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醉染（wb灼灼韶光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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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昨天特意问了周岁的今天白天的安排，算好了时间来咖啡馆等他忙完一起去餐厅吃饭。
周岁不好意思让他久等，提前半 个小时忙完了所有的工作，和林阿姨打过招呼后，就和顾染一起走了。
“我们去哪里吃饭？”周岁问。
“‘金玉满堂’，你不知道吗？”顾染说。
“怎么是这里？”周岁一整个暑假都在这个餐厅的后厨兼职刷碗，对“金玉满堂”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栾城最有名高级中餐厅，用餐环境清新优雅，古色古香，饭菜好得没话说，但很难预约到，而且价格不是一般的贵，虽然是一个班的人团建，大家A钱，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顾染听他语气略带一丝疑惑，问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周岁摇了摇头，贵就贵吧，大不了下个月不吃晚饭。
亲口答应顾染的事，他又怎么会反悔。
“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节省时间。”周岁说。
顾染大喜，像他这样的懒癌患者，要不是为了和周岁一起，他或许就上了贺兰珏家里下午来接他的车了，现在能少走几步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啊好啊，你带路吧！”
顾染的语气里带着开心，声音柔软，周岁一下子就想到了“可爱稻草人.jpg”的表情包，真是图随正主，不，正主更可爱。
他们走了三条窄街，过了一座桥，又走了五分钟，“金玉满堂”古色古香的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
顾染眼前一亮，他以为就是一家饭店，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而且，好漂亮啊！
谁家好人餐厅建在湖上啊！
谁家好人餐厅外是连廊啊！
谁家好人餐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啊！
谁家好人餐厅……词穷了，总之，
这真的只是家餐厅吗？！
据周岁所知，这不只是家餐厅，里面还有客房部和娱乐区，他也只在后厨打工，别的地方还都没有去过，不过他猜测，这里一定是有KTV这种娱乐场所的。
他们过了小桥，刚进去，就有服务员等在门口。
服务员：“欢迎光临，顾先生您好，请随我这边来。”
嗯？服务员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现在信息泄露这么严重吗！
顾染疑惑：“你好，我们认识吗？”
服务员：“是少爷让我在这里接您的，他说有一双紫色眼睛的漂亮男生就是您。少爷说得对，您和您身边这位是真的很耀眼。”
顾染赞许地点头，没错！周岁确实很耀眼。
周岁很认可服务员的话，顾染的眼睛是他见过的第二双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眼睛。
顾染：“少爷？贺兰珏吗？”
服务员：“是的，顾先生，少爷在‘雪辰’等您，请你这边走。”
顾染又问：“其他同学呢？他们都来了了吗？”
服务员：“是的，少爷的同学们都到了，已经点餐了，就差您了。”
顾染觉得让那么多同学等着他们两个实在过意不去，拉着周岁的手就跟着服务员上了电梯。
他见周岁进门后就没怎么说话，知道他是因为迟到心里自责，轻轻挠了挠周岁的手掌心安慰他。
周岁手掌像是被猫儿挠了一样，心里痒痒的，奈何顾染见他没回应，就一直挠个不停，周岁只好轻轻攥着顾染的手，迫使他动不了。
见顾染没动静了，周岁松了一口气。
终于消停了。
再这么挠下去，他的心要乱了。
顾染的手被他这么攥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觉得脸上有点热。
心里窃喜：还好，这次没有被甩开。
二人携手出了电梯，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雪辰”，服务员等他们进屋后，在周岁伸手关门前，轻轻关上了门，守在外面。
顾染一路走来，被大厅和走廊的设计和摆件震惊到无法言语，没想到，这包间里面更震撼。
包间比顾染想象得要大得多，足足放了四张十人大桌，用屏风隔断了休息区，另外还有独立卫生间。说是包间，其实和一间客厅差不多大了。
顾染走进了古色古香的包间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有一棵接近两米的垂丝海棠，开的绚烂无比，树下则是一个小小的鱼塘，还有几条小锦鲤在别样红的荷花间游动。
他顿时起了玩心，伸手摸了摸一朵开的娇嫩的花朵，手上传来细腻的绢帛感。
“这是假的？做得好好啊，我还以为是真花呢！”
顾染轻轻拽了一下周岁的手，周岁见他稚嫩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浅浅地笑了一下。
贺兰珏从进门就一直盯着顾染和周岁牵着的手看，眼神可以说是可怖了，一有机会，就立马挤开周岁插话，殷勤地说：“你喜欢海棠花？！我家里有一棵百年的西府海棠，什么时候赏脸去我家看看呗。”
顾染被贺兰珏紧紧拉着，只好换了另一只手去拉周岁，充满求知欲地问他：“周岁，你见过一百年的海棠树吗？”
周岁此刻遗憾无比，为什么他没见过，辜负了顾染的期待。
他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满是遗憾：“没见过。”
