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盟主教主掺杂面瘫话唠属性的扭曲故事》yupp1987

17、第 17 章

　　有点忐忑，白莲花庄主的那点子怨气瞬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顾不得溜得没影的小左，白莲花庄主立马冲上前去把那两位依旧你侬我侬的笨蛋情侣截住。
　　喂，他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我说……你们现在还是敌对决斗的立场吧，就这么手挽手你拥我抱的……真的没问题吗？一边说还一边努力地用身体把这两位挡在身后，可惜就靠他那小身板，挡住教主大人大人还没问题，但是对于人高马大的盟主先生来说，那效果……真是悲催得令人叹息。
　　教主大人茫然地望着他，旁边的盟主先生倒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白莲花庄主打个寒噤，他发誓刚才从盟主先生没表情的脸上看到了算帐两个字。
　　又赏赐了白莲花庄主一眼冰刀，盟主先生没再与他多计较，推开他就大大方方走到群众面前去了。
　　双方在太阳下等得困得不行的侠客堂主等等们在或是不小心瞥见或是被身边人推醒之后，都是精神一振！终于比出结果了，那么武林的归属到底是……
　　盟主先生威严状咳了一声。
　　所以，我们今天决斗的结果是……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淡定或者不淡定的围观群众们，吐出了两个字。
　　平手。
　　全场哗然，平手，怎么会是平手？他们辛辛苦苦……好吧不是很辛苦只是坐着喝茶睡觉而已……但是这等关系到武林和平霸权的事怎能如此儿戏？
　　盟主先生又咳了一声，这次他故意用了九分内力，直震得在场群众们头晕眼花，他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对于武林来说，最好的结果无非保持现状，盟主先生正色，争凶斗恨不过逞一时之勇，之后双方冤冤相报永无休止，无论到了何时，都不能有真正的平静。在下忝居武林盟盟主一职，虽然没做出什么大成绩来但一直以来也算是无功无过……既然得到大家的信任管理武林盟就自有责任为大局考虑，故而在适才与圣教教主谈过，这才得知原来他乃是受了奸人蒙、蔽、挑、拨，才误为人钻了空、子，被奸人背、着、他偷偷做出如此事来，坏了武林盟与圣教的友好关系，而实际上教主一直在闭关，这次也是被奸人骗出，他对绝大部分事情并、不、知、情。
　　盟主先生一脸正气浩然，坦坦荡荡把所有错都光明正大推到了“奸人”小右身上，又刻意在某些字眼上轻描淡写地加了重音。他向来极少言语，此刻长篇大论说下来，倒真是唬得下面的人一愣一愣的，轻轻松松教主大人就被整个洗得干干净净，比白莲花庄主还要白了。
　　听着下面转为基本转化为同情的语调，盟主先生脸上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是若贴近他仔细观察就看得出他眼里此刻洋溢的分明是洋洋自得。可是烈门主……台下这时响起的微小抗议声在人群喧哗中显得非常微弱，盟主先生的耳朵动了动，把背在身后的手挥了挥，白莲花庄主瞧见了叹口气转头走掉，于是不多会就再听不到任何人对于教主大人的质疑声了。
　　盟主先生很满意，现在白道的反应完全在他掌握之中，而魔教方面……虽然没有十分相信，但显然也是处于茫然无主见阶段了。
　　于是盟主先生轻轻几句话，就把整个风向改变了，甚至没有人在注意关于“平手”的问题了，因为现在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用愤怒的语气询问。
　　那个奸人，到底是谁！
　　盟主先生严肃地向四面压了压手，等到周围都静了下下来之后，他这才一字一字，极为肃穆地说。
　　那个人，就是圣教右护法。
　　话音未落，好奇惊讶的目光已经一箩筐一箩筐地丢到小右身上去，若目光能具现化，只怕此刻他早已被压死了。
　　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吧……他才只是个孩子……周围议论声不绝，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魔教右护法悬置已久，这才随便由上任指定的孩子临时充个场面，由不过六七岁的孩子担当护法之事，还在江湖上被人笑了很久。
　　可是小右周围还是立刻空了一大片，就留他一个人抱着个杯子，慢悠悠地喝水，被所有人一起围观。
