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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哈——”艾伦往窗户上哈了一口热气,开始在玻璃上画小心心。这就是学霸的苦恼了,期末考太好假期作业被免了,搞得他现在好无聊的,愁死了。

      生活就总能在人闲得慌时送来一份别出心裁的小礼物,一只叼着信的猫头鹰突然闯进了艾伦的视线内,停在了他家信箱上,昂首挺胸,假装自己是巧夺天工的木雕。“这啥情况?猫头鹰送信?这大白天的?所以地球上最后一只鸽子也终于被人炖成鸡汤了吗?啧!人类啊,还是只能屈从于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口腹之欲!可悲、可叹……”艾伦有感而发,脱口而出一番自认为高深的话语。像是听见了艾伦撕心裂肺的干嚎,那只猫头鹰猛然侧身,朝向艾伦方向。而艾伦并没能第一时间对上猫头鹰视线,因为他正翻箱倒柜地找自己藏起来的薯片,他敢打赌他心爱的宝贝们一定是被妈妈大魔王偷拐进肚子里了,人类可恨的口腹之欲!当他吃着好不容易没被亲妈找到的最后一袋薯片回身时,他发现那只猫头鹰正死盯这自己,眼睛瞪得像铜铃,看向他的目光带有点鄙夷。这鸟怕不是成精了?艾伦毫不畏惧地凶瞪回去,试图把眼睛瞪成金钟,好在质感与大小上压过铜铃一筹。

      猫头鹰在心里骂这小巫师有病,扑棱翅膀飞到人跟前疯狂对着窗户又啄又踹,信封都给折皱了不少。它心想:“给波特家小孩送信的鹰爪还不够呢,就你这小屁孩还敢浪费你猫头鹰爷爷的时间?瞪!你还瞪!你继续瞪!”隔着窗户,一场无声的瞪眼比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连太阳都看不下去了,拉朵云把自己遮了起来。不出所料,艾伦溃败,认命地打开了窗户,看着猫头鹰把封着火漆的精致信封扔进油腻腻的薯片袋内,踩了他一脚飞走了。别说,这信还挺厚实的,给了艾伦一种薯片变多了不少的美妙错觉。把沾了薯片调味料的手指挨个允一遍,艾伦两根手指捏着信的一角把这封看起来就很昂贵的信件救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捧着薯片袋的另一只手是干净的。

      翡翠绿的墨水写明了地址和收件人,是艾伦自己的名字。“我的?也对,我妈还能收到猫头鹰送来的信不成?”想着,他看着脏兮兮皱巴巴的信封,后背冷风吹来了一阵庆幸,爹耶,幸好是自己的,老爸保佑,老爸保佑。

      拆开信件,艾伦读完第一张信纸的内容后大叫一声:“嚯!”然后把信塞了回去,“诈骗也不想想我哪来的猫头鹰。”其实他是有猫头鹰的,只是那只猫头鹰年龄大了,给他一瞪,一生气,就故意把这茬忘脑后了。而这封信就被他随手丢桌子上,想着等妈妈回来给她看看新型诈骗手段,好让她也乐一乐。

      出乎意料的是,布鲁克夫人看到这封信时,罕见地沉默了。她将信件来回端详几次,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对瘫在沙发里的艾伦说:“其实吧,你爸好像有一封差不多的,他那封就比你这封老旧点也干净些。你爸以前还经常拿个小木棍挥着给我变魔术,说是魔法,他还是靠这个才追到我的。”想了想她又补充,“我当时就是觉得你爸这傻子童心未泯,和他一起生活特别有意思。”

      艾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好一会后布鲁克夫人听见沙发凹陷里传来不确定的声音:“要不我们找只猫头鹰去?”

