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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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赤川衣服里兜着一堆玻璃瓶，恍恍惚惚地开着车，好几次不是差点闯红灯就是差点和别人撞上。
来回搞了几次，他也明白恐怕开不回东京他就能把自己撞死，索性在路边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车停下，一通电话打给拖车公司把车拖回东京。
沿海地区的天说变就变，出发时还是晴天，这会儿就下起雨。贺茂赤川脱下上衣把所有的玻璃瓶打包结实，缩在路边发起呆。
现在的时间段鲜少有车辆经过，偶尔的过路车也只会把他当神经病。
雨丝毫没有减小迹象，贺茂赤川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蹲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有一天，但他的腿已经没有知觉。
眼前的世界逐渐褪去颜色，寒意好似一根根小刺顺着骨缝细细密密的扎进去。
除去死死抱在怀里的那包衣服，贺茂赤川感觉浑身上下连血都是冷的。
太冷了……
风吹着湿透的衣服，带走身上的热量，也慢慢吹散贺茂赤川的意识。
恍惚间远方似乎有人，但贺茂赤川现在筋疲力尽，实在是没力气再去看看。
“贺茂赤川！”
一阵大力强硬的把他从地上抱起。贺茂赤川微微了哆嗦一下，抱着衣服的双手下意识收紧。
“贺茂赤川！”
赤井秀一又吼了一声，妄图想让怀中的人保持清醒。
这一大声唤回贺茂赤川几分神志，他强打起精神睁开眼，努力辨认许久才认出来人是赤井秀一。
“akai……”
紧绷的神经骤然断开，贺茂赤川浑身肌肉一松，仰头昏过去。
赤井秀一在家里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等回贺茂赤川，放心不下检查起贺茂赤川的定位，这才发现贺茂赤川在一个地方已经很久没动过。
——当初赤井秀一从米国回来两人就商量好在对方的手机上安装定位，多加一层保险。
没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
贺茂赤川再睁眼时已经回到家，灰原哀站在床边抱臂看着他。
“小哀……”
他伸手想要摸摸小姑娘的头，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攥着东西。
是那包衣服。
痛苦的潮水瞬间把迷茫的孤舟吞噬。
顾不得手上还挂着水，贺茂赤川从床上弹起来解开包袱献宝似的展示给灰原哀，“这几个U盘是我在那间被抄家的实验室资料库里拷贝的资料！应该对你有帮助！”
灰原哀小心翼翼地接过他“豁命”拿出来的U盘，“这几个瓶子里是……？”
“是组织从现场回收到的羽鸟的尸体碎片。”
“可……”
“我们的基因做过筛选，就算是死了也还有利用价值。”
贺茂赤川重新把衣服包好，找来川端居也，拜托他把玻璃瓶里所有的尸块火化。
“妈妈的骨灰洒在富士山，我会带羽鸟和妈妈团聚。”
赤井秀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贺茂赤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淡淡地解释道。
“嗯，我陪你一起去。”
“一言为定。”
组织的实验室被抄家是轰动警界的大新闻。贺茂赤川在警视厅请了足有一周的假，跑回公安专门处理这件事。
地下实验室之大超乎公安的想象，那一天贺茂赤川和诸伏高明走过的长廊在整个试验所还有很多，每一个隔间至少有一个人，看样子大多是小孩，吓得长野县警连夜朝警察厅申请近年来全国儿童走失数据，整理好发布至网络。
资料库不出贺茂赤川所料遭到毁灭性破坏，根本没有再修复的可能。
重要资料已经到手，再加上贺茂赤川对于公安内部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只在面上表示惋惜，保证会组织人手尽力恢复。至于长野县警出现的巨大漏洞，公安第一时间控制住所有参与现场行动的警员，包括还在医院的大和敢助。
在公安排查过程中，巡查部长相马和夫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饮弹自杀，警部补山野健一被捕。
据调查，相马和夫正是当日组织当地巡警帮助“协助”公安挖掘地道，直接把研究所防卫队引导公安据地的领头人，而山野健一则是与大和敢助同一批盯守龙洞院的县警，突袭发生时，他“正巧”找借口离开现场。
面对公安从他家天花板里搜出的大量美金和准备齐全的身份证明，山野健一最终对自己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学长，‘那位先生’对研究所被发现一事很生气，在整个组织里掀起一场搜寻叛徒的风暴。”
波洛咖啡厅后厨，贺茂赤川和降谷零对坐。
“那你现在找我过来，安全吗？”
虽说波洛咖啡厅就在毛利小五郎事务所的下方，贺茂赤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借用和咖啡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者周围的环境。
“今天是安全的。”
就算是降谷零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说波洛咖啡厅目前安全。
“我记得警察厅的中央数据库里存有日本目前所有已知的卧底？”
日本公安前身毕竟是间谍机构，该有的东西不会少。
“是，所有的卧底本名、化名、所属机构以及卧底机构全部归类存档，包括已知的外国卧底。”比如CIA的本堂瑛海和FBI的赤井秀一。
“那就更应该保护好。”
贺茂赤川意有所指地说。
咖啡见底，降谷零本想找个理由瞒过夏本梓送贺茂赤川离开，谁知后者先他一步，推开后厨大门扬声道：“夏本梓小姐，安室先生说制作三明治的酱不太够用，我正好有一款推荐，能向您借用一会儿安室先生吗？”
他这话说得礼貌，对着这样一张脸夏本梓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捧着脸点点头。
看着降谷零系好安全带，贺茂赤川拿起手机不知给谁发了个短信，等待了一会儿才启动汽车来到“安室透”常去的超市。
“安室先生，那边就是我想向你推荐的果酱……”
贺茂赤川带着降谷零朝摆着果酱的那排货架走去，在转角时突然有一位带着棒球帽的青年带着一个小女孩推着购物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小哀，这是你最喜欢的蓝莓果酱！”
降谷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