贺兰珏明显不乐意了，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怒，明明是他邀请的顾染，海棠也是他家的，为什么顾染眼里就只有周岁！听到周岁没见过，他心里满是得意。
什么乡巴佬，他周岁也配！
罗凯见这边气氛不好，和谭骁勇左右逢源，见缝插针分开了他们三个，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弄到了餐桌前。
另外三张桌子已经坐满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许多同学都开始吃了，他们才落座。
反倒是他们这桌只上了五六道菜，大家都没有动筷，明显是在等他俩。
顾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岁则是满含歉意地说明迟来的原因。
其实大家都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一个劲儿的说着“没关系，没关系”，罗凯则是活跃气氛，拿起果酒递给他俩，让他们自罚一杯。
周岁二话不说，一口气把一整罐清爽果酒给喝完了。
大家见学神这么猛，都起哄催促顾染。
顾染有些犹豫，脸上略有迟疑，但还是接过罗凯手里的果酒，正下定决心打算嘬一小口，就被周岁拿走，一口气给干完了。
见大家都目瞪口呆，罗凯反应极快，立马和谭骁勇带头鼓掌，特豪气地叫了一声“好！学神霸气！”
顾染看着周岁，眼里满是谢意，他本来迟到就不太好意思，这酒他是想喝的，只是顾相悦一直不让他碰酒，但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试过，不过是不省人事地睡了六天，他本来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喝一小口没事，但不免担忧，害怕自己直接到头就睡，丢人现眼，现在能不喝，心里还是感激的。
周岁像是读懂了他的眼神，悄悄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看他。
顾染心领神会，也不再纠结，说着让大家动筷之类的话。
贺兰珏叫了服务员，毕恭毕敬地把菜单推到顾染面前，让他点餐。
贺兰珏：“王子请点餐。”
顾染：“……”
周岁：“……”
顾染嘴角抽了一下，狠狠剜了他一眼：“贺兰珏！又整这死出！”。
没想到贺兰珏直接忽略了他带刺的眼神，笑嘻嘻地递给了周岁另一份菜单。
顾染看着菜单，直接上演瞳孔地震。
握草！一份松鼠鳜鱼要2500！啊啊啊啊啊！把我卖了也不够啊！！！
他略显尴尬地说：“那个，贺兰，咱这，吃得起吗？要不我卖身给这家酒店，去洗盘子刷碗抵饭钱吧。”
此话一出，大家安静了几秒，突然爆炸出了满堂哄笑。
罗凯笑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给顾染解释：“不是我说染哥啊，你是一点不看群里的消息啊，这顿饭…哈哈哈哈…是贺哥请咱们全班同学的，不用咱们付钱…卖身……哈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哈……”
顾染茫然。
群？什么群？他这几天登的都是小号，团建的消息也只是从罗凯哪里知道一二，而且看情况，周岁也是完全不知道群里的消息的。
事实上，周岁根本就不在群里，这个群是贺兰珏建的，他压根就没把周岁拉进来。
顾染开口：“那怎么行，这顿饭肯定不便宜，让你出钱，也太不公平了，这样，我帮你出饮料的钱，你看怎么样？”
虽然这样说很没礼貌，但他真的吃不起这顿饭啊！
贺兰珏语调轻佻：“我觉得你说得对，确实不公平，不过……”。
他欲言又止。
顾染懊悔，早知道不拉着周岁来了，还害他要花冤枉钱。
顾染：“不过什么？”
贺兰珏靠近了顾染，逗他：“不过饮料钱不用你出，你还是卖身过来吧。”
周岁拉了下他的手：“别乱想。”
顾染咬了下薄唇：“还不知道老板要不要呢，唉(╥ω╥`)”
贺兰珏得意：“要，老板绝对要，而且绝对不会让你洗盘子刷碗，说不定，会让你当童养媳。”
顾染不理会贺兰珏的调侃，把脸埋进菜单里，点餐也不是，不点餐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周岁安慰他：“不会的，这犯法。”
谭骁勇从刚才一直忍到现在，见顾染被贺兰珏戏弄地心情都不好了，终于开口：“染哥你放心吧，这家餐厅是贺哥的姑姑开的，贺哥说了，这顿饭是见面礼，不会让咱们都去刷盘子的，你就别担心了，快餐吧，我们点的都在后厨了，大家都等着你和学神呢。”
顾染闻言，坐直了身体，生气地看了贺兰珏一眼，直接一口气点了四五个菜，气鼓鼓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对周岁说：“王子请点餐，可劲儿点，别给他省钱。”
周岁摇了摇头：“我没有忌口的，这些就够了。”说完就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贺兰珏被他流光的眼眸瞪了一下，也不恼，心里反倒像是被猫挠了一样难耐，一时间竟觉得身上有些热，痞里痞气地笑着给顾染添水。
周岁看着端上来的昂贵菜品，看了看贺兰珏，眼神暗了几分。
他可以确定，贺兰珏明显的举动和拙劣的表演，是在向他示威。
回应周岁的则是贺兰珏挑衅的假笑。
乡巴佬，你拿什么和爷争呢？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动筷了，顾染除了吃他点的松鼠鳜鱼，一直没怎么动筷，反倒是一个劲地喝水，把一壶水都喝光了。
周岁担心他的胃，轻声问他：“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吗？”
顾染摇了摇头，最近天气有点热，加上他刚吃了一大口其他同学点的名为“春山日出”的辣炒咸鸭蛋，现在口渴的紧。
他喝完最后一杯水才开口：“没事没事，那个‘春山日出’居然是咸鸭蛋，我刚刚吃了一大口，现在渴得要命。”