      除了那天布鲁克夫人送了艾伦一场生日惊喜外,接下来的几天再没能发生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事。

      好在,老天爷送礼,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通常那不得是你哭着喊着说不要,他还非得捋着胡须慈眉善眼道这是老父亲的一份心意,硬塞到你手上。不多时日,一位头戴尖顶帽子,身着深色长袍表情僵硬的女性在布鲁克夫人下班后敲开了布鲁克家的大门。她自称是霍格沃兹的副院长麦格教授,并为学院的疏忽道歉。原来麻瓜出身的小巫师都会有教职人工亲自送信,好帮助他们了解魔法社会,并协助他们购买所需物品。只是艾伦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个混血巫师,被分进了叫猫头鹰送信的那一类,偏偏他身为巫师的父亲又不在他身边。幸好他们及早发现,亡羊补牢,这才没让一个小巫师因为他们的疏忽错失求学的机会。

      麦格教授和布鲁克夫人交谈了很久,艾伦没能听进去多少,但他注意到提到自己父亲时,麦格教授露出了一种不起不伏的淡淡悲伤,严肃的神情和始终笑得温柔的妈妈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艾伦总觉得麦格教授对某件事有些麻木了。难不成,巫师界的男人抛弃妻子是常事?

      布鲁克夫人不是很想将儿子送去霍格沃兹,她觉着危险。但艾伦想着被妈妈常挂嘴边他却素未谋面的爸爸,壮士一瞬发冲冠,怒下豪言:“妈,你放心,我去把我爹给你抓回来。”自己被教了那么多年“遇事喊爹,你爹会保佑你”,也该见见真人了。当他喊出那句话时,他看到两位妇人意味不明地拉起嘴角笑了,那位麦格教授的脸一下就和蔼了不少。他不懂她们在笑什么,就跟着傻笑。

      布鲁克夫人送走了麦格教授,临前约定好什么时候去购买学习用具,这一天算是过去了。

      晚上,布鲁克夫人照常给了艾伦一个晚安吻,她说:“我的小奥斯顿长大了,要离开妈妈去闯荡另一个世界了,艾伦小巫师!”

      “在!”

      “准备好到魔法世界冒险了吗?”

      “准备好了!”

      “那么下达任务!”

      “如您所愿!”

      “好好玩,好好学,带几个好朋友和一个喜欢的人回家来。遇到挫折也千万不能哭,要一直笑着,笑容是最重要的,永远不要忘了妈妈在家里等你凯旋。最后,不要试图去找你爸爸,妈妈知道他在哪,他就在你身边保护你,在你变得比他厉害前你是找不到他的,所以不要浪费时间,要加紧提升自己,好吗?”布鲁克夫人用她给艾伦讲睡前故事的腔调起头,说着说着,布鲁克夫人就笑不出来了。她凝视着自家儿子和他爸爸如出一辙的深棕色眼睛,用轻柔稳重的声音将这一段话刻进了艾伦心里。

      艾伦不明所以,他只觉得自己妈妈快要哭出来了,于是他也摆出一副正经神色,点了点头。布鲁克夫人笑了,用手把艾伦额前的散发往后梳,又亲吻了一下艾伦的额头,哼起了小调。

      那晚艾伦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一个棕眼睛棕头发的年轻男人,他知道那是自己爸爸,他在照片上看到过。艾伦问他:“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呢?”布鲁克先生鼓起腮帮子,瞪着大眼睛抱起艾伦,歪头说:“我一直在你们身边啊,我多爱你们呐。你藏的薯片我还给你留了一袋,也没有嘲笑你和猫头鹰比瞪眼。”

      第二天早上布鲁克夫人是被艾伦惨绝人寰的叫声吵醒的,大清早万籁俱静时那么一声:“还我薯片!”如同公鸡打鸣般,吓得布鲁克夫人接声嚷嚷:“还!我还!”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今日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布鲁克一家二口倒从没想过传说中的魔法物品能在伦敦买到,他们来过伦敦不少次,为了藏在大街小巷里的甜品店。但他们没有一次注意到了这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小酒吧,像是鸡缩鹤队。等他们走了进去,他们又觉得格格不入的是自己,不过这次是鹤立鸡群了,因为其他人多是坐着的。