　　周围的喧哗声又大了点，小右这才茫然地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被一群人盯着似的，嘴巴扁了扁，眼睛里立时有水珠在滚来滚去了。
　　现场有人似乎有点不忍，又有点不相信，想要走过去仔细瞧瞧他这么个幼龄童子，倒是怎么样能做得出这么多血腥之事来，可不等他走过去，小右眼里本来还挣扎扑腾的水珠立马扑簌簌地往下掉，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被小右这么一闹，尽管他并未开口辩解，在场的人倒是相信了大半，于是怀疑的目光又在盟主先生身上打转。
　　盟主先生微微一笑，倒也不解释，他只是看着小右，半晌才开口。
　　右随雨，你闯荡江湖多年，现在却装这么个小小孩儿，羞是不羞。
　　小右依旧低头哭，周围的人倒又是一惊。
　　右随雨？难道是X年前号称XXX的魔教前右护法？！
　　当时右随雨XXX，还能XXX又XXX，一手化雨手雄霸天下罕有敌手，可是他成名多年早已隐退江湖，又怎会是这个小小毛孩子？
　　我倒是听说他练XXX走火入魔，早已是个残废了……
　　原本荒凉没什么人气的山脚，现在却热闹得像个菜市场了，一堆大侠豪杰们像准备买菜回家的大妈大嫂们，挑跳拣拣，唧唧喳喳个没完没了。
　　小右继续装哭，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倒也有几个女侠母性心起，上去安慰着，可是这一有人安慰，小右哭得更凶了，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来回扑棱。几个女士有点尴尬，恨恨地瞪着盟主先生，只等着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现在山下演戏的看热闹的准备搅混水的……原本被小右计划出的紧张气氛像太阳下的影子一般被驱赶得一干二净，场面真是混乱无比。

　　盟主先生淡定地看了一会，小右虽然装哭装得很像，但是他就不相信，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眼泪没哭干的时候！盟主先生无赖地如是想，采取了非常淡定的应对方法，什么也不做不解释，干巴巴地看着小右继续演。
　　果然，屏蔽掉周围有点鄙夷的眼光后，盟主大人盘着手悠闲地等着，小右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哭了一会，眼里剩余那点水分也终于……流得差不多了。
　　恨恨地摔了掩在眼睛上的手，小右瞪着有点红肿的眼睛，默不作声地向盟主先生身边走。
　　盟主先生虽然面瘫，但是此刻他的身上散发出了明显的胜利意味。
　　于是周围的围观群众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变化，也不出声地等着看戏。
　　小右蹭噌噌走得飞快，一对小短腿前后倒腾，不一会就走到了盟主先生眼前。
　　盟主先生低头看他，小右的身高不过到盟主先生的腰间，气势倒是一点不输人，就扳着一张脸杀气腾腾。
　　盟主先生面无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右心里飞快地转着主意，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断不可以在这里被打断。从他走火入魔之后，花费了无数的时间精力才换到了现在这副勉强可以容纳他的身体，但是魔性依旧没有驱净，小右的眼里红光时时闪现，各种凶残的念头在脑海里喧嚣着，他几乎就要抬起手，命令……
　　这时，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味。红光被眼里的黑色压制下去，小右笑了起来，不再理面前的盟主先生，转身向教主大人的方向走去。
　　尽管已经掌控了事态的发展方向，盟主先生却感到强烈的不安。
　　这时小右已经走到了教主大人的面前站定，拉住了茫然的教主大人的手。
　　红光一闪而过。
　　盟主先生也管不得什么局势，准备过去看看教主大人的情况，这时教主大人开了口。
　　多谢右护法相助，教主大人的声音平平板板一如死水无波，我刚才为孟诸所制，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才由得他信口开河，其实圣教与武林盟对决的原因就是他！
　　盟主先生一惊，才想开口询问教主大人，却猛然发觉自己丹田内空空如也，浑身剧痛无比，竟连张开嘴的动作都费力无比。他猛然惊觉，望向小右，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右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个痞痞的笑，用口型鄙视他。
