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脑洞》养老大院

2、等价交换

　　“欢迎光临。”

　　云焰首先注意到了新来的帅哥顾客额头上的缝合线，盯了一秒便礼貌地移开了视线，眨眨眼，“请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是脑袋刚做过手术吗？

　　但是这个人让她感觉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甚至有点儿想跑的冲动。

　　......为什么？

　　羂索没把注意力放在面前悄咪咪打量自己的小姑娘的身上，毕竟他这个身体的样貌确实还不错。看了看菜单，他随意说：“来两个招牌三明治，不要鸡蛋。”

　　“好的，两个招牌三明治。制作大概需要两分钟，请您稍等。”

　　云焰朝后厨说明后，见没有新的客人来，便坐在了椅子上。

　　想了想，她手中拿着手机装作玩的模样，双目逐渐空茫：“系统，用一根头发等价交换这个脑袋有伤的人的立场。”

　　[价值不够，不能交换]

　　只是辨别一个人在她本人的观点中好与坏的立场而已，平常不是一根头发就可以交换了吗？

　　云焰懵了，呆了一会儿，试探着在心里道：“十根？”

　　[交换成功]

　　[立场：极恶]

　　云焰：“！”

　　上次在街边察觉不对，辨别到一个炸弹犯头上，也不过是“恶”的评价啊。

　　云焰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不敢再抬头看那个人一眼，怕被察觉到不对。

　　思来想去，云焰严肃道：“十根头发交换这个人的姓名。”

　　[价值不够，不能交换]

　　心里一凉，云焰想着果然不行，在心里咬着牙道：“二十根？”

　　[价值不够，不能交换]

　　“五十根！”

　　再多就秃了！！！

　　[价值不够，不能交换]

　　云焰这次是真的愣了。

　　系统，或者说是她的异能力「等价交换」，是按照她心中的标尺，用她内心所认为的重要的物品去“交换”一些或真实存在，或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比如可以是具体的物品，上到枪械下到食物；也可以是虚无的信息，付出的代价在她看来足够肉痛，祖上八代都能扒个清清楚楚。

　　云焰这个人简单且俗气，在乎的东西不过就是钱财、工作、健康之类的。由于曾经升学时导致头发狂掉，一度陷入秃头危机，她养了足足两年才把头发养回之前发量的三分之二，所以后来头发超越了一些东西直接挤入她在乎的东西的前列。

　　于是乎，在云焰这个成年后偶然获得的异能力的判定里，一根头发足以交换一些皮毛的信息。

　　偶尔消耗一根头发辨别好人坏人在云焰看来还算值得，虽然来日本的这四年加在一起消耗的头发也有百余根，但好歹保证了安全。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可是五十根头发！逮着一个地方拔的话头都能秃一个指甲盖大小了吧！居然换不了一个人的名字？

　　无言腹诽着，云焰表情平静的把三明治递给这个缝合线男人，看着人向外走。

　　信息辨别只有距离她五米内的人才能动用，这人出了店门，就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了。

　　云焰抿抿嘴，垂下眸子：“自行收取交换的筹码，换这个人的名字、身份与最主要特征。”

　　[一个，还是所有？]

　　云焰：“？”

　　收到异能的问话，她又一次惊了：“......什么？”

　　一个人的特征多了去了，所以她划定了只要“最主要的”，至于这个是什么，交由异能力判定。

　　特征只要了一个，那难不成这人名字、身份里面，有某一项有好多个？

　　看人马上就要走远了，云焰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碰上了个“大人物”，不再犹豫，“要重要的！我觉得重要的全要了！”

　　[收取两日健康、两百万日元、两百根头发（七日内分批收取），等价交换一人相关信息]

　　[交换成功]

　　眼前有字闪过，但云焰一个字都没看清。

　　她的头在一瞬间嗡嗡作响，如针扎般刺痛难忍。喉间干涩，视野彻底迷蒙前，她抹了把鼻子，看见了满手的血。

　　“靠。”