      艾伦觉得这个酒吧是个很好的伪装,哪怕有普通人误打误撞闯了进来,也会以为这里是老头老太太们的酒精俱乐部,更不会猜到那面不起眼的墙壁是通往魔法世界的大门。

      艾伦走进对角巷内,满目玲琅,脑里灯泡一下就被打开了,能看见两扇“窗户”后的亮起了光。眼看灯泡爆炸快要燃起火来,麦格教授适时为他浇了盆水。

      这就是为什么艾伦现在一个人站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内。他的妈妈抛下他自己逛街去了,而他必须坐在店里等到妈妈回来给袍子付钱。在此之前,他哪里也去不了,布鲁克夫人表示自己儿子穷惯了,不用为他留钱,所以她们甚至是先把艾伦送到店门口才去古灵阁的。

      不得不说,孩子有多皮,孩子他妈就有多厉害,不论好坏。

      摩金夫人是位很热情的女巫,试衣途中她不断夸奖艾伦的身材。“太棒了!”她说,“你穿二年级的均码袍子刚刚好!哦,我真不愿意相信你是个一年级的孩子,你长得可真高,骨架也很不错,就是瘦了点,还有点……小肚子?没关系的孩子,你还是可以叫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们为你开开小灶,它们都很勤劳善良。你只要记得多运动,不仅是爬楼梯。”艾伦默认她这是在夸自己,他才不在意什么小肚子呢!话说,霍格沃兹的楼梯真的很多吗?

      他穿着袍子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发呆,说什么也不肯脱下它,衣服买来就是用来穿的嘛!尤其是新衣服,这难道不就是专门让人从店里穿到家的吗?

      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到一个苍白瘦削的男孩走了进来,艾伦有些羡慕那男孩的一头浅金色头发,漂亮而又与众不同,不像自己遗传爸爸那毫无特色的头发与眼睛。

      艾伦盯着小男孩后梳的头发看,想想就觉得抹那么多发胶肯定不舒服,而且头发不就该是凌乱点才好看吗?妈妈总说凌乱才是时尚,他也这么觉得。

      “这可是马尔福家独有的发色,羡慕吧?”小男孩开口了,拖着滑稽的长腔。

      马尔福?好奇特的姓氏!艾伦非常给面子地应了声,紧抿的嘴巴张开后就闭不上了,尝试了几次还是咽不下到了嘴边的话,脱口而出道:“我妈说发胶伤发质,你这样长大后容易秃的,未来发际线估计也堪忧。你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就不试试把头发放下来呢?头发就是要蓬松的才好看啊。”后面几句夸人的话是他临时加的,出于每次和妈妈提意见时攒下来的经验。艾伦想了想还觉得夸得不够,弥补不了之前的失言,又真挚地添了一句,“我真觉得你的头发颜色好棒啊,我的头发就这么平平无奇的,这么好看的头发要是被损伤了,那真的好可惜啊。”

      小男孩睨他一眼,皱着眉没有追究,艾伦看到他苍白脸上的粉红消退下去,长吁一口气,过关了。

      男孩站在试衣台上,或许觉得无聊,又和艾伦搭话:“你是哪个学院的,要是赫奇帕奇的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看你不像,他们都是畏畏缩缩的胆小鬼。话说你是魁地奇队的吗?你的扫把是哪一款?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要逼着我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他拖着长音还说了好大一段话,给艾伦急得思想在脑海里翻了九九八十一个跟斗。不过他也不想理这个没教养的讨厌鬼了,他回答:“我就是赫奇帕奇的,抱歉让你失望了小马尔福先生,或许我该到店堂去,我在这太妨碍这位女士工作了,抱歉,让一让,谢谢,您辛苦了。”

      从里屋出来,艾伦把背都挺得更直了,他可骄傲了,他早就说把自己带出门的妈妈可有面子了。看看!虽然没有那男孩那样夺目的金发,但自己的表现完美无缺!

