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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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承认的?
千叶葵皱了下眉。
为什么要承认?
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挑拨离间吗?那样才能得到实打实的好处。伤害黑主优姬只做会把玖兰枢越推越远吧?
还是说她已经嫉妒到失去理智，对玖兰枢没有留恋了?
黑主优姬的伤口不是致命伤，并且在她询问之后得知，当时她的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
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情急之下出手的，清醒过来后因为后怕没有补刀。对方还是黑主优姬亲近信任的人，所以没有挣扎留下的的痕迹。
本来因为吸血鬼的设定，千叶葵还想过会不会是当时黑主优姬黑被控制住，无法挣扎。但想想都能困住她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往胸口捅都是最顺手的。
只有熟人作案，在黑主优姬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伤口在腹部才说得通。
说来也巧，在‘她’承认了伤害黑主优姬后就失忆了，而作为受害者的黑主优姬也恰好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她们的记忆一样……
看着千叶葵陷入沉思，锥生零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你一直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千叶葵回过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在帮我找理由吗？我都没想好怎么狡辩呢。”
锥生零的声音冷硬：“我是在说你性格低劣。”
“实名制杀人不是诚实的表现吗？”千叶葵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诚实是高尚的品质，现在这样的人了很少了。”
锥生零收好武器，冷声说：“像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存在。”
“看你怨气深重的……我以前得罪过你?”千叶葵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真可惜我不记得了，既不会心生不安，也不会感到抱歉，只会觉得你很不好，相当差。”
锥生零沉着脸，紫色的眸子凝起寒冰。
要么向她妥协，要么互相伤害，总之必须要赢，这种恶劣的性格哪怕失忆了也没有丝毫改变。
她和他憎恨的吸血鬼没有任何区别！
在伤害了别人后，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完全就是冷血的怪物！
“你再生气，只有你一个人记得的话，难受的只有你自己，完全是在自讨苦吃。还不如好好和我说话，毕竟我们现在立场一致，很容易达成共识，你说对吧，零。”
“我不会和吸血鬼共情。”锥生零无情的下逐客令：“请你离开。”
“行吧……哦，对了，你好像很需要这个。”千叶葵拿出口袋里的血液锭剂，无视锥生零身上散发的冷气，放到他身后的桌子上。
锥生零冷冷的眯起眼睛。
“你什么意思？”
不悦的皱眉，拒绝的姿态。
“我不需要。“
千叶葵惊讶的眨了下眼睛：“连千叶惠子都能闻到你身上血液锭剂的味道，剂量应该挺大的吧，真的不需要吗？”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眉毛上扬。
“难道说你要加入吸血鬼的阵营从内壁瓦解他们，所以故意暴露自己Level E身份?真是是个好办法！忍辱负重的感觉马上来了。不过千叶惠子完全没往这方面想，需要我去提示她一下吗？”
她在，提醒他?
锥生零眸光微闪，看着千叶葵的目光带着怀疑和审视，眸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她有这么好心吗？
千叶葵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
“别这样看着我，眼神太热切了，我也会忍不住代入千叶惠子的视角以为你有什么想法的，毕竟有理有据，不误会一下很难收场啊。”
“……”
锥生零强忍不耐的皱着眉。
是他想多了，她只是单纯的想惹他生气。
“不过……”
千叶葵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认真的说：
“你想内部瓦解敌人的想法很不错，我决定由我来走这一步。”
锥生零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和吸血鬼待在一起只会让他情绪失控的想要亲手杀死他们。
“对个暗号吧！”
锥生零无语的冷眼看她：“……我并没有同意要和你合作。”
“你的名字是零，那暗号就叫‘永夜’吧！因为零是最特别的数字，不管用什么运算方式，它的结果依旧是零，也就是说哦，它没有任何的可能，听起来就很绝望啊！”
“闭嘴！”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虽然数字零没有任何可能。可是啊，除了零以外，任何数字的零次方都是1哦。所以说……诶?你推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砰——”
锥生零用力的关上门。
千叶葵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
不听就不听。
反正……
千叶葵满意的转身离开。
她已经拿到想要的了。
……
黑暗漫长无边，寂静无声，好似蛰伏着许多难以忍受的东西。
听着千叶葵离去的脚步声，锥生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她的性格糟透了！
失忆了，竟然还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零这个名字是很好的寄托哦，因为除了零本身，任何数字的零次方都是1。数字1多美好啊，所有故事最初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给你取名字的父母一定煞费苦心，希望你与人为善……所以给我礼貌一点把枪放下好好说话啊！你对玖兰枢可不是这样的！”
……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是在强行解释吗？那我下次换个说法：零就是零，不管用什么运算方式，它的结果都是零，完全就是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喂！我看见你上膛了！”
……
她太擅长惹人生气了。
永远都置身事外，不在意任何人。
偏偏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于是，当她表露出恶意，他的大脑就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
完全的，措手不及。
……
“没错，就是我干的。”
“你们这些吸血鬼不是讨厌她吗？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不在场证明当然是假的了，蓝堂是笨蛋嘛，被我骗过去了。”
“本来我是想演一下的，可是你们质问的语气真的让人很不爽啊。我就奇怪了，就算我承认了，你们又能怎么样？自诩正义，向人类申请锦旗?”
她的目光掠过人群，看到他，动了动唇。
“随意，我无所谓。”
……
“砰——”
锥生零用力踹开杂物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靠着墙，脸色苍白，没了在夜间部的强势，看起来柔弱又不安。
“零！”他听到优姬虚弱的声音。
她全程沉默，眼睁睁的看着他带优姬离开。
这一切似乎是在无声的告诉他——事情就像他表面看到的这样，没有误会。
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对谁都恶语相向，做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就像她当时开玩笑说的话……
“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是各取所需，一旦付出的感情多了，心里有了期待，心情就会变得忽明忽暗。如果这份感情等不到回应，要么痛苦，要么仇恨，但说白了都是自找的。”
……
“没错，我在说你活该。喜欢就去争取啊！既然只是希望她幸福，你管人家送玖兰枢什么礼物干嘛？反正又没你的份！”
……
“玖兰枢?他当然在意优姬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他也没问优姬愿不愿意被他这样妥善安排放，说不定到最后只是他一个人自我牺牲自我感动呢？你还是有机会的。必要时我配合你英雄救美……嘻嘻嘻，气死玖兰枢！”
……
锥生零低垂眼眸，握紧的拳头最后无力松开，垂落的视线无处安放，紫色的眼眸没有焦距。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