　　要死啊。

　　两百根头发，两百万日元，还有两天这个程度的debuff，她是遇到反派boss级别的人了吗？

　　云焰身子一歪，彻底陷入了昏迷。

　　————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身边是面露忧色的自家店员。

　　见天都黑了，云焰把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哄走，用没插针的左手麻木的抽了张纸，第n次擦拭着流出来的鼻血。

　　悲凉的捋了捋头发，捋下来十几根完整带发根的黑色长发，云焰头晕眼花，心痛至极：“靠，这人特么到底干什么的？”

　　[现用名：山田太郎，曾用名（重要）：加茂宪伦，真名：羂索]

　　[身份：特级诅咒师、存活上千年的神秘术师（重要）、虎杖悠仁的母亲（重要）]

　　[最主要的特征：缝合线]

　　云焰：“......”

　　本来就是自己的善心作祟，怀着希望世界和平的念头，她才多问了几嘴。

　　现在看着这几条信息，云焰背后发凉的同时，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还真是大BOSS级别。”

　　看着那“存活上千年”，云焰默默想，“第一，非常之长命。”

　　看着那“悠仁的母亲”，云焰简直了，“第二，不清楚男女。”

　　看着那“特征缝合线”，云焰麻木了，“第三，完全搞不懂。”

　　一个人总共可以换三次信息，且时间必须在一天内，但是换多换少，换的粗略还是详细都没有限制。

　　第一次换了这个叫羂索的妖怪的立场，第二次换了他/她一些算是重要的信息，且信息里那什么“特级诅咒师”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

　　云焰想想自己那瘦了一圈的卡，再想想马上就会失去两百根头发的头顶，最后摸了摸现在依旧疼的她恨不得直接去世的头，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都没搞懂，代价就这么多......只清楚这个羂索绝对很危险，非常非常危险。”

　　什么都不知道还好，云焰还能抱着与她无关的念头继续过她的小富婆的日子。

　　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她咂咂嘴，忍着心疼，做好再次秒晕的准备：“活了上千年......这个羂索是人还是妖怪还是其他的什么？最原始形态是什么？极恶的判定原因是什么？如果我想要解决这人的话，我应该从哪儿开始？后面这个只要一个大致范围。”

　　云焰躺下，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感受着全身的酸涨与疼痛：“......别动我的身体和头发，用钱换。”

　　[收取一千万日元，等价交换羂索的相关信息与存在解决此人的方法的地点]

　　云焰：“......”

　　云焰：“？！！！！”

　　“咳咳——”她不敢置信，“一、一千万？？！！”

　　她总共存款也就一千万出头啊！！！

　　云焰后大悔，但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交换成功]

　　云焰：“......”

　　心梗了。

　　富婆个屁富婆。

　　问了点儿信息，她直接负债两百万，攒钱攒了个寂寞。

　　这个叫羂索的......

　　[羂索是人类；原始形态是脑花（长嘴版）；极恶的判定原因是他为了达到目的‘咒力最优化，达成全人类进化，探寻人类的可能性’，千年来坏事做尽，未来还会继续坏事做尽。]

　　云焰咬牙切齿，咬到一半咬不下去了。

　　她甚至难得在短时间内把自己逝去的钱抛在了脑后，盯着“脑花（长嘴版）”那几个字，感到了极致的匪夷所思：“......嗯？”

　　谁家人类的本体是脑花啊？？

　　居然还特么是长了嘴的脑花？？

　　那是什么啊？？

　　后面那句云焰只看懂了羂索坏事做尽，“咒力最优化”没看懂，“全人类进化”听起来跟普通的“毁灭世界”似乎是一个水准的离谱。

　　“诅咒师......咒力......难不成，这世界不止有异能力？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特殊能力吗？”

　　云焰琢磨着，看向那个地点。

　　[地点：东京]

　　“东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