      普通人家小孩子无伤大雅的小攀比心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店堂后边,男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赫奇帕奇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舒展开,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高傲样,赫奇帕奇就是他父母口中那样的,肯定不会错。

      这时,又有一个男孩走进店里,艾伦觉得他看起来顺眼多了,他有乱糟糟的头发!而且也是不起眼的深色!

      出于好心,他上前拉住了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男孩,“你最好先和我在这坐会,等那个金发男孩离开先,你这样的小可怜不一定跟得上他的节奏。”说罢,他对“小可怜”眨了一只眼睛。

      那“小可怜”吓愣了,一副不知所措的白兔样,艾伦干脆把人拉到椅子上和自己坐在一起。

      “也是去霍格沃兹的新生?”艾伦问。

      “是的。”“小可怜”答。

      “哦,那你可要锻炼锻炼身体了,霍格沃兹的楼梯有你爬的。我是艾伦,艾伦·布鲁克。你叫什么名字?”

      绿眼睛男孩一下紧张起来了,不自知地用手顺了顺刘海,巫师界里的人好像都认识他,他可不想被迫和人握手拥抱了,即便这个哥哥看上去挺友善冷静的。

      “哈利·波特。”哈利还是回答了艾伦的问题,他一下子真编不出什么新名字了,他又不喜欢达利那个名字。

      “你可真紧张,我想我长得和我妈妈挺像的,那说明我长得不是很吓人。行啦,别去弄你的头发了,那个疤很酷,没人会为了那个疤嘲笑你,至少我就不会。”艾伦当然不认识哈利,又没人和他讲救世主的故事,他的童年是被浸泡在各种奇奇怪怪的神话与童话酿成的酒里的。他听了有无数个故事,那酒也有无数个味道,全部都搅和在一起,让艾伦的味道也奇奇怪怪的,就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总是没个正经样子。

      哈利暗道:“你那是不知道他们看到我的疤后有多么‘热情’。”不过艾伦的反应让哈利突然轻松了很多,他觉得这位学长很亲切,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一离开姨夫家就交到了两个朋友。或许这位学长只是突发奇想想和他聊聊天,但哈利觉得自己能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哈利想找点什么好说的,和对方聊一下,可艾伦已经站起了身子。

      “行了,我想我该走了,希望你能分到和我一个学院。”艾伦客套了下就追到了妈妈身边,留下哈利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

      要分院吗?怎么分?是要考试吧?我还什么都不会呢,我会被送回去的,这样海格还有艾伦都会很失望的。哈利心里的小鼓咚咚咚敲个不停,他想问问艾伦分院是怎么分,但对方已经跟朵向日葵似的在店外感受阳光了。

      艾伦现在心情大好,布鲁克夫人在经过宠物店时一眼就看到了窝在窝里的一只黑猫,她完全把自己儿子忘到了九霄云外,当机立断就把这只心仪的黑猫买了下来。幸而他们母子俩总是相似,艾伦在见到这只黑猫后就疯了,走起路都一蹦一跳的,嘴里还哼着:“太阳当空照,喵儿对我叫,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布鲁克夫人笑他编不出词了,他义正言辞地反驳说,“猫本来就只会喵喵喵嘛!”

      艾伦对这黑猫爱不释手,背了一大包东西了还非想抱着他,他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打量着这只黑猫,越看越觉得眼熟。黑毛绿眼的……不想了,看这只猫独一无二的气质,哪是凡人可以比拟的?

      “我要叫他洛基。”

      “就那个打赌快输了就变成苍蝇去干扰人家的?”

      “昂,就那个众神打赌要输了他都得变成母马去勾引公马那个。”

      “他生的那匹八足骏马叫什么来着?”

