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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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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怎么就这么信任禾宴？
林步瑶内心翻了翻白眼：小姐姐人美心善，经常做志愿者工作，这样品格高尚的人我若不信我还能信谁？
这一波操作简单易懂，合起来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有某个上帝一般的存在不准她泄密。禾宴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林步瑶的处境。
“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急着推我上前台？”禾宴困惑地问道。
“这方世界弱肉强食，四师妹的身份过于敏感，你现在很难自保。”所以就要提高自己的价值让她有被保护的潜力，禾宴再次理解地点了点头，她回来的时候也想通了这一点。
“那现在怎么办？”林步瑶明白她说的是剑宗宗主裴冥到来的事，禾宴不可能不见师尊。性格方面还可以用出来历练后懂事了来搪塞，但灵魂波动就掩盖不了的。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生命的奇迹。
林步瑶不可能提前告诉禾宴她的机缘，这是违规的。她轻松地试图安抚对方：“我和北域神宗的神女澹台明净有点交情，我会试着走她的路子。”
交情有深有浅，林步瑶不是无的放矢人，这表示她实际也没把握能走得通神宗的路子。
看着禾宴一脸的怀疑，林步瑶继续道：“咱做两手准备吧，你得在宗主到来前，对精神力的研究有结果，加大我们的筹码。”
“这样我才好想办法劝说剑宗买卖消息，以此从神宗那交易。百宝阁溢价太高，我没把握做假账拿走剑宗的大额财产去购置宝物。”
禾宴一阵沉默，“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林步瑶点了点头，但接着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原来这也是不能说的，禾宴大概总结出了林步瑶不能说话的条件了。关于她的问题不能直接回答，关于林步瑶自己的事情也不能直接回答。
“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就是我呀，我就叫林步瑶。”好的，和禾宴一样，与前世同名同姓。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禾宴继续追问。
林步瑶立刻身子坐直，头摆端正，两腿自然与肩宽（不翘脚）。左右手重叠平放于桌，左手在下，右手在上。这姿势风靡全球，禾宴差点没忍住吐槽。
原来林步瑶前世是个学生啊。再想到林步瑶最近的表现，她大概猜到林步瑶应该是属于未肄业的高校学生。“学的是什么专业？”
林步瑶立刻拍手鼓掌，小姐姐真棒！林步瑶左手举了个零，右手比了个一。禾宴扶额，计算机专业的啊，和她一样的理科女。
“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你对我知道多少？你能说多少？”
“你是剧中人幕中戏的主角...”剩下的话全在这比一的手指里。禾宴震惊，她瞳孔猛缩，没想到得到这意外的答案。我是剧中人的一，这意思不就是是一本小说或戏剧里的女主角吗？谁能担得了女一。
系统：你踏马的不该告诉的都告诉了！
林步瑶轻松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别冤枉我。系统都没罚我，你激动个什么？
想了想，林步瑶还是决定隐晦地把结局透露给禾宴，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她从乾坤袋中抽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芭蕉叶和一只公鸡，在芭蕉叶旁边写着神武，在公鸡旁边写着暗夜。
禾宴拿起画好的画，作为一个现代人，九年义务教育下都知道公鸡和芭蕉叶各自代表什么，中国大陆和湾湾。而现在林步瑶却用公鸡暗指暗夜星球，用芭蕉叶暗指神武星球。
从星球大小来看，妇孺皆知暗夜星球是个破碎的星球，神武星球是个完整的星球，后者要远大于前者。所以这不符合现实。
禾宴一惊，猜到了这指的应该是双方的结局。果党在在最后的渡江战役中败退，南京被解放，而后退守弯弯。不难想象暗夜星球和神武星球之间必有决战，而结局按照林步瑶的暗示是以神武星球败退为结局。
禾宴为了确定这是否是她猜测的结局，她在芭蕉叶旁边写上：全剧终。林步瑶立刻给她点了个赞！
林步瑶：系统，你看，我和禾宴小姐姐这该死的默契。
系统：...
