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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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海拔要比窖城低一些，所以来到这的游客也多一些。
一路上姜焕拍了不少照片，或许是因为喜欢记录，她才选择了自媒体行业。
许朝野就站在她身侧，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享受着须臾片刻的宁静。
只有耳边哗哗作响的河流告诉他们，时间还在流逝。
从桥上下来，两个人驱车来到协伽镇附近的县城。
县城离协伽镇不远，两边的商铺之间夹着一条河流。姜焕和许朝野顺着道路散步，中间姜焕时不时找许朝野说说话。
姜焕很享受这种感觉，有种相当安逸的感觉。
不等到中午，姜焕就已经饿的不行了。
两个人找了路边找了一家饭店走了进去。
这家店的招牌是猪蹄和炒面，许朝野便点了这两样东西。
老板和老板娘不是本地人，据说两人从老家来到这个县城开饭店已经有二十年了。
香气四溢的炒面先端上来，香气四溢的洋葱和肉片包裹着金黄的面条，上面还挂着咸香汤汁。
许朝野从保温箱里拿了餐具递给姜焕。
两个人埋头吃了起来。
姜焕想起高三那年，学校后面的学生街，当时不止她们两个人，还有自己的好朋友张笙笙以及蒋田。
当时吃的也是炒面。
许朝野刚转需来，在班里没什么熟人，蒋田算一个。
两个人经常一起打球一起去食堂吃饭。
而蒋田和张笙笙的关系还仅限于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时间久了，四个人居然莫名其妙地玩到了一起。
姜焕对高三的记忆除了成堆的试卷外，似乎仅仅只有朝夕相处的她们了。
被炖得软烂的猪蹄安静地躺在奶白色的汤水中。
姜焕之前觉得，这种带骨头的东西吃起来很考验牙力。
但这个猪蹄软烂脱骨，几乎不用咬，轻轻一抿软糯的外皮就落入了她口中。
店里的人不算多，老板在里头忙活着。
老板娘端着碗面，坐在离厨房最近的桌子处对付两口。
结完帐走出饭店，姜焕提议回窖城。
“窖城有个邮局可以寄明信片，我想去给家人朋友寄两张。”
回到窖城这两天因为工作安排紧凑，根本没空去做工作以外的事情。
许朝野点点头“好。”
因为路上有点小堵车，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窖城。
进到邮局里，穿过纪念品区域，姜焕走向一整墙的明信片。
姜焕拿起两张印有窖城标志性建筑两张明信片，问许朝野哪张好看。
许朝野认真地看了两张明信片正准备说话。
姜焕突然说“还是两张都要吧。”
便将两张都揣进怀中，接着又挑了几张风景图的明信片。
又风风火火跑去挑信封。
许朝野跟在她身后也挑选了几张明信片和她一起到前台付款。
“挂号还是平邮？”工作人员抬头看着姜焕和许朝野。
姜焕不知道二者的区别道“这俩个有什么区别呀？”
“挂号可以查到物流，平邮要自己去邮局找。”工作人员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两个邮寄方式之间的区别。“挂号会贵一点点。”
最后当然是选择了挂号。
姜焕坐在桌子前开始想明信片的内容，旁边的许朝野就已经开始动笔了。
姜焕趴到许朝野手边想看看他写了什么祝福语找找灵感。
许朝野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将自己的左手收回一些方便她看。
“万物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姜焕记得这句话出自加拿大词曲作家莱昂纳德·科恩在歌曲《Anthem》中的歌词。
“这张你要寄给谁呀？”姜焕目光落在他那张信纸上。
“寄给我姐姐。”许朝野语气平静“她几个月前下班路上摔了一跤，那时候她怀孕已经接近37周了。这一摔直接让胎儿早产了。”
姜焕惊讶地看着他还没等她开口许朝野接着道“本来生育之苦就已经够痛了。等生产完，家人的重心似乎直接倾向了刚出生的孩子。”
“强烈的落差以及腹部的伤疤让她感到身心不适，而后更是有亲戚在她喂奶时直接进入病房。又或者是在比较私密的方面传授我姐一些自认为有用的知识。”许朝野顿了顿继续说“我和我姐在快生产通过一次电话，那时候她即使是痛也能勉强挤出个笑面对镜头。在生产后几天我主动给她打视频，接起后看到的是她那张明显沧桑的脸。这次她甚至挤不出一个笑容。”
姜焕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老师患上了产后心理疾病。
“我也给许老师写一张。”姜焕提起笔就开始写。
许朝野想凑过来看，姜焕掩得死死的不让许朝野看到一点。
“你看，我不好意思。”
写好以后，姜焕将个许老师的信件连同给其他人的一同扔进信箱中。许朝野也跟着扔进去。