      “斯莱布尼尔,送奥丁了。”

      “我还以为叫布莱尼亚克来着……不是,叫洛基名字干嘛?他死前还毁容了,好逊的。”

      “他至少和宿命中的敌人同归于尽了,而且儿女成双,泉下也能安息了。而且他毁容前很帅的嘛,毁容后没多久就死了,不用顶着那样一张脸再受苦难也算幸运了。”

      “你希望这只猫和一只老鼠同归于尽?还是一条狗?那我应该给你买条蓝猫的,你就可以叫他汤姆了,而且能让他比蟑螂还顽强,变大变小可奇妙,被雷劈都死不了。不过我觉得回去后我最好检查下这只猫绝育没有。”

      “我没那么恶毒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而且洛基生前还挺厉害的嘛,脑子在正常情况下也很好,魔法学得也不错,够他天天搞事用,叫他名字估计能有光环加成。就算有负面作用,巫师界应该也不信他吧?”

      麦格教授不是很能连得上母子俩的频道,她老是听着听着就掉线了。奥利凡德的魔杖专卖店就在眼前,买完魔杖就能把这两位送走。

      “下午好。”他们走进奥利凡德的店里,一个声音轻飘飘地飞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却异常吓人。

      一位有着浅色大眼睛的老人出现在艾伦跟前,从艾伦怀中接过了洛基。“来吧孩子,你用哪根胳膊使魔杖。”他问。

      “右手,我能用魔杖写字吗?或用来做一些魔法以外的事?”

      奥利凡德叫他抬起胳膊,开始给他量尺寸,听到艾伦天马行空的想法,轻笑出声。他跟艾伦说:“是魔杖选择巫师,你的魔杖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

      他任凭尺子悬在空中独自测量一些不知道量出来做什么的数据,自己在货架间穿梭,抱下来一大摞能堆成小丘的盒子。

      他叫艾伦试了几根,店内被艾伦搅得天翻地覆,艾伦还在心里猜想了下要陪多少钱,他却开心得不得了。完后他还故作深沉道:“你和我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又跑去架上拿了个盒子下来,“试试这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对你可能有点长,但没关系,你这么小就已经这么高了。看看它,柳条做的,独角兽毛,漂亮极了!像你这样的小机灵鬼也一定会喜欢它挥起来时嗖嗖的声。快,挥挥它。”

      艾伦听话地挥了挥,他其实被折腾的有点烦躁,但听到挥出的声响,他觉得先前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天!要不是会挥出小白光,他真想没事就挥着它玩,它挥起来又舒服又好听。艾伦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用它当鼓槌敲节奏,他好怕把这么好的小木棍折断了,却又觉得不这么干就太可惜了。

      他还没能把小木棍捂暖和呢,奥利凡德先生就把魔杖收走包起来了,嘴里还喃喃着:“太妙了,太妙了,完美……”之类的话语。他把包装好的魔杖交付给艾伦,艾伦终于看到他的大眼睛眨了一下。随后他就听到奥利凡德仙风道骨的声音:“我想你还得叫我声前辈。”

      艾伦不明觉厉,接过盒子,特别诚挚地说:“谢谢前辈,我觉得您银色的眼珠特别勾人,不过您得多眨眨他,瞪眼睛的话眼睛容易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猫头鹰是怎么把眼睛瞪成那样的。对了,要多少钱?”

      “谢谢你孩子,我会注意的。七个加隆。”

      “不用赔钱吗?”

      “如果你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而且我手上没钱,你跟我妈说时直接说一共要给多少就好,别说多赔了多少,求你了。”

      最终艾伦只是看到自己妈妈熟练地掏出七个金币递给了奥利凡德,庆幸不用赔钱的同时,他的小脸和大心都变得气鼓鼓的。他连加隆都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妈妈已经用它买了好几次东西了。

      小孩从来不能与无理取闹的大人计较,看在那一大包零食与甜点的份上,艾伦没再追究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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