周岁虽然对他这个理由存疑，毕竟谁口渴能把一个5.5升的水壶喝光的，但见顾染不像是说谎，也就没有多说，反而问他喝酒的事。
周岁：“你酒精过敏？”
顾染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不是，我不过敏，只是我爸爸一直不让我喝酒，说我小时候因为偷喝酒蒙头睡了五六天，和死猪一样，他都以为我断气了，吓得他差点陪我驾鹤西去，那之后，他就再不让我碰酒了。”
周岁了然，刚准备起身向服务员再要一壶水，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顾染摇了摇他的手撒娇道：“不用不用，我已经不怎么口渴了，想喝点东西压一压，不如把你的果酒给我，让我喝一口尝个味道嘛。”
周岁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想喝酒。
既然顾染说了问题不大，而且果酒度数只有三度，也就没有多想，把自己的果酒打开后递给了他。
周岁：“只能喝一小口，如果还是口渴的话，我去给你倒水。”
顾染接过果酒，眼里都放光了。
自从他9岁那次喝过酒以后，就再没碰过了，心里是极想尝尝的。
顾染“嗯”了一声，趁周岁给他夹菜的时候，一口气把一瓶果酒干完了，喝完还打了个嗝。
周岁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顾染的眼神虽然温柔，但顾染看得出他眼里有责备的意味。
顾染小声嘟囔：“我是真的口渴，不只是想喝酒。”
周岁：“不打自招。”
顾染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还是口渴。”
周岁无奈，起身去找服务员要水。
顾染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转头又问罗凯要了两瓶果酒，和贺兰珏他们划拳，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等周岁带着水回来时，顾染已经喝了三瓶果酒，脸上虽然泛着潮红，但说话吃饭一点不含糊，脑子依旧清醒。
周岁见顾染神色平常，也不再阻止他喝酒，只是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然后继续给他夹菜。
顾染把他点的菜都吃了个精光，最后把周岁给他倒的水喝完了，起身洗手间，碰巧包间里的洗手间有人，顾染便迈着略微虚浮的脚步出去了。
周岁见他眼尾泛着明显的绯红，担心他喝醉，便起身跟在他后面。
见顾染进了洗手间的门，就守在外面等他出来。
顾染出来后，一抬头，就看见周岁靠着洗手池等人。
顾染：“周岁？你也上厕所啊。”
周岁：“不是，我在等你。”
顾染抿嘴，开心地笑了一下：“等我做什么呀？”
周岁回答：“怕你喝醉。”
顾染一脸傲娇：“开玩笑，我酒量可好了。”
周岁笑了：“之前是谁说他喝醉睡了五六天啊。”
顾染：“诶～今日之我，已非昨日。”
周岁没再搭话。
他见顾染额前的碎发全湿了，脸颊和眼尾似乎比之前更红，脸上还滴着水，就拿出纸巾递给了他。
顾染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脸：“我脸上有点热，就洗了个脸。”
还说没醉，都上脸了。
周岁伸手，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包间。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顾染的心却像是被烫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蜷缩手指，而后又慢慢松开。
轻微的摩擦竟也使周岁的掌心慢慢升温，暖意从手指传到小臂，慢慢爬升至心脏。
顾染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在跳动，脑子里嗡嗡作响，双腿开始发软，身体浮上了一层一层的热意。
周岁牵着他来到休息区，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想去问服务员要点解酒药，奈何顾染死死扣着他的手不放，周岁只好给他倒了杯水，陪他坐在休息区。
贺兰珏一见顾染回来，就想去拆散他们俩，接过被罗凯他们拉着划拳拼酒。
他们越玩越起劲，渐渐淡忘了周岁和顾染离席的事儿。
身上的热意逐渐增强，顾染经受不住，枕着周岁的腿，躺在沙放上，顺手掀开了衣服下摆，把光滑细腻的皮肤—暴—露了出来。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连肚脐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周岁担心他着凉，替他把衣服放了下来。
冰凉的手指在触碰到顾染肌肤的一瞬间，被顾染抓着摁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来回摩挲。
周岁的手本来就凉，此时紧贴在他的小腹上，直接盖过了翻涌的热意。
顾染半阖着眼睛，眸中水光潋滟，只看着周岁不说话。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周岁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下传来的触感袭击着他的神经，（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魂魄像是被勾走了似的，周岁盯着顾染的双唇，任凭顾染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游走。
