕竟“轻”，怎么也掩盖不住夏如新房间里的声响。
喻青川烦躁地丢了笔，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
“你到底在干——”喻青川瞥着浑身湿透的夏如新，惊愕地补上话：“你干了什么！”
夏如新呆了呆，很是无辜地举着花洒，“我想试试怎么开，然后就……”
五分钟后，夏如新换了件干净的卫衣进了浴室。
喻青川站在浴室外，指挥着夏如新，“你把你左手边的把手抬起，再拧向右边，再把下边的把手抬起，就能用了。”
公寓的浴室一般配有淋浴花洒和普通花洒，夏如新刚开了淋浴花洒才导致被淋了一身。
喻青川见夏如新会了准备离开时，再次被夏如新叫住。
“那这个洗水盆的水龙头怎么开？我试了许多方法，打不开。”
喻青川有些烦，“洗水池是红外线感应，这间房子之前没人住所以关了感应器，你按旁边的红色按钮打开，就可以出水了。”
夏如新点头，低着头围着水池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按钮在哪里，有些局促地道：“我没看见。”
喻青川指着水池右手边的位置，“就在那儿，红色的，很小一个。”
夏如新依旧没看见。
喻青川吸着气，他抬着脚，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声音略大地道：“在这里不是吗？你怎么有点笨笨的，老李是怎么把你招进来的？”
夏如新发现了开关，按了下去，水龙头出水了。
他闷声抱歉地道：“对不起，我没有住过这么高级的房间，抱歉打扰你了。”
喻青川愣住，“你平常不住酒店？”
按理来说，酒店的设施和这儿的差不多。
“酒店？”
夏如新慢了一拍，“我一般不住，酒店一晚上太贵了，网吧有睡觉的地方，我一般住网吧。”
喻青川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夏如新去网吧睡觉的景象。
闹哄哄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网吧里，夏如新抱着书包缩在拥挤的沙发。
沙发转个身都费劲，他的一大半个腿晾在外头，一整个晚上都得缩着。
而沙发下堆积着各种吃剩的泡面和零食，难闻的很。
夏如新就这样凑合着过了一宿。
喻青川回过神，不耐的情绪消弭，他依旧有些不爽，但声音温和许多，“你还有哪里不会用的，跟我说，我一次性告诉你。”
夏如新指着后头的阳台，“我不太会开阳台的门。”
两人一起走向阳台。
喻青川很少会来这间房子，并不知道阳台上的玻璃门生锈了，打不开。
“我记得上礼拜阿姨来这里打扫过，没有说阳台打不开。”喻青川说着话，手伸了上去。
夏如新站在另一边，同一时间伸着手想推开玻璃门。
他的指腹碰触到喻青川手背，微微一握。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很快夏如新收回。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的。”
喻青川并未说话，用蛮力推开玻璃门，指着阳台道：“开了，没其他事了？”
“没有，谢谢。”
夏如新把手背在身后，发丝上还滴着点水，面颊还是那副冷酷的模样，说话的语气掺杂着歉疚，“真的很抱歉。”
“不用。”
喻青川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坐回沙发里，继续写歌。
一连坐了半个小时，他面前的纸空白一片，脑子里全都在想——
夏如新以前过得是什么悲催日子？连开热水都不会？
他的手有毒吧，刚碰我竟然有静电！
为什么他碰我，我总能觉得浑身痒痒麻麻的？
喻青川回过神，扫了眼纸上刚写的字——【夏如新有毒】。
喻青川无语片刻，裹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隔了几分钟，喻青川从垃圾桶捡起纸，瞥了眼夏如新房间的方向，把纸撕成碎片再丢进去。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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