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蛇是不是有发情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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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好像一切如常。
裴江起床的时候，荀青已经做好了早饭，色香味俱全的蛋包饭。
“你真的太有天赋了。”裴江尝了一口，说道，“要不然等过两年我们一起开个餐厅好了，我当服务员，你当厨师。”
荀青脑海里瞬间浮想出那样的画面，“不行。”他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你嫌弃我？”
裴江当然不可能是认真的，只不过想起昨晚有些愧疚，便想看看荀青有没有生气。
谁知荀青却突然放下了勺子，很认真地对他道：“你怎么能做服务员，你可以当老板。”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认真，看自己的眼神也太过炙热，让裴江不自觉地把视线躲开了，“可是总要有人当服务员。”他像是随口说道。
“我们可以请人，反正你有钱。”
“已经开始安排我的钱了，是吗？”裴江哭笑不得。
荀青脸上浮现笑意，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勺子在蛋包饭上挖了一下，很有礼貌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裴江教他的东西他都运用得很好，只有遇上裴江的事情时，他才会突然变得控制不住自己。
察觉到荀青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不高兴的时候裴江心里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歉疚，他好像都不会对自己生气的，冷落了他也不会生气，凶他也不会生气。
“你们那儿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裴江问他。
荀青疑惑，反问：“什么？”
“没，就是感觉你学习东西很快，对人也很好，跟我印象中的妖不太一样。”
“当然不是，但妖也并非人类所想那般凶残。”荀青慢条斯理地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就如同人类有那种穷凶极恶的除妖师一样，妖有坏妖也不稀奇，但我们一般还是会想井水不犯河水的。”
裴江点点头，“知道了，今天我带你下去走走，想不想去？”
总不让他出门，裴江有一种在囚禁他的感觉。
荀青看了他一眼，“可以吗？我怕我给你惹麻烦。”
“不会，你只要听我的，跟在我身边，不要跟其他人说话，也不要跟其他人起冲突就好了，我们去公园吧，都是不认识的人，没人会搭理我们。”
“好，我想去。”荀青像是个得了骨头的小狗，冲着他直点头。
饭后，裴江主动洗碗，荀青不让，他就只好在一旁帮忙。
裴江看他这样子，其实有些害怕，万一之后荀青懂事了，发现他在这里居然被像保姆一样对待，又或者发现自己不是法海，那......
洗碗池内的水哗哗地留着，让厨房显得热闹又拥挤，可明明这儿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江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问道：“荀青，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法海，是你认错了，你要怎么办？”
“我不会认错。”荀青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信。
裴江不与他争辩，只说道：“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我认错了。”荀青转头看了一眼裴江，低头继续擦着灶台。
灶台已经被他擦得很亮了，他却恍若未觉。
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自己真的找错了，那真正的法海又去哪儿了呢，他还要继续去寻找吗？还是应该回到金山寺继续等待。
“不。”荀青还是摇了摇头，他看向裴江，很认真地说，“我不可能会认错，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又那样的假设，为什么要徒增烦恼？”
裴江一顿，心道这活了上千年的小蛇还真是心思通透。
“行吧，那就不假设了。”
本来假设也没有什么意义。
谁知他刚要走出厨房门却听荀青说：“就算你不是他，我也没有后悔认识你，裴江，你是个好人。”
拿了“好人卡”的裴江不知所措，但他知道对方是在真心地夸自己，愣了片刻，裴江才笑道：“谢谢，你也是。”
“一会儿过来我房间帮我看看吧，看我穿那件衣服合不合身。”
看着裴江的笑，荀青恍惚了一下，他不太明白裴江那脸上的笑容到底是开心还是悲伤，但他有预感，明天他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明天不能不去吗？”
裴江愣愣，有些奇怪他的话，“为什么不去？那可是老板给我的机会，我去了才能得到更好的机会。”
“后面我的工作不会太忙，你放心，我会多多陪着你的。”
荀青知道自己没办法劝他，看来还是只能跟着他一起去了。
“好，去换衣服吧。”
周行成的品味一向不错，不管是看东西还是看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很完美的。
他送给裴江的这件衣服也不例外。
看似是最简单的设计，但精心剪裁的礼服套在裴江的身上，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匀称，礼服上没有任何一个装饰是多余的，就连袖子上的袖扣也让一旁看着的荀青挪不开眼。
荀青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现在人们的这些装扮，在他看来还是自己那一身衣服好看些，先前裴江让他换他也就换了，想着只要裴江在自己身边，自己穿什么，对方穿什么，都不重要。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种衣服也是能够穿得好看的，不过前提条件得是穿在面前的这个人身上。
“怎么这样看着我？”裴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觉得还挺满意的。
但他并不怎么高兴，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穿这么高级的衣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行成对他太好了，这好来得莫名其妙，也很突然，打破了他们先前维持住的平衡。
他明天得小心一些，但如果能够达到目的，牺牲一下自己也没什么。
“不好看吗？”转头时裴江脸上已经堆满了笑，眼睛都是弯弯的。
荀青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是吗？”裴江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可是我觉得我有点瘦好像有点撑不起来，要不，你试试吧，让我看看效果可以吗？”
荀青的外形是很优秀，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
但裴江只见过他穿他那套绿色的汉服和自己的一些休闲服，连衬衫都很少穿。
其实荀青穿衬衫是很好看的。
“快点，试试，我想看看你穿这个。”
荀青点点头，在裴江还没把衣服脱下来时，他就蹭地把自己的T恤给脱了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来。
裴江呼吸停滞，慌忙转过身去，然后立即因为自己过于强烈的反应而脸红了。
“不是，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裴江先发制人。
“不是你让我快点的吗？”荀青有时候的反应极快。
裴江没话说了，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扔给对方，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可是在脱裤子时他却犯了难，他就不该让荀青试穿的！
“我......我去厕所换一下裤子。”
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身后已经穿上衣服的荀青嘴角都收不住，裴江可真招人爱。
裴江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荀青光着两条大长腿坐在自己床边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卫生间门口。
“快穿上吧。”裴江把裤子往荀青身上扔，可是有时候越不想看到的东西却总是会被自己第一眼观察到。
裴江僵硬地扭着脖子收回视线。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蛇也是有发情期的吧，好像还是在夏天？
裴江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蔓延，可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荀青已经穿好了，他愣了愣，明明荀青比自己高了差不多半个头，为什么自己穿着合身的衣服，他也这么合身？
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裴江确信自己如果穿着这一身衣服去参加宴会，一定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心中扑通乱跳，终于把刚才那种奇怪的情绪抛开了些。
“好看，很帅。”裴江伸手帮荀青理了一下被他蹭得有点乱的发丝，感叹道，“怎么这么合身？”
“因为我把它变大了一点，好看吗？”
“变大了？”裴江恍然，他慌道，“那还能变回来吗？我明天要穿的。”
“当然可以。”荀青说着仿佛像是怕裴江不相信似的，当场把那衣服缩回了原来的样子。
裴江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胸肌，下意识往下看去，耳朵倏地红了。
“你......你，那个蛇是不是有发情期啊？”
他说着紧张地倒退两步，脸也已经烧起来了。
裴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性取向一直心知肚明，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明里暗里地撩过一些男人，但是权衡之后，他根本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从来没和那些男人发生过什么。
但即便只是暧昧，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心跳得这么快过。
荀青也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看着他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赶紧把衣服变了回来，该藏的地方都藏了起来，他这才道：“有，但我可以控制的，你不用担心。”
“我......”
裴江画蛇添足地狡辩，“我没有担心啊。”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蛇是不是有发情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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