许朝野唯独留了一封，将它丢进第二年再邮寄的信箱。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姜焕开口问道“许朝野，你刚刚为什么要唯独把那一封明信片投进第二年的信箱呀？”
许朝野侧头看着姜焕“因为有一个答案，要未来的我才知道。”
姜焕没再追问，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
和许朝野重逢半个月，她越来越感觉两个人回不到从前了。即使是此时此刻许朝野正站在她身侧，她总能感觉到那种她从前从未自他身上感受到的疏离感。
或许人真的不会一成不变吧。
回到大街上她们路过了一家卖酸奶的小店。
两个人走进去看了眼菜单，点了份酸奶蛋糕和酸奶冰淇淋。
老板说二楼可以坐，上头有人要下来，原本足够的空间便变得狭窄起来的，借位后，两个人爬上楼。
楼上的风景很好，一眼就能看到窖城最标志的建筑，放眼望去周围的景色毫无阻碍地走进两人的视野。
“这是您二位的，用餐愉快。”而后跟了一句当地祝福语。老板放下食物转身去服务其他客人。
姜焕扒拉着面前的酸奶冰淇淋时不时看看面前的许朝野。
他的吃相一直很斯文，速度不快不慢。
拿着长柄调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交错着青筋，指甲也修剪地圆而漂亮。
有点想……
“在看什么？”
许朝野一句话让她目光收回。
“没什么。”
姜焕低头舀了一勺酸奶冰淇淋，带着点酸，更多的是浓浓的奶制品香气。
许朝野起身下楼，姜焕连忙问他要干什么。
许朝野说再去点一份蛋糕给姜焕吃。
“你刚刚不是想吃蛋糕的意思吗？”
吃什么蛋糕啊，姜焕扶额。但总不能真说自己刚刚所想。
“那你去再点一份吧。”
就这样姜焕一个人埋头把蛋糕和冰淇淋都吃了。到最走出店门姜焕已经撑得不行。
两个人就在街上溜达消食。
散步过程中姜焕跟许朝野提议，两个人石头剪刀布。要是姜焕赢了就朝左走，许朝野赢了就往右走。
这是姜焕不久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种玩法，早就想尝试了，可是没时间。
许朝野答应下来，就这样两个人在街头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姜焕今天在这似乎格外走运，好几次都是走到尽头后往左走。
到后来姜焕觉得肚子不是很撑了才仔细观察起四周。
面抬头有一个粉色的暧昧字体的牌子印着“酒吧”两个字。
姜焕怂恿着许朝野一起进去。
许朝野总感觉有点不大对，但姜焕自己已经先进去了还叫自己快跟上。
无奈他跟在了姜焕的身后。
里面有一个卷着头发的胖胖女人听到门口有动静迎了上来。
见是个女孩便拉着姜焕进到内室，这里昏没开灯，灰暗一片。完全没有个酒吧的样子。这时候姜焕才感觉到不对劲。默默远离了和这个女人的肢体接触。
周围还有几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女人穿着性、感地坐在里头。四周飘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你是来找工作的不?”
姜焕彻底明白了“不是，我走错了。”
那女人看着姜焕一脸羞窘，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胖胖女人往门口张望了一眼，看到许朝野跟在姜焕后面进来以为是有生意来了。就将姜焕一个人抛在了内室。
姜焕趁这个机会出了内室，顺便拉上了进来找自己许朝野。
姜焕拉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远离了刚刚那个所谓的“酒吧”姜焕才蓦然松开自己一直拽着许朝野左手的手。
“我根本没想到那是个这种地方。”
姜焕对自己刚刚误入情、色、交易场地感到脸红。
没想到许朝野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前面就感觉不对了。谁知道你比兔子跑得还快，一下子就蹿进去了。”
姜焕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时候姜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姜焕看了眼来电显示如得救星“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冽的声音“小焕焕～晚上回不回来一起吃饭呀～”
陈冽故意夹着嗓音恶心姜焕。
“你晚饭准备吃什么？”
“吃石锅鸡呀～”
姜焕回头看了一眼许朝野“我多带个人行不？”
陈冽在电话那头爆发了一阵“哦～”的揶揄声。
“当然没问题啦！”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