凉意并未冲散胸口的闷热，反而刺激着顾染的神经。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周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完全清醒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帮顾染把衣服放了下来，不去看他的眼神。
顾染似乎不满他抽回手，爬起来既委屈又生气地看着他。
只是顾染眼里满是水光，眼角的潮红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眼神迷离，实在看不出任何威胁的意味，反而更像是勾引。
周岁开了一瓶果酒，几口下肚，思维回归大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顾染不像是喝醉了在撒酒疯，到更像是被下了春药，在……求安慰？
看来顾相悦不让顾染碰酒，绝对另有原因。
现在这包间是不能待了，得马上把顾染送回家。
顾染闻到了酒味，趁周岁思索的时候偷偷摸摸想去拿他手里的果酒，葱段儿似的手指攀上了易拉罐，刚想往回拿，就被周岁轻轻捏住了。
周岁：“不行。”
顾染不服，两只手一起争抢周岁手里的果酒。
周岁担心他从沙发上掉下去，腾出一只手揽着顾染的腰，把他固定在沙发上，怎料没注意顾染一口咬在他手上，他下意识地用力，直接把易拉罐捏瘪了，果酒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半只袖子。
周岁干脆把顾染搂到怀里摁住他，放下了易拉罐，用责备中带着宠溺的语气说：“惹祸精。”
顾染似乎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此刻乖乖窝在周岁怀里一声不吭，只不停地眨眼睛。
周岁见他没动静了，松开了摁住他的那只手去抽纸巾擦手。
结果刚抽出一张纸巾，怀里的人就动个不停。
周岁眼见他动来动去的要掉下去，立马放下了纸巾来搂他。
谁知顾染竟是撑着他的腿，伸长脖子，含住了周岁被洒了酒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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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周岁脑子里的弦断了，深邃的眼眸微眯，深深地看着顾染泛着淡紫色光芒的眼睛。
顾染的睫毛上沾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地颤动，像蝴蝶扑闪着的翅膀，灵动美丽。
水色从顾染潮红的眼角溢出，面上的绯红只增不减，他的双唇湿漉漉地泛着水光。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周岁的手指被顾染口腔里的唾液沾湿，指间竟扯出了丝丝银线。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顾染由主动变为被动，（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断断续续发出细细的喘息声，听得周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顾染似乎并不满足于口腔里的快意，（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燥热瞬间沿着指间注入身体，向身下涌去。
周岁自知不好，触电似的迅速抽出手指。
这可真是……造孽啊。
他就不该让顾染碰酒。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顾染扭着身体抗议，双手一通乱抓，眼见就要触及周岁身下的“危险地带”。
周岁眼疾手快，紧紧抓住顾染作乱的手，顺势拿出放在他口腔里的手指，一把把顾染捞到了自己怀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顾染闻到了好闻的洗衣液味，整个人窝在周岁怀里，把脸深深埋进了周岁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
周岁僵直着身体，不敢随意动弹。
救命啊……不是说只是会睡得久一点而已吗！！！
周岁无望地在心里呐喊。
大约过了一分钟，顾染都没有动作，周岁以为他睡着了，松了口气，抽出纸巾想给顾染擦擦脸，奈何顾染的一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只好擦了擦手，打算把顾染放平在沙放上让他先休息一下。
周岁把手伸进顾染膝弯，正欲公主抱起身，手臂处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点不过审的小细节）
周岁假装没看见，抱起了顾染，还未起身，却见自己裤子上被什么东西洇湿了一小块。
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摸了一下顾染腿间的布料。
粘腻湿润的触感直接给了他当头棒喝。
饶是文明有礼的周岁此时也爆了句粗口。
“艹！”
顾染……是……是女生吗？！！
这儿不能待了。
周岁眼下只剩这一个念头。
他脱下外套，系在了顾染腰间，挡住了他腿间的尴尬，抱着他就出了包间的门。
路上他给罗凯他们发了消息说顾染喝醉了，他先送顾染回家了；又问了好几遍顾染他家在哪里，可顾染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又怎么会回答他，又问了其他同学，都说不知道；没办法，周岁只好拿出顾染的手机，结果试了好几遍，密码都不对，最后他只好擅作主张，把顾染带回了自己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醉染（wb灼灼韶光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