　　盟主先生张口结舌，连单纯站立这个工作都做得无比艰难，只得毫无办法地听着教主大人把一堆又一堆的污水向他身上泼，被浇得透心凉。
　　罗嗦了一堆，教主大人说完了，有点呆滞地看着小右。小右得意洋洋，朗声说，孟诸，你犯下滔天大错，XXXXX又XXXXX又XXXXX……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么？
　　盟主先生哑口无言，一个字也吐不出，他的内力不知被什么东西牢牢地压在最深处，竟是一点使不出来，连控制肌肉的运动都做不到，更别提反驳小右了。
　　小右满意地看了他一会，那么，你是都承认了？
　　是。盟主先生迅速地回答，而后愕然地瞪着自己鼻尖下方，努力想看看自己的嘴巴到底有没有转移到小右的身上去。
　　答案当然是没有。
　　并且他又继续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
　　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任何惩戒。
　　于是盟主先生就很自然地看到了围观群众们由茫然转化为愤怒的全过程。
　　舆论果然是很好控制的，他有点自嘲地想，只是被控制来对付自己的滋味可不大妙……他望着向自己这边流动的人群，突然很想叹口气。
　　偏偏小右还不放过他，孟诸，我不知你为何突然决定不再为恶……可是你以为你做下这许多事，沾了满手鲜血后，你还能被原谅么？你要置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于何地，置天道伦常于何地，置正义公平于何地！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只听得周围本来面带怀疑，尚自犹豫盟主先生转变之迅速的理性同胞们眼里都开始烧红，要知道这次双方约战，来的多是武林中有名头的人物，于是他们的亲友等等在双方之前的明争暗斗中都多有伤亡，故而小右此言一出，对盟主先生的什么尊敬信任，立马丢到不知天的那一边，只恨不得能食他血，啖他肉解了心头怨气。
　　盟主先生= =，被小右这么反将一军，今天他只怕是凶多吉少。在盟主这个位置上呆了许多年，每天都要算计谋划，杀人者恒被杀，尽管挂着所谓正义的名头，他的手上也确实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点累。他又望了教主大人一眼，教主大人双目低垂，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盟主先生看了他一会，眼光温柔。
　　他并不遗憾，至少在死前亲到了教主大人。
　　于是闭上眼，盟主先生在心中慢慢回忆那一吻的滋味……直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的肩膀。
　　盟主先生在心里叹口气，认命了。
　　下一刻他被人丢到了肩膀上，愕然地睁开眼，盟主先生惊讶地看见白莲花庄主那挺纤细的小肩膀。
　　白莲花庄主脚底下跑得飞快，没工夫开口说话，赏了盟主先生几个大大的白眼，两个人跑得不见人影。
　　那么，没有追兵吗？
　　没有。
　　因为有一个人挡在了领头的小右之前。
　　小左脸色苍白，坚定地挡在了白莲花庄主带着盟主先生离开的小路前。一边轻轻地咳嗽，小左一边淡然地望着小右，仿佛他只是路人，不，敌人。
　　小右看着眼前的小左，小左第一次这样冷淡而无声地宣布与他为敌。他被魔性占据，早已没什么感觉的心突然感觉到被微微刺了一下。
　　身后催促的声音唤回小右的神智，他猛然惊觉现在的状况。
　　白莲花庄主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被这么一耽搁，虽然他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怕也是追不上了。
　　放虎归山，再想抓回来就难了。小右在心里啧了一声，甩手转身走了，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把教主推上总盟主之位，以及他的清洗计划……那一点小小的心痛，只是他早该抛弃的东西。
　　似乎有人在问他那人该怎么处置。小右连头也没回，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杀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