“那你呢？你是戏中的什么人？”待林步瑶直接将画用灵气销毁后，禾宴也坐下，双眼紧盯着林步瑶。女一只有一个，林步瑶又是什么身份？
林步瑶未免禾宴担心，她掩盖事实：“我不属于戏中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说完她故意指了指上天。为了增加信度，她故意快速讲完：“精神力是你发现的。”
轰，一道撕裂的光在林步瑶脑海中炸开，她头痛欲裂。她知道这是系统的惩罚，但没想到这么狠，一个已经被她改变了的事实，她却还要遭到这么狠的重击。她精神力差点被打散，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灵魂被撕裂被灼烧。
禾宴快速扶住一头栽倒的林步瑶，看到她脸色毫无血色，嘴角溢出血迹，鼻尖的气息很微弱。难道这就是提前告知的代价吗？禾宴扶着人，恨恨地看着头顶。
系统差点没气疯：林步瑶你疯了吗？你没事试探个什么？
“瑶瑶，瑶瑶，你怎么样了？”禾宴担忧地抱着林步瑶，而林步瑶已经在剧痛中晕了过去。禾宴立刻把林步瑶抱起放在床上，她盖好被子后，急匆匆准备叫人来看看林步瑶。
找谁呢？冯碧怡刚疗完伤，不一定能指望得上。唐云华呢？禾宴想到了药宗大师姐，在她抓着门轴正准备开门时，突然想起刚刚二人的对话，似乎想到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猛回头看向正躺在床上的人，上天的惩罚受的不是外伤，那是什么呢？内伤，普通内伤有这么大阵仗吗？是精神力，是灵魂吧！
代价这么大，她要不要让林步瑶以退为进，以她的受伤换来她们想要的？利用林步瑶和澹台明净，成全自己？不，是解救林步瑶！
她禾宴不屑于利用对她好的人来换得苟且偷生，一辈子受到良心谴责。她就是要找北域神宗的神女澹台明净，只为了救她好友！
禾宴站在澹台明净的身后，她还记得她把人请来时，澹台明净控制不住地灵气爆发，直接在房间里掀起一阵风暴，除了她们站立的地方和床边，房间里的所有物都毁于一旦。
澹台明净冷冷地看了禾宴一眼，那一眼让她领教到了北风的凛冽，寒流的滚滚。她端坐在床边，简单探查了林步瑶那糟糕的身体状况。
多亏了绿野仙踪暂时稳住伤势，她的灵魂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崩溃。澹台明净脸色凝重，手中的白色灵气敷在林步瑶头部。
林步瑶就像CPU运行而发热的硬件一样，这冰凉凉的灵气一下子把她从头脑昏沉中冷醒。她恢复了一丝理智，在理智的带领下其他被撕裂的灵魂随着她的“苏醒”，被一点点像磁铁一样粘合过来。
但这还不够，人工修复和自我修复都需要很长的时间，精神力的修复还需要特定滋养的补品。这样的修复只是杯水车薪，而且缝合的灵魂会处处是漏洞。
房间里刚刚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被顾渊等剑宗门人看到，他们还没走多远就急匆匆又返回。看到林步瑶一副命悬一线的模样，刚从床上下来的冯碧怡惊得立刻想要上前查看。
却被澹台明净反手紧握住伸过来的手，冯碧怡顿时上前不得。澹台明净抬眼看她，右手还在冰冰凉凉给林步瑶过热的头脑降温：“别碰她。”
“我要看看步瑶师妹。”冯碧怡冷眼瞪着澹台明净，生气道。
“然后呢？你能做什么？”咄咄逼人的语气直接让冯碧怡愣住，她现在确实还不如澹台明净。于是这才收回手，担忧地站在旁侧。
谢方旭赶来后，看到这混乱的场景，他抱头狠狠揪了一把头发，他们剑宗最近倒了什么血霉，一个接一个都躺在床上。
“天啊，这是怎么了？”看到众人都不回，他也顾不上再细问。妈呀怎么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看到师姐已经有人在施救了，于是他自己揽下赶人的任务，拉着顾渊就跑出去驱逐看热闹的人。
然后和赶来的神宗众弟子设置隔绝屏障，以此隔绝外面探究的眼神。最后再由顾渊和神宗出面，警告众人不要靠近。
顾渊弄完这些后这才返回案发现场，看着一片狼藉。他强忍怒气，口气奇差地厉声问禾宴：“这才分开不到一天，她就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房间一阵诡异的沉默，禾宴想起林步瑶的遭遇，她恨的眼神布满了血丝，神情凶煞无比。这样的表情吓得众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禾宴自己的利齿咬伤了舌头，她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这样的痛苦都在拉扯着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她晦涩地找了一个不走心的借口：“练功出了岔子”。
澹台明净是不会相信这可笑的理由的，筑基期什么功法才能把人的灵魂练碎？但房内剑宗诸人那幅晴天霹雳的表情又做不得假，难道剑宗最近神神秘秘的就是因为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